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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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刀破空,闪起一道白光,让人感到那么刺眼,让人感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更让人处于绝望的境地。

    众位家将已经不忍再看即将发生的一目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痛苦与悲伤之情同时涌上心头,难道这就是结局了吗?

    司徒昊天还是那样不动不语,好像这一切是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不可杀他。”

    与此同时一个白影击中刀刃,宝刀被来物击中一缓停在了司徒昊天的脖子上。

    刀虽然停下来了,但还是割破了司徒昊天的皮肉鲜血从刀刃上滴了下来。

    只见大厅门口这时出现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少女怀中抱一个一两岁大的孩子。

    他们一同正走进大厅,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一身素白,脸上不带一点胭脂,清尘脱俗,不知道这仙子一般的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凡尘俗世,这名女子正是碧海愁之妻,有‘天渊才女’之称的李心绣。

    司徒昊天听到李心绣的声音后,才从碧海愁尸体上收回那呆滞的目光。

    他回头查找声音来源,当他看见李心绣后,不顾脖子上的伤口,快速来到她的面前立即跪下痛哭着说道:“嫂子,大哥已经去了。我对不住你们母子啊!”

    李心绣听后却不变声色,只是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说道:“三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了,这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要再自责了。”

    她的表情平静极了,丝毫不见一点悲伤。也许这就是哀伤莫大于心死吧!

    与李心绣一同来的那名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衫,身高六尺,头戴文士方巾面白如玉,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如果不是他留了两胡子,不熟悉的人都会以为他还在弱冠之年呢!。

    那名男子一进大厅就先来到碧海愁尸体前跪到磕了三个头,脸上同样显现了哀伤的神情。

    之后那名男子来到萧雍身旁,他捡起一把地上的白色折扇,就是这把折扇击中了萧雍手上刀的。

    男子来到萧勇面前悲痛的说道:“四弟,不要冲动事情已经如此,既然大哥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就该让大哥安心离去。”

    接着他看着司徒昊天声音冰冷的说道:“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不可在伤他了。”

    虽然他是如此说的,但给人的感觉还是怨恨无比。

    这名男子就是“流风”的当代家主有‘流风君子’之称的风雨。

    萧雍悲痛的长叹一声,宝刀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李心绣缓步走向碧海愁的尸体,跪倒身形把碧海愁的尸体放倒搂在怀中,用手帮他梳了梳乱了的头发,之后扶摸着他的脸膀说道:“你们知道海愁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三件事是什么吗?”

    三人闻后相视一眼不知李心绣所说为何。

    李心绣低头爱恋的看着碧海愁说道:“第一件事是海愁他拜在‘无源’门下,被楚先生收为弟子传其衣钵,令他学有所成。使他可以为天下百姓进一份力,此为一也。”

    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他与我结为夫妻,他说为我可以放弃‘天道’,他从不后悔反而感到幸运,此为二也。”说到这里李心绣不由开心的一笑。似乎回忆起以往的经过,令她心醉其中,夕日两人在一起的情形如画卷一样再次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让她万般欣喜。

    不久之后她抬头看着三人郑重的说道:“第三件事就是他能交到三位知心的好兄弟。这也是他最值的骄傲自豪的地方,他对我说过多次,你们三人都是天渊的中流砥柱,只要有一人在就可保天渊平安。可如今却一下出了三人,这是天渊之幸百姓之福啊!他又说如果你们三人亲如兄弟,天渊可开疆扩土逐鹿天下,但要是争斗不休自相残杀,天渊就将民不聊生灭国已不远以。他高兴可以与你们成为兄弟,他说看着你们亲如手足的时候,也是他最为高兴的时候。”

    突然李心绣面容一变怒视着他们说道:“可惜现在他是死不瞑目啊!”三人听后心头一颤连忙跪到在地,萧雍再次放声大哭道:“大哥,我真是愚蠢。四弟有负大哥,我真是糊涂啊!”

    风雨在一旁安慰萧雍道:“四弟,你不用再自责了,既然你已明白了大哥一片苦心就行了,如因此悲伤过度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对你武道的进展也会有碍的。”

    司徒昊天却仍然是毫不言语还是注视着碧海愁的遗体。

    李心绣看三人已经明白了高兴的说道:“只有你们能明白就好,记住现在天渊内忧外患,你们大哥已经去了,以后重担就要靠你们三人来担了。想来就不用我交代你们什么了吧!”

