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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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在天,星光孤寒。

    冬夜里有这样的夜色实属不易。

    夜风拂面,淡雪轻扬。一人独倚窗台,凝望夜空。这本是一幅相当有意境的人物图,可惜图中的主人公一身绷带,缠得好像千年后的埃及艳后一般,再加上此人硬是将已经包成棒槌这么大的小拇指往鼻孔里捅,很写意的挖鼻屎的时候。这幅画面就不怎么美了。

    板枪就是这个很没品的画中人,最难得的是他居然还挖得很悠然自得,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有没有快感?”板枪回过头去就看到天国凋零永无表情的面庞,她的容颜在月光的折射下如汉白玉雕刻的雕像,完美无瑕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杠杠滴爽啊,和迈克杰克逊有得一拼。”板枪变换姿势,改用更大的中指进进出出,一脸的惬意。

    天国凋零别过脸去,懒得看他满脸的淫荡相“你挖鼻孔和迈克杰克逊有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的。”板枪把指头上的污秽物揉成球状,随手一弹,弹向楼下过往的行人“我们都用右手挖鼻孔。”

    天国凋零的脸色有些变,想笑又强忍住的样子“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板枪停止挖鼻孔的右手,用它使劲的抓满头的枯草“你要是想非礼我,我也只有逆来顺受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天国凋零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天帝无忧已经盯上你了,很快就来要你的命。”

    “那又怎样?”

    “你有办法对付他?”

    “没有。”

    “那你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他wWw.随时都能要我的命,那么我紧张又有什么用。反正我紧张也是死,不紧张也是死,那么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点?人还没来呢就把自己紧张得要死,那我岂不是个傻子?”

    天国凋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想不出该说什么,板枪说得好像还瞒有道理的。为什么他这种衰人总是能说出点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来?

    “怎么,你舍不得我。想趁我还没死向我表白?别这样嘛,人家答应你就是了。”说着板枪居然真的脸上一红,装出娇滴滴的样子,让天国凋零好一阵恶心,赶紧又把脸转开去。

    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情绪比较平复之后,天国凋零才又开口“我是说你就没有想过别的方法?”停顿了一下,

    天国凋零又补充道“要是可以不死的话。”

    “方法?”板枪把挖鼻孔的手指放到嘴角,作出思考的动作“我虽然很帅,可是也没法让无忧他老人家爱上我啊。”说完还很合适宜的作出苦恼状“他性取向这么正常,真烦。”

    “板枪你正经点,我说的是关乎你生命的事情,你自己怎么就一点不在意呢?”看到天国的脸色真的变了,板枪才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愿意为了我去色诱他,让他放我一马么?”天国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这个板枪,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好你去死吧。”说着天国凋零转身就走。板枪这才一把抓住天国的手“别啊,好姐姐,你说嘛,有什么好方法。人家全听你的。”

    天国凋零白了板枪一眼“你真的不知道无忧为什么想要你的命?”

    “我比他帅呗。”看到天国的表情,板枪有赶紧改口“是因为……”

    “因为《杀手手札》”两人寻声望去,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王伊莲。

    杀手手札?板枪记得龙瞾曾经提到过这东西。事实上板枪很久以前就知道有杀手手札这种东西,或者说在杀手界,没有人不知道杀手杀扎这玩意。她之于杀手界,就如同圣经之于基督徒,圣旨之于文武百官。她是杀手界的精神圣典,灵魂图腾。然而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板枪就一无所知了。

    “杀手手札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吗?”板枪说了个自以为好笑的笑话,却发现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蹩脚的笑话,只好住口。

    “你也知道杀手手札?”天国凋零看着王伊莲的表情有些复杂。

    “是,爸爸曾经跟我提过。”王伊莲并不躲避天国的眼神。

    “你爸爸?王凯旋?”

    “是的,他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至少对于杀手来说是这样的。”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然后?他没有说其他关于手札的事情?”

    “没有,我是在他和龙伯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听到的,然后他好像很高兴得到那手札。仅此而已。”

    “就这样?”天国凋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伊莲也懒得回答她,直接走到板枪身边去扶他“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美女。”板枪回答着,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尴尬,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自从他在王家庄园一枪结果到龙瞾之后。王伊莲就再也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和她说出龙瞾的身份啊,她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忘掉了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仆人了呢?说道龙瞾又不得不提到小可。小可可以说是王伊莲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了,两个人的感情可想而之。可是为什么小可死后好像板枪的悲伤还要更胜于王伊莲。而王伊莲对这个自WWW.soudu.org幼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朋友的死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是装出来的吗?还是王伊莲原本就是个冷漠的人?可是看她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又不像啊。

    “那么你父亲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手札的话或者交给你什么东西?”天国凋零又问。可是王伊莲似乎不太喜欢天国的样子,居然不回答她的问题。

    “搞了半天那个什么手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搞到要劳无忧他老人家大驾来要我的命去。他不是说已经不屑于对任何人出手了么?”

    “是没有人值得他出手。”天国凋零补充道。

    “嗯嗯,那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宝贝疙瘩啊,老外也来抢,无忧也来夺的,很值钱啊。”

    “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在杀手界没有我凋零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杀手圣典杀手手札,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我甚至还亲眼见过。”

    “好,那就请天国老师给我们讲讲。”说着板枪就把包得像个话筒一样扣过鼻孔的食指伸到天国凋零嘴边,作请将状。天国凋零厌恶得一把推开他。

    “好,告诉你可以,但是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似乎有意报复之前王伊莲的表现,天国凋零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你……好,板凳,我们才不听她讲,我们走。”说着就去扶板枪。

    “够了,你们两个闹够了没。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未成年少女,卫生巾还要老妈教怎么用的萝莉。你就不能尊重长辈一点吗?一个都过了更年期了,绝经期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你和个小姑娘叫什么劲啊。”板枪居然义愤填膺的教育起别人来。

    “你说什么?”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紧接着一声巨响,一声惨叫,一个男人的身影破窗而出,向楼下做自由落体运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