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贝贝感到莫名的压抑,好像一块砧板压在心口上,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更难受的好砧板上好像还有人在用刀背敲煲汤用的骨头,一下,两下,三下......
谢贝贝猛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口发出潘玮柏“呼哈呼哈”的声音,手中还学者拳击选手,左勾拳,右直拳,好像要将那块剁肉的砧板用拳头击碎。
当谢贝贝感到双臂酸痛难忍,他才终于停止了向空气中的敌人攻击的动作,弯下腰来,一大口一大口粗声的喘着气。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两张照片,沉默的躺在那里,照片上那两个倒霉的抽象派以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在黑暗中无声的,阴冷的笑。同样发冷的还有谢贝贝的后背,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吞了一大口苦瓜,嗓子梗着,咽不下,吐不出。接下来他看到更诡异的wWw.事,他看到那两张照片中的人出现了诡异的变化,议员胸口的大红花,美少妇脖子上的红色项链,开始向外渗血。暗红色的血液渐渐漫过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晕开,晕开,形成一大滩血水。当谢贝贝回过神来的时候,血水已经没过他的脚背,而那两张抽象照片,就这么无声的,轻轻地向他漂来,漂到他的面前。突然,照片中人钻出了照片,冲着他诡异的笑......
“啊”谢贝贝从床上弹起来,迎接他的是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闭上充满血丝的双眼。
梦,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噩梦,诡异的噩梦。
谢贝贝转过头,看到装上那两张让人做恶梦的照片还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伸手,把照片抓到手中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到角落中。就好像这样能把噩梦一并扔掉一样。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他想。所谓朝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又在想那两张的什么呢?是对议员被暗杀感到不满吗?这跟他什么鸟屁事啊?
那么是对那个美丽的少妇产生了想和她在床上做俯卧撑运动的想法?那也不会做噩梦啊,顶多就换条内裤嘛。真是莫名其妙。
“真是活见鬼了。”谢贝贝自言自语。
其实见鬼的还不只噩梦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谢贝贝不满的转过身来,耀眼的阳光再次亲切的拥抱他。
“太阳你这么灿烂干嘛?难道有第二春了?”谢贝贝说着,忽然感到一丝异样闪过心头,是杀气,熟悉的杀气,老板的杀气。
阳光?现在几点了?噢不!圣母玛利亚保佑时间倒退一小时又二十五分吧,阿门。尽管谢贝贝从来不知道圣母是基督教还是天主教的。
青春是种说不清要道不明的东西,当你想要得到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离你远去了。可惜谢贝贝现在还不知道珍惜青春,所以也不想要得到什么青春。因为在他眼里,青春,只会在他脸上留下满脸的青春痘而已。除了青春痘,谢贝贝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有什么“特色”用他自己的活说,他是那种走在人群里蹲下系鞋带,再站起来的时候你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就连他的名字都那么没有特色,一个大男生叫什么贝贝啊,叫文东多好啊。谢文东,多斯文的一个名字。
可惜不管他谢贝贝长得如何平民化,名字如何妇科化,他都要上班的。要拿薪水就得上班,这是不WWW.soudu.org是所有上班族的悲哀?
谢贝贝一路狂奔,满以为自己是跟时间赛跑的“风中的男子”无奈当他冲进酒吧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看到老板火红如青春的双眼,和他优美的起手式。
“不不不,老大,你听我解释......”谢贝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酒吧大堂的上空闪烁出耀眼的光“叮”这是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超.疯花血夜”谢贝贝的双耳感受到老板小宇宙的冲击“KO!t”谢贝贝倒地,老板挺着他那中年发福的肚子帅气的转身,扬手,念胜利对白“迟到,今天工资扣除,今晚加班,钦此”
此后的一星期,谢贝贝都很小心的躲着电视,特别是躲着新闻播报的时间靠近电视。他总感觉自己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新闻。还好这星期整个电视都被伊川夏全市巡回演唱会所占据,还有就是一直持续的全球金融危机,股市好像在玩蹦极一样,很轻松的就让很多人开始考虑要到哪个风景比较好的大厦去跳楼。
至于死人,除了南方那个小岛上几个白痴带着绿帽子高举“我们要自由”的大旗被雷劈中之外,就再没有什么人能死后再到电视上露脸了。
直到一星期后的星期三,那天来了两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混帮派的年轻人。他们的头发好像不小心打翻了染料桶的画板,他们身上所有能打环,戴戒指,挂项链的地方都没有闲着。谢贝贝甚至怀疑他们下面是不是也入了珠。
这两个自以为很吊的家伙一坐下来就冲着谢贝贝喊“两杯威士忌,要加冰”好像别人不知道他们要的是最烈的洋酒一样,就算谢贝贝就站在他们身边。
“好的,二位稍等”谢贝贝转身,小声嘀咕“别急着噎死”
身后两人的声音不停的在酒吧中响起,甚至盖过了角落尽享流出的抒情音乐。
“真他妈的见鬼了,偏偏遇到这档子事。”头发好像被虫蛀过的柠檬的家伙说道。
“真JB恶心,谁他妈的干的鸟事,真恶心得叫老子想吐。”鼻子上穿了个牛环的接口,完全没有一点想吐的样子,甚至有些兴奋的样子。
“那B也真他妈变态,居然把夫人‘喀’”柠檬头做了个刀划脖子的动作“这么棒的女人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最绝的是他居然把夫人的头放在花瓶上,靠,你说他怎么不在上面插朵花呢”说完两人就嚣张的大笑,已经有顾客开始匆忙的结账。
谢贝贝感到后背已经湿透,夫人,头,难道和那张诡异的照片……
“你说是会是谁干的呢?谁就他妈的那么有创意呢?”鼻环说完自以为幽默的继续大笑,好像“他妈”已经变成了形容词。
“说不定是个恐怖的杀手,甚至...”柠檬头把头稍稍向鼻环倾斜,好像要说个秘密给他听的样子“是个专割人头的厉鬼!”他大声吼道。
“当啷”鼻环刚要开骂,就听到身旁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就看到吓得目瞪口呆的谢贝贝和碎了一地的酒杯。
“我操,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柠檬头骂道。谢贝贝浑身猛地一震,才回过神来,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玻璃“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的一整天,谢贝贝都感到神不守舍,连老板说要从他的薪水中扣掉那两杯威士忌的钱都没有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两个混混口中的“夫人”就是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而她的死,竟是因为一个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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