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水池里去了,你要的话自己去拿就是了。”
胡月萤听完便立刻跑了下楼,虽说她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下楼的声音却听起来非常急促。几乎是在她下楼的声音还没结束的时候,我便又听见了厨房后门被打开和她跳下池子里寻找那玛瑙的声音。
时隔不到三十秒,胡月萤又带着气冲冲的脚步走上了楼,只见她全身都被打得透湿,身上还挂着些许浮萍,面目呆滞地看着我,说道:“你这笨蛋,要再被水泡一会,这炎之瞳的法力可就没了。”
她拿起那对玛瑙珠,像擦拭宝贝一样,用湿透的衣袖开始擦拭起来,边擦便说:“要是这东西完了,以后的事情可就麻烦了。你也给我小心一点,这东西的暗道魔法可厉害着呢,你要被它控制了心智,我也没什么解决方法了。”
“可是我就是听见了聚虚子的声音才将它扔出去的啊。”我摊了摊手,表示对此也非常无奈。
“笨蛋啊,聚虚子虽确实能控制时间的流动,但有控制空间能力的却是炎之瞳。只不过他们用了魔法阵,才将炎之瞳的这种能力给激发出来的。”胡月萤面无表情道:“要不是你,对付炎之瞳也就没那么困难了。总之你这家伙上次可闯祸了,在限制性世界里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要想不干那找你事端的人也就不只是聚虚子一个了。”
这都什么东西嘛!要说在宋朝的事端,还不是胡月萤引起的,怎么都怪我头上了。
胡月萤的别墅里是没有电视或其他的娱乐设备的,早早的睡下以后,我又回到了人间。
清晨的虫叫与浅蓝的世界意味着暑假即将到来,我从熟悉的床上爬起以后,关掉空调打开窗户,对着清凉的世界作起了深呼吸。就算是这样的无聊的动作,也是可以让人心情畅爽的,不过意想不到的是,楼下李淳竟带着一群混混在街上晨跑。
“哟!杜涛,你这家伙怎么刚起来啊,起床太晚的话对身体不好哦~”崔健梁在混混中间冒头冲着我这边喊到,脸上居然洋溢着阳光般的笑。李淳也看见了我,也朝我这边挥手。难道他们把之前胡月萤踢他们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家位置是靠着街上的,居于三楼的高度,看着那群混混在街上锻炼着身体,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回头望了一眼自己桌上的表,居然才五点四十分。
“什么叫起床太晚!?现在六点都还不到。”我对着那群人喊到:“你们是吃错药了吧!?”
崔健梁继续跑着,经过我的窗户的时候还冲我比出了中指:“总之是有大事了,一会上学的时候再跟你说。”
他们缓缓地在街上渐渐远去,虽说队列是比较整齐,但那各异的发色却让我毛骨悚然。我继续躺回床上睡了会,便穿好衣服在饭桌上拿了钱便去了学校。
实际上早自习是六点半就开始了,我整整晚了半个多小时。于是也罢,那种课逃了就是了反正都无聊。当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食堂,发现李淳和崔健梁也在里面吃东西,他们穿着统一的蓝色背心和短裤,正边吃边聊着。我见不好逃避,也就上前打了招呼。
“我说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啊……那么早,难道一直跑到现在?”
“哼哼,年轻人当然就是要充满活力地去面对生活嘛。”崔健梁自信地笑道,不过在这之前也没见他有过什么活力,当然在校外拦人打劫的时候要排除在这之外。我并不认为他会将这晨练维持多长时间,也许五分钟热度他都坚持不了。
另外,李淳虽说是本校的什么老大,不过偶尔还是会来上课的,至于以他的发型是如何能够得以通过门卫的眼皮,我也不太清楚。
基本上,以我现在就此在他俩旁边坐下吃东西这样的行为来看,我一定也被误认为是和他们一类的人了。不过今天他们晨跑的事实属稀奇,不得不问。
我点了一碗牛肉米线,热腾腾的气息让我对着筷子上的白色丝线呼呼吹着。这食堂里除了几位大妈以外,就只剩了我们三人,气氛极为安静并且能听见教学楼那边传来的一阵阵中式英语的阅读声。
“你们晨跑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呢。”我吸着米线,用含糊的话语来表示我对他们的惊讶。倒是李淳对此也感到了郁闷,他用筷子夹了包子,然后放进了装米线的碗里浸泡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实际上之前我们都是没这习惯的,要不是泰拳馆里那些混蛋来踢馆,我们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不知道李淳所说的事情,既然有了踢馆的说法,那他应该有个什么精武门之类的武馆吧?我咬断了口中的米线,继续道:“踢馆吗?这年头了原来还有做这种事情的啊。”
崔健梁却放下了筷子,吃惊地问我道:“你不知道老大的一个朋友是开武馆的吗?位置就在你家隔壁街上啊!”
