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可怕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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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婆在医院里坚持了六七天,终于没有斗过那口气,她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那不朽的目光在孔丰年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姚星云始终没能见上温婆最后一面,那段日子她也在生死线上徘徊,她出院的时候是刘玲来接的她,住院期间孔丰年始终没有来看过她。刘玲一直把姚星云送到了楼上,临走的时候她答应姚星云过两天一定领她去一个地方看一看,她没说那是个什么地方,也没说为什么要去,姚星云也没有问她,但姚星云心里清楚那地方一定和孔丰年有关。

    姚星云在她的信箱里发现了母亲的来信,信上说父亲已经正式拟认江天武为义子,在此之前的几封来信里母亲曾历数了江天武为姚家所做的贡献,最为突出的一件事,就是在父亲突发胃病的时候是他帮着母亲及时把父亲送到了医院,而且跑前跑后直到父亲出院为止。所以说今天的结果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来发表意见,这样也好有他在家乡照顾父母,也使她少了一份牵挂。

    两天之后,刘玲如约而至,那时姚星云刚刚下班,还没来的及吃饭,就被刘玲催着上了计程车,车子很快驶入市区,在一处居民小区里兜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一栋老式的三层高的楼前,下了车望着周围的景WWW.soudu.org物姚星云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玲把姚星云拉到一边指了指面前的这栋楼:“这楼的302号住着一个姓吴的男人,你先记住这个地址,也许以后用得着。”

    姚星云猛然想起这儿就是她第一次跟踪孔丰年时他曾经来过的地方,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刘玲抬手看了看表:“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等会你会看见孔丰年的车停在这儿。”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一会我会让你明白的。”

    俩人在楼头的拐角处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她们的前面有着一棵挺粗的柳树,树下有几个孩子在跳皮绳。她俩只要稍微侧侧头就能看清楼前的一切。刘玲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小食杂店:“你要是饿了,就去那儿买点东西吃。”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还是说说你吧,当初你是怎么认识孔丰年的?”

    “说起来很简单,我们是通过征婚启示认识的。”

    “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刘玲沉吟了片刻,还是讲了起来:“让我先说说我的不幸吧,在我二十六岁那年进行婚前检查的时候,意外地被发现患上了子宫癌,因为发现的早命是保住了,子宫却被摘除了。当然婚是结不成了,男朋友也因此离我而去,我成了没人要的废物……四年以后,我无意中在一张报纸上发现了一则征婚启示,因为他的条件很特别,马上就吸引了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条件?”

    “他要求女方心地善良,年龄相当,没有婚史,结婚后可以牺牲做母亲的权利。在启示的最后留有一行小字写着: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最佳。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认为征婚人一定也有生理上的毛病,也许同病相怜会使我们走到一起,所以第二天我就打了个电话,那时的联系人就是住在这楼上的吴先生……”

    姚星云突然拍了刘玲一下,刘玲急忙侧过头去,看见孔丰年的车已经停在了楼前,只见他从车上下来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往楼上看了看,然后倚在车门上打起了手机,打完手机,孔丰年又重新坐回到车里。

    姚星云瞟了刘玲一眼,刘玲耸了耸肩。

    没一会一个男人出现在楼口,刘玲一下抓住姚星云的手臂:“快看那个男的——”

    姚星云瞪眼望去发现那是一个和孔丰年年龄相仿的男人,身材很魁梧,长着一脸的连腮胡子,头发有些秃顶,但那发型与胡子相连别有一番艺术的味道,他穿着花格衬衫、白裤子、白鞋。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和孔丰年讲了些什么,然后车就开走了。

    “他就是我说的吴先生。”

    姚星云真让刘玲给弄糊涂了:“这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玲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才是你的竞争对手。”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我什么也不想吃,有话你还是直说吧。”

    “那好吧,我们走着说吧。……我第一次和孔丰年见面,就发现他是一个很出众的男人,他优雅、博学,而且彬彬有礼,我真不敢相信那征婚的人怎么会是他,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他了解了我的情况之后很同情我,而且愿意和我继续交往,这让我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担心,孔丰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接触了几次之后他就向我摊了底牌。”

    “底牌?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

    “是的,一点不错,他是个同性恋者——”

    姚星云像被人灌了毒药,差点要呕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来。

    “你没事吧?”

    姚星云摆了摆手,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之所以跟我这样的女人结婚就是为了装个门面,以便掩盖他这种奇形的生活,更何况他还有他的事业,这样的缺陷不遮掩起来,他根本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他和那个吴先生在一起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对于我而言,我还是很敬重他的,他是那么的有才华,毕竟是他给了我一个家,我们各得其索。”

    姚星云停住脚,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我想一个wWw.人呆一会。”

    “听我把话说完。我想对孔丰年有好感的姑娘不止你一个,你却是最痴情、最烈性的一个,也是受伤害最深的一个,孔丰年之所以把你交给我,就是怕你因为他而毁了自己,今天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在你之前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女人知道他的隐秘,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能凉解他,同时也能远离他。”

    姚星云的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