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此时的吴启和赵云两人急急忙忙的打马向于吉所住之地而去,吴启一边打马一边奇怪的问着赵云道“子龙,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赵云见吴启终于肯问自己话了,叹了口气道“主公闻听军师你来到江南,极不放心,故而命云偷偷前来,以为接应,也好护得军师安全回往荆州。”吴启听完心中涌出一股热流,唉,如今乃是刘备入川重要之时,正是用人之际,子龙乃是军中大将,居然被主公派往这里,吴启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情。
远远的已是看到于吉的住处,吴启急忙赶到房前,立马而下,匆匆忙忙的冲进屋内,但见人去楼空,已是丝毫没有了住人的迹象,吴启的脑中顿时如雷轰一般,赶忙出得屋中,跑到旁边的百姓人家敲门,不一时,直见一个男子奇怪的开门,刚要说话,却是吴启抢声问道“兄台,不知道这暂住你家旁边的于神仙去了哪里?”男子看着着急的吴启,微微愣神,随后道“于神仙,于神仙今日早晨被一众兵士给接走了啊?”吴启脑中一麻,随即追问道“那..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神仙一起被接走的?”男子抓了抓头发道“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有一个小道士在于神仙上车之后,随即跟来了,说来也奇怪,于神仙哪次出门不是带着一众童子,此番却是只有一人相随,着实有些怪异啊?”
吴启听到此处,脑中不由嗡嗡作响,咬了咬牙,随即又是翻身上马,赵云急忙抓住吴启的马缰道“军师,你这又是要去哪?”吴启面色极为慌张“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孙策府邸。”赵云闻言大惊,死死抓住吴启马缰,不让吴启脱开,吴启却是乱了阵脚,最后当然还是赵云凭借绝顶身手将吴启拉下马来,急急询问,方才知道个大概。
“军师,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军师身在其中未曾想透,如今甄宓姑娘虽然进了孙策府邸,但毕竟没人认识她,休说吴国太对于吉甚是看重,就是孙策真的将来要杀于吉,祸不及旁人,甄姑娘也未必会被其坏了性命,如今军师只身前往,别说找不出人,到时也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军师当三思啊”吴启初闻甄宓偷进孙府一时乱了方寸,如今经赵云提点也是渐渐的平息了心中慌乱,甩了甩头,沉思片刻道“子龙,速去安排鹰鹫人手,密切注视孙策府邸,最好是看看能不能派人进孙府当下人,你我暂时先回渔市,等候消息”赵云轻轻一叹,这,才是军师的本来风貌。“是”
孙府,只见内室之中,孙策躺在床上,满脸怒气,床边站立着几人,为首的赫然便是孙权,身后还有孙匡和一位白发童颜的老者,床片坐着几个女人,其中两人正是吴国太和孙尚香,另外的一个白衣妇人,面容娇美艳丽,恍如春季艳花,光彩照人,乃是孙策之妻乔氏朝容,也就是江南二乔之一的大乔。
话说孙策因于吉入府之事怒斥孙权,吴国太脸色有些不高兴“我儿不可率性而语,于仙人岂是你可以随意辱骂的,你久病不愈,须得药物调理,在得仙人庇护,方可痊愈,此事乃是为娘做的主,不干仲谋之事,你要骂就骂为娘吧”一句话,只把孙策的下话给憋了回去,只见孙策面色微微抽动半晌,长吸了口气道“母亲,孩儿怎敢怪您,只是江湖术士传言,岂可为真,孩儿病体自当有华先生代为看管料理,何须旁门左道之术”吴国太脸色一拉“我儿之意,莫非为娘的还能害你不成,试试也并无坏处,到时有于神仙和华先生两大当世奇人为我儿祛病,必可事半功倍”孙策还待要开口,只见一旁那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却是说道“国太所说却有道理,当今天下,奇人异事何止千万,这于神仙既能造福一方久而不衰,必是有真才实学,将军何不试试,将军放心,有华佗在此,那于神仙若是用药,在下必能为将军断之”这个白发童颜之人,赫然便是华佗。
“是啊,大哥!”只见孙尚香也是笑嘻嘻的劝道“好歹是母亲的一片心意,你就勉强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呢?”乔朝容也是说道“夫君,华先生既然都说了...不如”
“哼”孙策微微一摆手“那就让他进来吧!”只见孙权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下人道“请于神仙进来吧”此时的于吉在外面听到了孙策等人的言语,吓得腿也是微微发抖,这吴侯对自己可是没什么好映像啊,此时下人出来道“于神仙,我家吴侯有请”甄宓看了看双腿发颤的于吉,随即使劲的捅了捅他“干什么呢,吓成这样,进去啊”于吉埋怨的看了一眼甄宓,咽了口吐沫,随即走进屋中。
