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砝码王这样干枯瘦小的身材,虽然没到恶心人的地步,不过让人看了一眼后,兴不起看第二眼的欲望,也实在够凄惨的。先不说砝码王那野娃的身份,是怎样的遭受人们的白眼的,光凭砝码王这猥琐样,碰一鼻子灰的事情,从小到大就没断过。
北方人大多好面子,穿衣打扮都特讲究,有的人不怕家里被偷,就怕在大街上摔一跟头。而且北方人多是以壮为美,在这种氛围里,虽然砝码王他妈当年邻死前,给他起的名字挺讨口彩的,可现实中矮小的砝码王,还是进入了那个心理越来越阴暗的怪圈。
一般十个胖子里有九个是体胖心宽的,剩下一个的心胸也绝对不会窄到那里去,大多数情况下,不会产生像砝码王这样心灵有些扭曲的人。不过一般长的难看的人都很坚强,而且大多数才华都很出众,因为难看的人懂得认命,在学习事物或发挥才能时,他们的时间与专心程度要比漂亮的人要多的多。
漂亮的人实在太容易被自己或他人分散精力了,那种容颜绝世又是双料博士的美女,基本只会在小说里出现。现实中的美女在被培养出强大自信心的同时,不得不为了维持这份自信花更多的时间去打扮自己,比如挑选挑选化妆品,时髦的衣服等等,这都是在浪费时间,从而使得他们相比之下少学了很多东西。这还没有将那些本来读书很优秀,可因为肚子被人搞大了,而不得不中途辍学美女们计算在内。
当然上述情况只针对大多数一般情况美女而言,少部分另类的也有,比如芙蓉那个‘大美人’,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了,她很坚强而且韧劲十足,说明了即便恶心如她,但她身上一样有可取的闪光点。那就是孜孜不倦的专注!不论这专注是不是有些让人胃疼。
砝码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十分专注的人,哪怕是他的出身再卑劣不堪,长的再猥琐入不得人眼,可‘真能熬’这三个字,是所有认识高大壮人对他的评价.
砝码王从6岁靠挖山药蛋活下命来,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保守封建的村里人,绝对没那个好心施舍哪怕一点吃的给这野娃,可这野娃毕竟活了下来。那老猎头留给他的破草房,修修补补竟也住了20多年,而且对任何欺负过他的行为都是不声不响,默默的忍受着。
可这些人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因为从猎物伤口的形式上,是可以大概推断出一个猎人的性格的.
砝码王的猎物如果是大型的,致命伤肯定只在心脏一处,这样的猎人一般都是艺高胆大之辈,不屑于偷袭这等行经,更不会下兽夹去捕捉猎物。而砝码王却是大小通吃,带回来小型猎物身上,各种各样的夹套痕迹比比皆是,显得有些残忍。而喜用猎夹陷阱的猎人,一般都是忍耐力强,喜欢在阴影中等待收获的人,认为与猎物正面冲突绝对是莽夫行为。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怎么会出现在砝码王这,本应该三棍子甩不出个屁的蔫人身上呢?
“因为我早已开始清算人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了。”在半山腰的砝码王拖着装有猎物的扒犁,透过已经稀疏的林间,眼望着山脚下已起炊烟的村子,眼冒精光低沉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即眼中的精光敛去,恢复了那毫无生气且空洞的眼神。拥有这样眼神的人,绝对有着他的秘密,也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
“坐山貂~你去检查一下那几个夹子,我再歇一气,日头落山前就能回家了。”依然拿出那装烟叶的旧布袋,坐在野猪尸体上歇息抽烟的高大壮,看着那蹦跳着远去的小小白影,不禁有些感慨。
这坐山貂跟了他已有8年,实是通晓人性,平常不但可以当猎狗一样搜寻猎物,还可以配合砝码王玩一些诱敌深入,打一些简单的埋伏,那些捕捉小兽的陷阱,也不用砝码王满山遍野的查看,只要坐山貂跑一圈,发现有抓到猎物的陷阱,回来通知他去取就行。
当初砝码王是在一只钢丝陷阱上,发现了一条小型野兽的后腿。山里的猎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这是中了陷阱的母兽把自己的腿给咬了下来,这就代表着有一窝幼崽需要它哺wWw.育!
山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猎人一但碰上这种事情,就必须将这窝幼崽找到,是杀是养另外一说,但母兽尸体必须入土,不然山神将惩罚这个下套子的猎人。虽然可信度还有待考察,可砝码王还是顺着点点血迹,与缺了一条腿的母兽所留下的蹒跚痕迹,找到了兽窝的所在。
砝码王还记得,当时他第一眼见到兽窝时,胸口就像被大锤雷了一下当场呆立不动!一头白色的母貂早已死去多时,5只又似貂又似松鼠的幼兽含着母貂干瘪的乳头死去,只有一只幼兽没死,高大壮发现它并没有去含乳头,而是时不时的去舔母兽那断腿处的伤口。
是母兽的血水才让它得以存活!
按道理貂与松鼠是不可能杂交的,两样东西根本不是一个科目,松鼠碰到貂那是有死无生,更何况这一窝幼兽的父亲,还是处于食物链草根阶级的松鼠,真想不明白那公松鼠是用了什么手段搞大了母貂的肚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砝码王突然发现,这头幼兽跟他有许多相似之处,一样是‘杂种’一样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挣扎,不同的是一个喝母亲的血,一个进山挖山药蛋罢了。
从此砝码王就收养了这同病相怜的幼兽,并且在看了智取威虎山的样板戏以后,很不负责的将坐山貂的名字扔给了幼兽。虽然此貂非彼雕,想来坐山貂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这不好好的被叫唤了8年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