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幽摇摇头笑了起来,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有紧张的神色,还是那么的冷酷,他用不带丝毫的感情的语气说道:“不错,我已经落入你们的陷阱之中了,真没有想到,连一个庞愈的替身也会有那么高强的武功,看来杨悠与于正都低估了庞愈,但是这些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就算我早知道你们设了陷阱在此等我,我还是会来的,所以有没有埋伏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样会使杀死于仁的难度有所增加罢了。”
白衣青年伸手点了于仁的昏睡穴,确保他不会醒来,之后对夜雨幽推心置腹的说道:“以夜兄的智慧不难看出我们的真正目的,从大体上来说,我们的目标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为何我们不联合起来各取所须呢!如果你答应与我们联盟,它日事成之后我不仅保证你大仇得报,而且我还可以使你们夜家比夕日更加辉煌,你们夜家不仅可保清誉,你还将有一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夜雨幽听到这样合作条件,犹豫了一下,一盏茶后回答道:“你的条件真的很吸引人,如果我答应了不仅今天不会陷入苦战,没有生命之忧。而且要是你们成功了,我真的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说道这里夜雨幽看了看白衣青年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假意答应,等到我脱身以后在反悔吗?”
白衣青年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于鸣羽这一生之中,值得让我敬佩的人没有几个,但夜兄却是其中之一。这些年来,我都在收集各方人物的情报,我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夜兄了,你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骄傲到你根本就不屑于说谎。只要你答应,我就会相信。放眼寒山青年才俊之中无一人可与夜兄相比,如果我可得夜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夜雨幽听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才止住笑声说道:“真没有想到,还有人如此看得起我夜某。小王爷你太高估我了,一个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还能些干什么?一个狂妄自负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听命他人呢?你认为就算我投靠了你,你能控制的了我吗?”
于鸣羽真诚的说道:“夜兄既然说出如此之话,就表示已经认清自己的弱点,其他的又有何妨呢!我自认为虽然比不上九皇爷那样英雄了得,但是我还是有容忍之量的。”
夜雨幽点头称赞道:“于家如果早些出现你这样的人物,想来也不会弄成如此的局面,你虽然也是野心勃勃,但起码不会向于正那样祸国殃民。”
之后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在我家变之前能与你结识的话,可能我会与你成为朋友的。但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了,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我是不可能与你联手的,不仅因为你们成功的几率不高,还有我的仇人已经不仅仅是于仁和于正了。”
于鸣羽闻后吃惊的叫道:“难道你还要。”
但是他最终没有在说出什么,只是惊奇的看着夜雨幽,许久之后对周围侍卫高手无力的说道:“杀。”
寒山皇城南门此时已无一人,但是地上那还未干的血迹说明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快速的进入南城门,但是这个人影只走了十几步就停了下来,站在甬道中间。
因为在他前面大树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那人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甬道上的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短须双鬓有些花白,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阴影中的那人却看不清长相。
中年人先开口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几次与我作对,以你的武功早就该名扬天下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我们两次交手,你我虽未出全力,但我知道你武功应该在我之上,我思考过整个逐鹿武功可能高于我的几人,但我想不出你会是谁,你的招数简直是闻所未闻。你今天来此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这不会又是巧合吧!”
看不见那人的表情,只听他沙哑的说道:“鼎鼎大名的谢大侠今天却要干有违侠义的事,我不过是好心前来阻止,以防你一世英明尽丧。”
中年人拱手谢道:“多谢朋友好意,但我谢某为人一世最不在乎的就是世俗名誉,看来朋友对我还不甚了解啊!”
那人反驳道:“不错,你确实如此,那是因为你以前所做之事都让你问心无愧,但是今天怕是有所不同吧!”
中年人听后不语,一会过后长叹一声道:“不错,我谢某人还要再做一次,那愧对良心的事情,事以至此多说无意。”
那人又道:“于仁是个不仁不义的昏君,你为何还要保他不死。你不是已经不在是寒山皇族中人了吗?”
