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像完全没看见她地?而且头还一直往后看仿佛以为她是和他后面的人打招呼。
直到走近他面前他还是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马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见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你是漾情!?"他不可置信地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继而大笑起来"你这模样老天是总裁命令你这么穿的吗?"
"不准笑!"她像茶壶似地叉起腰佯怒道。
"你这样子真的教人不敢恭维。据我所知他的身边全都是美人怎么可能容忍你这副尊容出现在他面前?"马克温忍住笑却有些私心地希冀漾情的美丽只为他一人绽放。
"他是不能忍受但是我的智慧打败了他好色的眼光所以他就纵容我了。"她自信地撇撇嘴。
"天;你这是在说天方夜谭吗?我们老板可不是个任人牵着鼻子走的牛。你这么拍捧自己会不会有点自信过了头?"
"总之今天中饭之前他都没有再挑剔我的穿着。"
"你还是小心点。"建议之后他打探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想打扮成这模样?"
她顿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实话"我只是想以智取胜所以遮住我的容貌是最好的证明方式。"
"证明之后呢?"他提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那那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支领高新度日!也许有一天我也可以长期认养一些需要帮助的孤儿。"这一直是她的心愿——受之于人施之于人。
这时马克温有感而发地说:"你是个好女孩将来谁娶了你是那个男人最大的福分。"
"谁嫁给你也是她最大的福分马大哥。"她衷心地回道。
"那我们俩在一起不就是福上加福?"他半真半假地调侃着。
"我是乌鸦不能害你。"她想起金皓天早上的比喻指着自己一身黑的造型。
"哈——不开玩笑了。吃饭吧!"他秀出手中的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我亲手做的午餐有海苔鲔鱼寿司还有一杯美容果汁好使鸟鸦变天鹅。"
"你好过分哦!"笑骂声的背后心头却浮现一阵温暖及难安。
马大哥太好了好得让她感到羞愧。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已容不下金皓天以外的男人了。
"走吧!我们到那边的凉亭吃。"他体贴地建议。
"嗯。"
"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语气也变得重起来"媒体上说你被带走的那是为金皓天庆生是吗?"说话的同时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水漾情宛如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似地震惊不已。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他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焦虑地追问。
她不语心海如波涛难以平复。
她的不语却让马克温误会了。
"我要杀了他!"斯文的他突来的激动让水漾情错愕不已。
"不要。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就算做了什么她也不打算追讨。因为那种轰然炸开的情愫已不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简单的说她无法不受他的影响与吸引。
"真的没有?"他质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咬牙抵死不承认。
"漾情你知道像他们这种云端上的男人是不会认真的。我怕你受伤害千万小心好吗?"
"我明白。母亲的教训、孤儿的身世在在提醒我要好好爱惜自己我不会重蹈母亲的复辙。"她信誓旦旦地说。
"希望你不会怨我管得太多。"他也察觉自己刚才的态度已超过哥哥的角色。
"不会。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也是我的好兄长。"认真而诚挚的神情也夹着不容跨越的坚持。
马克温兀自低叹。顷刻间明白任他如何爱她、保护她他永远不会是她选择的对象。
至于芳心何属已非他能左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男人负她。尽管这个人是金皓天也不成除非他拿真心来换!
金皓天漾情的认养人也姓金据他了解漾情从小就一直在收集他的消息甚至他的新闻
这个"金大哥"会不会是金皓天呢?
毕竟一个人想登上的新闻版面下是这么容易的他只依稀记得童稚的她曾在他面前说她的金大哥是个很有名的人!会是他吗?
到口的问题却在看到一双俪影时中断——
金皓天与黄爱琳双双走在金氏大楼外的庭园而水漾情也在下一秒钟瞧见金皓天。
她的脸色登时惨白脸上写着绝望与沉重。
是他就是他!马克温下着定论。那是一种男的直觉这个男人绝对就是让漾情花容变色的男人!
但可恶的是他竟公然和另一个女人状似亲密的出双入对!
金皓天收到那抹不友善的波光于是朝他们瞥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瞧就让他怒火冲天!
