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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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东西打到了她的头上,一张一张飞舞了起,散落开来。是抄的《女戒》。

    “凌姑娘,你是否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涵妃眼中微愠,语气却很柔和,甚至还带着笑。就像在平时说的一句最普通的一句话,一句问候:“妹子,日安。”可是现在说出的话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不知王妃所说何事?”凌椴起身,只是淡淡道:“我向来守规,也从未犯什么事能让王妃您亲自来关照我的,敢问,我是怎么……”

    “凌椴!”那个‘得罪你了’还没说出来,铭心大声喝斥了她,怕她说出让涵妃难堪的话。

    “现在就犯了一条,见到王妃为何不跪!”凌椴这才注意到,涵妃身后还站了刚才出去的王妈和绿珠。

    凌椴轻哼了一声,说:“没必要吧。”

    “啪。”一个耳光打得凌椴偏了头,涵妃嘴角勾起,王妈也兴致勃勃的蔑视着她。

    凌椴脸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绿珠得意的睥睨她,说:“王妃,奴婢替你教训下她。”说完,就准备退回去。

    “啪。”凌椴反手就给了绿珠一耳光,绿珠捂着脸不甘心,正要上前还手,凌椴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对于凌椴来说,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必报三分,别人害她一分,必还七分。

    “贱蹄子,你欺人太甚!”王妈怒气冲冲的叫了出来,绿珠也哭了起来,委屈的叫了声:“王妃……”涵妃摆手,示意她退下。

    “这里是晋王府没错,我屈居人下也没错,我可以忍受你们的一再无理取闹,并不代表我懦弱,”凌椴挑眉,“人都是有底线的。”

    涵妃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并非想要在府中争得一席之地,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但是她也并不想放过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她留不得,在那日她与晋王一起回府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剧了,“我说凌姑娘,与其继续浪费时间,不如来为你为何偷我的临帖,做个解释!”

    “什么?”凌椴愣了一下,“我偷你的临帖?”

    “难道我连自己的字也认不出来?”涵妃笑了一下,“凌姑娘,你未必太胆大妄为了,你这还没进门呢,就不把做姐姐的放在眼里了?”

    凌椴心中扯痛了一下,看向铭心,铭心轻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凌椴正视涵妃,说道:“我无话可说。”对于铭心,一直以来,待她毫不含糊,况且,她那张与苏汐娅相似的面容,总让她觉得愧疚。

    她看了一眼铭心,欲语还休。可是,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相信她么?但是就算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她也愿意原谅铭心一次,但是绝不可能再相信她了,这是代价。

    “这么说的话——”涵妃话锋一转,“来人,仗责二十。”话音一落,立即从门外来了两个侍卫,押住了凌椴。就像是事先串通好了的一样。

    “涵主子,看在这是她第一次的份上,饶了她吧!”铭心跪了下来。在凌椴看来甚是嘲讽。

    “规矩,不可废。”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

    “那就三十大板好了,凌妹子,委屈了。”嘉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敢……”凌椴恢复了往日的默然。

    涵妃一扫平时的贤惠形象,没有招呼嘉妃,只是冷着眼,缓缓说:“那就按照嘉妃妹妹说的做吧。”

    “咦。这是什么?”嘉妃看到了那个木匣子,“恐怕是什么秽物吧!”

    “扔了。”涵妃甩出一句话。

    “你们凭什么扔我东西。”凌椴挣脱了侍卫,抢走了箱子,骂道:“你们除了会争风吃醋还会什么?呵,深闺怨妇,深闺怨妇,得不到主人的宠来找我的麻烦?怎么不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她再也不能再忍受了任人宰割,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就提着箱子跑了出去。

    铭心看着凌椴跑离的背影,眼神复杂起来。

    “还不快追。”涵妃眼光一冷,下令,“凌妹子可别怪我才好,要是侍卫们一不小心把你弄傻了还是弄残了,可跟我李涵没关系。”

