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语气激烈说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儿臣经过在殿外跪了一日一夜之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间没有公理的存在,那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根本就骗人的谎话,可笑我还一直相信有天理的存在。”
司徒昊天听后一拍龙椅上的扶手,起身指着司徒渊大怒道:“你这是在怨恨朕吗?”
司徒渊并未因此而胆怯,只见他直视着自己父亲的双眼,丝毫无所畏惧,一字一字沉重的说WWW.soudu.org道:“因为父皇处事不公。”
此话一出,群臣大都惊呼起来,他们没有想到司徒渊居然敢在金殿之上公然指责皇上的不是。
而且众人没有想到是,司徒渊没有一句而止,他继续说道:“儿臣跪在殿外一日一夜,只想见到父皇,只想想告诉你,这段时间‘旧势’之人对天渊百姓的所作所为,但是父皇却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难道父皇也怕了他们不成?如果连父皇都不能够给那些惨遭迫害的百姓做主的话,那天渊国离覆灭之日以不远以。”
“你住口。”司徒昊天怒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虽然说出的话还很是幼稚,但是他不畏惧自己敢于坚持自己信念的这种态度,还是让自己感到一丝欣慰。
但是司徒昊天还是一脸怒容的说道:“太子,你现在只是儿,还不是臣,你现在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能遵守,我不认为你有议论朝政的资格,你还是太过幼稚了。”
司徒昊天说完这些,对着司徒渊轻蔑的一笑,之后再次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碧云天,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天儿,你先起来吧!你的事情,我会给你做主的。”
碧云天规矩的向司徒昊天叩头之后,站起来说道:“圣上,我请圣上严惩刺杀于我,换我那死去五十一位兄弟一个公道。”
司徒昊天应承后说道:“传旨,要皇都城三司(神捕司、皇城兵马司、刑罚司)共同调查此事,三日之内我要知道结果。”三司大臣纷纷出列接旨,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吗?
司徒昊天话音刚落,碧云天急忙说道:“圣上,不劳三司大人费心了,臣下已经查出此次刺杀的主谋了,只是此人身份太过特殊,牵扯太大,所以我才请圣上给我做主。”
众人听后,心道这才是碧云天要说的wWw.正题。
司徒昊天皱了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你就说出来吧!”
碧云天环视了金殿上‘旧势’中人说道:“策划这次事情的不仅仅只有一人,而是好几位,他们就是安庆王―刘梁、威仪王―孙如渊、安永候―刘公石、大将军―彭虎、------等十余位权倾朝野的人物,试问我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如何能与他们对抗,所以只有请圣上一定要为小臣做主啊!”
碧云天这番话一说完,让司徒昊天和金殿上所有‘旧势’的大臣都是怒火中烧,司徒昊天想到是,这小子又给我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啊!如果自己真的按他说的追究这十几号人的罪责的话,‘旧势’之人必然会马上造反的。
此时‘旧势’中人,也都是想法不一的,像是孙如渊等人本来就不同意刘家行刺碧云天这件事情的,而且还曾经尽力的阻止过,只不过因为刘家势大,最终没有成功。
但是他们没想到是,出事以后碧云天居然把自己也算计在内,难道他真以为此次能够把‘旧势’之人一网打尽吗?同时孙如渊也在心中暗骂刘家都是蠢猪,不仅一点好处没有得到,反而弄得如此的麻烦。
不等司徒昊天说话,刘梁先开口说道:“圣上,怀恩王这是在血口喷人啊!微臣怎么可能做出杀害朝中重臣的事情呢!请圣上明鉴。”
刘梁心道:“既然司徒昊天已经答应太后,不会再追究这次刺杀的事情了,那么我还怕碧云天你这个小兔崽子吗?”
刘梁话音一落,‘旧势’中人纠纷跳出来符合,或者力挺刘家,或者批驳碧云天诬陷,而‘新势’之人,大都在之前得到了司徒昊天的暗示,不许他们插手此次的事情,所以他们都只能保持着沉默,最后金殿之上的形势完全演变成,‘旧势’打击碧云天,抨击碧家的场面了。
但是碧云天却是一直不为所动,他只是一直平静的看着司徒昊天。
终于司徒昊天在也忍受不住,碧云天那种好像要洞穿一切都目光了,他说道:“天儿,你如此说可曾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可知道,如果要是你所说的不属实的话,那么你就是诬陷大臣,是要------。”
碧云天冷淡的说道:“我有证据,从那些刺客的尸体就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了,他们都是安庆王、威仪王等各位大人府上的高手,也就是你们重金礼聘的客卿,其中还有一位在刘家担任十五年管家的洪三,这些就是你们要刺杀我的证据。”
刘梁也不慌张,其实他早就料到,碧云天会这样说的,他微笑道:“怀恩王说的也算正确,但是并不是全都是事实,那些刺客有的确实曾经担任过我府上的客卿,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们有些问题,但是当我要对他们采取手段的时候,他们却都不见了,至于我的管家洪三,不要提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了,其实他是我年轻时结下的一个仇人的儿子,他在我们刘家隐藏了十五年就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之后,报复我们刘家,前天他的阴谋终于被我的孙子刘赢发现了,谁知道他居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最后他打伤了赢儿,逃出了刘家,至于后来他为什么要去行刺怀恩王爷你,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碧云天闻听之后,苦笑了一下说道:“安庆王好心计,还没等我说出刘赢的事情,你就已经为刘赢找好受伤的借口了,那么现在我要是再说刘赢是因为行刺我,而被我打伤的,你当然会否认了,是吗?”