这个男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中饭!前天他才和漾晴亲热的离开蒂芬妮今儿个却带她来此用餐!而这个"她"好巧不巧就是"他的人"——水漾情。
可恶!这毛头小子到底想一脚踏几条船?
他隽冷地走向马克温"你怎么对我身边的女人都感兴趣?"
马克温一怔。
他身边的女人?
有没有搞错?他竟然敢这么质问他?
"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如果你这么论断我那么请看看自己是否毫无瑕疵。"马克温将目光指向金皓天身边的黄爱琳。
"我比你好起码是和同一个女人用餐但你却不是!"金皓天的话寒意十足。
"哈!"马克温知道他误会了但不介意他继续误会下去"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一定是你没有好生对待&39;她们&39;所以她们才会弃你择我。不过我也该感谢你把机会让给我。"马克温不轻不重地丢下话。
但这已在金皓天的心上划上一刀痛已无法避免。
"滚!我不要在这块土地上看见你!"他动怒了为了"他的女人"动怒了。
"凭你?这是金氏集团!只有金皓天才可以支遣我。"
"原来这是金氏集团你也知道!"他突而冷笑。
水漾情一见情势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将马克温拖走"马大哥我们走吧!"
马克温不明白她的眼神为何如此惶惶不安但他没多问只是冷冷扫了金皓天一眼便与她走到公司的对街。
"他是你心头一直记挂的人对不对?"他终于问出口。
水漾情不语但却泪盈于眶。
"我刚才太过分了点但我不容任何人欺负你就如小时候一般。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他忍住悲痛地说道。
他失去的何止是"家人"还有"佳人"!
因为她现在已鲜少和他吐露心事了。
"马大哥我——"
"我明白你别说了。"他实在不忍再逼她。
"让我说。是他就是他。明知配不上他还痴心妄想。"泪如泉涌无法遏抑。
"是他配不上你!你美丽、善良、聪慧。你——"
"我穷他富有;我是孤儿他是富家子。"她辛酸地说。
"漾情——"他好心痛。
"他就是金皓天金氏集团就是他的。刚才我们踏的那块土地正是他所拥有的而他也是你我的老板。"
她的眼神飞到那栋巍峨的帷幕大楼上方寸之间兴起万丈狂涛"难怪他刚才会说——"她是他身边的女人。
唉!真是造化弄人!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水漾情就赶回办公室工作而金皓天也于二点回到他的办公室。
她一见他机械地道:"金先生您回来了。"
他仅以"嗯"一声回答。
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她打破尴尬主动走向他"这是中午股市的分析报表;另外还有精算部门研究股市的相关资料。"她拿起一份资料放在他的面前又道。"我存了一份备档在您的电脑中。"
"嗯。"一声闷哼后办公室又恢复冷寂。
※※※
水漾情不知该继续站在原位或是退下。因为按常理他们此时该坐下来研讨今天购股或是售股的得失再研议明日的动向。可是他这一声"嗯"让她不知该如何因应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他的指令也等待他的心平气和。
这时他终于开口了。"你坐下吧我们开始工作。"
接下来的三个钟头他们除了讨论各项数据与关事宜外几乎没有一句题外话似乎中饭时的那段插曲不曾发生过。
五点钟一到公司独特的下班铃声轻轻响起他俩这才惊醒过来。
"你——该下班了。"他冷声道。
"那下面的讨论——"其实精算师的工作没有所谓的下班何况他们并未谈到结论。
"明天吧我不想你一来上班就被吓得逃回老家。"他似假还真地道。
"我不是这种人。"她坚定地说。
"那你是哪种人?"他于是打蛇随棍上要引起另一段话题。
她先是一惊继而哑口无言。
"有很多问题因为身在其中根本看不清楚。"他一语双关地道。
"金先生您——想说什么?"她知道他的话中有话。
"你真的想知道?"他放下饵她。
明知是陷阱她还是跳了进去。
正如她爱上他!一样的痴与傻却心甘情愿。
"我想知道金先生的真正想法。"水漾情直接而毫不犹豫地说。
她的这个表情、这种坚持瞬间震慑住他。
有多久他不曾碰过这种——不畏一切的"对手"!?