“参见吴侯”于吉进屋之后,便是急忙低头见礼,为的只是躲开孙策骇人的目光,甄宓细细的打量了一圈屋中的众人,然后也是低头不语。孙策冷冷的盯了于吉半晌,冷笑一声。也没说话,弄得气氛好生尴尬,此时华佗急忙上前道“呵呵,于神仙,在下华佗,久闻先生大名,今日有缘一见,甚是欣慰啊”甄宓听到华佗言语,赶忙细细打量,呵!虽是白发,脸上却是褶皱全无,果然是神医,保养的真好。
“不敢不敢”于吉赶忙摇着头道,在这地方他可不敢耍大牌,要是一个不好,让孙策摘了自己的脑袋,那可就是亏大喽。孙策看着于吉悠然说道“听说你是个神仙?”于吉面色一僵“不敢不敢”却是口中只有这两个字了。
“好!很好,既然是神仙,就用你的神眼看看我得的乃是何病啊?”孙策一脸慵懒之色,徐徐问道。于吉赶忙说道“吴侯乃是因征战受伤所致”话音刚落,孙策又是急忙逼问道“那神仙看我是伤在何处啊?”一句话,只把于吉憋了个满脸通红,昨日吴国太只说了孙策负伤,却是没说伤在何处,如今孙策身着内衣,身上尽皆遮盖,自己如何能知道他伤在何处?于吉满脸大汗,这下可是糟了。
“哼!”只听一声冷哼,孙策厉色的看着于吉道“你连我伤在何处都看不出来?还敢自称为神仙?”此时厅中之人诸人尽皆听出孙策口中以带杀机,吴国太面色一变刚要说话,却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哦!原来如此”
众人抬眼一瞧,却是于吉身后的小道士迈步走道于吉跟前,手扶耳朵轻轻的靠着于吉脸边“原来如此,仙师果然了得啊”说完冲着孙策一躬身道“吴侯,我家仙师上了年纪,嗓子不好,故而让弟子代为回答吴侯所问”众人此时方才是真正的看清楚了于吉身后之人,不由心中尽皆暗叹,好个俊俏的小道士。
“嘿嘿,怎么?仙人也是年纪大嗓子不好?”孙策嘲笑的看着甄宓,甄宓轻轻一笑“吴侯,仙人之语乃是江南百姓感家师恩泽,为家师所起的称号,仙凡殊途,若家师真为上仙,又岂能在人间走动,家师所学者,不过是奇门异术而已,吴侯乃是当世枭雄,又岂可执着与一理而不变?”
孙策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这小道士到是有几分胆色,孙权也是看着甄宓,点了点头,这两个人乃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不出于吉的失措之象以及甄宓的那点小把戏,但是却也是未曾点破,吴国太与大乔等人却是深信于吉仙人本领,以为这小道士真是受了仙家指点,吴国太笑着问道“那就有劳小仙长说一说我儿到底伤在何处。”
甄宓吸了口气心道“狗蛋,你要是告诉我的是错的,那我可就真死在你手上了”咬了咬牙,道“吴侯之伤乃是在右胸之上,所伤之兵器,乃是一杆银枪”话音一落,众人脸色皆是各异,以吴国太为首的脸上尽是得意骄傲之相,好似在说,你看,这于神仙果然不凡吧。
孙策面带笑意道“我受伤之时,曾有江南众多士卒亲眼目睹,你就是知道也不为稀奇,不过看在你总算是能答出来,也罢,于神仙,那你就说说我这伤病当如何医治?”
于吉此时却是冷汗直流,乖乖,我哪知道啊,却听甄宓又是急忙道“我家仙师配以符水解救万民,自当以符水为吴侯解忧”孙策点了点头,“那就速去准备吧”说完便命下人带着二人去配药。
于吉刚一出门便急忙道“丫头,我那符水乃是我师父留下的强身秘方,哪能治什么病啊”甄宓撇了于吉一眼“我说老道士,事到如今咱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你要是说不会治,咱俩脑袋可就搬家了,反正你那符水能养神安宁,喝不死人,姑且给他泡上,以后再想他法”于吉不由的裂了列嘴
“吴侯请用”孙策看着面前的符水,对着华佗使了个眼色,华佗随即上前,仔细的闻了一闻,脸上出现一点赞赏之色,看着于吉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军,此水乃是养身极品,将军可放心饮之”
“哦”孙策看着于吉“让你给我治病,你为何却是给我做养身之药”甄宓赶忙道“吴侯,家师非是神仙,只是通晓奇门异术而已,今将军有神医帮忙医治伤痛,再由我家仙师做补体之物配合,到时必可治好将军之病”孙策幽幽的看了于吉半晌,“你倒是有个好徒弟”随即挥手让众人下去,说自己要休息了,于吉和甄宓听到此语,顿时如大赦一般,急忙随众人退出。甄宓抹了抹自己的后背,只感觉浑身都是湿透了一般。
此时,却见华佗走了过来对着于吉微微一笑道“于神仙果然名不虚传啊”随即又看了看甄宓“弟子也是上佳的人物”于吉和甄宓赶忙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甄宓四下看了看,赶忙对华佗道“华先生,我家仙师想跟华先生你谈谈关于怎样救治吴侯伤情,不知道华先生可是有空?”