刘梁眯着眼睛笑着摇头道:“不是否认,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我们承认什么?”
孙如渊也上前对碧云天质问道:“怀恩王,你的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毫无价值的,其实你根本就是在诬陷,就算你找来了人证,难道他们就不能是被你提收买了的吗?我们府上的那些个高手客卿,不也都是因为我们出重金礼聘,所以才为我们效命的吗?所以在理论上,如果你能出更多的钱,他们照样会为你卖命的,既然如此这些人的话又有什么可信的。”
碧云天转头看向孙如渊,他上下打量完这个身体壮硕、脸色红润的老者说道:“威仪王说的也对,有的身居高位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脸皮和亲情都可以舍弃,那么那些武林中人为了钱出卖一下良心,又能有什么呢!”
碧云天说的这几句话中,显然是有所指的,金殿大臣们也听出碧云天在讽刺孙如渊。
但是孙如渊却是一如既往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是的,他没有听出来吗?显然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此人不简单,喜行不于色城府极深。
孙如渊又道:“怀恩王爷还有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了!如果没有那老夫就要向万岁参你一本了,你如此诋毁朝中重臣,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他的话音一落,‘旧势’一众大臣们又立刻跳出来对碧云天开始施加压力。
就在这时,碧云天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一众大臣不明所以,笑得他们不再出声,这时金殿之上嘈杂之声也因为碧云天笑声而静了下来,好一会刘梁终于忍不住打断碧云天的笑声叫道:“金殿之上,万岁面前,你不得放肆。”
碧云天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笑我真是太过天真了,你们要我提出有利的证据,但是什么才算是有利的证据呢?如果按照威仪王的意思,除了你们自己的族人,其他都有可能被我收买,而诬陷你们,那我还有什么说的,难道找一个你们的族人来作证吗?既然是你们族人,又怎么会帮我作证呢?就算那些事情都是真实的,那么你们的族人会因此损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吗?”
刘梁上前说道:“道理在这里明摆着,怀恩王说我们谋划刺杀你,那么你就要提出让我们众人都能够相信的证据呀!否则就是万岁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对人强加罪责吧!”
碧云天怒道:“除了你们族中的人作证之外,我提出的任何的证据,你们都会说那是我伪造的,既然这样,我又怎能找到更加有利的证据呢!”
刘公石说道:“我们这些世家门阀的弟子,都是读书明理之人,如果我们族中有人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们得知后,自然会站出来指正的,怀恩王不用怀疑我们族中子弟的品德。”
这句话说的就连金殿上那些‘旧势’大臣们都感觉有些脸红。
碧云天不理刘公石面向司徒昊天说道:“圣上,依照他们的意思,只有他们门阀之人出来给我做证,他们才会承认,如此的话,岂有公理可言,这样一来就算花费个十年、二十年也弄不清楚其中缘由。”
司徒昊天既然已经想把这次的刺杀事件压下来,当然是希望事情最后能够不了了之,所以从目前这种情形来看,就很容易解决了,让碧云天与‘旧势’的人去扯皮吧!拖上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在用些手段安抚一下碧云天,再让碧云天找个机会出一口气,这事情也就过去了,这样也可以打击一下‘旧势’那些人,同时‘新势’的人们也不丢了面子。
司徒昊天想到这里说道:“天儿,既然你说他们是刺杀你的主谋,那么必须拿出他们犯罪的证据,看来物证是没有了,那么就只剩下人证了,只要你能找出众人都信服的人证,朕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碧云天听到司徒昊天的答复后,面部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的落寞,接着只见他低下头去,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对司徒昊天问道:“圣上,你的意思只要他们门阀之内,知道真相的子弟给我作证,就可证明他们所犯之罪吗?”
司徒昊天点了点头,碧云天苦笑着向刘梁、孙如渊、刘公石等‘旧势’的大臣一一问过,‘旧势’之人也的都称‘这样才算公正’。
当碧云天得到众人的答复之后,突然只见他原本脸上的愤恨之意开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笑意,司徒昊天见到碧云天此时的样子之后,心中不由一惊,刘梁、孙如渊、刘公石就看到他这种表情之后,心中也都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碧云天大声的对司徒昊天说道:“君无戏言,既然如此我就叫出一位你们都认为‘公正’的证人吧!相信你们都会认同他的。”
刘梁、孙如渊、刘公石心中暗叫道:“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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