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干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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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一开始会觉得不可理喻,可是见得多了,就没有感觉了,这也就是麻木。周凯和蒋波则也在一麻木。本来还会同情欠债的人,后来发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实在不是一句假话,于是,他们也鄙视那些人了。如果,遇到他们拿不出钱,周凯和蒋波也会上去揍个几拳,予以警示。

    这段时间,他们和几个兄弟也混熟了,觉得他们其实都是热血青年,义气得很。

    11号,周凯和蒋波照常‘上班’,依旧看着小虎哥笑眯眯地对着欠债的人说“拿钱来”,语气不轻不重,好像就是一个旁观者。

    “小虎哥是又要和我抢钱了?”挑衅的声音惹得大家心里特不顺畅。周凯抬头,看到一爆满痘痘的家伙正邪笑。他身后跟了一班人,全是一脸挑衅。周凯不禁郁闷,这些人难不成是TMD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犯贱了,又来讨打?”小虎哥站起来,笑嘻嘻地回道。对面那爆满痘痘的家伙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上次被小虎打得很惨,他的腿险些就废了,现在,他无论如何是要报仇,他发誓,他要废了小虎的两条腿。那家伙使劲地捏了他的指节后,招呼着兄弟们上了。小虎也毫不迟疑,一跃而上,顿时拳脚如雨。周凯他们这边人少了一些,没有多久就落败了。小虎哥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了。

    “我说过,我会报仇的。”青春过火的小头头得意地笑了,掏出一把匕首,在小虎的面前晃荡。小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真讨厌你的眼睛,我把它抠出来喂狗好吗?”

    “你……”小虎恐慌了,在地上死命地扭动着他的身体,一脸酱紫色。他害怕匕首刺穿他眼睛的血淋淋的痛楚,也不敢想象没有眼睛的日子有多痛苦,他还年轻,还没有女朋友,还没有见好多东西,他不甘心就这样失明。

    周凯看到这样的场面心惊肉跳。他是应该冲上去拼命吗?可是,他是那样的无力,他的血液又是那么冰凉,好像根本就动不了。

    爆满痘痘的家伙一手把玩着刀,对着小虎的眼睛瞄了又瞄,终于是下了狠心。就在匕首离小虎的眼睛1公分的样子,爆满痘痘的家伙惊叫着往后倒了。周凯终于是冲上去了,就在最后的一刹那,他热血沸腾。

    “你们放开虎哥。”周凯拿了那把本应该刺进虎哥眼睛的匕首挟持了爆痘的家伙。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脸傻相。好一会,他才从手下紧张的神色里发觉自己正处于危机中,不得不同意和解。

    事情解决后,小虎哥变得很兴奋。他感谢了周凯13次,说要不是他,他还真怕一个人孤守一辈子。为了庆祝自己能够见都明天的太阳,小虎哥请一帮兄弟去吃了一顿。

    “周凯,你还真是不孬。”小虎哥又一次夸了周凯。要知道他刚入道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面是跑了。后来也许是见得多了,竟然恋上了斗殴的感觉。其实每次结束后,他会怕,甚至是冒冷汗,但还是不可遏止的爱上了这项‘运动’,他享受游走刀尖的刺激感。

    “来,周凯,虎哥敬你一杯。”小虎站起来,其他兄弟见状,也纷纷站起来抢着敬酒。周凯还真是有一些胆识,也绝对够义气,那些兄弟就是喜欢这样的人,都把他当作英雄捧了。几轮下来,周凯有些晕乎乎了,蒋波才开始捧着酒杯走到他的身边,不紧不慢地说真是给他挣足了面子,他无论如何得敬上3大杯。周凯二话不说,三大杯马上见底。其实,他喝这么干脆也是为了给自己压压惊,到现在,他的腿还软着呢。他原来以为,云哥玩的游戏再残忍,也不关他的事,他反正不会成为云哥的敌人。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认识到,其实死亡和他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只要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人,很可能就被半路劫杀了,或者是死无葬身之地。

    小虎哥也许是感觉出周凯的担忧,告诉周凯他们所在的青帮很厉害,除了势均力敌的九鹰帮,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们。周凯原来听人说起过九鹰帮,据说,他们和青帮一直就是死敌。由于考虑到对方强大的实力,双方一直不敢大举进攻,两帮也算是相安无事,但是,小摩擦还是不断。

    一伙人也许是早就需要释放了,喝了很多酒,最后几乎都是爬着回去的。小虎哥在告别周凯的时候,抓着路边的树,朝他嚷了一句“你小子牛,以后肯定混好”。周凯当时正吐得一塌糊涂,但隐约着还是听清楚了意思,心中一阵激动。

    阳光斜斜地洒落在蒋波的脸上,是新的一天了。他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沉闷的景致,又睡了过去。一分钟后,他猛然坐起,蹬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走下床去。蒋波明明看到季君走到他身边对他笑的,可是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真觉得惆怅,他要是后羿,直接就拿箭把最后一个太阳射下来,那也守住了他一个不醒的梦。

    “你怎么啦?这是要拆床?”

    “没事,女人没有了。”蒋波幽幽地甩下这句话洗漱去了。周凯一脸怪异,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搞什么神WWW.soudu.org秘?他原本想追问些什么,但是又无从问起,只好作罢。

    他记起了昨天小虎哥好像说他会混好的,但是,会混到多好呢?会像云哥一样好吗?他至今还记得云哥坐在椅子上那慵懒又傲慢的姿态,真的太有气派了。哪天他也要是能够这样坐着,一手还搂着wWw.茹茜,他是死也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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