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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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我不通情理,也不是我不懂得配合警方的工作。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见一个嫌疑人不成,竟然要劳动一位见习警司出面。而且,我绝不以为,这次由秦铁重见我是个偶然。

    放下这些都不说,就算是满足个人好奇心,我也不会空手而来,再空手而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胡教授见上一面,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也算对胡太太有一个交代。

    等我说完,秦铁重好半天没有说话,身子转向窗边,好像在欣赏窗外的景色。既然我主意已定,索性就看他如何表演。

    过了好半天,秦铁重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如果看在……”

    我不等他说完,也不管他能否看见,伸手一挥,打断他说道:“如果看在交情的份上,你就应该让我见胡教授,你了解我的性格!”

    听我说完,秦铁重顿了一下,过了片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而转过身来看着我。又过了好半天,神色由为难转向平淡,才开口说道:“好!我安排你们见面!”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好像去安排去了。

    我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周折,没想到秦铁重竟然如此就答应下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秦铁重再次回到我的面前,对wWw.我说道:“现在,你可以和胡教授见面了……”

    不知是胡教授身份超然,还是因为案子特殊,照理说应该身处看守所的他,竟然被关押在一处高级别墅之中,若不是别墅周围有大量的警卫,还有数不清的暗哨,我甚至以为他在度假。

    秦铁重将我引到别墅二楼的一间屋子前,对我说道:“胡教授就在里面,现在你可以进去见他了!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便示意旁边的守卫开门。

    ……

    关押胡教授的屋子,是一个套间,胡教授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其他的房门都是禁闭,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很多警察,在日夜看守着他,只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罢了。而我这次的谈话,他们也一定会记录在案。

    我只是来询问究竟,他们爱在里面,我也懒得计较,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屋子里。

    现在的胡教授,决没有前些日子,在电视上看他授奖时的意气风发,现在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神色黯淡,只是看上去,并没有遭受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所以精神还好。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正在思考下一个伟大的发现。

    “胡教授!你好!”我快步走到他的近前说到。

    我一说完,胡教授全身一震,神色突然变的很激动,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叫道:“别问了,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胡教授一边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情绪不稳定至于极点。

    我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我自己不是警察,可是他却完全不相信。估计是警方用假律师之类欺骗过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极其愤怒,警方不许人和胡教授接触,而且使用这种极度卑劣的欺骗手段来对待他,这完全不是一个文明社会所应有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狠狠的揍警务署长一顿,或者将它(这绝不是一个错字,因为我现在认为他更像禽兽)关入暗室,也让它知道什么叫不公正的待遇。

    不过,现在发狠并不管用,我必须要先取得胡教授的信任,是以,我将胡太太求我帮忙的事,丝毫也不加隐瞒的说了出来,包括那篇论文的事情。

    我知道胡教授是一名高级的科学工作者,即使如此激动,思维也一定极其敏捷。我这么说,他必然能分析出真假。

    果然,我说完后,胡教授显然不再那么激动,神色一点点平缓下来,抬头看看我说道:“真是我太太让你来见我?”

    我点点头以示肯定。

    “她还好吗?”胡教授沉寂片刻,开口问道。

    “是的,只是很担心你……”

    “哦!”胡教授答完,便不再出声。似乎又陷入深思之中。

    我本想让他自己把事情经过,和我说一遍,可是又担心他情绪再次不稳定,所以,我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来,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胡教授最近又在研究什么?”

    别以为我这样问,毫无道理。我从胡太太口中知道,死掉的也是一个生物学家,他和胡教授在一起,势必是在研究什么,至于那所谓的密室,应该是一间实验室。所以想弄清楚整个案件,不如从他感兴趣的方面下手。

    果然,我如此问,胡教授停止了自顾自的思考,随口答了一串名字,在我听来,完全不明白,只知道那全是一些化学和生物的名词,诸如氮氧,嘌呤之类。如果硬要写下来,所占篇幅大不说,恐怕大家也没兴趣看。所以,我暂以A计划来替代。

    好在我对他的研究,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借此找出一个话头。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

    我接着问道:“这个研究,埃塞特教授,也有份参与?”

    可能听见埃塞特这个名字,所以胡教授的神色,又开始激动起来,不过好在反应比刚才要轻微许多,不到三分钟,就平静下来。看向我说道:“是的!”

    “那还有一个人是谁?”

    当然,密室杀人案要有三个人,才能称为密室杀人。(当然,也可以是三人以上。)所以我这么问,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胡教授说出另一个人来。我便可以假定他不是凶手,全力调查另一个人。这也是私人侦探惯用的手法。

    可是,我的问话刚一出口,胡教授的回答,就让我大吃一惊!

    “什么第三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的密室杀人?这算什么,就算没有胡教授的口供,强有力的环境证据,就可以定他的罪。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突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可是,警方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一点,显然解释不通。我定了定神,再次发问到:“那埃塞特教授是怎么死的?”

    不过,意外的是,我们的谈话也到此为止,因为当我的这个问题刚一出口,胡教授显然大受刺激,而和刚才不同的是,他不在大喊大叫,而是自言自语的道:“埃塞特死了,埃塞特死了……”就这五个字,他足足重复了几十遍,而且一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现在如果我继续追问,十分担心他会因此而经受不住。导致精神崩溃。这样的结果,是我绝不想发生的。所以,我并不再说话。打算就此退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地方找到线索。

    不过,没想到,就在我打开房门将要退出去的时WWW.soudu.org候,突然听见胡教授在里面大吼大叫。“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肯定是他们。他们,他们也要杀我……”

    他们?他们是谁?我眼前一亮,打算再回去探个究竟。可是我还没等动身,却感觉猛然被人一拽。回过头去,看见拉我的人,竟然是秦铁重。

    我正要发火,只见秦铁重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表说到:“你的时间已经到了,而且已经超时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不过我却无法说什么了。因为确然已经超出了法律规定的交谈时间,所以,我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算明天再来。因为,我感觉这个“他们”一定十分重要。

    不过,我还想看一看埃森特教授的尸体。这一点,对破案也大有帮助。但是当我提出这一要求,就被秦铁重断然拒绝。理由也相当的充分和简单。

    我有胡教授家属的委托,却没有埃塞特教授家属的委托。而现在不到举证阶段,我无权要求这么做!

    我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到:“我现在就去找埃塞特教授的家人,取得委托资格。”就当我说完。打算就此离开,去找埃塞特教授家人的时候,却被秦铁重带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现在,你还不能离开,林海先生”秦铁重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露出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秦铁重表情比较严肃的说道:“现在,警方怀疑你和多起严重罪行有关,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当然,你有权请律师。也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

    对我说完,便转身对身后的警员说道:“带林先生去101房间,扣留四十八小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