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献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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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骑士一路狂飙而来,马后一片尘土飞扬。可是,这骑士速度虽快,手上缰绳却抓得不慎牢,腿也夹得不甚紧。

    “这人……怕是受了伤!”韩钟鸣周脸色十分凝重。叶未然虽不会骑马,但是马上人颠簸得如此厉害,看来确实是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那马又疾驰了百余步,马上人一个不稳,坠下马来。

    叶未然一惊,急忙站起来,道:“韩大哥,那人坠下马来了!我们去看看!”

    韩钟鸣应了声是,随叶未然一并跑到那坠马骑士身边。

    那骑士穿一身赤色军装,正是昨日叶未然所见的赤衣军。叶未然左手一把扶起那骑士的背,发现那骑士的背上竟中了只闪着青色光芒的锥刃,而那骑士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昏迷了。

    “平江守的兵卒!”韩钟鸣道:“这穿赤衣的是平江守的军队!”

    叶未然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碰到的那支赤衣军是平江守的人。他倒不在意这个,只是觉得应该赶快把人就醒。

    “小二!拿碗茶来!”

    小二一脸紧张端了一壶茶来,又慌慌张张跑回去了。

    叶未然往那骑士的嘴里灌了些水,不见他醒转,便又使劲儿掐了掐他的人中,仍旧未醒。

    韩钟鸣也显得有些紧张,稍一思考,便从袋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丸红色的丸子,递给叶未然,道:“快!就着水让他服下去!”

    叶未然手忙脚乱地取过丸子,和着水让这骑士服下。好在这骑士似乎还有一丝清明,并未呛着。

    喝了水,服了韩钟鸣的药丸,那骑士本已如死灰一般的脸色稍有好转,但是背上中了锥刃的伤口,仍旧是血流不止。叶未然想先取了这支暗器,再帮他将伤口包扎上。想到此节便要伸手去拔那锥刃,却被韩钟鸣一声“且慢!”给喝住了,韩钟鸣二话不说,先撕了衣服上一块布,用布包着这只锥刃,缠了几圈,才用手猛地一用力,将这支泛着青光的锥刃拔了出来抛在一边,显然是察觉到上面有毒。

    “呃啊……”那骑士吃痛之下惨叫一声,终于醒转过来。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叶未然一脸喜色,韩钟鸣也是轻松许多。

    这骑士一醒过来,便警觉地看着四周,察觉到四周没有危险,才开口谢过了叶未然与韩钟鸣的救命之恩。

    韩钟鸣看着这骑士,问道:“你可是平江守的兵卒?”

    “正是……你是……”这骑士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但又不能肯定。

    “我是平江国兵备佥事韩钟鸣。你是谁的部曲,何以如此狼狈?”

    “啊!韩佥事!是你!”那骑士显然是知道韩钟鸣的,“韩大人!标下是昭文将军孙舜武的亲兵侍卫高更明!”

    “嗯……高侍卫,你一人一骑狂奔到此,莫非孙将军他……”韩钟鸣眉关紧缩,沉声问道。

    “韩大人明察……昨日牛家村一战,孙将军全灭了安江守麾下童一正所部三千人,却不想晚间竟被敌将郭开元和叛将秦恭两部人马袭营,我军虽英勇作战,但实在是兵力不济,终于败退到真武山一线,固守待援……”

    叶未然在一旁听着,才知道这韩钟鸣原来是平江国的一个官,而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年轻将领,估计就是孙舜武了。他心里道:孙舜武所部白日全歼了绿衣军,大胜之下势必有所懈怠,晚间被人袭营敌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那孙将军那里还剩下多少人?”韩钟鸣显得有些着急。

    “咳咳……”高更明咳嗽了两声,抓起叶未然手中的茶壶,狠命灌了两口,道:“孙将军所部……还有六千余人……标下这正是奉孙将军之命,前去程老将军那里去搬救兵地……却不想半道上有人偷袭,标下中了一镖,拼死跑到此处,实在顶不住……”

    韩钟鸣听说还有六千余人,心中稍安,略一思忖,便道:“军情紧急,高侍卫,你这样子是没法儿去程将军那里了。如此,就由我代你去搬兵,你看如何?”

    高更明受伤已深,骑不得快马,这样安排他自无不允。韩钟鸣转头一看叶未然,道:“小兄弟,这月见城恐怕老哥我没法儿带你去了。此处向西,便是平江国腹地了,你只需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大约行个二百余里,就是平江国治所月见城了。你若到了城中,往北门去找韩府,便是我家。你只要说是我的朋友,管家就会把你安顿下来地。”

    叶未然听了,心中突然一软:自己与韩大哥不过是萍水相逢,一日的交情,韩大哥却如此善待自己,实在是令自己感动不已。于是深鞠一躬,谢过了韩钟鸣。

    “你是……那个得失魂症的人吧?”高更明看着叶未然,突然说道。

    “诶?”叶未然转身看着高更明,这个人,可不就是那天给自己银币的侍卫嘛!

