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还要快,不过有时他这个小师弟也会搞一些恶作剧整的师兄们哭笑不得,每次师傅气不过要责罚他的时候都是他的大师兄齐恒替他顶着,为此可没少受师傅的责骂,但他不仅不会因为这些事而讨厌这个小师弟反而是更加的对他关爱,对他来说他为这个小师弟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正常的,就像是父母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正常,不论是父母为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都一样的值得一样,当然,他也知道就算他不帮他出头师傅也不会舍得惩罚他的,师傅和他一样对待这个小师弟已可到了溺爱的程度。
天都山,位于神州大地北面,山势险峻,高入云霄,常年云雾缭绕,若隐若现,山中更是四季常青仙禽异兽不绝,被世人看做人间仙境,据说,上古时曾是创始神逍遥之地,至于真假无人查证!天松门便在此山,天都山是由四座山峰连成,分别落座于东西南北四方,东峰-大都峰,是掌教真人云苍上人所在也是天松门的圣地,平时除了各首座、首院和长老们平常弟子是不能上来的(除掌门弟子或是宣布重大事故),南峰-云都峰,是由天松门的刑事长老辛禅子掌管,对掌管各峰的长老又称为‘首座’掌管各下院的长老则称为‘首院’这些首座、首院都是和掌门同期的师兄弟,西峰-天都峰,首座天道子,北峰-小都峰,首座碧波仙子,是天松门唯一一座由全是女弟子的首峰,也是除天都峰之外弟子最少的一峰,天都山下还有五院,分别是长生院、长修院、出尘院、天道院和遁甲院,这几院一般都比不上山上弟子的修为是为下院一般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但又想学点避灾驱灵的东西防身或是走江湖‘行道’的人,一般都是江湖术士但也有很多修为好的和想上山学艺的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能如愿。
天道子不像其他峰首座一样座下弟子上百人甚至数千人之多,天道子爱好清淡且不擅于收徒,他所收之徒都是自己心喜之人且资质好的,虽然天都峰的弟子是最少的一峰但是每个弟子在天松门中都是修为不错的高手所以也没有哪个峰的弟子敢小瞧了天都峰的人,尤其是天道子本就不比掌门真人的修为差,又不像其他师兄弟一样弟子众多整天劳心劳力,他又没有多少弟子可以让他分心的,再加上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深居简出苦参天道修为更是已到了天境,连掌门都对其礼遇有加,他本不愿再收弟子的,可在八年前他游历时路经一个小村庄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天道子看他眉清目秀、心纯意坚便忍不住动了想把它收为弟子之心,当他在村民口中得知这个少年在幼年时便没有了父母,是村子中的人轮流抚养他的,这少年年幼时就很聪慧对村里的老人也很孝顺所以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他,在天道子长大这一切之后便更加的认定了这个徒弟,当下便跟村里的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当村里的人得知他是‘神仙’之后都非常的原意让这少年跟他学艺,一来这少年自己以后能出人头地,二来村子里有的‘神仙’定能年年丰收了。
天道子问了这个少年的姓名后又问他是否愿意跟他学艺,少年本就聪明慧智看这老者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面容慈祥,举止洒脱,知道不是凡人便满心欣喜的答应了下来,这少年不论是什么说一遍他就能记住,剑术多练几遍就能融通,短短五年中其修为不在其他几个师兄之下了,这让天道子欣喜不已,尤其是他不但聪明常人又不娇心自傲且尊师重道、心地纯朴更是让天道子欣慰有加,尤其是这三年中修为早就在其他六位师兄之上这整个天松门中也是少有的佼佼者,天道子更是将他作为下一代天都峰的首座培养。
“齐师兄,你刚才说什么打破旧例啊?”小信问向旁边的齐恒道,齐恒闻言面色有些暗淡随即笑道:“我比你入门早三十余年,也参加了三次比武会试,可都是在最后的一场中输给掌门师伯的大弟子陆凌风师兄的!”齐恒看着他这个小师弟眼里充满了怜爱说道:“在咱们门中陆凌风师兄已经成了每届会试不可取代的神话了,我也没有太大的希望在这次会试中赢他,你天资聪慧不管是悟性还是修为都比我们这几个师兄好的多,师傅和我们都很看好你,以你现在的修为不在陆凌风师兄之下了,但就不知道他这十年中的修为又高了多少!”小信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前方不远处凌空而下的瀑布发呆,心有所悟正要举剑忽然听齐恒说道:“听说这次有不少的新弟子修为都不错,尤其是小都峰的罗文琪,听说她的剑法之高已不比碧波师叔差多少了,是小都峰中除她师傅以外最好的修为了,还听说碧波师叔把自己最喜爱的佩剑‘青华剑’也传了给她,听师傅说碧波师叔的修为不在师傅之下这罗文琪的修为也着实很高了!”