除了他的四个死党和那抹黑色的纤影他不曾有过那种震撼。
这种熟悉的感觉竟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
她为什么在某些地方与漾晴有些类似?为什么?"我在洗耳恭听。"她坚决地再次催促道。
不容他多想顺口而出。"你爱那个小子吗?"
"哪个小子?"
"装傻就不是我选的精算师。"他提醒她。
"为什么这么问?"她轻喟道。
"因为如果你不爱他问题就不存在。但若爱问题就恒得探讨。"他沉稳地说。
"那我可以不回答问题直接听您的建议吗?"她问。
"你果然符合精算师的资格。不过却漏算了我的时间及利润。"他故意刁难她。
"金先生——"她的确没有计算到他的感受。
"好吧!算是我给新进员工的福利。"他诙谐道"如果你真爱那小子就要小心点。因为这个男人正如我中午所言脚踏两条船。"
马大哥脚踏两条船?
"前几天我看见他和另一个女孩在海 边公园散步而且——很亲密。"他又道。
他误会了!
那个人正是她!但他们没有很亲密只是很熟稔罢了!
金皓天瞧见她遽变的脸色以为她大受打击又补了句:"你好好想想自己小心点。"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其实她觉得要说脚踏两条船他比较符合。
自她对他感兴趣以来所收集有关他的剪报、资料除了赞誉他如日中天的事业就用他的情事教人目不暇给了。
以前每当听闻他与其他女人的名字摆在一起时心头叫有一点点的闷痛一直不知所谓何来。今天才知道原来那正是——嫉妒。
她嫉妒那些能登上他"花名册"的女人也为那些昨天黄花感到悲哀更为今日在名单上的女人担忧。
因为她们也有可能成为明日黄花。
但最可悲的要算她这种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的女子。因为她的思念与付出是对方所不知的更遑论其怜爱。
"我言尽于此只希望你的金头脑能为你找到非镀金的真金爱情。"话落他旋即按下对讲机交代秘书。"替我联络按摩师请她今天来我家。"切断电话后他整了整西装准备离开。
他现在很想见漾晴那个如谜样的女子。
就在这时水漾情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不敢接。因为她知道这通电话一定是金皓天的秘书打来的一接听就会穿帮了。
他止住了脚步意味深长的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她一时辞穷。
"该来的还是会来。"他若有所指地道。
"上班时间不直接私人电话。"她胡乱掰个理由。
"已经下班了。"他又逼近。
铃声持续响着
她只好接听而他也没有走开。
"喂。"如她所猜测是他的秘书她只好简短地应答:"好我会准时过去。"
收了线发现金皓天那双魔魅的眼盛满了失望的复杂情绪。
"看来你没有用你的金头脑去回绝镀金品。"他指责道:
"也许。"她丢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你——简直无药可救!"他愤怒地冷道不知为何动怒;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替她担心?
是牵怒那个男人?还是因为那个男人对漾晴状似宠溺继而又对他的"员工"示好?
他到底是对水漾情的表现失望还是恼怒那个男人的不忠?或是怨恨他抢了自已圈选的女人?
也许真正的答案是——
他在意漾晴!在意她到了不容他人分享的地步!
这难道是
不不是!
他从没有爱过一个女人。
他喜欢美人也享受她们带给自己的愉悦;他也愿意讨一些值得喜爱的女人欢欣。但他从不爱她们!
他爱财富、爱名利!
他不可能爱一个女人!不可能。
尽管他否认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念漾晴想见她甚至想好好珍爱她。
这难道真的是——爱!?
水漾情望着他不知是怒还是迷惑的俊脸朝他说着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话。"是的这是我欠他的。"她说的"他"不是马大哥而是金皓天。
而他却以为她与马克温牵扯不清。
鸡同鸭讲的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最后金皓天几乎是在负气的情况下拂袖而去"随你!"
门合上了。
她颓坐了下来泪在眼眶中打转试图找到出口却在她百般压抑下不得所终。
这好像她现在的处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