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国非常的小,大约只有天渊一个郡省那么大,它只有三座城池,中间一座为无双都城,左右两座是邻近天渊国与寒山国的边防城市。
‘枫山’地处‘寒山’国与‘无双’国交界之处,顾名思义以枫叶闻名天下,每逢秋天漫山遍野的枫叶把‘枫山’染的鲜红,红叶飞舞在山际之间,当你看到那漫山红遍,无人不为其景所感,令人心动不已感叹世间会有如此瑰丽的景色。
但因为‘枫山’地理位置成为两国的战场,如今这山上已经人迹罕见,平常百姓不敢接近这里,以免遭不测。
又是一个红叶飘落的时节,‘枫山’的红叶依然随风飘舞染红了这山中的万物,这个世界中只剩下一种色彩。
‘红色’,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
此时在这个血红的世界中却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说是白衣其实已经有些看不出来了,本来雪白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了,青年也显得很是疲惫,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的精神,给人只有一种感觉,那双眼睛也是血红的。
青年左手握着一把‘七尺长剑’没有剑鞘,剑身呈暗黑色没有一丝光泽也没有一丝的血迹,但却有一种使人不寒而立的感觉。
青年抬头望着天空,看着片片飘落的红叶,它们好像一同在为青年哭泣,静静的落下,无声无息。
天地之间静的出奇,静的的令人害怕。
好像这世界已经被这一片鲜红掩盖了,如果说它是一种凄美,更不如说它是一种绝望。
青年站在这中间显得是那么孤独、那么寂寞、那么的无奈,一种无形的悲壮之气由然而生,这也许就是青年的心声。
平静终究会被打破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从脚步声就可以判断来的人很多,不乏有许多高手在内,青年并没有受到影响,仍然仰望着天空,感受那片片飘落的红叶,他好像丝毫不在意那即将发生的事情,它们好像与自己已经无关似的,但是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了。
不一会,只见从青年四周来了不少人,把他紧紧围在中间,青年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围着他的人群中大多是身穿盔甲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军队,也有一些穿着便服做书生打扮的人。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出人群对青年说道:“夜雨幽,你束手就擒吧!我看在碧大人的份上,我决不为难于你,也可以为你留个全尸。”
青年依然没动望着天空不知想些什么,一会他长叹一声,只见他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少年用右手轻轻的拭去,之后自言自语道:“夜雨幽这是你最后一次留泪,以后只可以流血,流尽你身上的血,流尽寒山的血。”
突然只见他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夜雨幽在此对天发誓不灭寒山是不罢休,可助完成心愿者,我愿奉其为主,为牛为马忠其一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在场众人无不为其气势所摄,有的士兵甚至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那位将军首先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夜雨幽大逆不道,不用捉拿当场格。”
这位将军还没有说完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一旁的亲兵马上护在两旁,只见那位将军已经眉心流血气绝身亡了。
青年还是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人群一时间慌乱了起来,那几名身着便服的书生,脸色更是难看。
这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七师弟,你已经达到‘剑溢’的境界了,你也是本门有史以来第一位在三十岁以内就达到此境界的人,看来就算谢师祖亲至,也拿不下你了,我们几人已经毫无胜算了,但你真的要与师门,甚至‘寒山’为敌吗?
青年并没有看他只是平静的说道:“大师兄是寒山臣子就是我的敌人,与你交手我是不会留手的。我驻留在寒山境内两个月,师傅,他却一直不肯见我,难道他非要逼我杀了‘寒门’弟子,他才会出现吗?”
这时另一个便服之人说道:“七师弟,你难道一点也不念我们同门之义,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夜雨幽听后放声大笑,阵阵凄凉的笑声使人感到心寒。
好一会他停止笑声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夜家一百八十七口,一夜之间无辜被杀,我爹一生忠君为国,与于正相斗就是为了保住于仁的江山费尽心力,到头来却因为于仁的懦弱让于正陷害忠良。爹爹真是瞎了眼睛,他老人家一生忠君爱国,但换来的是什么,只因一句蔑视皇族、以下犯上就被斩于闹市,还有那个我一直敬爱的师傅,哈哈。”
当他说道此时,只见他面前的人群突然左右分开,从中间走出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做文人打扮的男人,此人瘦高的身材,但却不显得单薄,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也是一身便服,但是却竟是污迹,可以看出他是一路急忙的赶来,沿途没怎么歇息。
众人见了纷纷行礼表示敬意。
青年看见此人冷笑道:“师傅,你终于肯见我了,徒弟在这给你行礼。”
男人目露忧伤面带愁容开口说道:“幽儿,皇上已经答应为师,赦免你行刺之罪,也不在追究你杀死王将军之事了,你随为师回‘寒门’面壁思过吧!”
青年听后不由哈哈大笑几声之后脸上表情变的更加愤怒的说道:“你不过是想用我一生的牢狱生活换取我的性命罢了,这样你可以保住我的性命,也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但是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错了吗?不,我一点都没错,错的是你们,是于仁。”
青年顿了顿嘲笑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师傅,但是现在张将军也被我杀了,你老人家要怎么向于仁交代呢?”