“大师兄,你也在啊!我来找小师弟”一个瘦小青年从长廊中走了过来,他的脸颊消瘦,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就个子也很小,“三师弟你也来了”“杨师兄”齐恒和小信一同说道,那被叫做杨师兄的青年走到他俩面前胸有成竹的眯着他那双本已很难看清的现在更是成了一条小缝的小眼睛笑道:“大师兄,小师弟我已经把这次会试有可能夺冠的全部人的资料都打听出来了”说着已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小信拿过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只有三个人的名字,每人的名字下面都清清楚楚的写着性格、修为等,他刚想说什么,那个青年就已说道:“这陆凌风师兄嘛!咱们都知道,大师兄更是对他的剑法修为极为了解我这就不多说了,这第二嘛.......!嘿嘿......,大师兄是肯定不会和你争的,除了他俩还有十几个,但都不怎么样,只有这三人还不错,第一个是小都峰的罗文琪她,她的性格冷傲、为人孤僻,又自视清高,除了她们小都峰的人外,她从不将别峰的弟子看在眼里,比起她师傅的冷漠来还优胜三分,这第二个是云都峰的吴一楠,他入门十年,据说是辛禅子师叔一个俗家道友的儿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剑术高超,在云都峰除其师外无人能出其右,性格豪爽大方、喜交朋友,就是为人.......”他顿了一顿,嘿嘿笑道:“就是为人有点小色的,第三个是五院中长生院的弟子叫张子元,他不是新入门的弟子他也参加了上次的会试,不过因为下山游历时不慎被魔道的人暗算所以在比试中伤势发作未能继续下去,中途退出,他这次伤势痊愈据说又蒙掌门真人的喜爱钦赐灵丹妙药以助疗伤,还亲授其艺三年,据说修为不比陆凌风师兄差多少啊!但此人不苟言笑,不善交人际,为人不好也不坏”
小信和齐恒相视一笑,齐恒解嘲道:“你这‘百事通’可是越来越名副其实了”这个瘦小青年叫杨平,他是天道子的第三个弟子,也是修为最差的一个,入门二十年了没有都没有学精但追踪解密可是一个好手,天都山上下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也几乎没有他不敢调查的人,有一次他和师弟们打赌说:碧波仙子在年轻时一定有什么痛苦的经历,不然不会冷若冰霜,视男子为己敌,结果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居然真的去调查让整个天松门都不敢惹的女疯子,说她是疯子一点也不过,有时她对你很好说话,有时她见了你会没来由的刺上你几剑,就连苍松上人也不想随便招惹她这个疯子虽然她很美,可想而知杨平的结果!第二天被天道子带着门下弟子向小都峰要来了人,不仅是他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要不是天道子用自身修为为他疗伤......他下半辈子只能作‘残修’了,就连天道子也被那个女疯子弄的灰头土脸,他带去的弟子个个都满身挂彩在床上躺了五六天,但他却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整天有事没事的去查查别人的‘户口’终于被天松门的弟子归作另类,谁都不想招惹他队更是恐避之不及,有谁想让一个随时有可能抖出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的人整天在自己身边转悠,更没有人想得罪这么样一个人,鬼才知道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要是一个人小时候尿过几次床,偷了几次西瓜,少年时追求过谁家的姑娘,偷看了几次邻家小妹洗澡,偷偷的送了几次情书给自己暗恋已久的女孩,白天一天吃几顿饭一顿饭吃多少东西,一天要上几回茅厕,要打几个喷嚏、要说多少话,晚上睡觉时说了多少不敢对哪个师妹讲的梦话,夜里要起来几次去厕所,要打多少呼噜......要是这样的事被别人抖出来四处宣扬,你就算不被他逼的疯掉、自杀也一定会寝食难安整天疑神疑鬼吧!无他,杨平就是制造这样精神攻击的始创者,所以每个人都对他小心翼翼、防备有加的,他如果要上去跟别人打招呼-胆子大的一定会一顿拳打脚踢,胆子小的定会不要命的撒腿就跑,到了晚上还要检查几次门是不是关好了,窗户是不是上好了钉子,最后干脆提心吊胆的再床上坐一夜,早上精神恍惚早餐吃不下,早课被师傅骂,打坐腿抽筋,晚上做恶梦......要是谁遇上这么一个要命的人可真的是要命了,没有人愿意整天被整的这样惨,所以...杨平被划分为一级危险人物,哎......自作自受啊!
杨平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笑道:“这次我们可都全看你的了,咱们天都峰千年老二的名号也该结束了”小信只是笑而不语,齐恒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小信师傅让你去他那里一下,让我来叫你”杨平夸张的叫道:“小师弟,师傅让你去定是又要传你什么厉害的剑术了”小信应了一声便走了,天道子的大殿在天都峰东面靠崖处,说是大殿一点也不错,这是一个由几十间房屋连成的超大号房间,因为天都峰上只有七个弟子却有上百间房屋,所以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殿’,天道子并不住在里面,他是在屋后一个小山峰的天然山洞中,平时除了吃饭外他的四弟子把饭送到前面的房屋中外他几乎不会走出这个洞穴,小信经过大殿,穿过一处花园,走过一座石桥再走一段石子铺成的小路便来到了天道子苦冥的山洞,这条路不知道他走了多少遍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来到这里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崎岖,这是一个很大很宽的山洞,洞中不仅不会感到昏暗反而特别明亮,洞顶上崁了七颗核桃般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下面是三个非玉非石的蒲团除此别无他物,别说是七颗就找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都不容易这里却有七颗怎么能不让人贪心但小信好像没有看见一样随便的做到了一个蒲团上,他的对面是一个盘膝而坐的老者,说他是老者是因为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全白了,但是你如果你是看到他满头的白发你一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老人,他的皮肤不像别的老人那样枯燥干瘪,他的皮肤就像是初出生的婴儿一样的细嫩,他的身子不像别的老人那样佝偻,他的腰是笔直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不是散漫无神的,他的眼睛里有比三十岁的青年还要精光的神色,他穿着一身灰褐色的道袍,如果不是他那充满关爱、欣慰的眼睛不时的看一眼眼前的少年你wWw.一定会认为那是一个雕像,因为他全身没有一点地方动过就连心脏都仿佛不曾动过,他们就这样坐一动不动的坐着连呼吸的节奏都仿佛看不到,一直过了五个时辰那个老者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已学会了忍耐,也已懂得了忍耐,整整五个时辰你都没有开口问我为什么要你来,你的忍耐很好,你的剑法一定也很好了”小信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剑法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剑术好,剑术好的人不剑法不一定就好”那老者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已懂了,很好”那老者轻轻的抬了抬手臂,小信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各位读者由于经济大事......所以不能够及时的更新,望各位见谅,我会写出较好的故事让读者们更加的喜欢,我也会更加的努力的,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在这里本人XVGANG谢谢你们
时间:三天后 地点:天都山,大都峰广场 内容:十年一次比武会试
天道子一行人以来到了广场处,坐在广场中央一个宽大的擂台前面二十米处的一片空地上,这是专门给参加比武会
试的弟子准备的,除了这些人之外其他弟子都是站在他们后面的空场处,广场上他们后面站着形似各异的弟子,一眼看去竟不下万人,齐恒他们当然没有什么表情,毕竟他们也是见过这样的场面的,但小信却好似也没有看见他们后面有这么多人似的,脸上非但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是和往常一样的均衡。
一个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个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不会是他这种新弟子该有的表情——镇定、从容,和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中没什么不一样!
