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冷不热冒着汽雾。音乐也不是我惯常爱听的,尽是些国产的可以说是四流水平还没达到的歌手在现场演唱。
歌手披着齐肩的长头发,头戴一顶棒球帽,光着两只胳膊,一幅西部牛仔打扮。灯光熄灭时,只看见一个人影的模样。待灯光打过去时,能瞧见歌手坐在高脚椅子上有节奏地左右摇摆,嘴里头如嚎叫般发出颤音,有几个长像酷的雷人的助手在旁边敲击着乐器。这样的场合着实让我烦躁不安。
“这哪像咖啡馆呀?整个一个酒吧嘛!瞧你挑的地方?”鄢晓雅一边将背包放在沙发上,一边埋怨到,满头大汗的鄢晓雅看着我。
“呵呵。”我点点头又苦笑到,的确如此,我无话可说。
鄢晓雅拿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一张擦了擦额头,擦毕,又从背包里拿出一面化妆镜,面对着我,用粉扑打了打脸,感觉没有疲倦的痕迹了,才张口说到“那个女人又来信了,说来听听?”
“恩。”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怎么说的呢,讲讲嘛?”鄢晓雅催促到。
我将陌生女人的来信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鄢晓雅,说完,我点燃香烟。
“就这些?”
“恩,就这些!”我将烟灰磕在烟灰缸中,眼睛看着她。
“想来米粒儿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然她为什么不亲自给你写信,哪怕就是生病住院也好,也总是会有清醒的时候吧?”鄢晓雅说完将眼睛移开,朝吧台的服务生打了一个手势。
长着一对金鱼眼的服务生慢腾腾地走了过来,手执一份酒水单懒洋洋地看着我们,声音依然如没睡醒般地问到:“小姐喝点什么?”
“来一杯水吧?”鄢晓雅没抬头看他。
服务生睡意仍未消失一样,拖着两只像灌满铅似的大腿一步一步移动,旁人看过去都有想走上前去搀扶一把的意思。
“这样看来,米粒儿确实有如得了不治之症?”我一脸惶恐地看着鄢晓雅,她端起杯子将水一干而尽。
“不好说,反正是件很蹊跷的事情。”鄢晓雅停顿片刻,水似乎还残留在喉管里一样,鄢晓雅咳嗽了一声,又将杯子轻轻放到桌子上,接着说到“像这种状况除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不然她干嘛不直接给你写信呀?”
“恩。”我点头。
米粒儿到底是怎样的“不得已”我目前无法去证实,但经过鄢晓雅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事态的发展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但陌生女人的一句米粒儿“现在她很好”,也让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谁说的更加接近事实。
出得咖啡馆,鄢晓雅执意要步行回家,想想深夜散步也是很惬意的事情,我就依从了她。
冬天的夜晚没来由地呼呼刮起了一阵大风,冷风透过毛衣直逼进来。月亮顶在头上,这样走了几步,我全身如冰块似的冻的僵硬起来。鄢晓雅似乎也感受到了寒流袭来,冷得牙齿也“得得得”发出声响。
“还是打车吧?”我征求她的意见。
鄢晓雅抱紧双臂点点头。
把鄢晓雅送到家后,我也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公寓。回到公寓,洗澡,洗衣服,接着倒头便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