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侍卫突然从屋内探了出来,提着刀迎了上来。
为首的黑衣人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压低了嗓子道:“是我!”
那侍卫点点头,不住地朝四下张望,神情异常的紧张,说道:“人就快到了,你们赶紧,事情办得利索些。”双手一背,如无其事的与这五个黑衣人交身而过。
为首的黑衣人重新将面纱戴上,道:“走!”
在一间不大的房间内,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
这个男人本没有胡子,但为了找回男人些许的尊严,机遇在嘴上粘了两撇小胡子,看上去是这般得生硬。在中国千年的封建社会里,太监是一群特别的人,因为被剥夺了最基本的欲望,亦失去了生殖能力,性格和心理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扭曲,长期以一种人非人的生活方式,生活在被限制的区域内。
太监是没有家庭生活的,为了弥补这一遗憾,他们有时候和宫女一起吃饭,人们称之为对食。
此时坐在饭桌前的人,便是权倾朝野的阉党头子,魏忠贤,坐在她对面的则是当今皇上的乳娘,客氏。明朝的皇帝总体给人以昏庸或碌碌无为的感觉,真的很难想象大明的江山是从元朝的铁骑下夺过来的。又怎样的皇帝便会有怎么的臣子,如果没有一个躲在深宫不理朝政数十年的鸦片皇帝,那么又何来像魏忠贤这样市井无赖一步登天的奸佞?
过于封闭高压的封建专制扭曲了那些深藏在禁苑里的人的心理,伦理变得模糊不清,道德开逐渐沦丧,子弑父、母夺子、娶父妾、嫁夫兄。
魏忠贤拉着客氏的手,将一筷子饭喂在了客氏的嘴里,客氏甜蜜的笑了,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忠贤,满是欣慰。
突然,门被撞开了,进来了三个黑衣人,另有两个站立在门外。
魏忠贤一把将客氏落在了怀里,多少台透出了那么点男人味,说道:“是谁拍你们来的?”这的确是一句废话,既然来人都蒙着脸,又怎么会说出幕后的指使人。
魏忠贤失望的垂下了头,忽又抬起了头,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让她走。”
客氏突然嘶声大叫了起来,道:“不,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魏忠贤一把推开了客氏,道:“滚,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给我滚得远远的。”虽说是恶语相向,却尽显柔情,让人不由得肝肠寸断,可惜,那五个人是杀手,不是听书的人,不然早就是热泪盈眶了。
客氏挪动地僵硬的双腿,一步三回头的朝大门走去,教还没有跨出门槛,只听得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中。
“你!”魏忠贤直起身子,张大了眼睛,血脉喷张地叫道。
一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有说放她走吗?千岁是不是糊涂了!”
魏忠贤又瘫坐在了椅子上,的确,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在笑,对自己的嘲笑,对敌人的冷笑,对生命的微笑,而这一切,又是多么的可笑!
一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一步一步走向魏忠贤,每走一步,都标志着魏忠贤离死又进了一步。
只要是人,都对死亡或多或少存在着恐惧,魏忠贤颤抖着端起酒杯,竟洒出了一半,他这一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他的手上,这会儿正在地狱里引颈期盼着他的到来。
黑衣人道:“千岁放心,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魏忠贤僵硬地一笑,说道:“在死之前,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黑衣人拦阻了魏忠贤,说道:“千岁还是不必多费唇舌了,秘密是留给那些将死之人的。可惜,我还不想死,所以我不需要秘密!”
断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魏忠贤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干瘪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凝结的空气,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嗅到死亡的味道,但绝对是最后一次。
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九爷的耳朵,他很高兴,高兴之余便不免多喝了几口。
花道:“我们这就回去?”
九爷微醉道:“这里的景致倒是不错,为什么不多住几日呢?再说了,现在回去能做些什么,还不是跟白纸头打交道,烦呐!”
花不再言语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沉默地站到了一边。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封黑色的信,信的背面粘着一张玫瑰花瓣,送信的人送完信一声不吭地走了,彷佛一世间的幽魂。
从刚才送信的人进来道现在,花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封信,那是一封具有魔力的信WWW.soudu.org,江湖传言,黑信封的出现必定伴随着一场腥风血雨。
九爷拿着黑信封,心道:“难道这封信送晚了?什么时候黑信封出现在杀戮之后?”九爷小心翼翼地将黑信封拆开,里面竟什么也没有。
花道:“这就是江湖传言的黑信封?里面怎么什么也没有?”花年纪稍小,上一次黑信封在江湖出现还是在二十年前,而收信人正式那年的魔教教主,公孙无名。
九爷道wWw.:“就是什么都没有才是真正的黑信封,什么都没有,只有恐惧!”后半句的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了。
花道:“你为什么不拦阻刚才那个送信人!”
九爷道:“拦住了又有什么用?那本就是一个死人,死人又会说些什么!”
花的脖颈一阵哆嗦,颤颤悠悠地道:“刚才……那个是%死人?”
九爷点点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