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吴先生...”吴启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叫自己,眯着眼睛看向木屋门口,却是日间为自己引路的蛮兵,,正一脸笑容的在门口看着自己,“吴先生,五溪夜晚潮湿,小的奉大王之命,给先生送来一件礼物暖暖被子。”
吴启微微一愣,迷糊道“礼物?”蛮兵呵呵笑道“正是,此乃是我家大王的一番美意,还请先生笑纳”说完,冲着后面挥了挥手,却见两个小兵将扛着的一个大口袋,走入屋中放在地上,吴启低头看了看,黑漆漆的一大坨,似乎还在轻轻的动弹。
蛮兵暧昧的一笑。“我等就不耽误先生享用了。”说完几人却是连忙退出房间,将木门轻轻的掩上。吴启迷迷糊糊的却是没太反应过来,过了一会,隐约似乎听到布袋中似乎有细细的呻吟之声。方才有所醒悟,猛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低下身体,把袋子解开.....
不一会,吴启从里面拉出了一个满脸泥土的女人出来,那女人身上带伤,好像知道自己身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吴启拖她出来的时候,不断拼命的挣扎,弄得吴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弄出袋子。
“哎呀!”那女人虽被绑着双手双脚,但却是野蛮的很,猛地一窜,头部狠狠的撞在吴启的肚子上,痛的吴启怪叫一声,坐在地上,半天愣是没坐起来。
“靠!这叫什么事,大半夜的也不给人消停”吴启起身揉着肚子,走向床边拿起火石将烧灯点燃,漆黑的屋中泛起了点点的亮光。
吴启此时是睡意全消,轻叹口气,回头看着地上的女子,却是与五溪的蛮族穿戴不同,身上裹着枝叶编花,一头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看不清容貌,但身下赤裸修长的玉腿却是映出了与中原女子不同的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光看这身材就是个惹火的尤物,看来这沙摩柯还真是看重自己。
吴启见这女子被绑住手脚,料想应是被五溪抓住的俘虏,起身走过去想帮她解开绳子,却见那女子猛然转身,趴在地上,向门口蜷缩的一点点的挪去,吴启摇头苦笑,上前走到她的身边,刚要为其解开绳子,那女子却是猛地一回头,一口狠狠的咬在吴启的胳膊上。
“啊!!”吴启吃痛的大叫一声,“你这该死的!”此时也是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了,吴启般住那女子的脑袋,用力的扯出双手,看了看胳膊上血红的牙齿印记,不由转头狠狠的怒视着那女子,那蛮族女子此时也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吴启此时却是方才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大大的媚眼,薄薄的细唇,高挺的尖尖鼻,确实是一个大美人!脸上的凶狠目光,却是与中原的女子的柔情不同,充满了野性和张扬。
吴启看见那女子杀人般的目光,再看看胳膊上的血迹,心中暗骂自己道“该!吴启,让你装好人!咬死你都是活该!”
想到此处,冷冷的瞄了那蛮女一眼,随即转身走到榻边,倒下便呼呼而睡,明日就要出兵?柯了,还是养好精神为妙,那沙摩柯的一番"美意"就扔在那,反正是绑着的,也不怕她能把自己怎么样,这一宿过去也算不驳了沙摩柯的面子。
慢慢的,迷迷糊糊的慢慢又要沉睡过去,隐隐约约的却是听到了抽泣之声,吴启眉头一皱,将兽皮被褥盖在头上,但仍然挡不住那细细的哭声,吴启好不容易升起的睡意又是烟消云散,长叹口气,起身回头道“你哭什么哭!”
那蛮女此时正在地上轻轻的抽泣,闻言抬头狠狠道“卑鄙小人!我爱哭就哭,爱笑就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乘人之危的混蛋!”吴启还想回敬两句,但看见那女子脸上的点点泪痕,不由的暗叹口气,摇了摇头走下床榻,来到木门边上对着门口的蛮兵道“麻烦给我拿些水来,她太脏了,让她洗洗”蛮兵一愣,随即领命而去,心中暗道,这汉人就是麻烦,干那事还得先洗涮干净。
不一会,蛮兵用木桶装来了一些泉水,吴启道了声谢,将水搬到屋中,转头对蛮女道“洗洗脸吧,放心,我对你这种野蛮的女人没兴趣”
那蛮女闻言,略微愣了愣神,但还是抬头警惕的看了看吴启,吴启轻轻的举着双手,是以自己并无恶意,然后向那女子走去,一点一点的将那女子绑在脚上的绳子解开,女子有些讶异的看着吴启,“知道我没恶意了吧”见女子不似刚才那般敌意甚强,吴启接着又是帮忙解开了女子绑住双手的绳子。
女子站起身来,个头竟然几乎与吴启持平,高挑修长,女子揉了揉手上的勒痕,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吴启指了指地上的水桶道“你放心洗吧,我不会偷看的”蛮女轻蔑的打量着吴启半晌,似乎在估算着什么,然后言道“哼!原来是个汉人,难怪身体这么矮小软弱!”