自他们的两侧分别是各峰、院的弟子,各峰、院的执事人略微的寒暄了一阵后便都去掌门真人的大殿中简单的会商事情去了,留下各自的弟子在那里,等到长者们都走了之后这些天松门的弟子便喧哗开了,有互相吹捧的,有说说笑笑的,还有高谈天道的,在这样全派的超级聚会中当然更有少不了男男女女们在寻找自己心仪的对象,当然还有一些‘打秋风’的事,总之没有人能在这样热闹中平静的了的,但小信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仿佛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了,当然别人可不会像他一样的心如止水,尤其是他的三师兄——杨平,他可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发掘众人隐私的机会,他已走向一群年轻人的中间去了,很显然这群年轻人并不认识他和他聊的还挺投机的,其中有一个年轻小师弟忽然问杨平道:“这位师兄,敢问尊姓大名”杨平显然也已聊的忘乎所以了随即笑道:“呵呵.....什么大名不大名的,我叫杨平,比你们几个稍大一些就叫我师兄吧!哈哈......”“杨平,你就是那个整天没有事干的,专门整人的杨平”这群青年在听他的名字后都张大了嘴,满脸的疑惑和恐惧,其中有一个青年叫道,他这才醒悟过来用右手捂着嘴,但他知道话已经说了出去再怎么都收不回了,嘎嘎笑着说:“嘿嘿......,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杨平,但我不是整天没有事干......”还没有等他说完这群青年一边大叫一边拼命的往自己人所在的地方跑去,然后本来在他四周聊天说话的人都已跑向了远处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他看看四周这些人无奈的说道:“有的时候人太出名了也不一定会试好事”
他刚回到小信的身边坐下,就看见一个满脸阴沉带着怪异笑容,穿一身青色道袍的青年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距离他和小信一丈处停了下来,看着小信说道:“我叫张子元是长生院的”小信没有说话依然看着前方,他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说,他知道他不会过来就是为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张子元道:“你是新弟子吧?”小信点点头,张子元道:“从你刚来到这里我就看见了你,你很镇定也很有耐性,在新弟子中能有你这样的镇定的人好像已没有人了”小信还是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刚来时他就一直看着他,张子元又说道:“你是用剑的”小信道:“剑在我手里”张子元道:“你的剑一定很好,至少在出剑的时候一定也会很镇定”小信道:“也不算太慢”张子元道:“当然不会太慢,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这样镇定的人,出手怎么会慢,还很可能很快很准”小信讥讽的笑道:“至少不会太烂”张子元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走了,杨平看着他的背影问小信:“他很怪,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小信微微一笑:“他也许一个坐着太没趣了想过来说几句话而已,也可能仅仅是想告诉我他叫张子元”杨平愣了一楞,显然他对这样的解释不会太满意也不会怎么相信,小信显然也不太满意他自己的解释但他却不想想的太远,因为他对他没有兴趣。
——人是不是总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都不想理会。
就在这时擂台上走来了十七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青年,十五个老者,加起来就是十七个人,小信知道这几个人,走在前面,满头白发、红光满面脸带微笑让人永远都觉得和蔼可亲的就是掌门真人云苍上人,走在他后面的两男一女一个事他的师父天道子,面色阴沉,眼露凶光满头灰发的是云都峰的首座辛禅子,在他旁边女子是小都峰的首座碧波仙子,她看上去不仅不老反而让人觉得很年轻,任谁都不会相信她已是一百多岁的老女人了,她的皮肤保养的还很好就算是十八岁的小姑娘都不一定有她的皮肤细腻光泽,她的腰还很细很软,她的胸脯还依然坚挺,一双修长有弹性的腿比十八岁的女子都要好看,臀部微微向上翘着,一头的黑发披洒在鲜红如情人的软唇一样的缎子上,无论是她身体的那一部分都可以让男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何况她还有一张娇嫩妩媚的脸,如血的嘴唇,弯弯的眉,黑黑的眸子,敢打赌无论是谁被她看上一眼都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无论她让哪个男人做什么那个男人都会做什么的,除非他是一头猪!
在他们后面的是下院的五位首院,再后面的是七个老者和一个看上去很成熟的青年,这七个老者是派中的七名长老也是和苍松子一届的师弟,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青年但他绝对知道他就是掌门的大弟子陆灵风。
这一行人一走来,混乱不堪的广场立即便没有了喧闹,坐在台下的弟子也都全都站了起来,全场的弟子都恭敬的站在台下看着苍松子,云苍上人走到中央,腰杆挺得笔直微微的笑笑说道:“今天是第十三次十年一次的比武会试,为了继续发掘我派年轻一代中的精英我派每十年都要有一次会试,也是门派团结的象征,也是让青年一代的弟子有更好展示自己的机会,同时也是为了增加实战经验”他顿了顿,笑道:“比武会试重的是会试而不是比武,主要是你们更加的印证一下自己的修为以防迷茫自大”随后又说了一些怎样的规则什么的也就开始了。
这次总共有六十四个人参加会试,分为八个场地,每个擂台分别由一位长老坐镇,苍松子等就在主场中做最后的判结者,共分三天会试结束,第一天只选出八名,到了第二天则是八进四,四进二,第三天则只是选出最终的获胜者。
这次天道子只选了小信和齐恒参加会试。
小信第一场的对手是一个下巴留着一撮胡子的稍瘦青年,双眼有神神情萧索,上的台来两人各互相抱拳一礼,那青年说道:“在下云都峰的武勇,和师兄切磋一二,得罪了”说完向后飘了去,小信微微一笑:“师兄高台了,小弟渠永信”说完他后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在等,等他出招,他一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这次他更有耐性,武勇没有出手他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新入门的师弟,他越是打量越是心惊,这个少年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却已换了至少七八次的攻击形式却哪一种他都没有把握,他就随便的站在那里但怎么也找不到他的破绽,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有可能将自己的破绽暴露给他,所以他不敢动更不敢主动攻击,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就这样站着武勇的额头上已有了冷汗,他握剑的手也已微微的颤抖着,他已能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身上的气势,这气势几乎压的他想要坐在地上,台上的两个人还在站着台下的人却已不耐烦了,那个坐镇的长老眉头轻轻的皱着,他也感到了那种气势那种压力,他知道在等下去那个云都峰的弟子连站都会站不住了,但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皱着眉头。
动了,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呀”他大叫一声,仿佛在这一叫之中他就有了无穷的力气,仿佛他叫了出来就感受不到那种要命的压力了——人是否都是这样,在自己害怕恐惧时总是要找一些方法让自己绷紧的神经得以宣泄一下。
随着他一声大叫,他的人已动了,他的剑也已举了起来,‘嗖’当人们看到一道剑光瞬间而逝的同时就听到了一种衣服被剑划破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所有的人都认为就是在自己的耳边划过一样。
