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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已过，转眼间炎热的七月份就要来临。今年的太阳要温和许多，赛德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出了村子，沐浴在一片温和的日晖中。
“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赛德对凌轩说道，言语之间感慨良多，“那个夏天，太阳特别的热，已经到了离谱邪异的地步。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啥都不懂得傻小子，就知道在这里敲铁板，就连……就连琴娜隐晦地向我表白的话语，都一句听不懂。哈哈，两年过去了，我也变了。”
“变了？变什么了？”凌轩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变了。”赛德坐在门口，毫不退缩地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骄阳。“你想想啊，两年前的傻小子，跟现在的大陆第一铁匠，哪能一样呢。肯定是变啦~……”
“那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哪儿变了？”凌轩很有兴趣的继续这个话题。
“当然是……变了好多。”赛德叹了口气，“跟你回忆一下我的经历吧。我记得今天的日子，所有的事情就是从两年前的今天开始的。两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除了每天打铁以外，也会调各种各样的酒玩，缠着每年都回来这里的狄塔思叔叔和雷叔叔，从他们那里要东西玩。还有随时提防着克林梭叔叔突然从梦幻天堂里面出来，从家里一个犄角旮旯里面钻出来，然后提着脚脖子把我倒拎起来……干过的最坏的事，也就是和师父讨论一下怎么样才能从买主那里要更多的钱。”
“你那时候还干过这事呢？”凌轩忍俊不禁地说道。
“铁匠其实和商人无异啊。”赛德感慨地说，“铁匠为什么要费都独立呢？与其说是为了尊严，不如说是为了钱……一切都是以钱位基础的……后来，事情就全变了。
“叔叔把我推给了雷叔叔，让我去王立学院学习。我这个啥都不懂的笨小子，还在刚刚出道的时候，和威烈•扬伯爵的儿子――闪飞K过一架。平手，谁都没赢。以前我是不会和别人打架的，打那时候儿起，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要开始变了。
“然后是来到了皇城，认识了尼尔，麦克，马修斯。我们四个去了梦幻天堂，在那里，我见到了友情的美好……还有人间几乎一切的丑恶。怎么说呢……感触颇深吧。刚开始出道的时候，不免有些想不开，成天自己郁闷着，抱怨为什么这个世界跟自己想象的那么遥远，一点都不好玩。三哥麦克于是开导我，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大概是这帮兄弟里面，最好的了……三哥和我，恐怕不简单是一个知己就能够形容的。他陪我逛街，聊天，玩女人，我呢，也是那个时候跟学坏的。”
“知道自己学坏了还好意思说？”凌轩挤兑了赛德一下。
“无所谓……”赛德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堕落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就不是一个好人了。我天生淡泊感情，骨子里缺乏人性，根本就不是当好人的料。”
“这话怎讲？”
“听我说下去你就明白啦！”赛德笑了笑，接着说道，“开学了，我们遇到了薇琳，遇到了那许多许多教授，还有我的另一个结拜大哥，里顿。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是强人，难免互相不服，麦克口口声声说要把里顿给碎了，里顿不屑一顾，而且故意挑衅。后来，你也知道，男人就是那么回事儿，我们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一场酒过去，彼此之间相互敬佩，就拜了把子。我岁数最小，在里面垫底儿，于是老六这个名字，就来了。
“刚开学那会儿，是我们最疯狂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折腾才好，反正不把学校给兜个底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所以麦克每天都会带三个新鲜的雏儿来，那都是他家族蓄养的女奴――麦克弗森家族的那些事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活在黑暗中的家族，被剥夺了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只能活在欲望之中，嗜杀成性，好色如命，武力强横，而且天生魔法免疫。可惜一脉单传，而且麦克弗森家族的人，永远都被剥夺了睡眠的资格，只能用透支生命来支撑身体的消耗―WWW.soudu.org―这是个悲惨的家族，我记得没错吧？”凌轩说道。