我似乎也记得好像有那样一个地方,是一个位于二楼的武馆,不过里面只有太极拳和散打两个项目,规模小得让人心酸。我嚼着米线点了点头,不过这样的小武馆有什么好踢的?就是要挣个名气的话,直接参加比赛或是踢个有规模一点的武馆也行啊。
我如实将心里所想描述了出来,李淳却无奈地说道:“他们可在县城里名气大着呢,据说那里的馆长在四川省办的比赛里曾得过泰拳和自由搏击第一名,来踢馆的目的也是为了占我们的地盘开分店,而我的朋友又只会太极,那不是输定了嘛……”这家伙忧虑地将自己祖国博大精深的文化贬低至好像完全胜不了国外的先进科技一般。这也难免,据说自由搏击里,太极拳对泰拳的胜率至今都是零蛋。
“如果是没有禁招的话,我想他还是有赢的机会的。不过问题就出在了那上面……”李淳犹如末代皇帝般,沮丧地吃着被汤水浸泡过的包子,继续地找着要输给泰拳馆的理由。正当他喋喋不休的时候,崔健梁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拍案而起对我说道:“你跟胡月萤不是挺说得来么?要不然你去让她帮帮我们好了。”
李淳在脑子里似乎在回味自己被胡月萤踢的那一脚,然后也喜出望外地求我帮忙。这两个没用的家伙,此时完全将锻炼自己的问题抛之脑后,然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让自己住院大半个月的女人身上。
吃完饭后,我在崔健梁的推怂之下来到了胡月萤跟前。此时正是下课的时候,胡月萤正要和夏瑗他们走出教室,不巧正好碰上了我。
“大姐,杜涛说找你有事。”崔健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管胡月萤叫起了这个名号,并且这家伙也太不厚道了,明明是自己有事,却偏要说是我找。
胡月萤歪了歪脑袋看着我,我不清楚自己到底能有什么屁事要主动去找她的。
“什么事?”她简短地问道。
看着那张让我完全消不了气的脸,我也没好气地解释着:“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李淳他们让你帮忙的。”
此时胡月萤又将脑袋略略歪向了另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崔健梁问道:“什么忙?”
