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酒了!”黑仔忙放下手中的订单,起身扶着王芬关心道。已有七分醉意的王芬顺势往他怀里一倒,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明哥,别离开我。”就在这一刻,门开了,这一幕刚好被明珠撞上。黑仔惊愕住了,望了望怀里的王芬,再望了望明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明珠心如刀绞,痛苦的眼泪在瞬间爆发,她哭着转身甩门而去
“明珠”黑仔绝望地高声喊道,他忙将王芬放倒在沙发上,然后转身追了出去。当黑仔转身离去的时候,半躺在沙发上的王芬,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明珠出了“威得利贸易公司”后,沿路一路狂奔,穿过寥落的小巷,穿过寂寥的马路
夜,越来越深了,湖边的树木和郁郁葱葱的天然园林被层层薄雾围拥着。明珠来到第一码头渡。这里浪涛轻泣,海鸟低吟,远处灯火朦胧的渔家船上传来了“长相恨”的笛子声,声音悠扬凄美,声声催人泪。
“明珠!”黑仔找到了她。明珠默默不语,这时她的眼泪已风干,心却似万箭穿心般地在泣血。
“明珠,请听我解释!”黑仔走近她,恳求道。明珠毫不犹豫地挥手?了黑仔一耳光。
“你不必跟我解释,”她哭道,撕心裂腑地:“我不但把你当成是我的丈夫,还把你当成是我最亲的人。我是如此地爱你,胜过于爱我自己。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原来你爱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人。”
“我和王芬之间的关系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复杂……”
“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不该再来厦门找我……我当时选择离开你到厦门来,也是为了让你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既然你选择了我,你就不应该再与她有染。我本以为她与你之间是单纯的友谊,但是,我错了,你仍背着我和她鬼混,你,你们都在欺骗我。”明珠泣不成声,爱情与友情的背叛令她如坠入于绝望的深渊,她心痛欲绝。
“你先听我说,事情并没象你所说的那样复杂,我,”
“我不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了,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她撕心裂腑哭着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还要来厦门找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又为什么要背叛我?”她身心交瘁,近乎崩溃,浑身开始微微抽搐。她无力地转过身,挥手拦下一部的的士。黑仔疾步上前拉住她,她使尽全身力气,一把甩掉开他。
“带我离开这,别理外面那个人,”她对司机道。车子驶离了第一码头,留下懊悔不已的黑仔。当他反应过来想开车追上那部的士时,车子早已消失在十字路口
“小姐,请问你去哪里?”司机从反车镜里看了看明珠问道。
“不知道,”明珠的手机在不断地响着,她把手机关掉了。她伤心难断。
车子绕着旧市区转着圈,她开始考虑自己应该去哪里。回酒店开房,肯定会惹人诽议,去找同事,找谁呢?这又不是光彩的事,于是她想到了黄卫东,她认为他那里是最安全的栖身之所。
“去厦大白城”她呜咽道。
冬日的海边,狂风呼啸,带着几分凄凉寒意。
“铃!铃!铃!”明珠按响了黄卫东家的门铃。
急促而响亮的铃声把黄卫东从睡梦中吵醒,他推窗俯望,见是明珠,忙往身上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咚!咚!咚!”地跑下木梯。这时保姆王妈已为明珠开门了。
“黄先生,是明珠找你!”王妈道,王妈是远在新加坡的黄老太太特意为儿子雇来的女佣。明珠曾在酒店接待过王妈一次,那就是在黄卫东被烧伤复原后的某一天,王妈给黄卫东送去大衣之际。
“我知道,你先进去休息吧!”黄卫东对王妈道。
明珠满脸憔悴,神情孤伤。
“明珠,发生了什么事?”黄卫东随手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急切地问道。他望着她那浮肿的双眼,从她眼里读到了忧伤与绝望。她的脸色苍白,仿佛脆弱得象张在风中漂浮的白纸。往日那坚强、阳光、充满自信的张明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脆弱的女子,一个在绝望中挣扎地弱女子。
“黄总!”见到黄卫东就如见到亲人般,明珠伤心哭了,他心疼地将他揽进怀里,好让她能好好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发泄内心的痛苦。她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泪如雨下。
“别哭!发生了什么事?”他爱怜地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急切地问道。她哭得那么伤心,哭得他心欲碎。他能感受到她那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黑厚的大衣里微微发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