男人好像突然间又老了几岁,叹了口气说道:“幽儿,你收手吧!只要你有改过之心,师傅拼死也会保你一命,事以至此,你又何苦执着于仇恨呢!难道你真要成为寒山的千古罪人吗?你们夜家世代忠良,你就不顾夜家先人遗志吗?”
夜雨幽怒吼道:“住口!你无权说我们夜家,夜家就是因为被世代忠良压着才会落到今日满门抄斩的境地,你现在居然还要我忠于寒山,寒山给了我夜家什么,这就是尽忠的下场吗?”
此后半晌两人在也没有说话。
青年微微闭上双眼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男人,同时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有些不舍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师傅行礼,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生师傅了,从今天起你我在无关系,你是寒山丞相是我夜雨幽的敌人。”
那男人有些激动道:“幽儿,为什么你一定要如此吗?人既以死不可复生,你如此做也是毫无意义的,一切都是‘晋王’的错,你如此做只能便宜了他。”
夜雨幽摇摇头道:“不,你错了,于正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父亲是被他陷害的,但是于仁明知真相,家父是因为他对付于正,而遭到陷害的,于仁却因为惧怕于正,不但不搭救父亲反而把所有的罪责推倒他的身上。当时你对我说于仁是不得以为之,以父亲忠君爱国带君受过无可厚非,只要于正被锄去就会还给父亲一个公道,哈哈。”夜雨幽说完后像疯了般的大笑。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夜雨幽止住笑声,双眼血红的看着男人吼道:“我如果不是错信了你,后来会受骗被于仁指使去刺杀于正吗?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是我愚蠢。”
他一直怒视着男人停顿了一会稍显平静道:“失手被擒后,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想父亲一样,所wWw.以不管他们怎样对我毒打折磨,我都没有招出于仁这无耻之徒。”
接着他的声音再次提高道:“可我换来了什么,是于仁的落井下石。我家一百八十七口被斩,未婚妻子也将要被那个狗屁太子霸占了,这就是你曾经对我许诺过的吗?你难道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吗?堂堂‘寒门门主’、寒山国的丞相、一代剑宗杨悠竟是一个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
一旁的寒门弟子见自己师傅被夜雨幽辱骂,却毫不辩驳就为其开口争辩道:“夜雨幽不许你侮辱师傅,当时师傅根本不在国都城中也不知此事。”
夜雨幽双目凝视杨悠道:“你来牢中探我时,我曾求你保我全家,你是怎么立誓答应的,难道我有说错吗?”
夜雨幽又扫视一众寒门弟子说道:“现在你们认识你们师傅的真面目了吧!”
杨悠面部抽动内疚的说道:“幽儿,这都是为师的错,是为师对不起你们夜家,只要你不与寒山为敌,我愿一死来赎罪。”
说着他拔出腰中软剑就要自刎,身旁的寒门弟子纷纷阻拦同时大叫‘不可’。
夜雨幽又冷笑道:“你杨悠的命算什么,我要的是于仁的命,我要的是让于仁一无所有,我要亲手毁了寒山,这样不管是于仁还是于正都要失去所有,你们这些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杀,为了自己的理想却牺牲别人的生命,我就要你失去这一切,我也要你们感受一下失去了最珍贵东西的痛苦,这样我的仇就都报了。”
杨悠提剑的手有些颤抖,他痛苦的说道:“幽儿,你这是在逼我亲手杀你啊!就算你到了‘剑溢’的境界,你也应该知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夜雨幽再次仰头望着天空道:“死对我说又有什么,现在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那样可以使于仁他们更加的痛苦,可以他们生活在恐惧之中,这就是我活着的原因。我当然知道自己还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别忘了我家祖传的‘化血成碧’心法,我可以拼了性命不要,就算杀不了你,那你也必然身受重伤,但是如果我要以其他人为目标呢!在场这些人都会难逃一死的,你想一想后果如何?还有就算那个昏君没有被我刺死也已经受了伤,要是在这段日子出了什么事,估计也有可能的,到时。”
接着他没有说出,但众人谁都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
杨悠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幽儿,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夜雨幽道:“你说吧!”
杨悠长叹一声说道:“你是我杨悠这一生中,最为之得意的弟子,你也可能是古往以来寒门成就最高的弟子,你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连谢师叔也不敢猜测,现在我要你答应我,在你不能杀我之前,你不许做危害寒山的事。”
夜雨幽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真是愚忠。”
之后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只能保证在你死之前,我不在动于仁一根毫毛。”
杨悠点了点道:“好,全都让开让他走。”
夜雨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一边向走一边冷冷的说道:“你我在见之时就是我要覆灭寒山之日。”
红叶依然飘落,杨悠目视夜雨幽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天意如此,寒山灭亡已不远了”
之后无视众人转身走向红叶舞动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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