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斗性测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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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黾禁卫军走远后,唐三与勤勤等人,一起回到地窖,再次查看老者的房间,依旧空无一人。

    唐三非常纳闷,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呢?也许是这个老者经过昨晚的救治和休息,已经复原,悄悄离去了。

    恩,只要人得救了就好了,虽然唐三对老者的不辞而别有些无语,但他没有给唐三一家带来灭门灾祸,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正当唐三庆幸之际,忽然听见勤勤在一旁问道:“三哥,你wWw.什么时候学看书了?”

    “没有啊,我大字不识一个,哪看什么书啊?”唐三随口答道并朝勤勤看去。

    原来,勤勤在房间的被褥上发现了一本线状书,铜黄色牦牛皮封页,看上去还有些残破,唐三好奇的接过来,翻开看了看,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每一页纸都是空的。

    这地窖里除了一些杂物,从没放过什么书籍在这里,除了勤勤来自书香门第,自己从小就没学过文字的东西,更不要说看什么书了,勤勤也否认是自己的书,猜测极有可能是那个受伤的老者留下的。

    “老婆啊,你还是把它放好,万一老伯什么时候回来寻找它,咱们好换给人家。”

    唐三吩咐后,勤勤把这本无字书放在地窖一个储物格的盒子里。

    转眼间,唐三家的麟儿三岁了。

    姜林在唐三家有了自己的名字,叫萧唐天凌,小名麟儿。

    姜林还算喜欢勤勤妈妈取的名字。麟儿在勤勤的悉心教授下很快学会了这里的文字和语言,还能用狼毫做的毛笔书写帖子,在镇上再次成为一个小名人。

    白天,天凌就跟着唐三出去,唐三到田地里干农活,天凌就在树下自个儿玩。旁边也有一些镇上村里邻居的孩子,可天凌不屑与之为伍,毕竟他是成人了,与那些真小孩在一起甚觉滑稽和无聊,当然,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像个孩子,天凌还是得硬着头皮与那些小屁孩搞些“过家家”之类的玩意,那些孩子,不仅常常被恶作剧捉弄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甘愿成为天凌的忠实簇拥。因此,天凌给大人们的感觉是聪明、孤傲、老成。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唐三干完农活,在树荫下歇息,阿甘大叔也走了过来,唐三将一只烟袋递了过去,阿甘大叔接过,去出几粒烟丝球,放在自己的烟斗里,嚓的一声打开火镰将烟斗里的烟丝点燃,“噗噗”的猛抽了几口,“喔――咳――咳――”阿甘大叔被烟气呛得咳嗽起来。

    “慢点,阿甘大叔,没跟你抢呢!”唐三笑道。

    “哎呀,老了,不中用了啊。”阿甘大叔解嘲道,长长地吐出一口白烟。

    天凌躺在一旁的草地上,一边悠闲地看着高天上的蓝天白云,一边聆听着这俩老男人的对话。

    “三儿,这一晃又是三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阿甘感叹道。

    “是啊,麟儿也有三岁了。”唐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天凌,不像其他那些顽童,整天只会满地满树的乱爬,而麟儿总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着,让唐三省心不少,但又觉得有些担忧,觉得这孩子与常人总有些那么不同,有时候,唐三都怀疑麟儿是不是自己生的儿子。

    “再过三个月就是本镇的斗武大会了,能够在这次大会上通过斗性测试以后就有机会成为斗者,离修习武斗士就不远了,你不准备让麟儿去试试?”阿甘大叔向唐三问道。

    “我何尝不想让他去,可他能行吗?我怕到时候丢人现眼啊。”唐三看到儿子那普普通通的样子,心里自然没有什么底气。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嘛,我看麟儿能行,要是我们萧唐氏能出一个武斗士,也是我们家族的荣耀啊!”阿甘看着麟儿,仿佛就在看着一个英明神武的武斗士。

    “可是没人指导,不行的。”唐三内心非常渴望麟儿真的能够参加斗武大会,就算输了也是为自己长脸的事,可是要参加武斗大会,必有族人举荐和培训,他一介穷苦村夫,去哪找人举荐和培训呢?况且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那么多钱去报名参加这种贵族活动?

    “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阿甘大叔吐出一口白烟,早已看出唐三的顾虑。

    “我去找村里的族长,让他帮忙举荐,然后请咱们族里的德盛大斗师给麟儿指导一下。”阿甘笑着对唐三说道,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啊,阿甘大叔!”唐三是乎看到了麟儿成为武斗士的无限希望,激动地握着阿甘大叔的手摇个不停。

    “谢什么,我也是为咱家族着想,哎,我萧唐氏多少年没有在武斗场上扬眉吐气了!”阿甘每每想到此总是感到黯然神伤。

    “麟儿,过来,快给阿甘爷爷磕头。”唐三朝天凌喊道。麟儿有些不愿意,不就参加一个测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快点,过来!”唐三再三催促道。

    天凌只好照办,在阿甘大叔面前磕了三下。

    “好了,好了,麟儿一定会有出息的。”阿甘大叔将小天凌扶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林常会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遐想。在这个陌生的异界,我该何去何从?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们怎么样了?就算是那些曾经是自己的死对头,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可爱,没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又将是另外一番模样。不知道那个阿甘大爷和唐三老爹说的什么斗性测试是个什么玩意,有那么重要吗?姜林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名堂,迷迷糊糊中便进入梦乡。

