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只见袁熙领着一众亲兵急匆匆的催马而逃,“二公子,我们跑了很久了。敌军应该是被拉远了,还是应该暂且歇息一下吧”袁熙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山路,点了点头,“既如此,就在此歇息一阵吧”
“不错,你是该歇歇了,这里景色宜人,风清气爽,不如"永远"的住下如何?”袁熙听完大吃一惊,赶忙回头,却见一众人马,约有数百,面带遮布,尽皆WWW.soudu.org手持长剑,从前方的密林中缓缓的打马而出。“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袁熙此时已是面无血色,自己的身边不过十几个护卫而已,且多是大半带伤,若是这一众人马真是阻杀自己的人,那此次一战,只怕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袁熙,当初是你点醒了我,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我虽然恨你,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没有你的咄咄相逼,我在这乱世恐怕也是活不下去的,看在这点的份上,我姑且留你个全尸吧。”只见领头之人说完话,便缓缓打马向袁熙走去。
“拦住他!!”袁熙再笨也知道这一众人是来取自己的命的,只见一旁的手下纷纷而上,但是那男子身后的人皆非等闲,纷纷起手相迎,顷刻之间,袁熙的这一众伤痕累累的手下已是都死在了纷乱的剑影之中。“啊!!”袁熙手持兵器疯狂的向着面前的黑衣之人杀去,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制服这个男子,要挟他身后的手下放自己一条生路。可惜,一面蓄力待发,一面筋疲力尽,黑袍之人只是轻轻的化了解了袁熙的兵器之力,后补一剑卸掉其兵器,然后看着面前惊恐的袁熙,抬手一剑刺在了袁熙的胸前。“啊啊啊...”袁熙滚落下马,口吐鲜血,此时的他知道自己死期以至,随也是想开了,缓缓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启暗叹一声,摘下了脸上的遮布,袁熙愣愣的看着吴启,满脸的疑惑之色,吴启正色说道“袁熙,你不记得我了吗?五年前,那个曾与你在娱乐城相识的老板,那个在甄府痛骂你父亲的鲁莽下人,那个因为你而不得不远离河北,苦苦磨练自身,以待天时回来报仇的人,你可记起来了?”袁熙听到此处,面色灰白,呆呆的看着吴启,突然留下了眼泪,“哈哈哈,悲哀啊,我居然为了一个自己无法得到女人而送了自己的性命,哈哈哈哈,我算什么,在父亲眼中最不中用儿子,在群臣面前最不出息的公子,到最后,竟还要死在你的手上,可笑啊,可笑啊!!”袁熙说完吐出了一口鲜血“吴启是吧,我还能记得你的名字,呵呵,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杀了我,也不会得到那个贱人的!”吴启听到此处,眼中的怒光如两道冷刀一样狠狠的划在袁熙脸上,抬手一剑直接刺在袁熙胸口之上,袁熙口吐鲜血,看着吴启道“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天下..谁也得不到的..”话音刚落,便是双目一翻,倒地气绝。
吴启轻轻的拍了拍额头,自己刚才真的是让袁熙给激怒了,本来还想从他嘴中逼问一些事,如今...“大哥”关平来到吴启身边紧张道“你看那面...”吴启抬眼,只见不远处的林间已是尘土飞扬,吴启翻身上马,将遮布带在脸上“小心一些,寻机而撤。”
郭嘉带领一众人马赶到之时,袁熙已然气绝身亡,郭嘉面色不改,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抬首看了看对面的人,尽皆脸罩黑布,可以不让人看清容貌。
郭嘉微微一笑,挨个打量着对面众人,当看到为首的一个黑衣之人时,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个臭小子,就算是挡着脸,我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而对面的吴启也是如被雷劈了一下,怎么偏偏是他,这下可真是大不妙之事啊。
“阁下好手段啊”郭嘉收起了往日的笑容,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吴启,“我还纳闷,何人竟能将我两方人马俱都谋算其中,哼哼,真是想不到。”吴启眼珠一转“我也想不到,堂堂鬼才竟也犯下如此错误。”郭嘉不禁一气“怎么,我来看看耍弄我的人,也是错误。”
