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如此重要地占据我的心房。在我短暂的30年的生命里也多多少少相交过几个女孩,都不曾有一个女孩子让我如此动过真心,只是一时的性需要罢了。而对于米粒儿,我是既渴望又拒绝。拒绝是她妖娆的背后藏着一个我无法诠释的目的,渴望的是白日里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给我带来温馨的感触。这种感觉一直陪伴我度过2007年的夏末。
秋天悄悄来临时,我开始变的敏感起来,懒惰起来,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一般。不想说话,更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就连工作上的应酬也是应付了事。甚至容易动怒,还与我的上司女总监大吵过一顿。这是我一惯的毛病。
被整个夏日里阳光暴晒过的路边的树木开始一个新季节的“成长”,茂盛的树叶开始零零散散地飘落;花池中的花儿也在做着最后芬芳的努力,收缩住即将干枯的枝茎;地上的草儿没有了往日青翠的模样,也开始一点一点染上秋的深色。我也一如既往地过着我的单身生活,上班,回家,做饭,洗刷,上网,看书,睡觉。偶尔也会与朋友聚会吃饭。日子过的既单调又简单。
“要不上股市去转转,兴许能帮你摆脱苦恼。”死党浩子每年夏末初秋的这个时候都会打电话过来安慰我。
死党浩子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我们睡一个宿舍,上下铺,宿舍八个人里就我们俩投缘,我们有相同的爱好,都喜欢文学。浩子尤其喜欢村上春树的作品,他那儿几乎囊括了大陆出版的春上村树的所有小说。《挪威的森林》光我看到他阅读就不少于10遍,上食堂打饭一路捧着读,在上课时坐在最后的位置读,甚至晚上躺在被窝里还打着手电读。他总说他就是渡边,说直子肯定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他。不过毕业前我也没有看见过他与哪个女孩子谈过恋爱。毕业后,浩子回老家工作,我留在了这座城市。算起来我们俩分开也差不多有八、九年的光景了。
“要不上我们这边散散心。”此时的浩子已经混到了该市某个乡镇的副镇长了。
“还是不要了吧!”我握着手机长叹一声,“你还不错吧?”
“还行,不过现在混官场难呀?”浩子一改平常的高傲。
浩子很少有低头的时候,在大学四年里我从来没见过他向谁屈服过。
“你真应该上股市看看,炒不炒股是次要的,”浩子停顿了片刻,大概是找烟抽去了。他上大学就开始抽烟,那时我也会抽,后来由于实在是对身体有大大的坏处,我索性就将烟戒了。
电话里长时间没有响应。我将手机换到右手,脑子里还在想着大学时代我与浩子的一些往事。
“还在吗?我拿烟去了,烟瘾又上来了。我说,股市现在可热闹了。”话筒里又传来浩子美美的吸气和吐气的吱吱声。
“我在四月份买了几只股票,半年时间不到现在已经翻了一倍,呵呵,够我买一辆车了!”浩子炫耀般说起自己如何炒股挣钱的一些事迹。
看我没有一点动心的念头,“那好吧,多保重!”电话那头又一声长叹。
浩子这个人虽然高傲,但对我还算不错。整个大学四年我们都在一起度过。上图书馆找书,上市里玩耍,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们很少有另外的朋友,就大学时代的同龄人当中也是很罕见的。浩子在当时成绩相当不错,我们学的是商业管理,在2000年初期的年代是非常不错的专业。这个专业在当年是很容易找到工作的。不象现在,满世界的都是搞销售的,十分令人反感。临毕业,上海一家wWw.外企看上他,给他许诺丰厚的报酬,还说有机会提拔他,浩子都没有动心,而是回到家乡,靠他父母的关系托人把他搞进政府机关。此后浩子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从来没有一种东西会这么凛冽地折磨我,令我浑身没劲,即使有再高的销售业绩也提振不了我即将萎缩的精神。我知道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叫感情,是一个叫米粒儿的女孩子所赐予的。这样的日子我差不多过了有一周的时间。
“那应该找她谈谈!”浩子在电脑那边发过来一句话。没事的时候,我和浩子都会在网上聊聊。
“我……”我停顿半天,就打了一个字。
“见过几次面,就上床了?”浩子在句子最后发了一个QQ表情,一个两眼挂红心,嘴角流口水的QQ图案。弄的我哭笑不得。
“你也该找一个女朋友了!这样就不会寂寞了。”浩子用黑体二号字发了过来。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我盯着电脑沉默了半天,终究没有把这句话发过去,用右手推了推鼠标,一按,就直接把它删除了。
“怎么了?”浩子迫不及待。
该说什么呢?是我主动告诉浩子我与米粒儿的事情,要他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
“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的朋友。”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真正的朋友就是在你有烦心事有难处的时候第一个站到你身边,他会用他的方式安慰你,帮助你。甚至陪你一起度过这段熬人的日子。然后再华丽转身。不求回报。浩子就是这样的朋友。在初秋月光明亮的夜晚,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中,我与浩子聊着各自的工作,聊着各自的感情生活。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加油吧,朋友!”浩子又在句字后面加了一个大拇指树立的QQ表情。
这一夜我睡的很深,也很甜。
股市的确有如浩子所说的那般热闹。我在股市转了半天才感觉到,我所看到的都是满脸幸福状的股民。股市里的每台电脑前都挤满了人,好象钱就堆在那里,晚下手就没有机会了。对于大盘指数什么的,虽然我是学商业出生的,可是一点也听不懂也看不懂,就权当来接受教育吧。不过股市里一些大叔大妈聊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指数可能要涨到一万点以上。
我乘着中午休息的几个小时,偷偷跑到股市,一连去了三天。也多多少少听懂了股票市场的一些术语。像什么年线,日线,下单,蓝筹股,绩优股也能多少理出一个简单的头绪来了。
在浩子的一再鼓动下,没几天我就上证券营业部给自己开了一个股票帐户。
“现在买什么股票好呀?”我坐在股市的大厅里给浩子发了一个信息。
没过多大会儿,我的手机响了。
“开窍了,哈哈,买银行股吧!”浩子在信息里说。
此时的上证指数刚突破5000点大关。
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三上午,我坐在股市大厅的椅子上与众多的股民一起憧憬着指数越过6000点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嗨,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在哪呢?”米粒儿打来电话。
接电话那一刹那我整个人傻了,眼睛盯着快速闪烁的红红绿绿的数字,一个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耳朵也失灵似的听不去一点声音。晃若进入空幻世界一般。与米粒儿那次发生性关系后,我是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的米粒儿的声音一点没变,更没有一点别扭和尴尬,就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似的。我伫立在人来人往的股市大厅将近有1分钟的时间,没有回一句话。
“怎么啦?想什么呢?”米粒儿甜静的声音再次飘入我的耳朵里。
“没,没想什么!”我结结巴巴说到,“我,我,我在股市!”
“你还好吗?”米粒儿关切的问到。
“我……”
“米粒儿的电话彻底打破了我不再与WWW.soudu.org她见面的计划,也燃起了我们重归于好的希望。是不是这样?”我在电话对浩子说道。
电话那头浩子与我一样沉静了半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