    韩钟鸣倒是诧异的很,叶未然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他这才明白过来。

    “如此,军情紧急,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了!”韩钟鸣对着叶未然和高更明略一拱手,便运起内劲,一路向北疾走而去,那个步法……足足比和叶未然一起走时快了一倍不止!

    韩钟鸣走了,只剩下高更明和叶未然两人。高更明有伤在身,叶未然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在高更明身边,至于去月见城的事情,先缓一缓再说。

    高更明听说叶未然要留下来照顾他,心中颇为感激,说话也和气了许多。两人一合计,觉得先去附近的城wWw.池把高更明安顿下来,叶未然再去月见城,这样最好。于是两人在茶水摊买了些肉干面饼充作干粮,准备先去最近的城池――立石城。

    方才韩钟鸣给高更明的药丸子,应该是解毒止血的上品丸子。加上高更明身体健壮,那锥刃也未伤及要害,故而稍一包扎,血便止住了。只是还有些疼痛,不能骑马。于是叶未然便让他伏在马背上,自己在前面牵着马,一路向立石城去了。

    行了两天的路,终于看见了一座低矮的城池,高更明指着那城道:“那便是立石城了!”

    两人到了立石城时,天色已晚,城门已关。高更明在城下喊门,城上的兵卒却是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城门已关,没有再开之理,除非是紧急军情,否则擅开城门者杀无赦。

    这一通话下来气得高更明直骂娘,于是在城外一阵骂骂咧咧。叶未然也甚为不豫,但是城上兵卒说的也在理,实在是无可奈何的。

    说来也巧,立石城城将邵嘉楠恰好前来巡岗,听见城下吵吵嚷嚷的,不知出了什么事,便登城问话。一来二去,原来邵嘉楠与高更明乃是同乡同村的好兄弟,这样一来才让二人进得城去。

    甫一进城,邵嘉楠便迎上前来,两人寒暄一番,又介绍了叶未然,高更明撇去前面的事不讲,只说是兵备佥事韩钟鸣的朋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邵佳楠听说是兵备佥事的朋友,还是自己好友的救命恩人,顿时客气了几分。

    邵佳楠把两人带到了自己府上,急忙让管家准备了一桌酒菜。甫一坐定,高更明便把孙舜武被困真武山的事情一一说了,听得邵佳楠一阵冷汗。

    “如此而言,若是孙将军那里不幸失败,立石城乃是平江国的东面第一座城池,岂不也是安江守的目标所在?”

    立石城乃是平江国此次作战囤积粮草和辎重的城池,城中守兵不足三千,城池又低矮,若是为安江国部队攻打,势必难以抵挡。

    邵佳楠此时心中既虚怯却又愤恨,他一握拳,一下捶在桌上,道:“都是那叛贼秦恭,竟然降了崔律,致使我平江国东面屏障尽失,实在可恨!”但是心中又想,孙舜武还有六千余人,若是程刚救援及时,说不定根本打不到立石来……一时间心中种种想法纷至沓来,搅得邵佳楠好不郁闷。

    高更明虽是孙舜武的侍卫,但是却不甚通晓兵法,只是应和着邵佳楠骂那叛贼秦恭。叶未然在一旁坐着,吃着东西,见邵佳楠并没有屏退他的意思,便细细听了一番,倒是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一次平江国与安江国的这场仗,都是由于平江国西陵城守秦恭叛投安江守崔律引起的。至于叛乱原因,据说是崔律挑拨秦恭与平江守江天满的关系所致。而这西陵城乃是平江国的东大门,再往西去,便是一马平川的裕泽平原,近三百余里,再也无险可守。平江守江天满当即派出国中第一将――七十多岁的老将,镇远将军、兵备令程刚,带领着四万大军,急忙杀奔西陵。

    这时候安江守崔律也不能坐着看,立马也派了手下名将郭开元带着两万八千人开赴西陵城。程刚和郭开元对攻之下互有胜负,但是西陵城却还在安江国这边。就这样,双方对垒之日竟已有三个多月了。

    叶未然听到这里,心中便浮现出了那个叫孙舜武的年轻将领的脸:这样年轻的将领,肯定是想出奇兵调动敌人,歼灭敌之有生力量。歼灭是歼灭了,却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也被别人钉死了。

    邵佳楠与高更明喝了几杯,便忧心忡忡地先行一步了。高更明也不跟他客气,带着叶未然继续吃着。

    “叶兄,我敬你一杯,谢过叶兄救命之恩!”高更明举杯朝叶未然一比,自己先饮了,又向叶未然比了比空杯。

    “高大哥言重了,救命之恩实在不敢当呀……”说着,叶未然也举杯饮了酒。这酒乃是度数极低的米酒,喝起来香香甜甜极是可口,便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高更明帮他斟上酒,突然问了句:“叶兄莫不是哪里的僧人?否则,头发何以如此之短?”

