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小心的撩起,不知是不是女主人粗心忘记收的衣服,把衣服一手拎着,他谨慎的离开。
能逃过一次,这次他会非常爱惜自己的命,就他现在已一身的伤和破损的只能称之为布条的衣服,就算是京城郊外的无知农妇见到也会报官,京城时寸土寸金,却是永远的是非地,那些生活困苦的人更是不敢冒一点风险。
凭着幼年时的训练,他找到水源边,把衣服放到岸边的石头上,确定安全后,用力的撕扯下破碎的衣服。
经过多天的毒打拷问,身上早没有玩好的皮肤,衣服早已经同伤口粘在一起,一撕便是连皮带肉的苦刑。但是慢了却是更加的痛苦,多年前的经验告诉他,只能快速的撕下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在他如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即使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嘴里满是腥味,但是浓重的呼吸却无法遮盖。
把撕下的布扔下,挑了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便下了水。
火辣的伤口碰到了水,虽然刺痛人的神经,但是三月的冰冷也暂时降下了直线上升的温度,也稍微麻痹了伤口。
他该庆幸,虽然没日没夜的毒打,但是那些人并没有伤到他的筋骨,也没给他上夹型,否者就算逃出来也要残废了吧。
冰冷的河水减少了除血,他上岸捡起衣服穿上,虽然粗糙的布料让伤口又是一阵痛。但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大概是痛到麻木了吧,他不经自嘲道。
他带着猫走到一家农舍边的林子边缘,啃着挖出来的地瓜,真是好东西啊,在这三月天能在野外找到吃的就不错了,虽然是在林子边的农地里挖出来的。
但是他必须吃东西不管这东西进了肚子后,长期未进食的胃近乎磨出血般得蠕动。
不吃东西他怀疑自己是否会在进城之前先死在这。
夜蹲在他的身边,舔着他的手。感觉指间的温柔,古风垂下眼看这它,把另只手中的地瓜放到它前面:“夜,饿了吗?”
夜很不客气的转过头,用它脸侧的长长胡须表示自己对那地瓜的不屑。
古风淡淡一笑,收回手,继续啃着被夜嫌弃的地瓜:“你真是被我宠坏了。”
在宫中他都是拿江南那边进贡的小鱼干喂它的,希望它以后不会挑食,否则就他现在还真弄不到那种小鱼干。
精神一点点模糊,最后的意念却是自问: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满身的伤,不见明天的未来,是否可以还清过去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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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天未亮,古风已经醒了过来,处于高度紧绷的神经并没有让他可以松懈下来。
他带着夜走到城门不远,隐藏在树后,等待着一个时机。
他从一早等到正午,再从正午等到天开始阴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否等到那个时机,这简直是对精神的折磨,等待着毫无可能出现的机会。
他看这一个个进出的人,自嘲的一勾唇,看来老天还是没给他安排死路啊,他看这一堆人冲向城门,等他们快到城门了,他低低的说道:“夜,你要自己进来找我了。”
夜看这他,没有表示,看着他拖着那样的身体,表象的很是惊慌的样子在那群人进了城后跑向城门,口中叫着:“等等我,等等我啊。”
城卫看向他,看这他一身粗衣,又披头散发,衣服上还有血的印子,也没盘问就放他进去了。
看这他追着前面那堆人去的方向跑去。
“看他穿的一定是个低等的下人,陈府的人大概是丢下他就跑了,算这小子命大,还能捡到命跑回来。”
其他人嬉笑的未搭话,继续盘查这出入的人。
古风确定城门的人看不到后,突然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三月的京城还非常的寒冷,他却是满身的汗湿透了衣服。
拖着自己的身体,尽量的表现的很正常的样子,在巷子里走着,拐了无数次后,终于再一家小院子前面停下来。
敲了敲门,一个小童很快来开了门,看到头发披撒,满是血迹的古风疑惑的问:“您找哪位。”
古风一手抬起,露出了脸。
那小童一呆,但是马上让开身让古风走了进去,并且谨慎的看了看门外,关上了门。
回身正想扶古风,古风一挥手,抚开他的手:“别。”
就他现在的身子,是碰哪哪痛。
那小童马上反应过来:“爷,您先回屋里,我马上准备水和药物去。”
古风点点头:“都是外伤。”
小童马上飞快的向厨房跑去。
古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好那时候为了收留古言飞(刚才的小童)而置了这房子,否则现在连可以养伤的地方都没有。
脱下衣服的时候,再次撕破了大多伤口,他咬牙的撕下,往地上就是一扔,这时古言飞已经端了热水进来。
看到那又在流血的伤口,眉一皱,走上前方下水盆:“爷,我来。”
布巾泡过热水后,一点点的小心檫似,擦掉污血,挤掉脓血,拿小刀一点点刮掉已经腐败的的血肉。然后上药,包上干净的白布。看这几乎全身包满了白布的古风,古言飞低垂下眼,掩盖住眼中的痛,他一边收拾这桌是上的东西一边说道:“我用中午的饭热了粥,我去端来,你吃点再休息。”
古风拿着干净的布巾按掉脸上的冷汗点点头。
古飞言退下,等他端来粥的时候,却见古风已经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轻轻一叹,放下粥,小心的抱起古风,又是一叹,刚才只见他似乎就剩那一具骨架,现在却觉得手上的重量已经低于一具正常人的骨架重量。
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放下他,小心的盖好被子。
笑自己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转身带上门,心中计量这以后的菜单,要怎么养他的身子才好。
即使再想知道,他不说,他又怎会知道,竟然他带着一身的伤回到这里,就可以说明现在这里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看这门前已经挺立着细长花苞的桃树,他曾经坐在桃树下的椅子上笑着和他说:“飞言,皇宫是最是光华,也最是纳污之地,那里的人,犯事的人都不打脸的,只要还没死都不打,不能有一丝可能污了那尊贵的皇帝的眼的可能,但是只要衣服可以遮住的地方,却是怎么都可以的,抽筋扒骨剔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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