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自古以来就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许多世家公子、纨跨子弟都来这里游玩,许多深处闺阁的千金小姐和在外行走江湖的英豪侠女都会想方设法来此一游,由此可想洞庭湖的景色之美、吸引力之高,就是远在天边的深宫大院恐怕也不过如此。
江面上虽有很多小舟,但此时的湖面却是平静的,忽然自一小舟上传来阵阵优美的琴声,琴声婉转动听,余音绕梁,犹如天籁之音,许多文人雅士不禁听得如痴如梦。
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忽然出现一阵一阵的波纹,自湖中心的一块比较大的怪石发起,可大家还沉浸在悦耳的琴声之中,谁也没有去注意水上的波纹。
果然缓缓出现了一叶扁舟,小舟上除了一个摇船的老艄公外,舟头还站着一个蓝衫青年人,蓝衫青年昂首挺立,目视前方,双眼炯炯有神,时而放出异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江湖中人,但也只有偶尔一两下,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小舟朝着琴音方向行去,不多时就见到了弹琴的主人,却是位像闺阁千金的小姐,一身连衣黄裙穿在身上,充分展示了她身材的曲线美,此时正坐在船板上,裙子的底部散开披在船板上,十只纤纤玉指轻抚琴弦,每个手指一动,便会发出一个悦耳的琴音,再加上那张迷死人不赔命的脸蛋,简直就是天仙下凡,连一向心如平静的蓝衫青年看得也不禁一呆,仙女般的美人,天籁般的琴声,使蓝衫青年就像进入了仙境一般,完全忘了自我。
正在享受时,突然琴声断了,随即传来一阵阵调笑的嬉笑声,蓝衫青年凝神望去,只见几个小流氓正在笑嘻嘻的对黄衣女动手动脚。
只见旁边的一个小婢女娇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惹我家小姐,是不想要命了么。”
那些流氓一听,其中一个淫笑道:“哦,小姐如此漂亮,没想到带出来的丫头也非同一般啊。”
另一个接着道:“等哥儿们玩完了小姐,再找这小娘儿们乐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兄弟们是不是啊。”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皆嘻嘻的笑了起来,完全不顾这湖上还有这么多人,也许他们是仗着父亲或长辈是这一带的霸主吧。
只是他们今日碰见的不是一般的普通妇女,就算是武林中人见到她也不敢这么说,但她还是不想在此杀人,准备教训他们一下,也让他们长长见识,以后不要再欺负其它的弱女子了。
蓝衫青年看了也不禁微微动怒,正想冲上去教训那些人。
忽听一声娇喝,人影一闪,众人只待眼前一花,眼前已经多了位紫衣少女,却是个极美的美人儿,就连一旁的黄衣女与她相比也黯然失色。那群流氓更是两眼放出贪婪的目光,他们此刻的心里一定在想:若能娶此女为妻,就算少活几十年也愿意。
紫衣少女道:“你们刚才说要去哪乐喝乐喝啊。”
众流氓一听,受宠若惊,七嘴八舌的说了几个地方,虽听不清,却不难明白,他们说的肯定是自己的家里。
只见紫衣少女眨眨眼,娇声道:“各位大爷,要小女子去也行,不过小女子有个条件,不知各位大爷可否答应。”她说得楚楚动人,再加上那能迷死人的微笑,就是让他们现在就去死也会答应的,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条件。
几个小流氓哪有很高的修为,怎能不听她的话,自然而然的答道:“行行行,小娘子,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全都答应,现在我们走吧。”
旁边的黄衣女子一见,忙道:“晶妹……”
她还没说完,紫衣少女回眸一看,笑道:“云姐姐不必担心,小妹自有办法。”随即又对那些人道:“小女子平生只与英雄好汉打交道,却不知各位大爷哪位是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道自己的,但不一会儿他们却稀里糊涂的打了起来。
紫衣少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就是让他们自己打起来,旁边的蓝衫青年也看出来了,笑了笑,很快,小船上就只剩下一个青年了,看他长得还比较结实,难怪能打倒众人。
只听他嘻嘻笑道:“姑娘,现在可随我走了吧。”
紫衣少女笑道:“行,现在就让你走。”
说完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一脚,那青年但见眼WWW.soudu.org前人影一闪,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疼痛,感觉被人踢了一脚,随后就听见“噔”的一声,自己就掉进水里了,连个屁也没捞着,几人发怒的看了她几眼就走了。
紫衣少女把那些流氓打走后,走到黄衣女子面前,撒娇道:“云姐姐,小妹帮你把那群流氓赶走了,你也不夸我几句。”
黄衣女子缓缓一笑道:“好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卖笑的了。”
紫衣少女笑道:“是,是,是。全听姐姐的。好了么。”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
忽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两位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十分佩服,不知道两位姑娘尊姓芳名。”
