宇文钊虽说忙于盘查各个人,可园子里的分毫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亲看着燕优钻进钻出,不多时园中跟着多了个小丫头,心中自然料到其中必有文章。待他悄无声息上前按住这个小丫头时,她竟然头也不回地挣扎着逃开,宇文钊不得不更确信眼前的小丫头有重大嫌疑.他略一运气,翻手将结香掷出丈八远,摔在了青石板地上。
两边侍立的兵士一拥而上,皆是刀剑出鞘,紧紧抵着结香颈项。
结香本是对已发生之事不甚明了,又满心精力都留意在那不请自来的何伯身上,哪里会料到会有宇文钊等一干人物,又会对她突地出此一手?现今糊里糊涂地被众多利器压制在地,她只觉肝火上涌,冲口一声喝:“你混蛋!”
此一着喝骂,在场之人确实都楞了。
绮罗、燕优见状,急忙分开众人,挤到当事人跟前,绮罗一看确是结香丫头,心中暗暗叫“坏了”,只得假装呵斥她道:“大胆丫头,真是不知好死,胆敢对宇文钊亲卫不敬?!我平素可是这般教授你的?”结香也不示弱:“绮罗姐,他莫名其妙!我自个儿好端端立着,你抓我作甚?”
绮罗转身瞧那宇文钊,还是一副冰山岿然不动的表情,仿佛没听见方才她二人一番言语,只得硬着头皮问“宇文亲卫,但问我园子里这丫头,可是有什么错处,惹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这丫头是您园子里的,但问姓名?”
“结香”结香答话,绮罗低声在后补一句“进府时姓陈,还未及改,她是独孤嬷嬷要下了的。”
宇文钊冷笑:“原来如此,我听闻绮罗掌园也认下了她做姊妹,是不是?”
绮罗也难否认,只得略一点头。
宇文钊低头上下打量结香一番——略一看去,只觉她貌似平平,唯一印象深刻的,也不过是一双眼波浮翠流丹。待他再向下看去,脸色登时大变。绮罗注意到他的变化,顺着方向看去,脸也变得青白。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钊抢前一步,按住结香肩膊,伸手从她腰际抽出半大个香樟叶子,宇文钊得意地回头举给绮罗看:“这香樟树叶,想必绮罗姑娘也有些许印象,试问全府上下,只得随园一个能有此种香樟,是也不是?想必这叶子定是小丫头最近,私自造访随园,匆忙逃离时不经意挂在身上的,不知我推测的可有道理?”
绮罗不接他问话
结香连忙辩解:“我却是几日前到过随园,可并非什么私自造访,,若不是有人两次相邀......”
“住嘴!”绮罗朗声断喝“你区区教习院一般丫头,何人能专程相邀,单独前往随园?如今仅凭这般混话,宇文亲卫和我,会轻易相信么?再胡乱编这些理由,看我不教人掌嘴?!”
结香听她授意自己勿要再说,只得不情愿的就此打住。宇文钊一场好戏看在眼中,岂肯半途放过“如此说来,其中隐情,绮罗姑娘似乎知晓一二?”
绮罗现时进退维谷,前煎后熬,索性横下一条心,傲然道:
“此事已然不是你宇文亲卫,所能过问得了。我虽保不住这结香丫头,不知她是否牵涉你所追究之案件。若真要考问详情,我只能面禀宇文少主。”
宇文钊紧盯她良久,大笑,回头吩咐手下:将陈结香拿下,收监随园当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