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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李淑英,当年她从武进嫁到青龙镇来,男人叫丁大毛,是个钳工。很会摆弄机器。他花很少钱,买了台报废的圆盘印刷机,再买些配件。他光着上身,蹲着躬起的瘦骨嶙峋的背,嘴上吊着半支烟,两手油污污的摆弄机器的零件,终于给他修成了一台风箱彩印机,能印刷各种表格,收款单,送货单,还有一些简单的彩印商标,居然也赚了一些钱,还领了营业执照,取名丁氏彩印厂。李淑英嫁过来的时候,彩印厂已有点规模了。不但能印彩色商标,彩色盒子也能印了。正当丁氏厂如日中天时,丁大毛咳嗽不断,骨瘦如柴。医生说他是由于每天吸三包劣质烟,患上肺癌。大毛死后,丁氏彩印厂的担子,全压在李淑英肩上。她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跟丁大毛结婚几年,没有孩子,给这个青龙镇的大美人说媒的人可以排长队了。但她始终没有动心,她立志要照顾好公婆,还要带好小叔子丁小毛。她发誓要把丁氏厂办出个样子来。
一次,镇里召开彩印行业的会议。华志坚让银平去参加会议。会上,党委书记要求大家团结起来,大厂小厂的业务要相互补缺,互相照顾。华银平高大魁梧,显得气宇不凡,风度翩翩,很有大企业家的风度。这个华夏集团的二老板,一下把她吸引住了。会后,李淑英冒着胆子,单独找华银平谈业务,让他高抬贵手,扶持她那个丁氏小企业。华银平望着她那张花朵一样的笑脸,无法抗拒。华银平答应跟父亲商量后再答复,还建议她投资购买一台印刷金卡的机器。因为华夏今后用金卡的量很大。李淑英高兴得恨不得把华银平一口吃下肚子里去。从此,两人手机来电话去,很快搭上了关系。
银平花钱在这小区买了间两人相会的房子。
两人来到内室,李淑英笑着wWw.问银平:“二个月没回来,怎不陪老婆!”
华银平刮了她一下鼻子:“我不是孙悟空,一个人能变两个,陪了你还能陪她吗?刚才一分钟你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不是吗?”
李淑英斜看他一眼,娇媚地说:“谁喜欢你陪?”
“厂里情况怎么样?”
“要问你呢,你们华夏业务多,我们也有饭吃啊。”
华银平又说:“最近阳光集团拉出一只新产品,已经开始试作。假如产品成功,华夏有饭吃,你这金卡子,肯定也能吃得鼓鼓的。”他笑着把她抱着,摸着她那柔软的头发。她笑着想推开他,他已经把她推到床上,一只手已伸到她内衣里去,两人开始喘息起来。
她咯咯地笑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喘着气说:“看你,急得像发情的春猫,不让人喘口气吗?”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从疯狂的世界中清醒出来。
银平把头枕在她白嫩的臂膊上,两眼打量着天花板,那里的日光灯发出柔和的光束。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靠一边有一只樟木箱,旁边放着一个不锈钢制的落地衣架,上面挂了好几套女人的夏装。洁白的天花板上,落着几个黑豆似的苍蝇,时间还只有农历的三月份,苍蝇怎么出世了,似乎还早了点。银平凝视着天花板,这么想。
李淑英光着白白的上身,用一只手的肘子支撑起身子,一只手抚摩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脯。
“喂,你在看什么?”
“看苍蝇……”他迷迷糊糊地说着,渐渐闭上了眼睛,很快跟猪一样打起呼噜来。刚才,在疯狂的世界里,他太疲劳了。她是听惯打呼噜的声音的,她觉得他的呼噜声听着比世界最好的音乐都要好听,听着舒服。她朝他又白又结实的胸脯看看,伸手抚摸他打呼噜而抖动的嘴唇。一只花脚蚊子带着嗡嗡的声音,居然不客气地躲到他的胸脯上,她心头一动,本能地举起巴掌,但巴掌没有打下去,她怕惊醒他。他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她把那蚊子赶走,不消灭它,怕它再来侵犯他的肌肤,她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她两眼紧紧地注视着花脚蚊子的去向,它终于歇在白得耀眼的床头墙壁上。她终于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悄悄地伸出白白的手掌,朝花脚蚊子轻轻地拍下去。花脚蚊子哼都没哼一声,像个小黑点一样粘在墙上了。她松了一口气,抿着嘴甜甜地笑了笑。她又坐到他身边,又支持着光光的耀眼的上身,双目注视他结实强健的体格,聆听着悦耳的呼噜声。她怕有第二只花脚蚊子来侵犯他,她守护着他,感到无比的幸福。渐渐,她的眼皮觉得沉重起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胸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又支WWW.soudu.org撑起身子,望着他疲倦不堪的眼神,命令他:“今晚要来!”
“今晚不能来了!”
“为啥,难道这两个月,就陪我一个晚上吗?”
“今晚再来,我家里不造反吗!你不跟我想想,昨晚,我还答应儿子回去陪他做作业呢。”
李淑英呆了一会,突然扑到他身上,疯狂地亲他的面孔,嘴巴,胸脯,喘着气,喃喃地说:“阿平,叫我怎办?叫我怎办?”
他那光亮的眼睛,渐渐被泪水糊住了。
银平两条粗壮的臂膊,把她抱住,安慰她,“淑英,别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渐渐闭上眼睛,他太疲倦了。
她叹了口气,重新支起身子,注视着他那熟睡的可爱样子,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久好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