只见崔健梁立刻紧张了起来,汗毛都几乎明显地立了起来。他摸着脑袋,低声下气地点头哈腰到:“其实是这样的,有人最近要踢我们老大朋友的武馆。而我们都太没用了,所以想请大姐来帮帮忙。”
“OK。”胡月萤居然机械地比出了OK的手势,然后转头问一边的夏瑗道:“现在就该做这样的姿势,对吗?”夏瑗面带难堪的微笑点了点头,而崔健梁也兴奋地几乎跳上了天花板。
我开始替那些泰拳馆的人感到担忧了,因为胡月萤这人下手太狠,并且她本人也对此毫无悔过。
“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他们踢不下那馆的。”胡月萤看出了我脸上带着忧虑,不过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能否踢得了馆啊……
这之后,事情好像也就烟消云散一般,那踢馆的人也好像都快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妈的那群人居然选择在暑假的第一天给那馆长下了战书,崔健梁当天就给了我电话,说是来了十几个人,叫我带上胡月萤去那拳馆。
此时天气正热,街上洋溢起让人几乎窒息的烟尘,世界几乎被灼热的太阳烤得开始融化。而我却顶着太阳与胡月萤在街上向着拳馆的方向吃力地前进着。
“我说……他们拳馆好像只教了太极和散打啊……你不要乱出招就行了。”我擦拭着额头上硕大的汗滴,口中含着冰棍,可依然不能解决掉酷暑所带来的发自内心的燥热。
“没问题,我在清末的时候可是认识过一个杨氏太极的高手,他有教过我一些的。”胡月萤捞了捞短袖,露出雪白的手臂,怎么看都不像是练过武的人。
暑假实际上并不适合外出,虽然那拳馆仅仅隔我家一条街,而当我走到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满身的汗水打湿了。
这小拳馆里居然还按装有空调,一个位于二楼的大概三百多平米的馆内除了地毯以外几乎就没什么装饰了,里面除了柜式空调外加贴墙的镜子和两个沙袋以外,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用于宣传和张贴照片的告示板了。在之前就听李淳说过,馆长叫曹军,以前是在某体院里读过书,主修却是田径。后来由于没考上体育老师的职位,所以才开了拳馆维持生计,而李淳他们也是这里的常客和主要经济来源。
“你好,你就是杜涛吧。”一个干瘦的男人看见我们进了拳馆以后立刻跑了过来将我的手握住,眼神激动而深情。我不自在地点了点头道:“你就是李淳的朋友曹军啰?”
“是的,今天我可要多谢谢你了。一会要他们来了,你就说是这里的学生,好吗?”曹军干瘦的脸上带着兴奋,由于激动,说的话也有点微微颤抖。
我将手从他的手上拿开,然后双手一摊道:“我可不是来打拳的,只是帮你找了个高手而已,要谢的话谢她好了。”
胡月萤站在我身边,呆呆地看着我们。
“你是说,来帮忙的是这个小姑娘?”曹军感到不可思议,指着胡月萤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对方可是泰拳的全省冠军啊!”
“没问题的,我可是练家子出身。”胡月萤拍了拍胸口,证明了她的强大,崔健梁也在一旁用痛苦的表情连连点头。要说练家子的话,我估计现在全国十几亿人口里也找不出几个了……
我望了望四周,好像拳馆里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便问崔健梁道:“你不是说他们来了十几个人吗?现在这馆内也就只有我们四个了吧。”
崔健梁叹了气道:“哎,他们看这里环境不太好,便先叫上老大去了体育馆。现在我们还是打个的去吧,呆会老大等急了,铁定骂死我。”
说完我们四人便出了拳馆打的去了县城内新修的体育馆,这体育馆位于县城的边缘,外地汽车路过的话刚好可以看见这圆柱形的建筑。虽说规模不大,但是在外人眼前招摇的话也够得上是牛逼的水平了。
馆内二楼便有一个拳击场一样的大厅,大厅里由于刚装修过不久,所以散发着一股建筑涂料的怪味。里面的红蓝相间的塑料凳子由于还未有人打扫过,因此上面还留有许多水泥和石灰的斑点。拳击场正中便是擂台了,看起来还蛮像电视里的那种,只是这大厅的规模倒小了许多。
场内站了两队人马,一队便是李淳带的那群黄毛绿毛。而另一队则是一个高个的光头带的,一眼望去,李淳那队人马便是一副败军相,完全没有胜算可言。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那高个的光头却趾高气扬地对着曹军道:“规矩是定死了,要你们输了,你那拳馆就由我们带着了。今天这么多人也在看着,要耍赖的话你那办了两年的班也就别想再开了。”
“你还没说你输了怎么办呐,话说明了吧,大家都是爷们。你要输要赢总把规矩给我定妥当吧!”李淳也是一脸高昂地说到,并插在了光头和曹军中间。
“好,我输了就立刻在城南消失,广告招贴招人也都不去城南。这条件可以吧?”光头和李淳对视着,两人一脸的流氓相。这里不完全就是黑道在集会嘛……
倒是胡月萤支开了他俩道:“既然是踢馆,那就拿点行动出来吧。”
那光头一脸怒相,盯着胡月萤大叫:“你这婆娘有什么资格说话的,一边凉快去!”
