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东河wWw.跑出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原来客人是他朝思暮想的罗桂英。罗桂英来到村子问路,正好问到了去责任田干活的二嫂。她不由分说,将客人给小叔子领了回家,一走到家门口,兴冲冲地向屋里的人大喊大叫。
罗桂英随身挎了一个小挎包,站在禾场上,见到冲门而出的仁东河,相视一笑。冷晓岚短发,为人活泼,罗桂英长发,戴近视眼睛,显得文静。
仁东河曾经领回过一位洋气的姑娘,住了一晚上就走了,罗桂英自己找上了门,无论是村里,还是家里,都不如先前那样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罗桂英来了,是否成事,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次家里没有大动干戈,请二嫂过来帮忙做饭招待客人。一日三餐,罗桂英与仁东河两人一起动手在家里做饭吃,父亲仁良德坐享其成。母亲仍然还在荆州城给大哥仁东山带孩子没有回家。
1980年代的仁东河,在农村利用收音机征求志同道合的伴侣共同创业发家致富,面对众多的应征者,他都是以诚相待,没有以恋爱为名,玩弄过一位应征的姑娘。有的姑娘甚至连手都没有牵一下。
罗桂英曾在一封信中说,我躺在床上,多么想你能坐在我的床边,捧着我的脸轻轻地抚摸。看到这样的文字,仁东河体内激流奔涌。他23岁,还是一位处男,一时刻身体成了漏斗,体液禁自溢弄温了裤头。
仁东河给罗桂英的每封情书,都写得十分火热。他在信中,没少写亲你,吻你,紧紧地拥抱你之类的热情字眼。
但真人来到了身边,他没敢与她拥抱亲吻。此前他一直都是在用心爱女人,总是一厢情愿地单相思女人,还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子。现在通过征婚写情书,他用心爱或者说用文字技巧爱的女人终于有了回应,愿意且渴望着他的亲昵,他反而做不出来。这一切来得太快,没有任何铺垫与过渡,他的身心一时还难以达到情不自禁的热度与行动。
这天晚饭后,仁东河照样将自己的卧室兼书房作客房让给罗桂英住,他自己住父母房间。
夜里在书房坐谈,罗桂英坐在他的床上,他坐在床边写字台的椅子上与她交谈,一直不敢出手动身表示任何亲昵的举动。
毕竟仁东河是一位农村青年,农村电视还没有普及,电影也一月难看一次。许许多多的情爱镜头场景,只在小说文字里,通过想象在脑海里闪现。现在通过征婚的书信交往,以前天各一方的两个互不相识的男女青年就这样走到了一起,他的情感还是显得胆怯。尤其是罗桂英的近视眼镜像护身符,镜光一闪,仁东河望而生畏,退避三舍,不敢与她亲近。一直到他去父亲房间睡觉分手前,他都与她保持着古人梁山泊与祝英台般的距离。
第二天早晨起来,罗桂英俨然像仁东河家的媳妇,径直进厨房,做起了早饭。仁东河在灶门口负责往灶里添柴,罗桂英掌勺在大铁锅里炒菜。吃过早饭,父亲扛着锄头到责任田去干活,仁东河在家陪客。
大白天,罗桂英吩咐仁东河掩上堂屋大门,关上房门,扣上窗户门。仁东河顺从地一一照办。他的房间窗户是木条窗子,挡风的窗户门是两块实木门。房间只有一个朝南的窗户采光,房门朝东通向堂屋。大白天关上了房门与窗户,房间顿时阴暗起来,成了一个小一统的二人世界。
罗桂英脱了鞋子和外裤,坐躺在床上。仁东河坐在床前写字台处的椅子上,与她说话聊天。
交谈中,罗桂英突然对仁东河冒出一句话:你怎么像个道学家?
仁东河一笑,不知如何回答。他在情书中写得热烈,但在现实面前,却成了叶公好龙。她渴望他的热烈亲吻拥抱,而他无动于衷,因而发出了一种幽怨与嘲讽。
罗桂英取下眼镜放到床头的写字台上说,我的手和脚,一年四季都是凉的。
仁东河曾听说过,体温低的动物长寿,没想到罗桂英也是个冷血动物。此时他硬着头皮,挪坐到她身边的床沿上,两手笨拙地握住了她的两手。
这是仁东河23年来,第一次与女孩子零距离的手拉手,心里感到别扭。看来感情的发展还是要慢慢来,太快了就像演戏,虽然程式化地做着连惯的动作,内心却并没有激动不已,不但未品尝到沁人肺腑浑身酥麻的爱情甜蜜,反而觉得有种艰辛酸涩的味道,如囫囵吞枣。
片刻,罗桂英抽回了手,从她放在枕边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日记本,问仁东河想不想听听她的故事。仁东河接过日记,顺势横躺在床上翻阅。隔着被子,他的后背压着了她的两只脚。她屈腿收脚,两手隔着被子抱到双膝。
当他翻到了某一页,她突然夺回日记说,不准你看!
罗桂英把日记藏到身后,仁东河双手包抄,抢日记的手触到了罗桂英腰部的肌肤。刹时,他的手像触电般地被吸附在了她的胴体上,紧贴着她一动不动,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她两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的眼晴,他不敢对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顺势将头埋在她激烈起伏的胸脯上。
这时,仁良德收工回了家。他推开堂屋大门的声音,将一对情感正在慢慢升温热烈相拥的恋人人为的暗夜氛围惊破,把他们迅速拉回了明亮亮晃眼的青天白日。他们立即散开出了房门,与父亲打招呼。
3月下旬的天气,夜里还有些春寒。吃过晚饭,罗桂英在仁东房的书房里洗了脸洗完脚,脱下外裤坐躺了床上,拉开被子盖住了腰部以下的身子。有了白天的肌肤之亲的铺垫,仁东河倒掉了罗桂英的洗脚水之后,自然而然地脱下外裤,与她并WWW.soudu.org肩坐在床上相依相偎。至此,他才进入恋人的角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未婚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