    李心绣交代完后,不在看他们一眼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少女说道:“香儿过来。”

    少女怀中抱着孩子走到李心绣身边,李心绣轻轻的将碧海愁放下,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之后她从少女怀中接过那个孩子先是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她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含满了泪水的轻声的说道:“儿啊!你不要怪娘亲狠心离你而去,但是你父亲已经去了。我的能让他这样孤单的离去,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抛弃你的父亲,惟独娘亲不可以。娘亲也没有活在世间的勇气了,你父亲说过你的将来成就世人难测,娘亲不希望你成为什么英雄,娘亲不希望你走你父亲的路,娘亲更希望你只做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就算你成为一个恶人无赖,只要过的快乐无拘无束可以与心爱的人幸福在一起平安的度过一生就好。”

    李心绣用手抚摩着孩子的脸蛋,泪水一滴滴的落下,那个孩子却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只是一直的沉睡着。

    李心绣拉过身旁少女的手说道:“香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少女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心绣紧紧握住少女的手继续说道:“好孩子,我知道我去以后,你一定会细心照顾天儿直到他长大成人为止,那么你就再也不会接受其他男人的感情了,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虽然你现在年龄还小,还不太理解我所说的,但我不能不为你考虑,你比天儿大十二岁,我让你嫁给天儿为妻你可愿意。”

    少女看着李心绣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干娘,我一定会照顾好天弟的。”

    李心绣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她摇摇头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你不仅要照顾他,还要像妻子一样去爱他。”

    李心绣语气很弱的说道:“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要在离开了天儿,那天儿实在是太可怜了,亲近的人都已经离他而去了,让他如何生存下去呢!但是等到天儿长大之时,就是你命运转变之时,此后你将会幸福的度过一生的,你以后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

    李心绣又把怀中的儿子交给了少女,这时她脸色变的更加苍白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她看着跪着三人,三人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李心绣有些艰难的说道:“我要你们三人在此发誓,三人一心不会手足相残,不会作对不起天渊之事。”

    突然一口鲜血从李心绣的口中吐出,三人大惊忙起身相扶,三人同时伸出手掌抵住她后背想为李心绣输入真气疗伤。

    李心绣摆摆手面带微笑着说道:“我早已服下了“梦碎”,药力发作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你们快快发誓。“

    三人急忙咬破手指滴血立誓。

    李心绣看着三人发誓完毕对三人笑着说道:“天儿还小就留给你们照顾了,有天儿在我想你们应该会给你们大哥一点面子,不会在相互争斗了吧!”

    之后她又对司徒昊天说道:“我们李家正统就剩下天儿这一点血脉了,我父亲就天儿一个外孙,只要天儿在你身边,李阀将永远不起争霸之心,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心绣说完这些话后再次扶起碧海愁的遗体,把他搂在怀中高兴的笑着说道:“海愁,你还记得吗?我们的誓言吗?生相伴,死同眠,万世过,心儿牵,真心誓,苍天见,祈神佑,缘相连。”说完后李心绣含笑的闭上了双眼。

    大厅中一下变的静极了,厅内厅外所有的人都跪到在地,贤王府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明亮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上,洁白的月光撒落下来,更显凄凉。众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

    大厅之外的西阁楼上此时站着一人,不应该说很久以前这里就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这是一个身着一身儒服的中年人,看似四十几岁,你要观其容貌必惊讶,怎么会有如此潇洒的人,虽不是俊美之极,但给人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那种自身散发出的气息所吸引。那么的平静、那么的自然。

    他目视大厅的方向一动不动,许久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的好徒弟,你没有让为师失望,没想到你的“预天”之术已经超过历代先祖。你既然早以知道自己将会如此,为什么却毫不躲避呢!你难道连“逆天改命”的想法都没有吗?这真的是天命难违吗?你知天却不想逆天,一切顺其自然毫不强求。看来你比为师看的更透彻呀!哈哈天道,这就是天道吗?“