武勇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他的手还在抖,在抖个不停,抖的连他自己都已无法控制了,他的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了衣领上,他的胸膛衣服处多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黝黑的胸毛,口子再深一点就可以划破他肌肤,他已不能动了,他甚至连自己是走下去都不知道也可能是被别人抬下去的,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他们看见武勇刚出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道光,一道白光,一道几乎让人想要闭上眼睛的强烈的白光,他还是站在那里,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动一样,开始时是怎么站着的现在还是怎么站着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每个人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个长老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要努力看清那是这样的一剑,然后他就虚脱的倚在了八仙椅上,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有不可思议和激动,他好想跑过去打扁那个少年的鼻子,可是他已没有力气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第二场时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所有敌人都已被那一剑震住了,那个坐镇的长老也被换了下去,因为他已没有能力再主持下一场了。
——那是怎样的一剑,人间怎会有这样的剑法,那样的一剑是不能在人间出现的。
时间:比武会试第二天,第一场
过了第一天的选试已经有了八名弟子是,天都峰的渠永信、齐恒,大都峰的陆灵风和其师弟张建,云都峰的吴一楠、王义,小都峰的罗文琪,长生院的张子元,这一场天的比试分两场,两个场地,第一场是齐恒和张建,罗文琪和吴一楠,小信并没有在齐恒的比试场地观看而是去了另一场的罗文琪的场地,这是大家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思,他绝对的相信齐恒,没一点的怀疑,实际上在场的绝大多数的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包括王建自己也都是这样,能闯进八胜本已值得他骄傲的了,即使不能进四他也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这不是抱怨就能解决的了的,一切都是实力在说话,他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觉得很好,至少他没压力。
——人都是在对自己没有想过要得到的东西而拼搏,才不会觉得紧张才不会有压力,因为自己从没想过要拥有它,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人世间岂非有很多自己不想做不愿做的事,但又不得不去做,因为在自己的身后总有一条鞭子,在自己的周围总有一些看不见却能感觉的道的东西逼迫自己去做——这种东西是什么?是和鞭子一样的束缚着你便是你的责任,也是一种压力,一种只要是人就要有的责任、压力,虽然知道那不一定会是随的东西却还是要去做,虽然那个东西不一定是对但无疑没有它绝对不行!
他这是第一次看见罗文琪,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以个比较看好的地方,因为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大多数的人都到了这里,在这大多数人的当中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只是来看罗文琪的,真正看比试的可能只有四峰的首座和长老们,当然小信和陆灵风他们也是的,陆灵风依附在苍松上人的左右坐在擂台另一处的高台上擂台上一切都尽收眼底,他一转身便看见了张子元,张子元正看着他,他并没有打招呼甚至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张子元也是怪异的笑置之,随后响起了一声沉闷又沧桑的钟声,这是开始的钟声。
他看着台上的罗文琪看见了她的脸,她的脸很好看-皮肤很白,白的像雪一样,她的嘴唇很红,红的像血一样,她的睫眉又黑又长,她的瞳孔很黑,但她的眼神很冷,她的面色更冷,冷的让人望一眼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但无疑她很美,一个女人光有一个美丽的脸就足以让男人喜欢何况她还有很好的身材,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配上她那柳枝一样轻柔纤细的腰肢,挺拔的双乳更能让男人为之疯狂,更何况她还有修长结实的双腿,一截小腿已裸漏在了外面,吴一楠看的都呆了就连罗文琪皱着眉头叫了他两声这才发觉。
吴一楠尴尬的轻啊一声立时脸红耳赤的咽了一口口水,罗文琪皱着眉头轻嫃道:“吴师兄,开始了,得罪了”吴一楠急忙道:“不得罪不得罪......”说完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失态,辛禅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哼了一声,碧波仙子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她就知道会这样一样,吴一楠人不但长的不难看反而长的还很英俊本是不将女子怎么放在眼里的可是看见罗文琪的时候是他没有见过的美,美的冰冷但却让人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他完全沉醉在她的征服里了。
说打就打,罗文琪没有给他时间再去幻想什么,右手一招青华剑斜里便刺了过来,她的人冷剑更冷,手里的剑闪着青芒狠狠的刺了过来眼中更是闪着冷艳的光让人不寒而栗,吴一楠看见她一剑刺来惊了一身冷汗急忙伸手挥剑挡去‘叮叮当当’的一连串的响声吴一楠被激荡向后退了五步,他的面色通红喘息不止眼露惊惧,他没有想到她的那一剑这样狠这样毒就好似跟他有不共戴天的冤仇一样非要将他置身于死地,幸好他的反应还不算太慢,他的修为也还不错,但饶是如此他也不免气血翻滚差一点就口吐鲜血,辛禅子眉头皱的紧紧的狠望了一眼碧波仙子好像在怪她的弟子一出手就是夺命的狠招,碧波仙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他轻哼了一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他只在乎美色何能这样的不济,有其师便有其徒”辛禅子怒眼瞪着她喘着粗气牙齿咬的咯咯响最终怒哼一声将头又转向场上,罗文琪并没有趁机而上,只是站在一旁讥讽的看着他,吴一楠面红耳赤忍不住狂叫一声,左手捏起法诀右手轻举其剑,瞬间风生云起天空立时便黑了下来,狂风肆虐隐隐夹杂着雷声“引雷决”苍松上人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说话期间天空上的白云立时便被黑云取代,天空又黑了几分,狂风吹的树木嚯嚯作响,天上的乌云仿佛将要压顶而下,沉闷的压力压的人人都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起来,吴一楠的头发散乱面部煞白剑尖直指向天冲天而起,罗文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一笑道:“好,就看谁的雷大”说完也剑尖直指向天人也跟着冲天而起左手法诀,嘴里念念有词,身上的衣裙飘飞,满头的黑发随风飘动,面色更是冷傲,两人就这么站在空中各尽所学。
