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菊凉的女皇要来……”
“是那个传说中的女皇吗?”
“听说是位仁君呢……”
“不知道咱们的皇上在当初女皇的新婚大典时为什么不去求婚?……”
“是啊!太可惜了。”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朝中的大臣意见不一……”
“也有说是咱们的皇上不原意呢!”
“不原意?!怎么会……听说菊凉王非常貌美啊……”
“和那没有关系!你们也许不知道,她有六块菊石,这在菊凉史无前例。大概皇上不想和别人共有一妻吧……”
“还听说菊凉女皇很好色,身边的菊巫、盛承、大臣到王宫贵族、各国王子使臣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他们争做女皇的入幕之宾才对吧?”
…………
婴然听着这些讨论,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绿,再由绿变紫,要不是脸上还罩着一层皮,她现在的脸色肯定是茶馆里最“多姿多彩”的了。她握了握拳头,真是有冲出去“洗雪沉冤”的冲动,可是她不能,唯一能做的只是低着头,吮着茶。
“婴……”溟雪低声唤她,有点担心地看着她。
婴然了然地笑笑,无奈地轻声说:“被如此关注也是一种荣幸不是吗?”是啦!这叫“眼球经济”,在她以前生活的世界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所以除了“好色”的罪名,其他的她就当作赞美接受好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婴然的心理仍是有点别扭,“好色”、“入幕之宾”,这么说来她曾经的入幕之宾是有几个,可是她确定和他们口中说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眼前飘过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她放在桌上的手也同时被握住,定睛地看向来人,看到的是一个面貌清秀、俊逸不凡的男子。他羞红了双颊,漂亮的双眸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婴然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愣了下,有点不明所以。正考虑如何开口询问时,岑霜却以迅雷掩耳不及的速度强制地掰开男子的手,将婴然的手反握在自己手中,红眸暗涌。
而溟雪貌似不动神色,温和的浅灰色眸子却变得有些深灰,冷淡地开口: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不愠不火,但语气却有点冰人。
“我……”斯文的紫衣男子显然被一瞬间变得僵硬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滚!”一向寡言的洛雨甚至都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突然吐出一个充满火药味的字儿。
自从进入松染,大家憋的气都不少,而现在终于找到了出气筒,自然变得非常的不友善。即使在异国他乡,他们几个的想法依然没有变――动婴者,杀无赦!
很显然,对方要是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很危险了。可是紫衣男子却刻意忽略掉这些明摆着的“不善”和阻挠,竟自顾自地自我介绍起来,而他身边的侍从也围了上来,来头不小的样子。
与此同时,这一方的剑拔弩张也引起了茶馆里不小的骚动,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
“敝人名兹焕,是紫部的松承。”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是四部中的兹大人,他为何在这里?”
…………
婴然当然是对“松承”没什么概念,直觉上和从周围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小的官吏吧。而溟雪垂下眼睑有所思量的样子也应证了自己的猜测,他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她很好奇对方意欲何为,她想不会这么快自己的身份就曝光了吧?
兹焕看到对方听到自己的来头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有点着急了:
“这位姑娘,可否请你去敝人的府邸一叙,我对姑娘十分地欣赏。”说的含蓄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婴然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美眸,消化着对方的意思,分析后的结果是――对方好像“看上”她了。可是他并没有咬她不是吗?还是官吏有特权?她有着疑问,也问出了口:
“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的话,你这是在邀婚,那你为什么不咬我呢?”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却没有半丝期待。
“可是你的手臂……”兹焕欲言又止,盯在她小手臂上的眼神却有着疼惜,道出了他未说完的话。
对方竟然是因为怜香惜玉才没有动粗咬她?说实话,在手臂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况下,她真是对对方的体贴有一点点感动。但是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出于充分的思考而非一时的感动:
“好!我和你回去。”她昂起头,笑脸迎人地看着兹焕,话语中有着意外的干脆。
此言一出,婴然感到被岑霜握住的手一紧,溟雪、洛雨也齐刷刷地看向她,眼中写满了不赞同:
“婴――”是异口同声的五重奏。
“我们走吧。”忽略掉这些不赞同的声音,她笑笑地说:“兹焕,你不会不赞成我的朋友一起去吧?”
“唔……好。”兹焕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婴然率先起身往茶楼门口走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又似猛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为什么是我?你确定?没搞错?”她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并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现在的她甚至还不及溟雪他们十分之一的美丽,所以以常人的眼光至少要确定一下吧。
兹焕发现她问话的对象是自己时,第一次无比确定地回答:“是,就是你。”随即笑了,唇边逸出浅笑的小小梨窝。
“好。”婴然没再多说什么,大步跨开走向门口。
她眼眸闪亮,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太好了!安全的落脚地、可靠的消息来源,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她快乐地背着手,晃晃地走出去,后面跟了脸色各异的一群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