华佗一笑说道“于神仙相请,自然没有问题,在下先回住所,等两位在吴侯府安顿之后,在下便前去拜访,如何?”甄宓听到此处,心中的石头已然落地,急忙道“多谢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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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只见吴郡鹰鹫的领头人对吴启说道“军师,属下的几日派往孙府后院送鱼虾的鹰鹫,打听到那于吉和身边的童子在见过孙策之后,却是无事,此时已在孙府安住,暂时并无不妥”
吴启微微的放下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赵云此时微皱眉头,对着吴启道“军师,如今我们该做些什么。”吴启揉着微微发痛的头,摇头苦笑道“如今之计,要想让他们平安出来,也只有让孙策病愈一法可行了”赵云为皱眉头“可是,如今孙策病了整整一载,尚未好转,我等如何才能...”吴启摇摇头“孙策有华佗医治,本当无事,只是其心中戾气太重,影响了病情....唉,这心头一关却是最为难过啊”
赵云也是有些上火“孙策之病既在心中,又如何能够医治”“呵呵”吴启摇苦头道“只有你我死在孙策面前,才可能让他除去心魔吧”赵云听完,不禁也是苦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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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走在孙府的后花园,甄宓微微长叹,不由的想起吴启,他现在一定是很生自己的气吧,可是,自己若不出此下策,只怕到时他真的领人上孙策这里劫人...想到这里,甄宓就是赶忙摇头苦笑,决对不能让他犯这般风险。
“哈哈,好字,好字啊“却见前面凉亭之中,赫然有着两个身影,为首的红衣少女,便是孙尚香,其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几两似乎正在舞文弄墨,甄宓看见,急忙转身想遁走而去,不想却是以被孙尚香看到“小道士,你站住!”甄宓苦涩的一咧嘴,“参见孙小姐”
孙尚香看了看面前的小道士,想起日间这小子竟在大哥面前从容以对,毫不慌张,也是对其有些兴趣“伯言,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于神仙的弟子,他们师徒此次可是我母亲请来的贵宾哦”一旁的少年闻言,随笑着说道“原来是仙童,失敬失敬,在下陆逊,字伯言”甄宓抬头看了看少年,只见这陆逊样貌清秀文雅,面色和善,不似一般世家大族被宠坏了的小公子,随即也是轻轻一拜道“见过陆少爷”
孙尚香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仙童,陆少爷与我刚才在这里写字作诗,我这人其实最喜欢的是枪棒,这文雅之事可是跟我无缘,你既然也来了,不如就来跟我一起看看陆少爷作的佳篇诗词吧。陆逊一听,顿时有些无奈“孙小姐,刚才明明是你跟我说等我做完一副,便轮到你做,怎么又想耍赖啊,你今天不做些像样点的诗词,一会我跟二少爷他没法交代啊”
孙尚香一吐舌头“你就怕我二哥,难道不怕我啊,少废话,要不你帮我做一首糊弄二哥就得了”只见陆逊赶忙摇头“那可不行”
一旁的甄宓听到此处,不禁莞尔,这小妹妹不喜文,偏爱习武,可惜她的长辈似乎是管她极严啊,甄宓想到此处,不由的想起原先的自己,随即说道“孙小姐,在下到是通些文墨,不如稍稍献丑,若是能入小姐法眼,到是可以替小姐度过难关啊”孙尚香闻言有些讶异的看了看甄宓“既然这样,那小仙长你就试试吧”
甄宓微微一笑,起手持笔,对着庭中石上宣纸轻轻的书写起来:春花青青秋草黄,凄凄切切等情殇,难觉秋日愁不尽,漫天黄叶感凄凉。清风厉雨来何速,惊梦醒时泪断肠。念相故君夜未眠,他乡人在雨泣伤。此乃为昔日甄宓与邺城怀念前事所做,从未为外人道,适才又是想起吴启,故而随即提笔而立。但见甄宓字体娟秀得体,藏强而立。陆逊不觉微微哑然点头“好字,好诗!不知此诗可是仙童所做?”
甄宓微笑道“不是的,这是在下一位昔日的故友因与其夫君分隔两地,有感而作。”陆逊点点头道“呵呵,仙童此诗虽好,只是孙小姐未通男女之情,只怕难以糊弄过去吧。”一句话,只把孙尚香弄得咬牙切齿“陆逊,你说谁不懂男女之情?你是说我小是吗?”陆逊赶忙摇手示意自己错了,却是突听一冷声飘然而来“妹子,你们在这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