顿时风雷大作,涛声震天,天色已全部黑透,只能看见罗文琪和吴一楠两人身周的电光将两人紧紧围住,瞬间狂风暴雷席卷整个场地,人人都被狂风吹的倒退丈外,小信的眼前一片飞沙走石,发飞衣飘只能眯着眼睛勉强看清空中的身影,乌云好似已在每人的头顶凝结,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在乌云的下方游荡,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哧哧’声突然两声‘啊’的大叫,云层中‘噼啪’‘噼啪’的声响下两道粗如儿臂的雷电猛然而下一道击在罗文琪的剑尖上一道落在吴一楠的剑尖上,两人身上顿时雷电缠绕发出‘噼啪’的声响,狂风更急,乌云更低,突然罗文琪身形向后急退手中的剑虚指吴一楠,聚集在她剑身上的雷电瞬间从天而降劈向吴一楠,吴一楠也在同一时间剑指罗文琪同样一道天雷直直的撞向罗文琪,两道天雷闪着电光急剧的撞在半空中“轰”“啪啦”“噼啪”“哐啷”随着几声爆响天空似也似给他们的一击而晃动,瞬间强光夺目,底下的众人只觉的心神一震全身就好像散了架一样,头皮发麻,头发跟跟倒竖,双手遮面浑身颤抖,乌云立时被击的四散而去,两人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脸色煞白衣衫散乱眼神涣散,罗文琪大口的喘着粗气已剑住地,吴一楠‘哇’的一口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走下台去,刚走到台下便昏倒在地,辛禅子急忙向前抱起吴一楠头也不回的飞盾而去,碧波仙子也上台扶起罗文琪向小都峰方向而去,台下一片死寂,好一会云苍上人缓慢的走上台来说道:“两个时辰之后下一场”说完便和其他的首座长老走向后台而去,到了后台每个人都大口喘着气,云苍上人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他也不太好受,众人各对视一眼都在为刚才两人的斗法感到震撼,苍松上人黯然的说道:“哎......咱们都老了,连年轻弟子的斗法都承受不了了”那个在见过小信的剑法的长老表情秃废道:“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厉害了,想咱们辛苦修行数十载竟不如一个弟子上山几年”说完叹了一口气,“人一老就没有用了,哪里能比的上青年人啊?”遁甲院的首院长老说道!
小信看着其他的人都在一边议论刚才的比武自己独自走到一棵松树底下坐着,他轻轻都说了一句:“这两个疯子”然后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剑,他的手像情人一样的轻轻抚摸着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眼里露出只有情人才会有的柔情,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只有经常杀人和被杀之间才会有的独特的气息——杀气,然后他回头,就看见了张子元,张子元也在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的道:“这好像还没有不是在擂台上”张子元也微微一笑道:“这的确不是在擂台上”小信道:“不是在擂台上好像同门之间不可以私自比斗,这好像是门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子元道:“你没有记错,门规的确有同门之间互相残杀要被处罚的,但是我们好像并没有相互残杀”小信道:“我们的确没有”张子元道:“既然没有我们好像就不必被处罚”小信道:“既然没有我们当然不必被处罚”张子元笑了,真正的笑了:“好像和你在一起说话真的好的很舒服”小信也笑了:“说话当然好,说话总比杀人要好的多”张子元道:“我不会杀你,也杀不了你,你当然也不会是真的想杀了我”小信道:“我并不喜欢你但好像还没有要杀了你的程度”张子元道:“有一个好的对手的确很好,至少不会太差”小信道:“你就这么肯定我和你一定是对手”张子元道:“气息,一种只有在对手的身上才会出现的气息,而你身上恰好就有我想找的那种气息,从我刚看到你的时候就闻到了你身上有这样的气息”小信道:“你的鼻子倒很灵,比狗的还要很用”张子元道:“我的鼻子当然没有狗的好用但好像对这种的气息一下就可以问出来”小信道:“希望你的鼻子不会出错,因为我现在好像有一点点的开始喜欢上你了”张子元道:“你当然不会是真的喜欢我,我又不是女人,如果我是女人我绝对会跟着你,就算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两个时辰并不算太长,随着掌门真人等人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就说明下一场的比试开始了,小信站在擂台上笑着对张子元说:“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了,你的鼻子真的比狗的还要好用”张子元道:“我的鼻子一向都不太好用,但对一些特别的人好像一直都很好用”他们没有再说话因为现在的钟声已经响起了,他们并没有急着动手相反他们一个站在擂台的东边一个站在擂台的西边,两个人相隔至少有几丈这样的距离绝对不适合打斗,尤其是这样的比试,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向前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就算连脚尖往前伸一点都没有,他们就这样站着,没有说话没有别的动作就这样站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动还是像开始时一样的站着,但他们中间却有了一股气流,随着时间的不断增加气流的速度越来越来快,越来越来大,原本只有一丈的气流现在已经大到了把他们两人都围绕了起来,不知道那里来的一片树叶被两人中间的旋风吸了进去瞬间便化成了虚尘,两人之间释放出来的压力越来越来强,底下的弟子们开始还可以抵挡现在已有很多开始向后退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还是这样站着,擂台底下已有了一片大的空地,天道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苍松上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眼里闪烁着不知是什么意思的精光,小信和张子元的衣服都被那股强WWW.soudu.org大的旋流撕的乱舞,小信的脸上还还挂着淡淡的讥笑,张子元额头已有了细珠,他握剑的手也已有了轻微的颤动剑尖已开始轻轻的颤抖,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在这种耐力的僵持下显然对手比自己强的多,瞬间气流膨胀随即消失不见,在这电光石火间张子元的身子已流星般的速度划向了小信,手里的剑也在同一时间刺向了他,快,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是速度的极限,底下根本没有人看见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当人们看见时他的剑已在小信的眉间两寸处,苍松上人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天道子的眼里也已有了一丝不确定,就连张子元自己也都完全相信自己的这一剑可以轻松的刺入他的眉心,他对自己的剑绝对的信任,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绝没有人可以躲的过去,他原本还在为自己担心,可是现在他已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了,他看向小信的眼神是那么怪异,就像是一只老虎看向自己抓下的兔子一样,他绝对不会相信这只兔子会突然跳起来咬他一口就算是这只兔子真的跳起来咬了他一口他也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在他绝对自信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腰间微微的一麻,接着他全身的力气就像突然被抽干了一样,手里的剑再也不能再前进一分,再往前一分他的剑就可以点在他的眉心上,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手里的剑就是不能再刺进一分,他的眼里终于现出了惊惧和不信,他惊惧是因为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动不仅能动还懂的这样的快,不,这已经不是速度了,这已经是超越了光,他不信是他绝想不到他的这一剑会这样的没了,还是在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掌门真人在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可是......就这样没了,小信的脸上还带着他那惯有的讥笑,他的右手拿着剑,剑的剑尖已经划破了他腰间的衣服,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剑尖上传来的森冷,他的剑还停留在他的眉间两许处,他的背心后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针从尾骨一直传道颈部,冷汗从他的额头一直滴到握剑的手,他的手在发抖,他已觉得他的手潮湿了,“哎”张子元叹了一口气奋力的走下了台,他走的那样慢那样吃力,就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走在风雨的街上一样,好像每走一步都要他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走下一步一样,
