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我失败的初恋之三人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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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本来就见过,因为机缘不到而无法相识。或许就在某个超市的货架,我见过她纤细的腰身;或许在某个门口看到过她离去的身姿;又或许可能是在某个街道拐角看到她转身的背影。

    但现在,她就坐在我的面前,似乎带着一种猎手般的玩味。

    室内的氛围就变的很暧昧。一个女猎手跟到人家房间里捉了男猎物,这个,实在有些不合情理。我想我可以反这认为是另一种追赶。

    她似乎也很享受着这个房间里的沉默。昨夜在黑暗里的放肆有所收敛。我坐在那里像一个局外观望的羞涩小男孩。

    从心理成熟度来说,我还算是个男孩。她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却要比我大方的多,青春的面孔却装出一种成熟。

    这真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猎手和猎物静静的坐在房子里,什么也不说。或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不是罪案现场。

    氛围在慢慢的变化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没有跟女孩搭讪的经验,只会听自己的心跳,只会看阳光慢慢沿着窗子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对面的房顶然后消失。

    小庄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很远处晃了几晃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肯定不会趁主人在窝点去抄人家后路的。

    围魏救赵,在这个时候不合适。

    我们竟然熬到了下班时WWW.soudu.org间。这真是奇怪的一个下午,或许在我心里也是一个忐忑不安尴尬与幸福交织的一个下午。

    下班时间到了,窗子与墙隔开了安静与喧腾的两个世界。女子终于站了起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说,我叫叶好。

    听到她的声音我有点炫晕,我想我的脸肯定很好,因为我感觉到了毛细血管的膨胀。

    你是个哑巴?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慌乱着站起来抬头看了她一眼,结巴着说我叫,叫方言。

    她一下子就给笑了出来,笑声融化了我心头最后残存的酽霜。

    我叫,叫方言。你姓叫啊?她学我说话的窘态。

    我更加窘了,说不是,我姓方,就叫方言。

    噢。西安方言。

    噢,是的,噢,不是。我就叫方言。我很恼火的辩解。

    她已经开门掀帘子出去了,外面的喧腾随着门开的瞬间冲入房内然后又随着门的关闭给夹在了门外,仿佛一大群人用各种不同的词喊了一声就戛然而止。

    我松了口气幸福地坐在房子里回味着每一个心跳,每一寸阳光和她说过的每一个字及每一声喘息。

    我决定今天晚上不吃赃物去食堂大吃一顿。

    小庄讪讪地和我坐在食堂里,卑鄙本色毫无改变。

    我说你这个兔子腿溜得可真快,又害我一人受罪。

    小庄说让你小子占到便宜了,陪着美女坐了一个下午,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谬论。你怎么不坐到那里试试。

    话是这样说,如果小庄真是一块坐到那里我估计当时心里就会骂他。人类的思想算是最复杂也是最虚伪的。看到雄怀为争夺交配权而大动干戈我就羡慕它们所处的道德环境以及思想状态。

    作为人类,是不能这么直白的。太直白了就叫不要脸了。人类的脸,特别是年轻人的脸,是大约任何其他事物的。

    我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谈论我们学校的爱情故事。我说在学校的时候看到成批的少女变成了少妇,女孩变成了女人就痛心不已啊。

    小庄就揭发说,你不是心痛不己,你是嫉妒不已。那么一批批的转变你一点贡献都没做。我我说我那时候光顾学习了,我看书的折旧率极高,恨不得把书上的字都用眼神抠下来放到我的肚子里去。普通的书我看三遍就几乎没有使用价值了,打五折收废纸的都不想收。

    小庄说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看女人的折旧率就极高,普通女人我看过三遍基本上就没什么使用价值了,卖到窑子里还得给人贴钱。

    我把饭直接就喷他脸上了。他很豪爽的骂了一句:妈的能不能换个位置喷。

    小庄真是一个很有歪才的青年。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并不坏,只是看女人看多了就把书给忘了。短短三年高中,他就收获了大约十几份爱情和一份落榜的成绩单。

    我想,以他的见义勇逃的性格,爱情的质量未必很高。妈的,想到这我有点愤愤不平,我四年大学连一份质量很差的爱情都没有。

    我狠狠的咬着嘴里的牛肉。那牛肉仿佛我那四年的大学时光――没煮烂。

    既然被人人赃并获而且连窝都端了再去光顾人家的菜窖就很不绅士也不光彩。这份作为与常人相区别的属性也就失去了光泽。

    不去作贼也真是无所事事,只好躲在宿舍里洗澡。作为厂里唯一一名大学生,我受到了些优待。其他的职工都是四人一个宿舍――其实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空的,除了加班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家都在附近。只有夏天的时候他们才会住在这里,因为大家需要聚在一起打扑克――而我可以独享一间。

    这在他们眼里仍然够可怜的了。

    而我以自己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而欣慰,这样,我就可以看我的书。在这个宿舍里,我有一个书的世界。

    冬天的宿舍里冷得要命,由于我的懒惰以及无所谓使得炉子经常是冷的,只好躲在由电褥子暖热的被窝里。

    小伙子睡凉炕,年轻火力壮。年轻人,没问题。我总是这样激励着我。我一直坚持着用凉水洗澡,冬天洗的时候就要掺一点热水保持在一个比身体温度稍低的点上。

    洗澡的过程真是一种折磨,但洗过后的那种欣喜却也独到。洗完了之后的工作就是拼命活动,直到了汗为止。由此,我的体质还算好。

    我站在脚盆里把吸饱了水的毛巾擦到身上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之就有了变化。我想起了叶好。我感觉我在擦着叶好的身体。

    Shit!我骂了句美国国骂。这太不高尚了。我不能亵渎她的美好。我对自己的邪念感到羞愧,为自己的身体感到难堪。我决定教训一下它,于是我用手揍了它一下。但是这是在冬天,我立该感受到了那种干脆的疼痛。我大叫了一声把毛巾扔在了地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