吴启对女子的不知好歹也不在意,毕竟这些蛮人的思想跟自己有着很大的差距,只是摇摇头走到床边,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刚要再睡,那女子却是猛然扑上,双手只直吴启床上的佩剑。
吴启猛然一惊,心中怒气呼呼上窜,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好欺负啊!吴启猛然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女子的手腕,接着一个反手卸掉那女子的力道,女子手中的长剑却是脱手而出又落在了床上。
世人只知吴启乃是智囊,可晓得他身手的人却是极少,两人在屋中来回交手,门外的蛮兵迷迷糊糊的听到屋中响动,不由摇头道“汉人也挺行的嘛”接着转头又睡了过去。
“臭娘们!”吴启狠狠的将那蛮女摁在床上,咬牙切齿道“看你可怜巴巴的,好心帮帮你,你还得寸进尺了!”那女子挣脱了几下,却是丝毫动弹不得,看着身上凶狠的男子,心中一颤,眼泪又是顺着眼眶留了下来“我想回家...”
吴启见适才如狼似虎的女子,如今却又是梨花带雨,不由的仰天翻了个白眼,轻轻松开女子的双手,拿起床上的配剑,幽然道“你是哪里人”
女子这回却是没有在闹,只是轻轻的擦着眼泪道“我..我是南中的,前几日和族人沿江来这面游猎,和这..这些本地的部族发..生争执,结果...我的同伴都被他们围杀了...只是将我一人抓来...我只是想回家”
吴启暗叹口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女子来,虽然长得成熟风韵,但听其嗓音,看其容貌却又皆显稚嫩,只怕满没满二十都很难说,这么小岁数就被外族抓来当“慰安妇”,也是怪可怜的。
蛮女想着自己身陷魔窟,生死两难,族中的人只怕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眼泪却是又刷刷而下,吴启见状不忍,起身拿起兽皮沾了沾水,递给那蛮女,蛮女一边哭一边接过湿皮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吴启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慢慢的却是迷糊了过去,微微打起了鼾声。
女子哭的累了,也是靠着墙角沉沉睡去,夜深幽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蛮女却是被潮气冻醒了,屋中的阴冷让她打了个冷颤,看了看床上蒙头大睡的吴启,女子心中生气,凭什么自己挨冻,他就可以睡床!随即来到床边,勇力将吴启往里一推,翻身也是躺了上去。
清晨太阳升起,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五溪的蛮寨内,吴启却是被冻醒了,迷迷糊糊的吴启抓了抓身上的被褥却是没有找到,转身一看,立刻又是被气了个半死。
只见那个野蛮妞将自己的被褥全都抢了过去,撅着小嘴睡的极香,吴启狠狠的一咬牙,这蛮族的女子不但开放,脸皮也是太厚了些!但想到昨夜她一脸的哭相还说想回家,吴启的心却又是软了一软,算了,一会见到沙摩柯的话,想办法救她一救吧。
五溪的寨中的校场之上已是集结了沙摩柯的精英部队,但见一个个彪形大汉,面色涂有兽血,手持尽是怪异的兵器,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眼中皆是裸露的杀机。吴启来到校场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五溪的士卒果然勇猛豪健啊!大王当真是调教有方”沙摩柯闻吴启夸赞,哈哈大笑道“吴先生过奖啦,不知先生昨夜过的可还不错?”吴启呵呵一笑道“大王好意,实是感激不尽,吴启昨夜却是过的逍遥畅快,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就是...”沙摩柯见吴启面色有些尴尬,随即想了一会,哈哈笑道“吴先生是不是想问本王要那女子啊?”
吴启脸上一红,呵呵的一阵哂笑,沙摩柯大笑道“好!先生想要,拿去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何足挂齿,哈哈哈”吴启连忙笑着答谢沙摩柯。同时心中感叹蛮族对待女子如货物般的态度.....
“跟我走”女子看着突然回来喊自己跟他走的吴启,不由一愣,半晌重复道“跟你走?”吴启点了点头道“没错,跟我走,沙摩柯将你送给我了!”
