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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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次催眠经历让姜林感觉受到很大刺激,可对于符咒的推断依然不能让姜林完全相信那是必然存在的事实。况且,好端端的放下自己的工作,离开这个城市,仍然让姜林下不了决心,姜林甚至开始质疑这种推断的合理性和科学性。总之,姜林觉得不可冒然行事,先静观其变。

    生活还是平淡无奇的继续着,姜林和小志他们时常到精神病院去探望大军。虽然大军的精神状态仍然毫无改变的迹象,但至少让他们觉得,大军不会感觉孤单。每次都是艾琪和护士一起进房与大军见面,姜林和小志只能远远的在门后观望。大军时常在房间里学着京剧里的武生踱着方步,向窗外的树木发号施令。

    电视也报道了那些失踪的人有了新的进展,有的是智障人士迷路走失,有些是自己离家出走,而另外一些被找到后不是已经成为植物人就是剩下一具遗体。

    不过,姜林慢慢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发生着一些变化,时常觉得焦躁不安,还经常发脾气,有一次被学生家长告到校长办公室,虽然那种课堂上平常的惩罚方式根本算不上体罚。只有见到小薇的时候,才让姜林感觉到一种平静和安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姜林却不置可否,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真正发生所谓的“化学反应”,也许小薇对自己充其量是一种好感吧。

    只有一点,让姜林感到奇怪,那就是每次看到关于邪恶势力的影视剧情时,非但没有厌恶之感,反而会有一丝快意。他也曾经问过小薇是怎么回事,小薇告诉他,可能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叛心理,有些人在某个时期或者小时候受到压迫或承受着很大的精神压力,就可能会产生这种意识,甚至是暴力倾向。

    噩梦也一直是困扰姜林的老问题。睡眠严重不足,让姜林日趋憔悴。每到夜晚,总是让姜林恐慌不已。他学会了一个人泡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要么在大街上一觉睡到天亮,要么就被好心人送回家里。

    学校领导找到姜林,希望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要影响教学。同事中有关心的,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体;有嘲讽的,说他球打得好,拽得目无法纪了;有猜忌的,说是忙着泡妞不分昼夜了。

    教练见他状态不好,让他停止参加训练和比赛,在家休息。

    姜林不想争辩,也无须争辩。自己懒得理会这些“无稽之谈”?

    每次小薇焦急的询问他为何还不动身,他总是寻找其他借口搪塞过去。毕竟,他离不开这里,这里有他的兄弟、同事、老师、朋友和喜欢的人。

    人间天堂,是市内有名的酒吧,这里人气最旺,气氛最嗨,姜林喜欢和朋友们到这里喝酒,可以欣赏节目表演,可以看舞池里狂欢的派对。在酒精的迷幻、灯光音乐的刺激和DJ的煽情挑逗下,人们在疯狂的舞动中尽情释放自我。震耳欲聋的音响、变幻莫测的光影、迷醉豪放的眼神、躁动香艳的气味,交织成一张魔幻的大网,将寂寞狂野的人们一网打尽。

    姜林来到吧台,要了一杯烈酒,调酒师灵手一舞,一道火光在杯面闪过,蓝焰升起,一块精冰落入杯中。姜林一口喝下,感觉一串冰冷的火焰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爽朗而浓烈,全身血液立刻急速的流动起来。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点这种“冰火两重天”。也许只有它才能让自己马上获得刺激眩晕的快感。

    不知喝到第几杯,姜林觉得天地开始飘飘欲仙,要的就是这感觉,随着音乐,姜林在座位上摇摆起来。“什么鬼,鬼咒符,去,去他妈的,老子要喝个痛快!”

    姜林正欲将残余在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被一只手将酒杯夺走。

    “给,给我!”姜林吼道。

    “不要再喝了,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艾琪将酒杯交给小薇,对姜林怒目相向。

    “快,快给我!”

