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枫因为试用期过了一个礼拜了,所以开始分早晚班了。今天他上晚班,独亚丽是早班,所以他可以睡个懒觉。独亚丽起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眼,还有很浓的困倦,毕竟昨晚很累睡的又晚。
等独亚丽上班走了之后,躺在柔软溢香的被窝里,窗外淅沥沥地雨响的愈加紧迫。和他老家不一样的是,冬天的广州也会下很急的雨。一旦醒来,就难以睡着了,更何况他不是个爱睡懒觉的孩子。精神一点点地来了,索性打开了电视,躺在被窝里和叶兮发起了短信。
这个时间叶兮也应该起来了,果然短信刚发出去,叶兮就回了过来。一直发到叶兮进了教室,才告一段落。百无聊赖的秦文枫,在床上躺了一会,雨变的细小了,像是毛毛雨了。
秦文枫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才穿衣起床,拿了雨伞急匆匆地下了楼去。
这里是一片民房,新旧高矮颜色都参差不一。秦文枫出了楼房,走进巷子。此刻,阴雨的早晨才不过七点半,却有着新年的热闹和商场里的超高人气。
民房与民房之间横竖的小巷子里,都站满了穿 着妖艳的中年妇女,和或骑车或步行的来回徘徊的中年民工模样的男子。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密谋似的咬着耳朵对话。
一个个妖艳的妇女撑着雨伞,向徘徊的男人抛媚还轻声地咳嗽。秦文枫从他们身边路wWw.过的时候,他们小声地对话,还是听的很清楚。女的问“要不”,男的说“再便宜点。”还有更肉麻,**的对话。
秦文枫虽然在这住了十天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个时间出现在巷子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还有这等亮丽的风景线。傻子也能看出这些野鸡在拉客,横竖交错的巷子里,一路走过足足有五六十个妇女,都撑着一把雨伞。
让秦文枫刺眼的是,这些女的虽然浓妆艳抹,穿着时尚,但从她们的皮肤和眼角的细纹,可以直到每个人的年龄都绝对不小于四十岁。甚至还有好几个女的那脸上的肉都松弛了,眼角的皱纹都爬的像个“百折裙”了。
出来做妓的不都是小姑娘和打扮成小姑娘模样的少妇吗,怎么还有中老年妇女啊。听也没听说过啊,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秦文枫也不敢相信啊。
秦文枫跟看怪物似的一路走过去,撒完尿回来。隔壁房间的那个十**岁的男生也起来了,由于年龄相近,秦文枫和他说过几次话,有点熟了。知道他叫岳亮,在宾馆做保安的,今天轮到他休息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对话,岳亮让给秦文枫一支烟,他没要。两个人说话间,楼下那个四十多岁笑容和皱纹堆成山的**,带着一个四十多的民工进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岳亮抽着烟冲秦文枫笑笑,“老**又开始工作了。”
秦文枫摇摇头,看着那无可救药地房门关上了,深深地叹了口气,问“她们怎么不嫌那男的又脏又老呢?”
岳亮笑了“这有什么,昨天我在后面看到的那个**,接的个老头少说也得六十多岁,脖子上都是皱纹了脸上还有老年斑,又干又瘦,穿的还特别脏。”
秦文枫听他说的时候就有点想吐了,他凑过来小声地说:“我们前面那家的**还年轻一点,我还找过她一次呢,这边的**都不用带套子,直接上。”
“啊,那不是更脏吗?不怕得病吗?”秦文枫不敢相信。
“他们才三十块钱一次啊,年轻点的**五十,哪还舍的花套子钱,再说,到这嫖的都是民工和当地的六七十岁的老头,他们哪愿意带那个啊,一点感觉都没有。又不是比较讲究有档次的浴室。”
“怎么那么便宜啊,这钱也太少了吧?”
“哎呀,你看看这些**的档次啊,再说了,她们的客户群体是那些民工和当地六七十岁的老头,钱多了消费的起吗?你以为人人都去的起浴室那种地方消费啊?”
秦文枫想想他说的还有道理的,不解地是岳亮也去消费,“你老婆那么年轻漂亮,你怎么还花钱找他们呢?”
“图个新鲜呗,男人一辈子还不都是在追求新鲜刺激啊,想尝尝老女人是什么味的。”岳亮告诫似的又说:“你可别去找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跟奸尸一样,又不配合又不叫,只把裤子一脱,上身都不让碰,服务态度还特差,超过三分钟就跟你急了,又都不带套子,都是他妈的民工老头搞过那么多次的。我搞过之后,恶心的好几天没过来,一天洗了好几遍呢。”
“切,我才懒得搞呢,就算带套子,也觉得恶心,那么多人搞过的。”秦文枫有着强烈的抵触WWW.soudu.org情绪。两个人对话的时候,楼下**房间的床正咯吱咯吱叫的利害呢。果然,从那男的进房间到出来,绝对没有七八分钟,比拉大便的时间长点而已。
看着那嫖客走出去,老**接了一盆水进去,关上房门。岳亮笑着讲解“开始善后工作,清洗了。”
“大早上的怎么搞起这个,这些民工都不上班吗?”秦文枫百思不得其解。
“上啊,早上精力旺盛需要啊,他们都是来打一炮,然后就去上班了。到了晚上你看吧,巷子里人更多了,简直要交通堵塞了,就早上和晚上是生意最火暴的时候。”
“哎,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秦文枫总算见识了。
“还有你更想不到呢,这些**都是带着丈夫儿子的,一家人都在这。我们楼下那个,他两个儿子呢,都十七八岁了。还有后面那几个年轻点,小孩才两三岁,老公带孩子洗衣服,她们接客赚钱。那几个十七八岁的儿子平时在屋里看电视,他妈妈接到客的时候,就出去躲一会,配合的可默契了。怎么样,雷人吧?”
秦文枫被惊得说不出话了,良久才道:“儿子都那么大了,还带在身边**,还带着丈夫,他们心里怎么能接受的了啊?”
“那谁知道呢,不过也赚不了多少钱,去掉房租和保护费,一个月好点也就两千块吧,他们那么老了能找什么好工作啊,这边的房租又便宜,就发点余热充分利用资源呗,又不损失什么,多少能挣点,比闲着强啊!”岳亮好象对他们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秦文枫是彻底的说不出一句话了,岳亮又非常好心地告诉他,“千万不要惹到他们,这些**都是一伙的是一个县城的。为了站住脚,不受气,这边住的好多的男人也都是她们老家的。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在这专门看场子保护**,为她们开路的,出了什么麻烦事,这些男人就该出头露面了,都很霸道的!”
中老年妇女卖,还拖家带口,秦文枫总算是开了眼界,生活真是各有各的道。可他还是在想,那么大岁数了,为老不尊,带着自己儿子做妓,真不知等她年老的时候会作何感想呢。
望着楼下那巷子里一个个撑着雨伞,还在拉客的老女人,他突然想起了一首诗《雨巷》,只是此雨巷非彼《雨巷》了,内容要改成
撑着油纸伞,集体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喧闹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饥渴一样地
带着钱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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