    选了一个农闲时日,阿甘带着唐三和麟儿来到族长的家。

    虽说这曾经闻名方圆百里的萧唐氏族,几百年来日趋败落,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掌管全族的一族之长有权有势,土田宽广,地质肥沃,家宅堂皇。单看那门前凶神恶煞的大石貔貅,雕梁画栋的貉鱼门廊,汉白玉色四围高墙,让于门外等候通报的三人感到自贱形卑。

    “已禀报我家老爷,请进吧。”一蓝衣家丁出来将三人领进宅院内。

    穿过园中的池鱼假山,沿一九凤风雨回廊,只见一洼明澈如蓝的西湖跃入眼帘,岸边不远处传来几个孩童的嬉闹声,正在用各自的手工小木船在湖边玩耍。

    “清儿,你们几个小心点,别掉湖里了。”远处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好了啦,我们知道啦。”孩童里一个四到五岁大小的女孩抬了抬头答道后依然在我行我素地与一帮孩童打水战,女孩看上去眉目清秀,肌肤润白如玉,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水仙,举手间却透露出一丝傲慢和不耐烦。

    “跟我来,老爷就在湖心岛上的和风亭里。”

    三人在家丁的带领下,走过湖面上曲折的长廊,进入西湖中央的一个修筑得精致华丽的亭台楼阁,抬头匾上颇有些古韵和劲道的三个字:和风亭,跃入眼前。

    亭内中央,石台上摆了时下正熟的瓜果和一些休闲小吃,一个雍容的女人认真的做着刺绣,不时看了看胡那边的几个耍水的孩童,想必这就是刚才叮嘱孩子的母亲吧,她的旁边是一个穿着赭石色鹅绒锦袍的干瘦老头,看上去五十多岁,额头上长了一黑色肉瘤,躺在摇椅上打着盹儿。

    “禀报老爷和夫人,九?村萧唐氏阿甘和唐三求见。”家丁列一旁躬身作揖禀报道。

    “哦,是阿甘和唐三啊,来来,坐,坐。”那妇人见阿甘等人便招呼上座,顺手拍了一下还在旁边打着呼噜的族长老爷,“醒醒,来客人啦。”

    “哦,哦,谁来啦?”族长老爷睁开迷离的惺忪睡眼,四处张望道。

    “小民拜见老爷!”阿甘赶忙示意唐三向前作揖。

    “免了,免了,坐吧,坐吧。”家丁拿了几张小凳子过来,阿甘和唐三分别侧身坐下。

    “唐三,这是?”妇人指着唐三身边的麟儿问道。

    “哦,这是我的犬子,麟儿,快拜见族长大人和夫人!”唐三慌忙朝天凌示意道。

    “拜见族长大人,拜见夫人,麟儿祝老爷和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姜林见这族长面相凶恶,而这妇人还算慈眉善目,为了阿甘大爷和父亲,也且看在妇人的面子上说出了如上一些恭维之言。

    “哟,年龄不大,还挺会说话的嘛,哈哈!”

    “呵呵,这就是能拿笔写帖的三岁神童嘛?”

    族长和夫人立刻对麟儿刮目相看,阿甘和唐三的眼里也满是惊异和夸奖之色。

    “来来来,坐我这儿,吃水果,给!”老妇人将麟儿拉到自己身边,选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塞到麟儿手中。

    “哎,你们也吃啊!别客气啊!”夫人也招呼阿甘和唐三吃水果。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来此有何事啊?”族长掰了一支香蕉,剥了皮,露出雪白的蕉肉,随手往那黑脸上的黑嘴里塞去,只见腮帮子蠕动了几下就咽如肚中。

    “呃,这不,再过两三个月镇上就要开斗武大会了,嘿嘿,麟儿也三岁了,我们想请族长给举荐举荐。”阿甘大叔向前倾着身子说道。

    “哦,是这事啊,嗯,找我举荐的挺多的,容我考虑考虑。”族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摇着椅子似乎真的在“考虑”之中。

    阿甘向唐三递了个眼神,唐三会意连忙从布袋中取出一包东西,恭恭敬敬地放在石台上,然后揭开包裹道,一个黑色的“小山”闪着亮光出现在众人面前,仔细一看“小山”又由无数可钻石一样的六角晶体组合而成,每颗晶体在光线的照射下闪耀出一道灿灿的亮光刺得人眼发花,唐三道:“族长,这是我在黑龙谷找到黑龙水晶,还有这是三十圭?币,还请族长笑纳。”

    族长紧闭的双眼早被眼前这块石头惊异得目瞪口呆险些摔下摇椅,凑过去瞪着豆粒大的小眼睛对着石头喃喃自语道:“好说(石),好说(石)!”。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你看……”阿甘大叔继续恭维并委婉试探道。

    “哈哈,举荐嘛,这麟儿这么聪明,他不去谁去呀?没问题的啦!”族长从摇椅上下来,两只眼睁大如铜铃,目光在小山上来回移动。

    “富贵,改日将我的举荐帖送到唐三家。”

    “是,老爷,小的谨记。”家丁承声道。

    “好东西,好东西啊!”族长继续感叹着。

    “妈,这什么东西啊,怪耀眼的?”突然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姜林一看,真是那玩水的清儿。清儿过来正眼都没瞧在场的几个来客,跑到石桌上拿了一只苹果就在妇人怀里啃起来。

    “清儿小姐好!”阿甘、唐三向清儿道。

    “来,向麟儿小弟问好!”夫人指着旁边的天凌道。

    “啊,好。”清儿边嚼着苹果边瞟了一眼天凌随意答道。麟儿在一边看到到这小妮子如此傲慢,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摆谱,有机会好好好教训教训她。

    “那好,太谢谢族长大人和夫人了,我们就不打搅了。”说完阿甘大叔及唐三一行人从族长府中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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