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眼珠子滴流一转,笑道,“传闻名衣姑娘不但茶艺非凡,更是奇女子也,今日见识到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心怡姑娘,名儿却是茶艺非凡,不过似乎你没有听明白,名儿的闺名是明镜,而非名衣!”易方棋也接过我的话头说道。
心怡笑了,随意转了话题,“这就是两位的待客之道吗?都不请客人坐下!”
我抬手道,“这倒真是我们怠慢了,心怡姑娘请坐!”
心怡坐下了,易方棋面色沉静,“这似乎也不是拜师的态度啊!”
心怡微微一怔,陈恳道,“我确实是想来拜师的!”
又是这个话题,我忍不住皱眉,“心怡姑娘,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会收徒的!”
“可是名衣姑娘---”心怡忍不住叫道。
“心怡姑娘,”易方棋起身,我感觉到了易方棋的怒火和隐隐的杀意,“我想名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请好自为之,请你记住,她是明镜,而非名衣!”
说完,不等回话,易方棋扶着我,离开了会客外层,留下了一句话,
“送客!”
走出门去,我听到了后面坚定的声音,“我一定要拜师,我就在门外等,直到你答应为止!”
我被易方棋带到了内层,可是易方棋却没有停,径直向卧房后面走去,我十分不解,“方棋,这是去哪里?”
易方棋微微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点点头,笑道,“好啊!”
转过卧房后面,没有走几步,便看到一个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紫的,红的,蓝的,黄色的,远远看去,煞是喜人。我不禁疾步走去,弯下腰,轻轻抚摸着一朵朵的郁金香,嗅着郁金香独有的香气,笑意浮现在脸上。
“你啊,这么性急,小心身子!”方棋在我一边,皱着眉头,对我刚刚疾步的表现很是不满。
我抬起头来,灿烂一笑,“好啦,你也知道嘛,看到花我就高兴么,你看,他们多美啊!”
我不由得赞叹道。
“可是,”易方棋看看满花圃的花,低头看看眼前女子开心的样子,“在我看来,你最美!”
我脸色微微一红,娇笑道,“哼,骗人,你长得可是比女子都美啊!”
易方棋听了我的话,哈哈笑了起来,我面色尴尬,轻斥道,“笑我,哼,不理你了!”说完,我绕着花圃走了。
易方棋轻轻的将我带到怀中,“我带你再看一样东西!”
我脑袋偏到一边,没有说话,易方棋轻轻一笑,弯腰将我抱起,我猛地被吓了一跳,急忙攀上了他的脖子,悠悠的梨花香味充斥着我,我神色一恍惚,易方棋道,“名儿,你看!”
我神思回转,眼前一亮,是一条浅浅的溪水,静静的淌过,我往周围一看,不远处便是我的卧房,而溪水浅浅的绕着花圃流过,然后向远处流去,溪水很浅,只到大概小腿的部分,水很清,隐隐的还能闻到清冽的气息,溪水的两岸都长满了青草,还有野花,野花藏在草中,似乎娇羞的不肯见人。
溪水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的宽度,轻易的便可到了另一边。
我高兴极了,急忙道,“方棋,你放我下来啊!”
方棋依言,将我放到溪边坐下,然后也坐下了。
席地而坐,我伸出手,有些艰难的撩拨着溪水,清凉无比,我顿时兴起,脱掉鞋袜,把脚浸入了溪水中,嬉戏起来。
溪水的波纹轻抚着我的脚心,我痒的的咯咯直笑,两只脚不停的拍打着溪水,到了最后都说不清是溪水拍打着我的脚,还是我的脚拍打着溪水。
“开心吗?”易方棋靠我近了近,轻轻的在我耳边问道。
一股热气弄的我耳朵痒痒的,我不由得轻颤一下,转头,笑吟吟的看着易方棋,歪着头,俏皮道,“你说呢?”
易方棋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头,我低眉,“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改名字?”
“心若明镜,知过往,明是非,灿若琉璃!”易方棋闭上了眼睛,“名儿,这是你所愿,是吗?”
我心叹然,知我者,方棋;懂我者,方棋;信我者,方棋啊。
我点点头,“你看的透彻!那么你,会怎么处理心怡的事情?”
易方棋闻言睁开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深邃,让我看不到头,我海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他轻轻一笑,将我抱坐在草地上,帮我擦干脚上的水渍,然后帮我穿好鞋袜。然后居然头枕着手,径自躺在了草地上。
我实在好奇,拄着下巴,看着他,易方棋笑若星辰,含笑看着我,我渐渐的沉迷在他深切的眼眸中,那眸中的深情和温柔,让我不知不觉身子往下倾,和他的距离一点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