    叶未然一愣,嗯?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和尚的啊!

    “呃……自然不是,小弟的头发……呃……小弟也不记得了……”

    “噢……忘了小兄弟得了失魂症。哎,也不妨事的,这世道…嘿嘿…”

    叶未然没明白高更明的意思,高更明又道:“明日叶兄随我去城里的成衣铺子里拣选一身衣服鞋帽,嘿嘿,叶兄这一身……”

    叶未然看看自己这一身,确实是有点不伦不类,便点了点头。

    两人又吃了一会儿,个自乏了,便有仆人上前扶他们去客房歇息

    叶未然进得房间,里面已经安排了沐浴的隔间。几个仆人拿着水桶进进出出加好了热水,让叶未然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好,叶未然便让他们出去了,那仆人恭恭敬敬退到门口,说了声:“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唤人,小的在门外候着。”

    叶未然“嗯”了声,见门关上了,便除了衣服,泡在木桶当中,甚是舒爽,这连日来的辛苦,仿佛都一扫而空了。

    他泡在木桶里,闭上眼,回想着这几天自己的际遇,不禁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无缘无故成了太平使,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在这样子的乱世,自保尚且困难,廓清宇内、造一个太平盛世,能做得到吗?……家里也不知道怎样了……

    他往脸上泼了些水,涤荡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维,却又想起来了方才邵佳楠说的事情。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所料不差,恐怕这立石城也不见得能太平太久了。

    “也罢,明日便辞行去月见吧!”

    他这么想着,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时间心中却有些郁闷了。于是起身擦了身子,唤那门外的仆人进来打理善后,之后便闷头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一起身,便听见“笃笃”的敲门声。

    “叶兄,可起身了吗?”

    叶未然应了声,急忙起来开了门。高更明朝他一揖,问了些昨晚睡得可好之类的话,便拉着叶未然去成衣铺子。叶未然还道要不要先见见邵佳楠,高更明却说:“我们起来的晚了,嘉楠已经去巡城了,府上也没有其他长辈,不必担心失了礼数。”

    两人来到城中的街市中转悠着,叶未然发现这里的店铺数量倒是不少,人流虽然没有自己那一世的多,但也算是熙熙攘攘了。街上人神色也都颇有精神,贩卖声、还价声和各种声音混在在一起,倒显得十分宁静安详。

    叶未然心里想:这倒不像是战乱之地呀!商业繁荣,人口数量也不少,景象倒蛮好的嘛!

    一旁的高更明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这立石城多年未遭战火,故而人丁兴盛;加上地处平江国和安江国之交,商贾并凑,也算是一方富庶之地嘞!”

    叶未然一副恍然大悟之态,高更明又道:“你是未到过西陵城,那里才是贸易之风最为兴盛之地,光卖鞋帽的铺子都有两条街,啧啧……”

    叶未然刚想说些什么,高更明却拉着他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高更明显然是挑衣物的行家里手,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淡青色绸衫、头戴儒生帽、足蹑一双云纹靴的叶未然便走了出来。

    “着哇!哈哈……没想到叶兄倒是个不错的衣服架子呀!”高更明显然对自己的审美眼光颇为自豪。

    叶未然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确实不错。没想到自己穿古装原来还蛮帅嘛!他心里笑道。

    “哪里哪里……都是高大哥眼光独到。没想到高大哥除了会行军打仗,挑衣服也是行家里手啊!”

    高更明“嘿嘿”一笑,道:“我家大帅,呃……就是孙舜武孙将军,是个极好衣着服饰的翩翩美公子,所过城池,必要到城中的成衣铺子里面看看衣服的。我跟着他,学了不少呀!”

    “噢……”叶未然心里想,难怪那天抓着我的时候问了半天居然开始问我的衣服,看来这位孙大帅是时装爱好者啊!

