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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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可以做的事情,时间也仿佛过得快了许多。在帮刘大夫整理草药的同时,他也会教我一些药理知识,也会让我帮村里的人看一些简单的病症。一直很想拜刘大夫为老师,但刘大夫总以他这辈子不收徒弟为由拒绝了。虽然没有行拜师礼,但是我还是坚持叫他为师父。

    师父似乎很忙,隔几天就会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回来后依旧是上山采药。他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独龙草,听说是为了给人解毒。而需要这么多的独龙草,想必中毒的人也是九死一生。

    虽然总觉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但是过久了恬静的生活,我也就慢慢放弃了对记忆的找寻。只是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世间的纷争就来破坏了这最后一片净土。

    我不知道这突然的变故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那天我第一次随师父上山采药,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改变,浓烟,火光弥漫了这个村庄,哭喊和兵刃相击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天啊!”我扔下药筐,向翠儿家飞奔而去。

    翠儿已经不在了,庄子抱着浑身是血的翠儿,眼神茫然地大喊大叫着,在他的身边还不断的有人在打杀。这是什么世道啊,这么一个宁静,与世无争的地方也免不了渗入血腥。

    突然,庄子跳起,操起身边的木棍向前面两个依然在交手的人挥去。

    “不要,庄子,快躲开!”我大惊,叫喊着跑向他,虽然仅十步,但是来不及了,一柄大刀已经滑到庄子的面前,我也来不及细想,随手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反手翻腕向握着那柄钢刀的手打去。

    “啪”随着那人手中的钢刀脱落,紧接着银光一闪,鲜血四溅,那人的头也被和他交手的那个人砍落。跟着那把还带着热血的明晃晃的刀就架上了我的脖子。

    “什么人?”拿刀架住我的人问道。

    我没有回答,此刻我的眼中只能看见村子里到处是一片一片的血红和焦黑,而满身鲜血的翠儿,更是刺得我脑袋发晕。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刀,我一步一步向庄子和翠儿靠拢,刀因为我的逼近已经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条血痕。

    “住……住手,住手!”师父的声音由背后传来,顿时架在我脖子上的到撤去,一个低沉又带着尊贵气息的声音响起:“刘先生认识她?她是这村子里的人吗?她会武功的?”

    “禀主上,是!”师父用着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严肃回答到,“她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位姑娘,我刚收的学生,叫清儿!”

    “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为什么我们不能宁静的生活下去!”我抬起满是泪水的眼,定定的望向和师父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稍显瘦弱的年轻人,白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深紫色的斗篷称得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也是这样的苍白和瘦弱更加突显他的眼睛异常明亮,更加彰现了他一副自然天成的华丽气质。

    他微微皱起眉头,望着泪流满面的我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在追强盗而已!”

    “是吗?”我冷笑,“那你也不过是做了和强盗一样的事情而已,不过也是杀人!”

    “清儿--!”师父厉声喝道,“不可对主上无理!”

    “算了,刘先生”年轻人微微抬手,袍袖飘动,无比幽雅,他用眼神示意我看后面,充满同情的说,“合葬了他们吧!以后我们在来讨论我和强盗的区别!”

    我回头,庄子也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毫无生气,显然他之前就受了重伤,刚才那一击,是他的最后一博。

    不在了,都不在了,我摇摇晃晃走到庄子和翠儿身边坐下,仰头放声大哭。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啊!所谓事事无常,早上还在和你讨论,是要吃野兔还是吃山鸡,到晚上就只剩下两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早上村子里还满是小孩子的嬉闹声,现在却只剩下大火燃烧木头的啪啪响。

    “我们走吧!留下几个人将这些村民安葬了!”被称为主上的年轻人,吩咐手下几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起身,搽搽眼泪,步伐移动横在年轻人面前,“你不该留下来拜拜他们吗?”

    “什么?”周围一片倒吸声,显然被我的要求吓得不轻。

    “清儿,不可无礼!”师父再次大叫道,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颤抖,“主上,我想清儿是太难过了,所以……”

    “我不觉得我无礼,虽然不是你动手杀了他们,但也脱不了干系,不该为死去的人上柱香吗?佛家说,众生皆平等,死者为大不是吗?”

    “恩,不错!”年轻人定定的望向我,一脸微笑,自然和煦,“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上柱香的!”

    “那么,”笑容没有了,突然周身泛起一阵寒气,他的眼神犀利,看得我浑身一颤,不禁微微发抖,“告诉我你是谁?你的武功师承何人?”

    武功?我有些愣神,从清醒过来我就不知道自己会些什么,更别谈什么武功了。我抬头茫然地看着明前这个俊雅的年轻人,又疑惑地转头看看师父。

    忽觉袍袖翻动,一阵劲风向我袭来,大脑还没有做出反应,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回应。低头避过来势汹汹的第一招,又抬手去挡反身的第二招,双手对击,一阵剧痛,身体便如风中的残叶般向后飞去。

    “清儿--”师父大叫,这便是我最后的意识。

    在崖边,风吹得我衣杉呼呼做响,冷眼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为什么?”

    “你不配!”女人持剑而立,冷笑,“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你挡了我的路,所以要消失!”

    “为什么?”我没有理会女人接着问,这次我面对的是那个男人。

    “对不起!”男人愧疚的低下头,紧了紧手中的剑,依旧指着我。

    “是吗?”我冷笑,“原来连你也背叛了,很好,很好,那就动手吧!”

    男人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在女人的一再催促下,提剑向我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