中年人道:“虽然小仁昏庸无能,但是他一死必然会引起寒山大乱,其他几国必然趁火打劫,这样一来就算寒山不会亡国,也必然会国力锐减,这样总有一天会亡国灭族的,于家当不当皇帝那不重要,但是让寒山百姓因此流离失所,让我于心何忍。所以现在时机未到,小仁还不能死。”
那人接道:“所以说夜雨幽今天就必须得死,是吗?。”
中年人点头惋惜道:“雨幽是我‘寒门’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弟子,天赋、悟性都在我之上,已经是公认的下代掌门人选,不仅他的师傅,就连我们这些长辈都对他爱护有佳。他也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待人真挚。但是他性格太过偏激,如今遭此大难又与他师傅之间发生了误会,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让寒山天翻地覆,最后同归于尽。他在南城门所做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我必须阻止他,除非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否则我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那人把声音拉的很长说道:“你是在自欺欺人,他遭此大难,在心志上大受磨练,如今他武功已经再度提升了,而你这三年来一直没有突破瓶颈。你要杀他或许易如反掌,但要想制住他却是难比登天。你既然了解他的性格,你认为他会让你生擒吗?”
中年人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清楚我们的事情,你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还是用那沙哑的声音答道:“为什么,夜雨幽已经遭此大难还要被人如此对待呢?为什么那些做恶之人却要受到保护呢?你怕国家动乱百姓们遭受不幸,那些百姓是人,生命是宝贵的。那么夜雨幽呢?难道他的生命就一钱不值,他就必须去死吗?这就是你谢大侠的正义吗?世间万物皆是平等,人与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中年人沉思了一下说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是这不是我所要考虑,我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只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管是对是错。有一些牺牲是不可以避免的,也是不能避免的。”
那人突然声音不在那么沙哑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变了,变的更加真实了,不再是那个不问事实的行将就木的老头了。”
中年人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连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我不会让你杀了夜雨幽的,因为他命中注定不会死在你的手里的。”
御书房此时如同战场一般,所以物品都被打翻在地,破碎不堪,房中用金砖铺成的地面已经尽被鲜血染红了,满地的尸体令人感到如同地狱般的恐怖。
夜雨幽那一身雪白的长衫已经被渐了好多的鲜血,于鸣羽也捂着前胸站在于仁的身前,此时在夜雨幽面前站着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鹤发童颜如同神仙一般。
老者面带笑容轻松的说道:“夜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一向引以为豪的徒儿,居然在你手中走不过百招,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你了。”
夜雨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的老者,他一直在寻找着他的破绽,准备一举击破,但是却还没找到分毫的破绽。
夜雨幽道:“那是因为鸣羽兄没有报着必死的决心,不像我已经身无牵挂,生死对我来说已算不得什么了。”
老者听后摇了摇头反驳道:“你确实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但你却并不是毫无牵挂的,你不是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吗?不过,我听说肖大人已经宣布取消与你门夜家的这门亲事了,我又听说你的那位好朋友近来已经去向肖家提亲了,我还真替你感到难过。”
夜雨幽听后眉头紧皱让人感到他有些伤感。
老者这时突然越起一掌拍向夜雨幽天灵,想要趁他分神之时取他性命。
“小心”与示警之声同一时间里,御书房里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刚才的那位中年人,另一个是头上戴着巨大斗笠的蒙面人。
夜雨幽被提醒回过神来,但是此时以晚,只能在仓促之时击出左掌与老者对上一掌,只听‘嘭’的一声二人分开,夜雨幽踉跄的退后五步,嘴角流出鲜血,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他伸手擦去嘴角鲜血站直身行却不看老者,而是注视着刚刚来到的那名中年人。
他平静的问道:“谢师叔祖此次前来是师傅的意思呢?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中年人感慨的说道:“既然雨幽,你还叫我一声师叔祖,那么你就收手吧!只要你现在离开寒山,终生不在回来,我保证没有敢动你一根寒毛,只要你答应此事,就是我‘谢无言’欠你们夜家的,今后不论何事,只要不对寒山有所危害,我一定帮你办到。你走吧!”
一旁的老者也道:“夜少侠,既然谢大侠如此说了,我们也就不在追究你入宫行刺之事,你赶快离开寒山吧!如果再回来,我定要你夜家从此断子绝孙。”
夜雨幽听后紧握剑柄双目仇视老者。
中年人也对老者怒目而视大声斥道:“庞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我们于家的事还用不到你来插手,夜雨幽怎么也算是我‘寒门’之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这位老者正是‘寒山国师’庞愈。
庞愈被中年人痛骂之后,老脸可挂不住了回骂道:“谢无言你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什么寒山第一人,我呸!你不是早已经宣布自己不在是‘寒山皇族’之人了吗?当年你改随母姓,不在姓‘于’不在要皇子的身份,如今又称是你们于家的事,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呢!”
谢无言并没有如想像中一样大怒,他只是低沉的说道:“庞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我劝你收敛一些,不要做得太为过火给我杀你的理由。你的年岁已经这么大了,应该看的开些,何必去争那些毫不实际的东西呢!”