    艾琪和小薇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左右手架着姜林,想把他拖出酒吧。可是她们毕竟是女孩子,微薄之力怎能移动一个酒醉如泥的大男人。此时,几个混混围了过来。

    “哟,艳福不浅啊,一个带俩!”

    “小美眉,都挺正点的嘛!”

    “不如陪哥几个玩玩?”

    一混混想用手去拉小薇,被姜林挡开。

    “呵,怎么着,想当英雄?”

    “啪!”

    “哎哟!给我打!”

    姜林狠狠地抽了那厮一记耳光后,众混混向姜林发起猛烈围攻。

    顿时酒吧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尖叫、破碎、嚎叫、口哨、叫骂、哭喊。

    混混们用酒瓶砸向姜林,姜林本能的用身边的物体反抗,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动作显得迟缓而无力,面对敌众我寡的力量悬殊,姜林腹背受敌,身上全是玻璃渣滓和道道血口子,处在极其不利的下风。一个穿着黄色骷髅图案的小混混,提着一只酒瓶悄悄绕到姜林身后,wWw.趁其不备重重地朝姜林的头部敲了下去,“小心!”小薇急得大喊。

    好在姜林在球场上训练有素,感觉一股冷风从脑后传来,头一偏,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鲜血顿时从姜林的手臂上流淌下来,众混混看未得成,像群狼一般一齐拳脚相向,姜林抱着头,跪倒在地,承受着丧心病狂的打击。

    人群已消失多半,只剩下看热闹的。艾琪和小薇哭喊着上前去抓扯那些狂徒,被狠狠的推倒在地,更有混混趁乱之际企图非礼。

    姜林意识开始清醒,愤怒的火光在胸中熊熊燃起,心底深处好像有一种王者的声音在呐喊着,面对狂徒的攻击,姜林已感觉不到疼痛,相反他觉得有一种杀戮的意念和游灌全身的功力正在快速积蓄。

    “呃啊――”姜林在吼声中奋力起身,只见一个“血人”猛然间站立起来,怒视着周围的狂徒,让周围的人都一下子怔住了。

    姜林走到企图非礼艾琪和小薇的混混身边,左手掐住脖子,右拳对着面部一记重击,打得混混眼冒金花,鼻血横飞,放手后已瘫软在地。

    众人傻眼,头目一阵吆喝:“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

    混混们企图再次实施围剿,姜林迅速一记“横扫千钧”重拳过后,将前面的三个打到在地,后面的四人见状犹豫不敢上前,姜林见势,对四人大喊道:“谁敢过来,就是这下场。”

    “啪――啪――”姜林踩在地上两混混背上,抓起两人的手臂,如同拎起两只死驴的蹄子,轻轻一扭,手臂脱臼,疼得混混哭天喊地,死命求饶。另外一个早吓得面如灰土,尿流一地。

    “兄弟,算你狠,老子西区一霸裘老四今天栽倒你手上,哼!咱们后会有期!”

    头目掏出匕首,一咬牙在左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呵呵,玉狮中学篮球校队姜林,有胆来单挑,小弟我随时奉陪!”

    裘老四用舌头舔掉刀尖上血迹,带着一帮乌合之众狼狈的走出酒吧。

    回到家,脱下满是血污的脏衣服,姜林浑身是血迹和红肿的淤块,阵阵如火烧火燎和刀割般的疼痛咬噬着身体。学过医药的小薇帮姜林清理伤口,当取出那些嵌在皮肉里的玻璃渣子时,痛得姜林哎哎苦叫。

    “叫什么啊,自讨苦吃,好好的去喝什么酒?”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的。”

    “再说,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干嘛?”

    “你!你说的啊,我走了!”

    “嘿,生气了,我做梦都想你管我叻!”

    “谁想管你,懒得理你!”

    小薇正欲起身,姜林一把拉住小薇的小手,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小薇,开口说:“我――”

    “我去拿毛巾。”小薇挣脱了姜林的手。

    姜林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想像成驼鸟将头埋进了沙发深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