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点一个宫爆鸡丁,车秦点一个水煮肉片后萧墙拿出一张五十元递给餐馆老板,老板问两个人是不,萧墙抢着回答是的,然后老板找他零钱。车秦客气地说这怎么好,下次请你。萧墙笑了,向老板要了一叠餐巾,要了三个塑料杯子,分别盛满水后来到汪淡所坐的饭桌。放下水杯说,这,车秦,贵州人,我的舍友。
“喂,你好,”汪淡把绿茶分别递给车秦两人后说,“我汪淡,云南WWW.soudu.org人,我们都是半个老乡。”
“哇!你会说汉语啊?”车秦突然想起今天上网时看到一篇文章叫贵州人的幽默,文章是这样说的,一考入青海某大学的学生与校友的对话:
你是贵州的?
YES。
哇..好远啊....
(沉默中..........)
贵州解放没有?
没有,我们上课的时候都带着枪。
你原来会说汉语!
恩,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刚学的。
你们住窑洞吗?
不,我们住树上。
贵州是不是在遵义?
恩,贵州是遵义的省会。
你的很多小辫子呢?
为了上大学只好剪掉了!
你们还吃生肉么?
我们老大发明了燧木取火,我们吃烧烤。
你是贵州人啊?
是啊。
那太好了,下次我去拉萨旅游,就住你家了啊。
……没问题,不过我家离拉萨稍有点远。
那你们怎么来上学?
骑驴到北京后wWw.坐飞机。
那一定很久才到吧?
习惯了,提前半年出发就行!
………………
怎么不骑马呢?
在贵州,骑马的都是穷人干的事情,像我们考出来的,都是骑骆驼和驴的。然后贵州没有高考,考试都是比赛射箭,一公里以外摆个牌子,写上“清华”旁边放一个“北大”然后一个人有三次机会,我第一次射清华,第二射北大,都失败了,最后为了保险,射了最近的一块牌子,就是这个了。他想起了这篇帖子后,觉得写这台词的哥们忒牛了,由衷地敬佩着。于是从中剽窃了一句台词也打趣着说。
“恩,在火车上刚学会,这不,正拿你练习来着,有失误的地方请见谅。”汪淡也不含糊,显然也看到过类似的对话,所以台词也大同小异咯。
“既然如此,还是说我们的母语,英格里西。”车秦想着,嘿嘿,敢情这姐们也看过这样的对话?如果我按照台词去发展对话的情节,那多无趣啊!于是他笑着建议道。
“好的,我虽然是中国人,但很少说中国话,”汪淡把筷子分发给车秦与萧墙后,到柜台处拿了一双筷子回来笑着用普通话说道,“我从一年级就开始学英格里西,到现在为止还不认识汉语拼音呢?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为了读大学,我才懒得学汉语呢?”
“吃饭,吃饭,”萧墙先用四川话说,再用普通话纠正了一遍,接着又恢复了四川话,“听你们说话,NND,我连四川话都差点搞忘记球咯。”
吃完饭回到宿舍,车秦赶紧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桌子上的书本越来越模糊,窗子外偶尔传来几声鸟的鸣叫,那一定不是乌鸦的,乌鸦的声音是沙哑的,车秦隐约地记得。他想到了自己,一个南方人说普通话,别扭不说,当他与外地人交流时尽量把自己的语速放慢,即使这样,那些可恶的外地人还屡次重复地问他刚说啥。开始他还一次次耐心地刷新刚说出的话,然后再重复一遍。次数多了后,他索性不再理会那些听力有障碍的人类。
“车秦兄啊,你觉得我们青海如何啊?”躺在床上的乔鹿放下手中的书本后用青普话问道。
“还好了。”车秦敷衍道。
“你说的什么?”乔鹿再一次拿起刚放下的书本随意翻了几页,只听到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把翻动着的书本凑到耳朵边,好象在听刚从书本上翻落了什么字一样似的,有意识地将“么”字拖得老长老长的,然后笑着重复道,“你刚才说什么?”
“还好了。”车秦模仿着广东口音不耐烦地回道,故意加重了语气的力度。
“啥,可以说普通话么?”乔鹿把书本扔到床上,换了一本《微观经济学》后,把目光从书的扉页上移到车秦的床铺上建议道。
“好,”车秦几乎哭笑着说,这一次,他用了练习二十几年的贵州话,“你这个狗日的,听懂了么?”
“你TMD才狗日的呢,”乔鹿使劲地将书本砸向车秦的床铺上,吼道,“你认为老子听不懂啊!”
车秦白了乔鹿一眼,喉结狠狠动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他本来想骂乔鹿几句的,但又想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欠骂,我用得着让自己不舒服么?你可以约束你自己去尊重别人,没有权利去规定别人尊重你,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使劲地把床蹬了一下,一来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来想吸引着床下萧墙的注意力。等了几分钟,见萧墙仍然没有动静,便不得不把脑壳伸出床外,朝萧墙喊道,哥们,还有气没?萧墙好象刚才故意不搭理他一样,笑嘻嘻地反问你在问我么?车秦佯装生气地说你认为呢?萧墙则哦的一声又继续玩着游戏。车秦问,哥们,今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见到一美女,还记得不?萧墙问哪个,车秦心里说,奶奶的,还忘记了,今天还是你先发现的呢?口里却说,忘记了,就是今天吃饭时坐在我们邻桌的那位啊,穿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的那位,记起了没?车秦忍着怒气提示着萧墙。萧墙抬起头装着思索的样子,想了半天好象恍然大悟了,说,晓得了,记得了,你说的是那个啊。车秦则使劲点头验证说对,是的,是那个,你认为怎么样啊?笑嘻嘻地说着似乎等着萧墙的大谈阔论,萧墙说是不是穿黑色羽绒服的那妞啊?不怎么样,我就是看她过反冬,所以就跟你们说了。这下,车秦生气地说,靠,原来你说的是那位啊,我说的是她一起的那穿白色衬衫的那女人,哦,不,女生。萧墙不无好气地讥讽了句,他妈的,女人与女生都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升级版本,一个是旧版本而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