二人见突有声音传来,皆抬头观看来者何人,只见一个蓝衫青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船头,一看两人都是一呆,忖道:“天下竟有这等美男子。”但见他生得玉树临风,唇红齿白,身材匀称,脸上带着一副懒洋洋的笑容,恐怕就是潘安在世也要自叹不如。
黄衣女子虽然如此想,却不答话,只是笑了一笑,她一笑但见风情万种,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子会为之倾倒。
紫衣少女一见来人,见他wWw.虽然比前面那些流氓长得英俊,却以为他是哪个世家的偏偏公子,便冷冷道:“阁下刚才瞧见那些流氓的下场了么,本姑娘见你长得还可以,不与你为难,你还是快走吧。”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黄衣女子怔了怔,她从没见过她跟一个男人这么说过话。
蓝衫青年一听,忖道:“坏了,这位紫衣姑娘把我当成流氓了。”忙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姑娘想象的那样,在下只是觉得那位黄衣姑娘弹的琴实在太好听,所以才忍不住过来看看是哪位仙子在此弹奏,别无他意。”
黄衣女子一听,别人是欣赏自己而来,自己又岂可失礼于人,况且看他的样子与先前那群流氓确有不同,想来没有说谎,于是微笑道:“公子有礼了,小女子龚云燕,这位是‘劈云剑客’田老前辈的千金田晶。”
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与紫衣少女田晶。
蓝衫青年一听,忙微笑道:“久仰、久仰,在下毕海翔,早就听说过‘金母玉女’龚姑娘的芳名名满天下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姑娘,可谓三生有辛。”
黄衣女子龚云燕忙道:“哪里、哪里,毕公子说笑了。”
蓝衫青年毕海翔正待与他们进一步沟通,眼光一闪,忽见西方摇来一条大船,船虽大,却没什么特别的装饰,与一般的渔船一样,但他的船上除了艄公之外竟还有几个带着兵器的人,而且奇怪的是它竟直接朝他们所在的这条小船行来,所以毕海翔他把要说的话硬是吞回了肚里。
大船很快的靠近了他们这只小船,毕海翔退到一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船上的几名黑衣人率先跳到了他们这条船上,毕海翔见他们一个个都身穿黑衣,而且都带着一把亮光闪闪的鬼头大刀,个个面无表情,显然来者不善,但自己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也不能贸然出手相助。何况此番下山的目的也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所以最好的还是静观其变。
从船舱里走出两个人,前面那人田晶认识,正是与他交手了几次的那汉子,人称的“洞庭子”李一龙。四十左右,浓眉虎眼,高高大大,两条若大的手臂看起来臂力不轻,看他拿的那把大刀,应该是位外家高手。
跟着后面出来的是一位老人,长得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一身黑衣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那粗臂汉子上前道:“想不到龚姑娘玉驾来到洞庭湖,有失远迎。”
龚云燕冷冷道:“不必客气,阁下到我船上来不知有何指教。”
粗臂汉子笑道:“指教不敢当,在下先来替姑娘引见个人,这位就是敝门的护法郑建一前辈,我们来只想请田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别无他意。”
龚云燕冷笑道:“双拳打遍秦岭地区的‘秦岭独怪’郑建一,被湘中‘铜枪大侠’上官前辈追得无处藏身的郑建一,竟然投奔了‘天霸门’也沦为了别人的看门狗,可笑、可笑。”她说的话当真是尖酸刻薄,那粗臂大汉后面那老人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红,自己的丑事被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尽数说出来,谁也不好受,可他还没说话,站在旁边忍了很久的田晶再也忍不住了,叱喝道:“好个“洞庭子”李一龙,自己抓不到我,竟然找了个老魔头出来,你以为把他找来就能抓到我么,做梦。”
后面那老人江湖人称“秦岭独怪”的郑建一再也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好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今日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倒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龚云燕见自己已经触怒了郑建一,哈哈笑道:“老怪物,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秦岭独怪”郑建一一听,怒道:“臭丫头,‘金母玉女’的名头虽响,可还吓不倒老夫。”语气充满了挑衅。
龚云燕一听,冷笑道:“你既然不把我龚家堡的武学放在眼里,想必有什么惊人的绝技,小女子不自量力,先来讨教几招。”