胡月萤没有做声,轻松地跨越过擂台的护栏后,对着那光头道:“倒是过不了我这关,曹先生哪里你根本就没法打了。”
光头那群人见此都哈哈笑起来,光头也是笑得满地找牙到:“你这婆娘,哈哈哈……还真有种,要打擂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和你来了。要不,让我叫我们这里最菜的和你玩玩,行吧?”
胡月萤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拳脚不长眼,上来的人菜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哦。”
那群人又是大笑,光头乐得连连叫了里面一个笑得最厉害的矮子上了擂台。
那矮子一看都是刚入门不久的人,穿的就是休闲短裤,并且身上也是白白嫩嫩的,看不出是会打拳的人。我觉得那家伙定会受伤,也只好同情地叹气摇了头。
裁判是光头那边的人,戴个眼镜,看起来异常斯文,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当他敲了铃以后,台上那矮子立刻想胡月萤那边冲了去。
“这……他不是根本就不会嘛……”李淳也抱拳闭眼道:“阿弥陀佛,不要出人命就好……”这家伙看来对胡月萤是深有体会啊……
当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矮子被摔出了擂台,在空中停留片刻以后,重重跌落到了水泥地上,而胡月萤只是在擂台中间一动也不动。
“哎哟!腰……我的腰……”矮子痛得大叫起来,光头见事不对,立刻飞奔过去查看那矮子的情况。
胡月萤这时对着台下正蹲着观察那矮子情况的光头大声说道:“怎么连不会的都上了,我不是说了拳脚无眼吗?”
光头的表情有些凝重,突然叫了一声:“阿虎,你上!”
这估计叫的是某人的外号,自《阿虎》那片子播出以后,这打泰拳的人群里十个有九个都叫阿虎。这名字都给人起烂了,那些低能儿却还津津乐道地叫着这数目多如钞票的名字。
那阿虎倒是跟刘德华有些神似,除了神似之外也完全没有电WWW.soudu.org影里阿虎的那种气质。一脸的轻蔑只中还带着一点**的笑容,这让我立刻知道了他不是上去打拳的,而仅仅是为了揩油而上。
当他跨越护栏的时候,我发现了他膝盖和手上都有手上所遗留下来的痕迹。看来是受过强化训练,这跟李淳那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矮子被光头叫了几个人给抬往了医院,而台上换上了那洋溢着春色的“阿虎”,不知道是他在轻敌还是在动歪脑筋,嘴里一直吐着“拳脚无眼哦”这几个字,脸上的坏笑似乎让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要电影里的阿虎会是这德行,那片子绝对会给拍成毛片。
此时我站在李淳他们一边看着这几个流氓像专家一样指导着胡月萤的接下来的行动,崔健梁还递上了矿泉水,可是眼下胡月萤也都没怎么出过手,这些家伙难道只是为渲染场内气氛而来的吗?
胡月萤接过了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又走到了那称为阿虎的家伙面前。
“仔细看的话,姑娘还长得不赖哦~”阿虎**地笑着,不过既然这种杂兵般的台词都被他吐了出来,那这场拳赛胜负就基本定了。理论上来说,一般电影或是电视里,一旦有人说出此句台词,必然会得到惨败的下场。
眼镜兄再次严肃地敲了铃,阿虎便立刻摆好了姿势,胡月萤依然纹丝不动。
场内的气氛凝固了,阿虎试探地打出了左拳,胡月萤将身子一偏,轻松地躲过了那拳,顺势又做了一个进攻的假动作。阿虎立刻退了一步,然后将左脚抬起防御。
胡月萤也倒没有接着进攻,仍是站在原地不动。那阿虎突然猛地飞踢一脚,胡月萤接着便稍稍将身子向下一压,然后抓住了他的脚,轻松地将身子一提,阿虎便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她的身边。
“得分了!大姐加油啊!”崔健梁在擂台边上激动地叫了起来,而曹军却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起来还是在担心胡月萤不能赢的样子。
“曹军,看来你还不相信她嘛。”李淳在边上抽着烟,对曹军笑着说道。
而曹军却依然没有解开眉头,他担心地说道:“我可没听你说是个女的啊……再说了,表面上是以得分为主,不过太极拳本身就不适合与泰拳相对抗。现在你看她在台上还能够得几分,要时间长了,那体力的消耗可比泰拳要多上好多倍啊……”
他正担忧地说着,台上那阿虎果然使出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动作,此时他正好靠近了胡月萤,眼见似乎有攻破的机会,大喝一声:“挤奶龙爪手!”那右手立刻由拳头换成了爪,向胡月萤的胸部袭去。现在的练拳之人素质都低下到了这种程度了,这中国的体育界就真的这么脆弱吗?我的脸色此时一定相当难看,并且我见带他来的那光头的脸上也几乎写满了囧字,话说这招式都变了那还能叫泰拳么?