吴启悠然道“如今曹操大军已退回河南,公此次虽然大胜,但是却不立即撤走,只怕时间一长,到时河北诸军来援,先生想走都走不了了”郭嘉冷哼一声“放心,这我知道,我也不会跟你在此作过多纠缠,我只想奉劝阁下一句,勿要过多做你不该做的事,好对手天下难寻,我希望咱们能正正当当在一决胜负,你若真是陨落于此,老郭我必将是遗憾万分啊。”说完,微微一拱手,引着一脸疑惑的典韦率军离去,“呼”吴启长叹口气,如今自己身份为郭嘉所知,二人虽然交厚,但却是各为其主,这河北之事必须得马上解决,不然恐怕即将就会有性命之忧啊。“陈清,墨家迁移的事情都准备的如何。”身后的陈清打马而出道“准备到不是问题,只是有几位长老..”吴启摇了摇手“告诉他们,若不想走,我不逼他们,就让他们自己死wWw.在这河北战乱之地吧。”陈琴点头道“是,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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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袁曹之战,虽然曹操没有在河北有所收获,但却是重创了追击的袁军,当袁熙身死的消息传到袁绍耳中之时,袁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昏迷不醒,河北众人大惊,赶忙传来医师,好一番汤药灌补,袁绍方才悠悠转醒,此时的袁绍浑浑噩噩,似乎极其的不清醒,只是卧病在床,每日双目无神的看着天棚,时哭时笑,府内一切事宜包括袁熙丧事俱都由刘氏母子打理。
“站住!”此时的甄宓听闻袁府巨变,惊讶万分,急忙赶回,但却被刘氏挡在门外“母亲。”甄宓对着刘氏请安道。“哼”刘氏冷哼一声,“谁敢做你的母亲,你回来干什么?”甄宓微微一愣,“自是回来守丧,还有探望父亲。”
“呵呵”刘氏眼中冷光一闪“守丧?我们袁家可担不起,老爷不知道你跟显奕的事,我却是一清二楚”甄宓听到此处,不禁脸色顿变。“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贱人,我要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早就惩治了你,不过反正你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如今显奕去了,你也不算是袁家的人了,滚回你那驿站慢慢等死去吧,从今日起,你不在是袁家的人,显奕也不需要你为他守丧,走!!”甄宓双目一闭,默然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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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今日乃是袁熙的发丧之期,只见袁府已是漫天飘白,人人白服束身,袁绍在刘氏和等人的搀扶下,哭的泪如雨下,袁府场中,哭声连天,整个邺城似乎都能悠悠的感觉到哀鸣之气。
“儿子啊...啊..啊啊”袁熙再怎么样,那也是袁绍的亲生儿子,如今身死,袁绍岂能不痛,此时的袁绍心中简直如刀搅一般,众臣看着昔日威震天下的河北雄主如今病体加身,神采比起当年更是一落千丈,也是心中悲凉哀伤。而袁尚因为只身逃回,不曾知道袁熙下落,不觉被众人冷落不少,就连袁绍也是好几日都不曾搭理袁尚,反观袁谭,因为救出高干,又去兵去救袁尚袁熙,虽未及时赶到,但确实深为河北众将官所佩服。
“二弟!”正当众人哭的正哀伤之中,只见袁谭白衣素服,手持一纸墨文,缓缓走出,面上俱是悲哀神色,脸上泪痕点点,。只见袁谭对着袁熙的灵位跪倒,抽泣着慢慢的打开手中书文,缓缓念道:
“於为淑弟,懿矣纯良,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彼德之容,滋意肇行,呜呼天下,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逢闰五月,家门不幸,柔弟辞世,痛断肝肠,性温德劭,我当继之,养父天年,从弟心囊,遥想当年,兄友弟恭,袁氏一心,家门兴旺,今朝蒙散,兄心迸淬,弟若有灵,庇佑绵长,呜呼哀哉,言有尽时,情无终期,弟当感望,遗恨绵绵,薄祭成礼,伤酒痛食,望弟来尝,吊思俊英,呜呼哀哉!!”
念完之后,袁谭泣不成声,嚎叫着对着袁熙的灵位大声哭喊道“显奕,大哥会永远怀念你的仁德和你的柔善之心,显奕!!你回来啊!显奕!!”
袁谭的这一番言语,只把袁绍感动的嚎啕大哭,厅中之人也俱是为情所感,一个个泪如雨下,高干文丑等河北诸将更是为袁谭的"胸襟"所敬佩,顿时场内哀声漫天,催人泪下........
只见袁谭又拿出命人拿出了几副丹青,上面画的俱是袁熙平日风貌,袁谭手持丧酒,对着丹青之图,缓缓洒下,袁绍看着袁谭的念弟之情,眼中泪如雨下.....至此,袁谭在袁绍的心目中的位置已是彻底的转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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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长城酒楼的书房内,关平惊讶的看着吴启,吴启无奈的微微一叹道“我说,让你去娱乐城送信,就说我长城酒楼要买下娱乐城,想请司起老板前来商议商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