“没错，比我了解得还多。”赛德笑了笑，“老三本来打算玩４Ｐ的，不过我们可没让他得逞，我和里顿一人分了一个走，哈哈。”
“好生活啊，每天一个处女，还是在学院里，够潇洒的啊你。”凌轩笑道。
“哈，后来大哥掺合进来了，也跟着我们一起鬼混，有的时候就４ｖ３，或者里顿把他的人让给大哥。反正开始的一个多月都是这么混过来的。凌轩，说句实话，你觉得我这们样算不算是很畜牲？”
“畜牲……算不上吧。你要是问我学术性的问题我可以解决，不过是非功过种种，这个都是轮不着别人来评说的。好多史书上都写着，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评说，不过我倒是觉得，是对是错，只有自己心中才一清二楚，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确的分辩。如果用法则来说，依据第一法则弱肉强食，第三法则人性本恶，你们的做法没有错误，那些被你们糟蹋的女孩子，只能够怪自己没有实力而已。”
“是吗？很残酷的说法，不过我喜欢。”赛德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是心怀愧疚的。”
“赛德，说真的，我忽然觉得你这人特虚伪。”凌轩讥讽道。
“是吗？”赛德自嘲地笑了笑，“能从一个嘛都不懂傻小子，几个星期之后，变成连夜滚女人的大淫贼，所以我说我有当坏人的潜质。不过我没虚伪，我心中，其实一直挺过意不去的。”
“这就是我说你虚伪的原因了。”凌轩悠然道，“明明过意不去，但是你后来可因为心存愧疚停止兽行了？”
赛德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后来，学习任务突然之间变得特别重，我就没有太多时间了，晚上偶尔也就那么几次……”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小了下来，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下去了。
“哼，”凌轩突然笑了，“这个是法则，你还没有无视法则的能力，受其制约不算什么。况且，如果你不想当圣人的话，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心存愧疚。”
“本来我是没有这么嚼行的。”赛德回忆说，“不过后来得知，许多人在心中，早就把我们当成野兽了。在平民的眼里，我们是虎狼，在贵族的眼里，我们是榜样。偏偏我们既看不起平民，又看不起贵族，这不是很可笑吗？后来还是麦克开导的我，自己做事与别人无关，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乾坤，哈哈。
“不提这个了，扫兴。
“后来就更多了，得到老师们的教导，我的能力突飞猛进，暑假的时候就举办了自己的拍卖会。我记得那会儿还不自量力，想要和老二老三单挑来着，哈哈哈哈。
“在那时候我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亲手制作了天雷引，杀了无数的人。那个时候，明白了我不杀伯乐，伯乐因我而死的意思。唉～～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单纯的，我的灵魂早就斑驳不已了。
“后来就出了暗夜精灵的事情，压在我身上的包袱忽然之间重了一倍甚至更多，同时，我也迎来了我的初恋，我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她。梦素伊……不知道她还好吗？”
“你把她那个了没有？”凌轩好奇地问。
“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啊？”赛德侧目道，“老～色～鬼！”
“快说快说，到底那个了没有？”凌轩着急地问道。
“你说呢？”赛德对凌轩在意识空间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又不是好人，定力也不咋地，白送我的能不要吗？”
“真的？”凌轩的表情很古怪。
赛德苦笑道：“唉～其实……差一点儿。当时已经快要进wWw.去了，不过……最后还是没有。”
“你该不是关键时刻软了吧？”
“去你的，老子有那么不济么？”赛德骂道，“老子下面的那位长２６公分，直径５公分，这种尺寸到了哪儿都一条好汉，怎么会临阵退缩？不过……梦苏伊是我的初恋，我对她无法保持对其他女人那样的态度，我不想轻率野蛮，所以没有突破最后底线。”
“那你跟海伦呢？”凌轩好奇地问道。
“你……你哪儿来的这种低俗癖好！”赛德气急败坏地说。
“行了行了，咱俩灵魂挨得这么近，能有什么秘密啊？你刚才情绪波动那么大，应该是没放过可怜的海伦吧？”
赛德涨红了脸。
“不说不说了，再说就没劲了啊。”赛德转移话题道。“那么……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行动，也可以开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