胡月萤将身子轻轻一挪,用左手抓住了阿虎的手腕,右手也搭在了他胳膊上,像是要倒地一般将自己向左一偏,然后脚也顺势伸到了他的脚下。阿虎再次被摔在了地上,这次他的手依然被胡月萤给逮着,看起来像是脱臼了,疼得在地上哇哇大叫。
“你这笨蛋!耍什么耍!平时不是都叫你不要轻敌了吗!?”光头在台下急得跳了起来,对着台上大声嚷嚷着。
“没关系的,只是脱臼而已。”胡月萤对光头说道,然后对着阿虎的手再次一掰将其复原。只听咔嚓一声,阿虎的叫声此时穿破天际直达九霄云外了。
“禁招,下场。”眼镜兄在裁判席上用话筒严肃而简短地说道。
那光头立刻码起脸愤怒地大喝:“不行!我要会会她!”说着便跳上了擂台,将阿虎扶下了擂台。
胡月萤见他们带头的都上了,便说道:“这局要你输了,那就按开始定下的规矩来办吧。”
光头不以为然道:“我都还没说话,你都认定我要输吗?看来不拿点真本事,你这婆娘还真不落教呐。”
我看那光头倒会死得凄惨,之前估计他都应该激怒了胡月萤。现在站在台上的那杀人魔估计也正是等着这良好时机的到来,所以胡月萤的动作也开始有所改变。居传闻是杨氏太极的创始人在出师进京以后便在擂台上打败了京城的四大高手,而古代的武术又远强于现在的状况。毕竟古代的练家子是多不胜数,其武术流传至今大部分也都被清末的洋枪洋炮给轰得没了踪影。现在所有的,也多是一些书本上的东西,至于要用来实战,那简直就是笑谈。
光头脱下了外套,扔给了台下的喽啰们,身上看似没多少肌肉,不过骨骼却看起来异常硬朗。
“看起来这下就没刚才那么好对付了。”曹军还在一旁担心着他那破拳馆,眼睛望着擂台之上几乎都要发绿了。而李淳在一边解释道:“你可知道上个月把我们这若干人等都送进医院的人是谁吗?”
曹军几乎跳了起来,惊讶地问:“难道就是她!?上次你受的那伤可是肋骨骨折啊!这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到那一步的啊。”
李淳得意地点点头道:“当时我们可有十二个人啊,结果都被她弄翻了。对方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十二个人啊。”我觉得如果将那件事情的起因说出来会更有意思,李淳这家伙脑子虽笨,但也懂得避重就轻嘛。
台上两人互相礼仪性地拱手拜拳以后,便各自摆好了姿势,裁判席上接着响起了铃声。
光头有过之前的先见之明,知道若是在场上以消耗时间来得分的话,自己的手也一定保不住,便机灵地使用快拳的假动作来为自己制造一击制敌的机会。胡月萤立刻看清了对方的行动,也使用了太极拳的套路来回避和反击光头。光头倒是也没有给胡月萤抓住自己的机会,往往在出完拳以后就立刻将自己的下盘蹲稳,以免被胡月萤给摔出去,并且收拳速度极快,至少换作是李淳他们,被其一拳打倒的几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
光头在场上僵持了一分钟,见似乎有机会可乘。立刻飞起一脚踢向胡月萤的面部。而恰巧胡月萤又是将身子一蹲,再顺势将光头的脚接住,用力摔出了场外。光头的状况不太好,由于失去了重心,落到水泥里面的时候,是头部先行着了陆,与之同行而来的人全都惊异地叫了起来。
“胜负已定了吧?”胡月萤对着裁判席上的眼镜兄道,那家伙依然是板着脸,准备敲铃示意比赛结束。
“不行!没把我打趴了就不能算你赢!”光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胡月萤大喊道。不合理的事情出现了,由于那光头是头部着地,若是没晕过去的话,那至少头上也应该被蹭破点皮啊!
