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说地表气温已达到五十多度。走在街上像踩着一块软糖,空气里溢满着沥青的臭气。我真怕我脆弱的神经像灯丝一样啪的一下烧断。
食指被笔硌出了一道坑,这是作家梦给我的纪念,现在流行高科技都用电脑,但我还是需要先写出草稿再用一指禅敲出来。文稿凌wWw.乱地摊在地上,就那样凌乱着,这种天气没有人会想着去收拾它。我像块粉蒸肉一样趴在地板上,呼吸着仿佛刚出锅还带着热量已经膨化过了的空气。
西安的夏天能有半年那么长。天热的连吃饭的想法都蒸发了,只剩下肺还在那本能的缩放着。我吸进的是热气,呼出的是热二氧化碳。
大脑像坏掉的磁盘,只是本能的旋转,却无法读取数据。我甚至能听到它咯吱吱的响声,浇水散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写作,满脑子只是想着怎么把仇人绑到太阳底下晒成肉干补贴家用。
手机铃声象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朋友说走吧,别窝屋里了,把脑袋烧了。想着有朋友一起陪着受罪,心里稍微好受了点。朋友说今天一帮子射(摄)友找了一个模特,准备到合阳凉快去。
这确是一个振奋的好消息。我从一堆废纸中爬起来,虚弱的收拾了一下,就垂头丧气的出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