“什么!”蛮女猛地跳了起来,怒声道“把我送给你?凭什么!”吴启悠然的转身轻声道“你若是想继续留在这,我也不会强求”说完走出木屋,那蛮女一听吴启话语,心中一颤,留在这里是什么后果,她岂能不知道,看着那一袭黑衫的背影,蛮女恨恨的跺了跺脚,急忙出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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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先生,军师的书信来了”庞统此时正在喝酒,听得赵云言语,急忙起身接过书信,细细一看,嘴中露出了一脸的坏笑道“嘿嘿,来的好!子龙将军,我等明日便可出战迎敌了!”
次日,刘遁大寨的门口,赵云引兵大喝向刘遁挑战,刘遁闻言急忙整军备战,几日来自己不明地方虚实,不敢贸然进兵,如今赵云主动出击,正和自己心意。
沙场之上,赵云白枪银甲,遥遥指着刘遁道“刘遁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刘遁哼声道“赵云匹夫,犯我西川疆界,我岂能饶你!何人与我拿下此人!”
却说杨怀大喝一声,挺枪直取赵云,赵云走白马而出,与杨怀战在一起,只见杨怀使出全力,满脸通红,战不十合,就被赵云生生的一点,刺中其坐骑左肋,马匹吃痛,一下子将杨怀摔在地上,对面高沛见杨怀落马,急忙出马救援,怕打战马急速直冲赵云而来,高沛双手举刀,使劲全力携带冲击之势,狠狠的对着赵云一劈,千斤力道猛然而下,重重的砸在龙胆枪上,赵云却是脸不变色,气息不喘,微微笑道“这等武艺,也敢上阵为将?”
赵云说完轻轻一拨,只将高沛弄得身行连晃,险些率下马来,费观见赵云勇猛至此,急忙道“都督,快下令进攻吧!”刘遁眼中精光一闪,大叫道“给我上!”
却说刘遁见杨怀高沛地抵赵云不过,急忙引军直冲荆州军马,赵云不慌不忙,手中银枪请轻展,引军截住刘遁,双方都是憋了多时了不战,此刻两方人马却是连眼睛都杀红了。
不远处的山上,吴启和沙摩柯正在观看远处的激烈厮杀,沙摩柯道“吴先生,该是我上了吧!”吴启呵呵笑答“大王,不急,等刘遁的锐气被子龙磨得差不多了再说,大王乃是奇兵,要么不上,要上就给刘遁痛痛的一击,让他再也翻不起身来”吴启身后的士卒此时保护的那名女子在听到吴启的言语后,不由得冷哼一身,声音极为不屑。
此时的赵云却是保存实力,并不与刘遁正面相持,只是且战且退,消磨川军锐气,少时,吴启见川军久攻不下,士气渐弱,随即道“大王!到你出场了!”
沙摩柯闻言一震,转头大喝道“五溪的勇士们!拿上你们的武器!披上你们的竹甲!让荆州的盟友和西川的刁兵看一看我五溪儿郎们的豪勇之气吧!!!”
只见蛮兵一个个高声呼叫,在沙摩柯的带领之下,如一群饥饿的野狼一般,嚎叫着冲向山下的刘遁大军。
刘遁此时正在指挥军队强攻赵云,忽闻一震刺耳的嚎叫之声,抓头一看,却见一军,如狼似虎办的向着自己军的右翼而来,好不吓人!
五溪军马因张任之故,对川军恨得咬牙切齿,此番携仇而来,顿时将刘遁的大军冲的四散而逃,蛮兵矫勇好战,单兵能力极强,再加上与荆州军马的两路夹击,誓有一鼓而灭刘遁大军之势。
却说沙摩柯左冲右突,手中铁蒺藜骨朵舞的虎虎生风,正巧撞见杨怀,杨怀不认识沙摩柯,急忙道“你乃是何人,为何相助荆州军马?”
沙摩柯冷笑一声,大喝道“只要能杀尽你等这群川狗!老子帮谁都行!”铁蒺藜骨朵力劈而下,竟将杨怀兵器打断,杨怀还没反应过来,天灵盖以备狼牙棒砸了个稀碎,一命呜呼而去。
此时的赵云也是左冲又杀,无人可挡,却是突然撞上一员红袍大将,那将领见到赵云也不答话,拍马而上,“当”的一声脆响,赵云只一招就将那将领的大刀击落。那将翻身落马,却是抬眼悠然看着赵云道“我乃张松之友也”
赵云刚才见敌方放水,心中就大觉怪异,此时听得此言,脸色一沉,急忙对身后护卫道“绑了押送后军,不可让人看见”说完策马而出,将附近的几名目击川军尽皆刺杀,却是不留活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