云苍上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似的,他完全没有看见他的出手,至少他的确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他自己都没有自信能在张子元的剑下这样从容的出击,何况还是在那样的速度那样的距离下,“难道我真的老了”他在心里疑惑的说着,他当然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老了,虽然他已有一百多岁了但绝对没有人会不信一个三十岁的壮年都没有他有精力,可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辛禅子和碧波仙子的眉头始终都是紧紧皱着的,现在更是皱到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了一起,他们都在想他们自己是否能躲过那一剑,至少会不会像他那样轻松的破了那一剑,结果他们在心里暗暗的摇了一下头他妈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像他那样子轻松的就破了他那一剑,如果说场上还有个人是高兴的话,就肯定是天道子了,他的眼里不用看也知道全是笑意,虽然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因为出现了很多的事故,所以半场比试和最后的比试都在明天进行,所以现在的弟子都回各自的峰、院了。
夜,今天的夜显得特别的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比试给所有的弟子的震撼太大了,整个天都山静的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可是在天都峰的一座小院里却是笑语不断热闹非常,“小信,今天你太厉害了,我当时可是下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哈哈......那个叫张子元的平时傲的连走路都是横着走的,可是你看他今天哈哈......像一只软脚虾一样,我还真怕一阵风吹过来就把他给放倒了,那到时候他一个不小心摔死了这到底怨谁,他们长生院可就他这一个能成器的要是这一下完了他那师傅还不得给你拼命啊?”从回来他的三师兄杨平就说个不停,一会说底下的弟子们怎么怎么吓的走不了路,一会又是谁谁谁的瘫坐在地上了,他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大声,那笑声真可谓是‘声震四野’,“哼,你放心,我如果真的摔死了也是我的事,我师父也绝不会来找你们拼命的”杨平闻言大惊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的青年人,这个人就是张子元,他冷冷的一笑道:“只听说天都峰的杨平爱嚼舌根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在背后说人的?”本来杨平听到声音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这会儿看见他反而就不怕了,张子元虽然努力的把话说得平稳,但他还是看出来张子元现在还没有恢复往日的修为,杨平挠挠后脑勺笑道:“嘿嘿......今天的比试可是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啊,先是罗文琪后是你们,哈哈......我们这都是在交流你们的战绩啊!”看他说话的样子和表情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样子倒是像耍无赖一般,张子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他看出他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也就这样了,要像以前他早已把他变成筛子了,张子元转过头对小信淡淡的说道:“可以出来吗?”小信微微一笑道:“当然”
他们来到一座假山后的松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张子元问小信:“你不问我为什么叫你出来?我要是白天输的......现在暗算你,你不怕?”小信道:“怕,当然怕,有几个人不怕别人暗算自己的,可你这会儿还有能力暗算我吗?”张子元苦笑一声道:“当然没有”小信没有再说话,他在等着他说他知道他叫他出来不会只是说这些话,张子元说道:“我加上这次一共受了三次伤,第一次是在我十岁的那年,那年有一帮马贼洗劫了我们的村子我被砍了十七刀,但我还有知觉还没有死,我躺在死人堆里两天两夜他们才离开村子后来我就遇到了师傅他把我带上山,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躺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是什么滋味,更让人恐惧的不是看着那样多的死尸而是一群苍蝇在你的身上脸上‘嗡嗡’的飞”他说着就站起来弯下腰用力的呕吐着一直吐到了连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才说道:“到了我十七岁那年我下山找到了那群‘马贼’杀了全寨二百一十四口人其中有魔教的七人”他愣了一愣又接着说道:“第二次受伤时是在十年前,我下山游历遇到了三个魔教的高手被他们暗算,要不是掌门真人的救治我早已死了,今天是我受伤的第三次也是我最不服的一次,但也是让我最心服口服的一次,以前不是自己没有本事就是被小人暗算,可是这次......”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夜色黯然的一笑道:“这次,我不仅是用的平生的修为还是在我先占了先机的情况下,可是......”“哈哈......哈哈......”他对着天大笑,小信一直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说,直到他笑够了才看着小信笑道:“能找到你这样的对手,我也是算幸运的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几个能让自己输的痛快的人”小信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张子元又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做到的,在那种的情况下就算是掌门真人自己也不会接下,至少不会还能一招制胜”小信指着一侧的山水淡淡的说道:“你看是水在动还是山在动”张子元说道:“当然是水在动”小信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水在动?”张子元道:“如果是山在动的话我们岂不是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小信道:“那如果整个神州大地每天都在动和我们一样都在动你能知道到底是水在动还是山在动?”张子元闻言一愣,好一会才似懂非懂的看看那边的山水说道:“有道理,如果整个神州大地都在动的话咱们就绝对不知道是自己在动还是山水在动,不过你怎么知道整个神州大地都在动?”小信说道:“我和你一样也有一种比狗还要好用的鼻子,也是只能嗅到一种特别的气息”张子元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会有很多事都不是人可以解释的,他只是笑笑说道
