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知道她心中所想,想到自己几次帮助郭威,很对不住公主,心中难免有些惭愧,说道:“我答应郭威,今晚救出他的家人,他也答应我,只要他的家人无事,他便不会伤害任何一人,包括母后。”
公主心头一喜,抬起头来,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郭威的家人现在关在了天牢里,你……你一个人怎能救得出来?而皇帝肯定是不会放了他们的。”
江成轻轻地亲了一下公主的额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祖师,今晚我们就走,现在公主你要准备一下,到时候我来接你。”
公主点了点头,道:“我……我也没有什么要带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奢求太多。”
两人如胶似漆地又亲热了片刻,公主才命人送来一桌酒菜,供江成享用。当然,在有人来的时候,江成便隐去了身形,不让旁人看到。
江成一阵狼吞虎咽,又给小蛇喂了一些,这一顿吃得他肚涨腹圆。想到晚上便要去营救郭威的家人,以及晚上便要离开这个乱世,江成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彷徨。
江成与公主又聊了片刻,这才离去。出了公主的住所,江成又贴起了“隐身符”,隐了身形。他对皇宫本来就极其熟悉,想到今晚便要救郭威的家人,对逃跑的路线事先考察一下是必须的。
当即来到天牢处,一队禁军站在天牢大门口来回走动,约莫十几人。江成仔细的计算,从天牢到御花园假山的路线。先走太监房,过前大殿,穿金水桥,再到御花园,这是最近的路线。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皇宫内务库前。内务库是皇帝存放私人财物的仓库。看到仓库大门半掩,几名看守太监无所事事地在门口聊天。江成心中一动,暗思:“皇帝的钱财都是剥削穷苦百姓的,那便是不义之财。这不义之财,如若不取,反违天意。再说我和公主回到二十一世纪也要花钱,不拿他一点,对他不住。”想到这般,当即轻手轻脚地从几名太监身边穿过,他用了“隐身符”,自然不担心被众太监看见。
钻进内务库,不由得大失所望。库房高大宽敞,里面却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琳琅满目,十几只箱子放在墙边,上面上着锁和贴着封条。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十几只箱子中便是装的都是黄金,也算不上富足。
江成小心扭断第一把铜锁,打开箱子,里面装着半箱银元宝。这些元宝,成色暗淡,一看便知是成色很差的下等货。江成心中更加失望,当即又连开了数只箱子,终于在第七只箱子中发现了一箱黄金。这箱黄金成色还算可以,黄澄澄地发亮,铸成条形状,整齐地摆放在箱子之中。
江成大喜,关了箱子,双臂一用力,猛地抬起了箱子。正要离去,突然想到:“公主要是知道我在这里拿了一箱黄金,心中会不会鄙视我?”思前想后,他又将那只箱子放在了地上,从中拿出了一些金条,将身上的所有口袋都装得满满地,又在腰间、胸口绑了一圈。一箱子黄金足足被他拿了一半。仔细算算,几乎有百斤之多。他自从得到龙气之后,力量早就胜过常人,区区百斤,带在身上,丝毫不觉得是累赘。
五代时期,年年战争,早就耗尽了后汉朝的资财。这内务库中最后的十几只箱子便是后汉朝最后一批财产。江成哪里知道,自己拿的半箱黄金,几乎是后汉朝的小半财产。
出了内务库,江成一路小心翼翼,来到假山地道的出口。
等到黄昏时分,陈抟祖师果然应约前来。他一手拿着火褶子,从地道摸索而来。两人相见,心中俱都安慰。陈抟见江成体态有异,比上午似乎要肥一些,问道:“你身上带了什么?”
江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经过内务库时,顺手顺了些金条。唉,谁叫我们那个社会什么都贵。”
陈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江成现在的修为高深,区区一些金条对他不会带来任何影响,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道:“路线你都看过没有?我们走哪条路?”
江成点了点头,道:“路线自然要选择最近、来往人员最少的,这些我都算过。只是祖师,难道郭家三十多人我们真的要一个个的背到这里吗?”
陈抟眉头一皱,道:“一次带来也不是不可,你得了龙气,体内的灵力高深。若是你将灵力提升,催动‘隐身符’,将‘隐身符’的功效发挥到极至,或许能同时隐身三、四十人。”
江成吃了一惊:“这样也行?如果可以,我们最好是缩短来回奔跑的次数。”
陈抟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在土地庙外的小山上摆好了‘五龙时空大阵’,我们只待将郭老大的家眷送到城外山上隐藏起来,我便可以送你和你的公主回家了。”
江成大喜,想到终于可以回去,高兴得手舞足踏。便想立即去行动,将郭威和柴荣的家眷全部救出来。至于历史会不会被改变,也不愿意再去想它。
两人摩拳擦掌,将整个计划又好好的商量了一遍。听得假山外钟鸣磬响,到了午夜时分,两人才出了假山。时值深夜,天色阴沉,一道道闪电滑过夜空。江成暗喜:“真是天公作美,今晚有闪电。我回去时就不愁那‘时空大阵’不能运作了。”
借着昏暗的宫灯,两人贴上了‘隐身符’,又开了‘天眼’,使得彼此可以看见对方。由江成带路,一路小跑,来到了天牢之外。时已深秋,天色变得凉爽,天牢虽然是关押囚犯的重地,但是门口的看守都躲进了天牢里避寒去了。
借着一阵狂风吹起,两人推开大门,进了天牢。只听得一人叫道:“都说把门给堵死得啦!省得被风再吹开。”
大牢内一共有十二名看守,这十二人中有八人围在桌边,掷着色子,行着酒令,狂饮起来。另外四人,想必是喝得多了,躺在地铺上酣睡,阵阵鼻息鼾声,传遍大牢内。
陈抟与江成对使了一个眼色,来到那几个喝酒的人身旁。两人突然出手,“定身符”快速的贴在这八人身上。
那八个喝酒的人陡然身子不能动弹,举杯的举杯,夹菜的夹菜,睁大眼睛,看着色子转动,最终停止。个个心中清醒明白,身子却不能动得半分,更不用说开口说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