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阿比。小盻好想你,好怕你不要我了。
我胡乱的扯窗幔,什么床边的东西被扯下。
“哐!”一声之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我随手抓了一个离我最近的手,那只手却飞快的收了回去,“小姐..数奴才无理。”
我想偏过头去说是我无理才对,却发现我根本动不了了。
“怎么办,小姐这怕是落下病根了。”
“是啊,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睡觉一个姿势不对就流了那么多血。”
“真的很可怜。”
“我们还是通知宫主吧。”
“不行,小姐是不想看到宫主的。”
“可是..毕竟宫主如此痴恋小姐啊..”
“快将廖神医喊来吧。要是耽搁了小姐你我性命都不保!”
....
“来了!来了!廖神医来了!!?”
恍惚中头好像被人托起了,缠了几层薄薄的什么东西,估计是纱布,疼痛开始减弱,只是身子还是很冷,一直很冷,我看见一个年长的老先生青丝被一根银簪挽住,不羁的抛在脑后。从一个盒子里慢慢掏出了类似于银针之类的什么东西..我的天,不是要用这个来扎我吧。没有葡萄糖输液吗?“啊————”我低吟了一句,没想到他真的把针插在了我的脑袋上,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止血,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为什么突然流那么多血,我还以为是我的眼泪,但是当仆人么点燃火茬子我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那殷红的鲜血夹杂着泪珠沾满了整张绫罗床。
那些闪着银光的小针扎满了我真个脑袋,我想要是阿比不要我了一定是因为我这个刺猬样子。
漫长的等待了几个小时看见那个什么所谓的廖神医打算拔针离去,而满脸担忧的床边仆人们见神医收了针之后才消停了下来,他们还在踌躇要不要通知那个面具宫主,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露出苦笑“不用叫你们老大来..我..我..没事...”他们犹犹豫豫地又开始收拾床单。
似乎是银针起了效,我此时处于亢奋期,想找个人说会儿话,于是离我最近的一个14岁左右的小男孩被我勾了过来,我对他眨眨眼睛好像的看他一脸的害羞,真是可爱,小脸那么红,我轻轻的笑出了声,他的小脸竟然越发的红了,人长得倒还算秀气,就是脸上不安分的冒出了几个青春痘,不像是北方粗狂的少年。
“你们是不是阿比的朋友啊?”
我祈求的望着他,这个死小孩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察言观色而是像吃了摇头丸一样一个劲儿的摇头,我用手制止住了他的小脑袋,没想到他竟然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死死地瞪住了我,一脸的害羞,我无辜的耸耸肩,他就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退出了我的房间然后迈开步子开始跑。好像我是一个不良分子对他非礼未遂一样...
这个时候周围那些收拾床单的人也停下了手,纷纷恐惧的看着我,好像我要吃人一样,我摆摆手,可是他们竟然以为我要他们跪下,便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我可受不起啊。
“小姐,您口中的阿比我们并不知是何人,刚才小尹年幼不懂规矩望小姐赎罪。”
我微微的点头,“没事儿,小孩子嘛,谁不会害点羞呢。”
我的心中去有一点气不过,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怎么能说跪就跪呢?我怕我受不起。
忽然一阵阴风飘来,本来要起身的众人却又重重跪下,我打了个冷战。
面具人已经立在了跟前,他丢下我的包,将录取通知书随意的丢到床上的一个角落。“萧木盻?是谁?”
“我就是。”
然后跪在床角的仆人还是哗然。他们似乎在说什么精神失常。那值得应该不是我吧?
面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眉梢轻轻一挑(我猜的),那双冰冷的眼睛似乎要将我看穿。我的身子轻轻一晃靠在了墙后。
“你到底有多少个身份!”他潇洒的起身用后背跟我说话,一袭深黑色的黑袍将他的背脊映衬的笔直,而在他的腰间竟然缠着一把软剑...我一下子又傻了像是有小星星在我的脑袋上打转,古代,古服,古物,古医,古人?!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吗?那现在的我还是不是我?我还是不是萧木盻?
“镜子,镜子!”我疯狂的吼道,惹得跪在床底下的仆人连滚带爬的从那古老却又雍容的属于女子的梳妆台前取出青铜镜。
我还是我。
那眼,那鼻,那唇还是我,还是我萧木盻。
但是明明只及耳根的头发一下在变的那么长?我抬手想看看阿比送给我的戒指还在不在我的手指上,那是唯一一次阿比用他自己打工费给我买的礼物,是我带的最踏实的宝贝。他说这个先凑合带,等他学会了隔空取物就帮我变一个世界上最最名贵的戒指给我。
可是现在,那个,明明死死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不翼而飞了?!
“是在找这个嘛?”他丢了一个指环在白玉桌面上,我的心也跟着它们相互碰撞的声音猛然一震。我爬下床。戒指,我的戒指,我的戒指!我的手指刚要触及它却又被面具狠狠地抓住,他抓住我的手的动作很慢,却伤了我的心。被他拿了,什么都被他拿了!
“把它给我,我求求你把它给我....我求求你了..”
我不打算求他,但是膝盖因为无力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是男儿,可是我有尊严,为了阿比的爱,我变得很低很低..
面具人将我横抱放置到床上然后吩咐下人退下,我去抓他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却被他闪过,然后甩过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摔伤了也不知道好好的睡觉。”
我盯着他手上的那只戒指,死死的盯着。
“用过早膳之后,我自会教人送你离开,只要你莫在恨我。”他把戒指随手一扔飞到了床角,我想扑过去捡却被他一把抱住。
“你要做什么!”
“你果真如此讨厌我?”
“我叫你放手!”
似乎我这样的发怒他早习以为常,平静的等待我接下来的发作,“我们既然谁也不认识谁你又何苦要如此刁难我呢,我救了我的命谢谢你,但是你随便夺走我的东西这就是侵犯了我的权利,请你还给我。”我语气冷淡,他的声音哑了过来,“权利?!你和我谈权利!”我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扯住,“因为景兄的死你说讨厌看见我的脸,我便以面具示你,权利!你与我谈权利?!”
这时我才恍然明白他们将我当作另外一个人了。
“你仔细看看,似乎我与你不认识你吧。”我呢喃道。
我话还未说完他的整个身子就压了过来,我随手一挥手就拍在了他的银面具之上,如果他没有戴面具我敢保证现在他的连一定和我的手一样麻,顿时失去了直觉快要垂下的时候就被他狠狠的抓住。他抬起我的手拂过他脖间,“我什么都随你,只要你不要再说你与我不相识。”
他的眼睛里尽是落寞与祈求。恍惚间我竟看见了当日那个在那寒天白雪皑皑的深冬里无家可归的我的眼神。
“你.....”我的喉咙突然哽住发不出一个声音,因为无形中阿比那个纯净的笑又展现在我的脑海中,是他,是他给了我温暖,他说过要给我一个家,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到我与他已经相离了。泪一下子不止。“也许她不再讨厌你了,但是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我叫做萧木盻,不认识你,不认识这儿的一切,既然有早饭吃那等我吃了早饭再离开吧,谢谢。”
这一次我以为他又会大吼几句话,可是他只是冷冷的深深的盯着我看。
因为我的右手不安分的从床角摸到了戒指,被他尽收眼底。
但是一碰到那个指环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戒指,那根本不是阿比送给我的戒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