:“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理解你的‘气息’”小信说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子元道:“你不知道?”小信笑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张子元遗憾的说:“原来你也不怎么聪明的”小信道:“我原本就不笨”张子元道:“也不是无所不知”小心道:“当然,要不我就会知道你要干嘛了”张子元道:“你看过罗文琪的比试,那一招‘引雷决’你有几成把握接的下来?”小信道;“七成”张子元道:“据我所知她好像没有用全力”小信道:“可是她好像也受伤了?”张子元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小信道:“我只知道她的眼神好像很不正常”张子元道:“你好像也不笨”小信道:“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她为什么要假意受伤?”张子元道:“不知道”小信道:“她好像是个很要强的人”张子元道:“不是要强是要强的像个疯子”小信笑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张子元道:“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想做她肚子里的蛔虫,好像只有你的三师兄是这方面的专家”小信道:“他好像死都不会去那个疯子的地方”小信看着他说道:“你以为我明天会和她比?”张子元点点头小信道:“这不会又是你那要命的比狗还要好用的鼻子闻到的气息吧?”张子元又点点头,小信没有说什么慢慢的走了,张子元看着他走的方向苦笑一声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信嘴角扬起他那惯有的冷笑站在擂台的下面看着云苍上人,他的身边还有成山的弟子也在等着掌门人宣告比试,云苍上人和诸位长老们站在台上,他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台下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说道:“今天是比试的最后一天,小都峰罗文琪的伤势已没有什么事还能继续比试,所以今天的获胜弟子是陆灵风、齐恒、罗文琪、渠永信四名弟子,现在由罗文琪对渠永信,第二场是陆灵风对齐恒,希望各位弟子只是切磋不要伤及同门之义”说完就和其他的长老们走到一旁观看去了,碧波仙子和天道子一同看向了天松上人,天松上人看看他们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有了一丝虚意,天道子微微一笑看向了擂台,碧波仙子看着天苍上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把头转向了一边,“咳咳......”辛禅子轻轻的咳了几声,碧波仙子瞪着他道;“哼,一样的弟子一样的师傅”辛禅子想说什么又悻悻的看向了擂台,天松上人轻咳一声小声的说道:“几位,咱们还是看完比试再什么说什么吧”碧波仙子冷冷的道:“等比完了,我就得忙着给我的徒弟治伤再说什么也晚了”她又转向天道子道:“如果我的弟子有什么......哼,你的弟子也不会好过活”天松上人咽了一口吐沫悻悻的说道:“好了,有话一会说”碧波仙子又冷哼一声这才看向比试。
小信这回不能不佩服张子元了,他有时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比他的三师兄都爱打听别人的事,他只能苦笑,谁遇上这样的事都只能苦笑,罗文琪看着他冷笑一声说道:“你好像还在比试?”小信道:“好像是”罗文琪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冷冷的看着他,小信也看着她是微笑着看着她,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女人中的女人还不是一件坏事,罗文琪道:“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好耐性”说完右手一招她手里的剑向着小信飞了过去,剑还没有到小信的身上就一分为二,又再变三,三变四一直到了三十六把方才盘旋在小信的身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分立在小信的身周,小信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他已看出这是一个阵法他脱口说道:“三十六天罡”罗文琪冷冷的说道:“你知道的倒很多”小信还是苦笑,他只能苦笑,在他苦笑的时候罗文琪已经启动的阵法三十六把剑分不同的方位不同劲道向着他急剧的刺来,有先发后到的,有发左击右,有停而不动的,有伺机而动的,这三十六把剑每一把都有不同的分发而每一把又是紧紧相连的,你若不动就会被发动起来的剑刺到,你若是动了其他的剑也跟着你动,这不是可怕的,最可怕是每把剑都能根据你的动作而做出相应的反应又会形成新的攻势,这就像是在对着三十六个高手一样,它们不仅没有知觉还是着身即死的利器
小信看着这个阵法冷冷的笑了一声轻声的说道:“真是一个疯子”他说她是疯子真的不错,因为使用这样的阵法都是生死之战,要么是对手死在三十六把剑组成的剑阵上要么是对手破阵而出那么设镇的人就会因为阵法被毁而牵动自己,这根本就是死敌之间的对决不是疯子是什么?
罗文琪才没有心思像他的话,她的眼里充满了坚决,这是她上山来第一次的比试她不能输,从小师傅就很看重她,为了她能在天松门里强大日夜不分的相传自己的绝招和心得就是想让她在别人面前有地位,她自己也想,虽然师傅没有说过但她知道她师傅一直都想证明给其他峰的首座看,她不能这么就丢了师傅的脸,更不能辜负了师傅这十几年来对自己的期望,为了她的期望,她师傅不惜把自己最为宝贵的‘青华剑’都传了给她,她怎么能输怎么能让师傅多年的期望落空,这是她师傅的愿望庚是她的愿望,她等了十几年就是为了这一个机会来显示自己的存在,她又怎么能输,她不管要付出什么都不能输,这是她的心愿也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动了她的手连打手诀那三十六把飞剑就像是自己有生命一样按着相应的轨迹向着它的对手发动攻势,小信的眉头已经都皱在了一起,因为他已连续当了七十二道剑了,虽然他还能再支持但这样无疑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累的趴下,但只要趴下他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他可不怎么在乎什么十年一次的比试,他在乎的是他的生命,鬼知道这么个疯子到自己被累趴下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怕死,但那也是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像这样的死法他觉不会接受,所以他也动了,他的右手慢慢的举起剑向着天慢慢的划了一道弧线身子微微一倾向着那三十六把剑划了过去‘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所有的剑都向后飞出了一圈,罗文琪的身子向后微微的一倾闷哼了一声又打起了一连串的法诀那三十六把剑又向着他飞了过去,小信眉头一皱猛喝一声又是一剑,不应该说是刀,因为他使出的的确不是剑法却很像是在用刀劈,他一剑划过,自己向后退了一小步胸口一阵翻腾,那三十六把剑又是向后退了一大圈,剑尖微微的抖着,罗文琪的人在剑被击退的同时自己也向后退了一大步,身子摇晃不定,脸色微有青白, 这下可是真的惹恼了她,她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光直逼小信,小信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随后罗文琪的双手的手诀加快那三十六把剑又已更快的速度飞向了他而且剑的攻势更迅即,剑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姿态,天上隐隐有风雷之势,小信的心一惊暗道:“坏了,这个疯子把引雷决也用上了”当他看向罗文琪的时候她的眼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双手不停的打着法诀,小信知道要是再不用全力就真的死在了她的剑下了,当即他的头发飞舞,衣服漂浮,人已到了半空右手横剑,对着那三十六把剑狠狠的斩了下去,他的背后现出一道光影,罗文琪的三十六把剑化作三十六到光芒也同时飞向了他手中的剑,他大吼一声剑身猛的涨大闪着电光斜着划了过去,罗文琪的那三十六把剑也在同时合并成了一把也变的和他的剑一般大迎了上去,瞬间风雷大作两道巨剑划空而过,台下的弟子们早已向后退出了一大圈,它们当然知道这一剑撞在一起绝不会比地震小多少,碧波仙子的脸色瞬间白了,眼里闪烁着着急的神情,她当然知道这一剑下去不是小信被重创就是她的弟子,但很显然罗文琪不比他强,一定会被重创,像这样的威力她很可能就此死去,
