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浊的眼睛又焕发的精神,虽然还是那样的老迈。
但是哥们别忘了,越是年老的人却是越发的怕死。
这是人性!
不能怪他,真的!
真不能怪他!
婉儿轻轻的向他走去,一步一步很轻。
但是她每上前一步,那紫萝国君便后退。
似有意,似无意。
这让婉儿着实郁闷,郁闷到不行。
“国君,你还好吗?和你随行的阎将军他们呢?”她忍不住问道。
因为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多遍,国君的周围只有他一人,可是她又清楚的记得刚才分别时他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包括阎将军!
阎将军!
简单的三个字唤醒了紫萝国君的神智,让他从一个脑衰的老人又恢复了健康的思维。
他恢复了国君的本色,毕竟这么些年的诸候国君不是白当的,不是吗?
提及阎将军,他的眼泪便似是关不住的闸,奔流不息的流出。
他哽咽了,很伤心。
像个刚出娘胎的孩子。
国君也会流泪?
这是婉儿首先能想到的。
她真想问问,可是她却没有。
“他们几人为了保护寡人,让寡人先逃走,自愿留下殿后,全都被危害了……”
这老小子,真他娘的气人。
你他娘的是国君,命当然金贵,当然是要你先逃了。
可是话说回来,你他娘的也是怕死,如果不怕死,你留下来殿后,他们不是就不用死了吗?
可是谁让人家是国君呢?
毕竟多喝了几年的墨水,这话说的真他娘的有水平。
唉!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这边婉儿听了,不由得泪水也流了出来,低声呜咽:“阎大人……”
唉!
封建等级制度也能害死人啊!
“唉!”一声长叹自紫萝国君口中发出。
“寡人愧不该当初误会了上官老大夫啊!”
这老小子方才见识了婉儿的傀儡术,认识了厉害,不由的一记炮弹甩出。
这便是政治家的厉害啊!
目光如炬,闻香识人啊!
古人常云:“人老精,姜老辣”,诚不欺我也。
当然人家紫萝国君也许并不是如此的无耻,或许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定。
果然婉儿丫头听了,心头一暖张口喊道:“国君……”
“但是没想到寡人最一向信任的北宫氏,竟然出场他寡人。而被寡人赐死的上官氏和疏远的阎氏,反却一片忠心赤忱,寡人老眼昏花,对不住你们两家啊!”紫萝国君又接着说道。
这一席话便似是裹着蜜的毒药。
虽心知吃了会死,却也忍不住的想舔上一舔。
婉儿听了,那刚刚止住的眼泪便也忍不住,化作一个个滚圆的泪珠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一颗正在发育的心倾刻汹涌澍湃,各种思绪一涌到心间。
“爷爷!爷爷你听到了吗?国君他终于肯定我们了……终于肯定我们了啊!爷爷我说过我要为我们上官一门洗刷冤屈,我办到了,婉儿办到了,你看到了吗?”也仰首望天,希望看到那九天之上爷爷的笑。
但是看到的却森然的黄土,幽幽的地道。
“哈哈哈……,亡国之君,你可倒是悠闲的紧嘛!”
一道森然冷笑从远方飘来,人未见先闻声,但那声音却已经让人不寒而栗,那声音是男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说不清的柔,媚的心发颤,柔的人心乱。
婉儿不由一惊,无边的思绪收了回来。
而那小芸却早已横立她的前面,无神的眼睛遥望那地道深处。
“谁!”婉儿娇叩一声,声若黄莺。
怎一个脆字了得!
但却便是这一声娇喝,打断了那极媚极柔的笑声。
遥遥处一行三人自那暗处缓缓走来,其前两人身着灰色布袍,面带青铜面罩。其后一人看不出年纪,华服迤逦黄麟小帽,身后背着一长长的包裹不知何物。
不见其言语,却又闻到一声言语飘来。
“没想到亡命途中,国君竟还能有如此闲情逸致,当真佩服佩服啊!”
当真诡异之极!
婉儿见了,不由眉头一皱,“你们不是一般士兵!你们是什么人!”
“小娃儿啊!”
“你难道就没听过逸名闻遐迩的太宸宫九龙子的威名吗?”
那话语间竟然带着一丝好奇,似乎不知道太宸宫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当真是牛B的一塌。
一道道的言语,不变的语调,却不见他嘴角处有半丝波动。
这让婉儿不禁有些好奇!
毕竟小孩子家的心性未泯,涉世未深。
“嗯,那个是谁在说话?”婉儿问道。
“是老夫!”
“老夫?哪个老鼠?老鼠也可以说话吗?”
这话说的真太娘的有水平。
虽然这只是婉儿的一句笑言。
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果然她此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大喝,“你这小娃怎敢如此无理!”
此时因为已所距不远,婉儿听了真切,终是觅得音源。
她双目圆睁,紧紧盯住那人腹部。
半晌鳖出一句话来。
“你,你的嘴巴怎长在肚皮上,好生奇怪!”
我靠,这话说的,真是……
那人听了不言语,只是一声冷笑。
不知倒还罢了,但是此刻已知他的发声源竟在腹部,故那笑声听起来便觉说不出的奇怪,嗡声嗡气像是扎了脖子的鸭子,又似割了JJ的太监。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婉儿丫头所了了的了。
她双盯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啊?那个你刚才说你们是那个……”
“哼!看来你这丫头又些明白了。要知道我们太宸宫的威名便是那雄霸一方的康王和梁候,听到我们都是要畏惧三分的,可是你这丫头方才竟敢那样的瞪着老夫,难道就不怕老夫……”
“九龙子?这么说你们组织有九个人了,那你排行老几啊?”婉儿这丫头竟然问起问题来。
不过这话问的却着实让人吐血。
就好像是你的旁边坐着一个美女,她正炫耀都会手上十克拉的鸭蛋,你却突然问她手上戴的什么在哪买的一样让人郁闷。
郁闷到气堵,气塞,气不顺……
“贰龙子‘囚牛‘!”
“这么说你排行老二了?”婉儿又问道。
“是的!”那人高傲的说道。
“那你这个老二厉害吗?”
我靠!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无法回答。
毕竟人家问的是“老二”厉不厉害。
贰龙子囚牛被她问的不由一愣,竟一时无语。
但他也知若是再与这女娃纠缠下去,不知还要能出多少经典的语录出来。
于是他便便话锋一转对紫萝国君言道:“哈哈,想不到堂堂紫萝国君的身边,竟也有一位小丫头当贴身侍卫呀?真是和那个没用的姬仲一样,都喜欢小嫩娃啊!你们果真的甥舅一对啊!哈哈……”
那一直不曾开口的两人也一并狂笑。
“可恶!”婉儿怒喝道。
她一转戒指,众人但觉眼前一闪,一个与她模样相差无几的木头人出现在她在面前。
那两名灰色男子因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那贰龙子囚牛见了却不由大惊,慌忙问道:“什,什么?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拥有与我们肆龙子负屃一样的天书法术?”
“什么意思?我这是爷爷传下的傀儡术,不是你所说天书法术!”婉儿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