    嘉妃看着这样的涵妃,打了一个寒颤没说什么,再说也没戏看了,打了个手势,汀雪扶着她就离去。

    “王妃。”铭心没等涵妃同意就站了起来,慢慢笑道:“息怒了,生气了身子可吃不消,特别是……”她眼光扫了扫涵妃的肚子,“特别是——像您这种,刚怀胎的。”

    涵妃脸色青了起来,眼中闪过冷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对与不对,王妃应该清楚得很。”铭心眼光扫了扫涵妃身后的王妈和绿珠两人。涵妃恨恨的说:“先下去。”转眼,屋子就只剩下铭心和涵妃两人了。

    “你究竟要怎样?”涵妃那天在书房告知五烬,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姐弟的关系向来不好,应该不是五烬告诉她的,要么是铭心偷听的。对了《女戒》!是放在书房的,难道……

    “想来是涵主子空房寂寞了,没事抄抄《女戒》。”铭心笑着说道:“你说,这孩子生出来,我是叫他主子好呢?还是侄子好?”

    “《女戒》是你偷的?!”

    “没错。”铭心笑的放肆,“不过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而且还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话,让我来猜猜,下一步,你是要杀人灭口呢,还是——”

    “哈哈,诸葛铭心啊,诸葛铭心,我竟然一直没看清你,那个凌椴居然宁愿自己受那二十大板,也不愿意招供出你。”涵妃眼中闪过冷意,“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凌椴不是情同姐妹么?”

    “承蒙夸奖,不过情同姐妹这词还是不要用的好,”铭心回避这个问题,神色在刹那间略显狼狈,“如果我告诉你,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和凌椴有染的话,涵主子是否会更恨她一分!”

    涵妃眼神一黯,铭心继续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湖边长亭,湖光潋滟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好像蒙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梵南国的迎亲队伍被劫了,皇太子寒来不知所踪。”裴渊淡淡说道,狭长清冽的双眸不带没有任何情绪,“本王已下令封锁了消息。”

    “明知是皇家迎亲队伍,也敢劫,还在莫北国境内,蓄意挑起两国战争,未免太堂而皇之了!”五烬皱了下眉,看向一旁的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斗篷的阴影遮在他的眼上,更添一抹神秘感。他默默站在栏边,好像外界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裴渊了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来那蠢货也只有这点出息了。”

    五烬会意扯了下嘴角:“早传闻裴应和他妹妹岷滟公主关系暧昧不清,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鲁莽,天下早已不是他的,他不在乎也难怪。不过,他未免太看得起我们,留下这烂摊子……”

    这时——一阵吵杂,一个慌张的身影逃窜着,她抱着一个怪木匣子,一边频频回头看身后,一群侍卫尾随而至。

    长亭上的诸葛五烬不由皱了下眉,裴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擎着意思若有若无的笑说:“你最近和她走得很近……”

    “爷你不明白。”

    “是么?难道是饥不择食了?”裴渊唇边还是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心里却有点不舒服,“闲了去看看李涵,她不是一般的善妒,这次恐怕,呵,恐怕也是她搞得鬼吧……”

    五烬微微颚首,迅速离开。

    “潋,五烬的红鸢星可是动了?”裴渊轻笑道。

    黑衣斗篷的人闻声,看向天空,“很久以前的事了,六子中,他早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不过……琉姨从不是他要得起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晋王爷你的红鸢星可是,动呢。”

    “是吗?第二次听到琉衾这个名字了。”裴渊默念道,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出他的窘态,他避开了与他相关的话题。,“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异世界的一缕孤魂,一个不为尘世牵绊,自由,孤独的灵魂。”说到这里,欧阳潋忽然笑了,“琉衾对应的星光淡了,难道会出现什么异数?”

    他与诸葛五烬是不同的吧,老五不希望琉衾记起以前的事,只为了自己有个机会。而他希望琉衾记起,因为他得不到,也万万不许别人……

    裴渊嘲弄的笑了,“传闻人死了天上会出现一颗星,如果琉衾有对应的星辰的话,那她岂不是死人了?”

    欧阳潋不置可否得看着天空,唇边泛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对,她是死人,可是又算不上死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