碧波仙子叹了一口气,眼里已有了闪光,她茫然的看着她暗道她太逞强,她现在就是想出手都已来不及了,她又看向天松上人恶狠狠的说道:“这下你高兴了,如果我徒弟有什么事的话,你的徒弟也绝不会好过”天松上人的脸色也已发白他咽了一口吐沫对碧波仙子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碧波仙子冷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你本就是想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好让你的徒弟捡个现成的”天松上人嘴张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黯然的摇摇了头,他当然是想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从他看见罗文琪和小信的修为后就知道自己的弟子想要胜过他们很难,往常的比试都是各大长老商量后决定的,这一次他自己却做了主,当然是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前提下,因为只是个比试各大长老也不会在意他自己有什么决定也就没有过问,齐恒当然不是陆灵风的对手,这样的话陆灵风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晋级了,而要是和罗文琪或是小信比的话觉不会有太大的机会,即使能赢了那也是受了重创,到了下一场觉不会好过,而罗文琪和小信两人不论是谁胜了谁都难免会被重创,即使到了第二场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那么第一的名头还是陆灵风的,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的不要命,就是现在阻止都已来不及了1
就当小信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时这样的一种眼神,那种眼神让他心碎——茫然、决绝、不舍、绝灭,她在茫然什么?是不是她也不甘就是这样的结局,她的眼中有光,是泪的光芒,虽然她没有掉下虽然她很轻,他的心碎了,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他很清楚——就是她会死去,他会在床上躺上几年甚至更久,这一刻他懂了,他懂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苦涩的对着罗文琪一笑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力道卸去了半数以上,随后就是罗文琪的剑击碎了他的剑又刺穿了他的身体,接着一道天雷劈在了他了头顶上,‘嘭’他重重的砸在了擂台上,罗文琪因为脱离也倒在了擂台上,天道子和碧波仙子急忙从座位上飞了过来,碧波仙子抱起罗文琪慌忙的走了,天道子看着全身烧焦了的胸口还有被剑刺穿的洞口一分不出是人是鬼的小信,他的双手微微的颤抖,齐恒疯了似的跑向了擂台看着他从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其他的师兄们也都看着他呆住了,天道子用颤抖的双手抱起他也走了,天松上人看着他们走去的方向眼睛里已有了悔意,默然的叹了一口气也和诸位长老回去了。
三个月后
“咳咳咳咳......”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刺身裸体的少年慢慢的从一张床上睁开了眼睛,他微微张开的眼睛看着他身旁一个老者和六个青年人,他的眼神涣散,面色惨白全身都是像被刀子划过的疤痕一条条的横在他的胸膛上,他有气无力的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个老者慈祥的看着他轻轻的说道:“信儿,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能捡回这条命就已是天大的喜事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他的面色好像又老了几分,齐恒走到他面前梗咽的说道:“小师弟,你终于是醒了,我们还怕......”他破涕而笑道:“如果你今天再不......好了,现在好了你醒了,呵呵......你.....你想吃什么?你......你......”他语无伦次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还是哈哈一笑道:“我真笨,你刚醒怎么能吃东西呢?你就好好的躺在那里就行了,等一会我叫你五师兄熬点你最爱吃的莲子羹给端来”天道子也笑道:“小信呀,你就安心养伤吧,有什么事叫你的师兄们做就是了”他又对其他的人说:“你们每人每天轮班一次照看你们的小师弟,不能有一点的岔子啊,哈哈......”杨平故作可怜的说道:“哎...还是做小师弟的好,我当初被那个女疯子打的半死也没见有这样的待遇啊,我下辈子一定不会再做师兄了”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不已,齐恒笑骂道:“你当初是自己没事找事,谁让你去了?没被碧波师叔打死算你小子运气了”他的二师兄也笑道:“你刚来那会不还是我和大师兄每次都帮你顶着祸啊?只是你小子太能惹祸了,到最后大家都顶不起了”杨平嘿嘿一笑道:“是是是,两位师兄教训的是,师弟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哈哈”“呵呵”天道子看着他们又像以前一样的嬉闹也笑开了,这几个月来大家都在陪在小信的身边一个个整天心事重重,长叹短息的,有好几次他们眼看小信就喘不过来那一口气了一个个是又急又哀的,每天都有人轮流守在他的身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大家就会赶过来,也着实把大家累坏了,现在看到他醒了过来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
天道子说道:“你们注意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他刚醒过来要好好的休息,我走了你们...行了不说了你们也累坏了都早点休息吧”齐恒和众师弟齐声道:“是师傅”
小信看着他这些师兄们一个个都面色憔悴眼窝深陷肯定是为了他吃了不少的苦,尤其是他的大师兄好像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他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感慨,他看着他们想说话但是只是嘴张着说不出一句话终于一行清泪划过了他的脸颊,齐恒笑着看着他柔声道:“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是师兄弟也就是一家人,又都是你的老大哥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别想这么多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了”“小师弟好好休息啊”“小师弟我一会把莲子羹给你端来”“我们走了”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他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罗文琪的那一剑,苦笑一声,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子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想了,
“大师兄,我都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了,刚醒的那会还不能说话,现在已经能在地上走了咱们就出去转转,我都憋坏了”小信对齐恒埋怨道:“行了,我不会乱动的”齐恒怜爱的看着他道:“好,出去走走对你的伤势也好的快,想去哪?”他想了一下说道:“就去我屋后的山涧吧,有好多天都没有去看看瀑布了”齐恒说道:“行,走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