话刚说完,也不打招呼,“呼”的一声,人已跃起一丈多高,玉掌一扬,真气缓缓从掌心吐出,全无招式,只是玉掌直对准“秦岭独怪”郑建一,“秦岭独怪”郑建一还没反应过来,他实在不知道这成名的人也是说打就打的,全无征兆。待他反应过来,龚云燕的玉掌已到他的胸前,后退已然来不及,只得伸出右手往上撩去,尽量减少对方攻过来的力量,双手相碰,两股真气相聚,然而造成的结果是“秦岭独怪”郑建一向后退去,险些被打倒在地,龚云燕受到“秦岭独怪”郑建一的真气冲击,也向后跃去。
“秦岭独怪”郑建一表面装着没事,底下却暗暗忖道:“辛亏刚才用手挡了一下,没去强接那一掌,不然此刻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没想到那臭丫头的功力这么深,‘金母玉女’的名号果非浪得虚名。”
他惊讶之余,龚云燕也不免有些惊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掌的力量,也暗暗忖道:“想不到这老贼能躲过我这突发的一掌,果然有点名堂。”
双方经过这一掌都大概了解到了对方的实力,都站在那里静观其变,“秦岭独怪”郑建一还好,自己这边的人手比较多,那些黑衣人也是有极高名的刀法的,看看对方,就两个女娃娃,还有个丫头,却没有将毕海翔放在眼里。
可龚云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毕海翔是外人,还不知道与敌人是不是一伙的,她清楚的知道外人是绝不会帮自己去得罪这么一个大的对头的,所以一开始就出言激怒“秦岭独怪”郑建一,以便他不注意时突出奇招将他击倒,可是她此时却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她没想到“秦岭独怪”郑建一有如此深刻的功力,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毕海翔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一类人,所以她错了。
毕海翔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各位果然好武功,现在不打了么,只是这么一大帮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实在有失‘威风’啊。”他故意将“威风”二字说得很重,但他也许不知道,他现在说话无疑是导火线。
龚云燕此时才彻底相信毕海翔与他们不是一路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未说话。田晶一听他帮自己说话,开始不再那么讨厌他了,但眼神还是冷冷的看着他,转眼又转向那些人身上。
“秦岭独怪”郑建一一听,此时竟然还有人敢讲话,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寻声望去,正是那个自己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毛头小子在说,他刚刚吃了龚云燕的暗亏,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憋着心里,此时正在气头上,毕海翔说话,无疑是自找麻烦,“秦岭独怪”郑建一看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终于有地方出气了。
龚云燕见到“秦岭独怪”郑建一的眼神,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意,替毕海翔担心起来。
“秦岭独怪”郑建一阴笑道:“小子是不是活腻了,那就让你大爷送你一程,让你早日去阴曹地府享福。”说完就要动手。
毕海翔还是懒洋洋的声音道:“阁下别这么着急么,依在下看来,阁下刚才好像吃了个闭门羹哦。”此话一出,众人均吃了一惊,他们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是其他人都未看出来他们两谁胜谁输,而这个只是相貌长得好一点的小子竟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龚云燕也吃了一惊,“秦岭独怪”郑建一吃亏连她自己都没看出来,这位少侠竟能一语道破,看来他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看来我是白替他担心了。
“秦岭独怪”郑建一同样也吃了一惊,别人都未看出他吃亏,但这小子却能一语道破,看来也非常人。
于是道:“看来这位少侠并非常人,到是老夫眼拙了。”
毕海翔还是微笑道:“不敢当,前辈过奖了。”
“秦岭独怪”郑建一听他这么说,倒不敢对她下手了,暗暗忖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难道武学还在那丫头之上。”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同时问道:“不知公子是哪位前辈的高足。”
毕海翔听了,心有所想,道:“在下只是一个游客。”
郑建一听了他的回答又一次感到意外,又看看毕海翔,心里忖道:“看这小子的年纪也没多大啊,应该没多大功力啊。”但还是有所顾忌,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穿自己吃亏一事,便走过去在耳边轻轻对“洞庭子”里一龙道:“李堂主,这小子来历不明,以后见到他尽量不要与他为敌。”直听得李一龙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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