    儒服中年仰头视天半晌后狠狠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弟子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仪,如此之人,还要有此的下场呢!这就天命吗?要是如此,善人不得善终的话,那你就不配称天,从今天起我不在信天不在由天,苍天不人枉我八十年来苦苦寻觅,到头来却是这样。”之后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痛苦。

    笑声过后,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做问天之态大喊道:“我无源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楚清秋在此立誓,从今天起无源门人入世修行,以复兴天渊为己任。犯我天渊者杀,辱我无源者杀,伤我门下弟子者千里必诛之。”接着半晌后低声道:“海愁,你的血不会白流的。你放心去吧!只要我有我在一天,没人在动‘天儿’分毫。”

    之后西阁楼上空无一人。

    大厅之中众人还是跪在原地没有起身的意思,他们好像是在为自己在赎罪似的,也许只有这样跪着在令自己好过一些,心安一些。

    夜风阵阵掠过,风儿吹动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此时外面静的出奇,这时一阵哀愁忧怨的笛声从远处渐渐的传来,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众人的心脏。

    WWW.soudu.org  一股无名的悲痛席卷了大厅,有的人被牵动了黯然泣下、有的人被控心神呆呆的发愣出神。

    司徒昊天最先会过神来,站起来望向声音来处。此后风雨与萧雍也分别起身,三人走出大厅,只见对面对面屋檐上站着一名黑衣少女面戴黑纱,手握一支晶莹无暇的玉笛正在吹奏着。

    萧雍正要开口询问却被风雨拦住了。一曲终了,司徒昊天才开口寻问道:“敢问姑娘贵姓,来此为何。”

    黑衣少女语气低沉的道:“我只是来送一下朋友。”

    之后她好像自言自语懊悔道:“大哥,是琼儿不好,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真是太任性了,大哥你真的没有在听到这首“柔情”,是我对不起大哥。“

    接着双眼落泪,但这些下面的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少女收起笛子才再次注意起众人。

    司徒昊天等人也正在猜测她的来历。当少女看向司徒昊天时,也正巧他望向自己。

    司徒昊天看着她那双坚毅明亮的眸子,心中一下有了一种难于言表的感觉。

    黑衣少女突然怒视司徒昊天语气严厉的说道:“司徒昊天你听着,碧海愁之子就如我之子,你需善带于他,否则就是我血影的敌人,作为报酬我可以帮助你做任何事情。直到他十八岁成年之后。”

    黑衣少女说完这番话后,人影一闪不见影总踪。

    天渊历贤宗元年(司徒昊天登基为帝的第一年),一代传奇人物碧海愁去世,妻子李阀家主‘李玉山’独女李心绣殉情身亡。

    天渊国传出因为六国忌讳碧海愁对六国存在巨大的威胁,所以用对天渊发动战争来威逼碧海愁自杀身亡。

    天渊百姓得知真相后无不感激涕零,也因此使得天渊国人空前的团结。

    “贤宗”司徒昊天追谥碧海愁为“恩义王”供奉灵位于太庙,葬于皇陵“英雄冢”,封其独子碧云天为“怀恩王”世袭往替赐天子剑,可见君不拜、罪不受罚、犯不受死。

    封“玉含香”为“怀恩王妃”,赐“百凤冠”。

    怀恩王府前立恩义碑,百官王族者见碑如见贤宗下跪参拜。

    天渊历贤帝三年

    碧海愁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古奥联和南羌、寒山、吴楚出兵攻打天渊,这就是后来史称的“五国争霸”。

    天渊国人万众一心,并且有“无源”等众多天渊武林人士相助,不顾流血牺牲力保天渊寸土不失,而其他六国的许多高手宗师们,因为自己国家违背了当初对碧海愁的诺言而感到羞愧,所以都没参加五国的战争。

    就这样五国的战争一直持续了三年,由于天渊以一敌四所以始终处于劣势,情况一度很是危险,其他四国在军事上、国力上、都大大的超过天渊。

    最后司徒昊天兵行险招打开“天玉关”放敌入关后,火烧“天玉关”使古奥与寒山五十八大军全军覆没,天渊方转败为胜。

    司徒昊天也终于取代了‘古奥太子’黄觉远成为wWw.了“逐鹿第一兵法家”。

    这次五国争霸也从新划分了逐鹿的势力格局,天渊也从此成为仅次于古奥的霸国之一,和古奥形成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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