    一切停当,叶未然正欲问那老板这一身衣服的价钱,却见高更明早已递出一张金叶子,送到那老板手中。

    “高大哥,这……”

    “来得容易,去的痛快!权当我谢谢叶兄了!”高更明倒是痛快。

    叶未然听见这话,便知道这金叶子估计是战场上缴获的,也便不再推辞。

    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些时间,约摸到了九十点钟的光景,叶未然便向高更明表达了要离开的意思。高更明这几日与叶未然相处下来,颇为投缘,本想靠着和邵佳楠的关系,在立石城的五司衙门里面谋个差事,也算是报答一分恩情。但是叶未然坚持要去月见城,高更明也没有办法。索性从怀里又摸出一把金叶子,强塞到叶未然手中,叶未然推脱不过,只得收了。

    见他收了金叶子,高更明露出了笑容,“既然叶兄去意已决,我们便去兵备司衙门和嘉楠道个别,你看如何?”

    这当然是要的。叶未然边和高更明一道往兵备司衙门去了。

    兵备司衙门在城北,离邵佳楠府上倒也并不远,两人向门口的卫兵说明了来意,那卫兵连忙进去传禀了,又急急地回来,请两位进去。

    二人进得兵备司衙门,却发现里面除了邵佳楠,还有一位年逾五旬的官员,也在厅中。邵佳楠先迎了这二人,又忙介绍道:“米大人,这位是孙舜武将军的侍卫,我的同乡高更明;这位是兵备佥事韩钟鸣的好友叶未然――这位是征选司主事米紫苏米大人。”

    高叶二人向米紫苏一礼,米紫苏也回了一礼,之后便静静不语。

    叶未然向邵佳楠说明了去意,邵佳楠照例挽留一番,便送了一份仪程给他。叶未然感谢不尽。高更明、邵佳楠以及那位征选主事米紫苏米大人,三人将叶未然送到兵备司衙门门口,叶未然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对邵佳楠道:“邵将军,我有一言,实在想说,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邵佳楠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还以为叶未然嫌仪程少了,便道:“叶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但凡本官能办到的,尽量去做便是。”

    叶未然神色一凛,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邵将军莫要见怪。

    虽说我并非行伍中人,但是兵战之事,还是稍有了解。昨日在席上听闻邵将军和高大哥所说之事,我……心中实在是为二位担心呀!”

    “此话怎讲?”邵佳楠昨夜其实也想了一夜,却终不得其法,现在听到叶未然说起这事,不免起了好奇心。

    叶未然叹了口气,道:“将军,安江平江两国相持三月有余,立石城安然无恙,靠的是东线程刚老将军防线布置严密的缘故。如今孙将军不幸被困真武山,敌军看似是要将孙将军的六千人一网打尽,但是,从大局来看,即便损失了这六千人,对整个战局影响也不大。所以,敌军只怕是意不在此。”

    邵佳楠一听,眉头轻拧,道:“说下去。”

    叶未然轻咳一声,又道:“立石城乃是兵粮辎重囤积之所,恐怕敌军早已经侦知。此时,若是有一支奇兵,突袭立石,立石城兵寡城低,一旦为敌军所破,兵粮辎重为敌所截,则程刚老将军之军便成了腹背受敌、兵疲粮尽之军;而自立石以东三百里将无险可守,到时月见不可保啊!”

    这一番话下来邵佳楠已经是汗流涔涔,因为这种推断确实是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一种状况。连旁边的高更明也听得张开了嘴,而米紫苏则是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

    邵佳楠连忙走上去,拉着叶未然的手,一路走回厅中,请他坐下,先是做了个揖,便问:“以公子之见,若真是如此,确当如何应对呢?”

    “这个……”叶未然虽说《孙子兵法》没看完,但是作为一个文学院的学生,《三国演义》《资治通鉴》等等小说正史还是看过不少的。他飞速的想了想,心中思忖一番,觉得应当可行,便道:“现在程刚将军那里看来是分不出兵来救立石了,为今之计,当有这样几点……”

    叶未然悄悄附耳,邵佳楠听了,坐在那里想了半晌,却是不发一语。叶未然心里紧张的不得了,不知道自己说的对是不对。高更明也有些急了,却知道此事实在不便插嘴,只得憋得一脸通红。米紫苏看着叶未然,眼光中露出一点光辉,却也是不语。

    “好!”邵佳楠突然站起来,“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叶公子,既然事已至此,就按你说的办。”

    叶未然听了,顿时将心沉了下来。

    “不过,还得劳烦叶公子慢些离开,本将还要问计于公子呀!”邵佳楠一脸严肃地说到。

    “这,”叶未然心中冷笑:若是出了问题莫非还要我来顶罪?但还是说:“这是当然,敌兵不退,未然决不离开立石城就是了。”

    “如此最好!”邵佳楠紧紧地抓着叶未然的双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一传令来报,原来是镇远将军、兵备令、老将军程刚的使者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