庞愈又要开口漫骂被身边的于鸣羽拦住了,于鸣羽用手微微的扯了扯他的后衣襟示意庞愈不要再说了。
这一切丝毫不漏的被谢无言看在眼里。
谢无言转头看着于鸣羽点头称赞道:“不错,小子你是小斐的儿子吧!”
于鸣羽恭敬的答道:“回九爷爷,孙儿正是‘闲王于斐’之子于鸣羽。”
谢无言微笑道:“好好,于家总算出了一个像样的人,你既然叫我爷爷,我总要有一个爷爷的样子,你如果有时间就多去‘寒门’转转,我在的时候就陪我聊聊天吧!”这就是有意要指点他武功的意思。
于鸣羽心中大喜连忙下跪叩头拜谢。
而庞愈此时的脸色却是极为的难看。
谢无言与于鸣羽交谈完毕之后,再次面对夜雨幽郑重的说道:“雨幽你可想想好了吗?”
夜雨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那只紧握长剑却有些颤抖的右手说道:“谢大侠,你动手吧!”
谢无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的性格还是如此啊!雨幽你为什么如此固执。今天就算你说个谎话,他日你武功大成之时在回来报仇,但是你为什么不那样做,你这是在逼我动手啊!”
那名头戴斗笠的蒙面人,静站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了。
这时WWW.soudu.org他说道:“谢兄,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会不知道,如果夜少侠他今日以说谎的手段逃出生天,以他的性格必然会种下了心魔,他日武功必然难有进展。那样他就在也不能手刃仇人了,这样就算活到百岁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如果想他那样的活着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让他解脱的好。”
谢无言奇怪的看着这位戴斗笠的人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是来帮雨幽的吗?现在怎么又要让我杀了他呢?”
他这句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夜雨幽之外,庞愈和于鸣羽都在猜此人是谁。
斗笠人对夜雨幽问道:“小子,你到底想好没有。你是想就这么死了,让你仇人以后潇洒的活着,你的未婚妻子成为别人的老婆。还是让你的仇人不得好死,血债血偿。你选择前者,我会送你一口上好的棺木,你选择后者,我会帮你逃出这里,今后你可以如我说的借助那股力量来报仇。
这时只见夜雨幽那只一直颤动的右手慢慢的静了下来,那把七尺的长剑被再次举了起来,接着他说道:“我可以死,但是于仁必须要死在我的前面,我会借助那股力量的,但是我还是会用自己的力量亲手毁了,这不平的一切,你们所维护的一切,你们要杀我就动手吧!“
此话说完,夜雨幽抬剑刺向一直倒地于仁,谢无言首先启动搓指成剑向夜雨幽的剑尖的方向点去,但却被斗笠人一掌拦下。
谢无言也不多说收回招数击向斗笠人,斗笠人也再次以掌抗之,避重就轻。只见两个人影晃动转眼间二人就已经过了十招。
庞愈与于鸣羽挡在于仁身前,夜雨幽剑已刺到,招数迅速让人无从招架,这一招夜雨幽毫无防守之意,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就算他们二人可以击杀夜雨幽,于仁也必将被其刺中。
庞愈突然伸出右手双指夹住剑尖全力止住来势,于鸣羽提掌击向夜雨幽前胸,夜雨幽好像早就有防备似的,伸出左掌与其对了一掌,之后借力越离到了书房的门口。
夜雨幽落地后突然笑了说道:“今日既然如此,我不能杀了于仁,只有等待来日了。”说着转身就要逃出书房。
庞愈叫道:“不能让他逃了,否则必是放虎归山。”接着他与于鸣羽一同向门口越去,准备追击夜雨幽。
就在他们身处半空之时,夜雨幽并没有逃走,他突然转回身来,双手握剑劈空一式,庞、于二人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剑气迅猛的向两人袭来,二人身处如此情形怎能招架的了,自然的闪身躲避。
谢无言正在与斗笠人交手,一直被他缠着脱不了身,只是看着夜雨幽等,一见此时情景大叫不好,因为于仁性命休以。
这是夜雨幽的战略,他假意逃走引得庞、于二人追去,之后在假装袭击二人,其实他真正要袭击的是他们身后的于仁。
‘寒门’的‘傲剑天下’不同一般剑法,是以‘剑气’克敌为主,无影无形取人性命,练到越高境界,剑气所到距离越远,最高境界可以在百步之外取人项上首级。
当庞愈和于鸣羽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仁死去,一股鲜血扬起,是那么的灿烂夺目,但是夜雨幽的脸上却是没有因此露出一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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