光头爬上了擂台,看起来好像屁事都没有。胡月萤此时只是看了我一眼,不过就算是看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情况嘛……
比赛继续开始了,那光头的拳法依然游刃有余,看不出是被摔到过台下的样子。待胡月萤再次抓住他的手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光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月萤再次将光头摔到地上,正准备将他的手撇断,由于角度的问题,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光头手的变化。见他神情紧张,将自己的手捏得死死的,那手居然好像浮现出了一丝金属光泽。这是金属性的强化魔法吧?我非常纳闷,既然是在这个世界里,魔法理应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么这个光头为何又在此时将魔法施展出来了呢?并且,在这之前他摔下擂台的时候没有受伤,这点也可以肯定了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我看出点了事情的端倪,难道是收回炎之瞳的那天就开始了?那么在我去阴间之前为何又没听说过有谁会魔法呢?
胡月萤此时定了一会,看起来像是在施展魔法的样子,那光头的手立刻软了下来。又听见咔嚓一声,光头也是疼得大叫了起来。胡月萤毫无顾忌地使用着比赛所规定禁止的招式,不过这样也确实有效,对于踢馆来说,这样下来光头以后就会有所顾及了。
比赛最终还是因为光头的手脱臼了而终止,曹军和李淳当然是对胡月萤一个劲地谢,另也找不出了其他的可以报答她的方式。
胡月萤没有理会这两人的谢意,拉着我走出了体育馆。
体育馆外面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广场,也不过就是县长为了在在任时期留点功绩而修建的。那广场里几乎没有可以供人乘凉的地方,我只好顶着太阳听胡月萤解释刚才的事情。
“刚才那光头确实是使用了魔法,虽然不强,但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的限制。”胡月萤在阳光之下,用着机器般的语调娓娓道来:“你还记得在宋朝的那天吧?”
事情果然如此,聚虚子那个时候将成都古城的空间都改变了,并且之后由于胡月萤受了伤,而我也就直接背着她离开了那里回到阴间。并且这件事好像阴间内并无人提起,这也说明了,那天确实是阴间对阳间观察的一个盲点。我记得走的时候,很多金属性的魔法使用者都进了医院,所以他们为了调查事件也只会到现代调查。由于没有人知道有聚虚子这样一个暗道水系的高人,也就放弃了对古代进行调查和收魂的任务。
我开始有了头绪,于是点了点头,续而问道:“既然宋朝的时候这种空间的限制都有所改变了,那为何我在进入阴间之前都没有察觉呢?”
“这空间是由你进入阴间后才开始在现代出现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不能让你离开,一切的源头都是在你的身上。”胡月萤的脸上似乎带着严肃,也许只是因为这是她没有表情的缘故。
听了她的话,我觉得郁闷,这种事情归功到一个普通人的头上也未免太牵强了,于是我开始反驳:“什么叫做源头在我身上啊?去宋朝也是你先决定的吧?”
“去是总归要去的,可是当时异空间化的问题没有解决就走的是你吧?另外,若是我不受伤,那现在也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你那不是根本就打不过那人嘛!”我觉得好笑,技不如人还将祸事推在我头上。
胡月萤盯了我一会,然后说到:“当时将那一千的人马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消耗了太多精力。后来几乎都用不上法术了,这样我是无法与之匹敌的……所以,问题最终还是出来你身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