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古涛便直奔特效药店。可是很不巧,药已经卖完了,药店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说,下午有车捎过来,就会有药了。
没办法,古涛只好先去买其他东西。等采购齐整,时间已近中午,找个了小店,喝了一大碗兰州牛肉拉面,古涛便急匆匆地赶往药店。
因为是中午,药店里人不多,工作人员也都懒洋洋的。古涛问了一下,车还没来。有个小伙子挺热情,告诉他坐在长椅上等着,车来了会通知他。
漫长而无聊的等待!
古涛堪堪地等到花儿都谢了——日薄西山了,车仍然没来,工作人员快要下班了,只会留下值班人员。那个小伙子匆匆跑来告诉他,车子可能要等到晚上或者明早才能来,脸上写满歉意。
古涛一肚子火,却无法发作。药没买到,家也回不去了,这时早就没班车了。住下吧!古涛无奈地长叹一声。
去机械厂找陆一鸣借宿,偏巧他出差了,只得在僻静处找个小旅馆住下。交了押金,古涛郁闷地走出来,一个上午的事,愣是拖成了一天一宿,真是骂娘都不知去找谁!
“古涛——”正在街上漫无边际乱逛的古涛忽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此时天色昏暗,华灯初上,一切蒙胧而又迷乱。
古涛正自四处打量,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嘿!这儿呢,兄弟!”
“龙哥!”回过头来的古涛惊喜道:“怎么是你?”
满面笑意的站在古涛面前的正是在看守所认识的哥们儿刘龙,身后是一辆三轮车,装得满满当当的,一看就知道干的是烤肉串的活。
“涛哥好!”后面的一辆车上,一个文弱的小伙子在对他笑,正是沈冰。
三下五除二,几个人摆好了桌凳,沈冰还在忙着收拾些小东西,刘龙已经拉古涛坐下了。
“忙什么呢,兄弟?”刘龙递过一根烟,为古涛点上。
“在家包了几亩地,弄了两个鱼池,想搞养殖。”古涛深吸了一口烟,笑着回答。
“两个鱼池?行啊兄弟,一出手就是大的!”刘龙面带赞许地问:“今天这是干什么来了?”
古涛于是把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话题一转问道:“龙哥怎么又干上老本行了?”
“前几天,哥几个陆续都出来了,小沈还没工作,先跟我干着,没办法,总不能在家吃闲饭吧!”刘龙一笑说道。
夜市开始陆续地上人了,刘龙手中一边忙,一边对沈冰说:“先烤上五十个肉串,我们哥俩喝一杯!”
看得出,沈冰的手脚不是很利索,边忙边答应着。
古涛想要客气几句,一看刘龙的眼神,没再说什么。所里的哥们儿,有什么好说的,一见如故吧,客气是多余的。
“你的鱼以后打算怎么卖,是发给鱼贩子,还是自产自销?”刘龙一口干了杯中的扎啤,头也不抬地问。
古涛连忙也一口喝干“还没想这些呢!”
“我看这样好了,周军现在正帮他老丈人卖鱼呢,等你的鱼出货了,我们哥几个帮你在县城弄个鱼摊wWw.卖鱼,你看行不行?”
“那当然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古涛忙不迭地满口应承。鱼还没养,先找好销路了,古涛当然很高兴。
“哈!这小子又干上了,还没给豹哥交保护费呢吧,好像你?”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古涛一回头,看到七八个神态各异的混混儿正围拢过来,这时又一个声音叫起来:“还有这小子,上次就是他把豹哥给打了!”
认出他的正是冯虎!真是冤家路窄!
“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关古涛兄弟的事!”刘龙胸脯一挺,拦在古前面。
冯虎走上前来,气极败坏地说:“妈的,你充什么大尾巴狼!你的帐要算,他也别想跑!”说完一指古涛。
先下手为强!古涛意到拳到,一拳打在冯虎的耳根处,冯虎‘嗷——’地一声倒在地上,大叫不止。
一看古涛动手,那帮小混混一下把他围在WWW.soudu.org了中间,刘龙也大叫一声,加入战团,双方混战在一起。
放倒冯虎,古涛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为自己?还是为谷诗兰?他不知道,他也顾不上想这些了。
东躲西闪中,古涛三拳两脚又放倒了一个家伙。正自得意,后背猛地一疼,古涛被击倒在地。忍住疼痛,扭过头来看,见一个小子手里抄了根长棍子,足有胳膊粗细,正朝自己逼过来。
古涛正待起身,听不知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快跑!”众人一轰而散,只剩古涛、刘龙二人在场中。
原来是见事不妙,沈冰早早地跑到路边的IC电话上报警了。
为首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跑过来连声问:“怎么回事,谁在打架?”见古涛还倒在地上,用手一指问道:“是你打架?”
“不是,不是,”刘龙忙跑上来陪着笑脸说,“我这兄弟是不小心滑倒了。”
警察扭头向四周高声问:“那是谁在打架?”无人应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年头没人多管闲事!
“哪是谁报的警?谁啊?”警察有些生气,好好的刚吃晚饭正在消食呢,一会儿也不让人消停。
沈冰刚要说话,刘龙用目光制止了他,用路边电话打的,反正警察也查不出是谁来。
找不到肇事者,查不出报警人,他们便忽拉拉地走了。
“妈的,吃了个哑巴亏!”古涛愤愤不已。
“行了,兄弟,别生气了,你把冯虎打得也够呛,我看到是两个人把他架走的!”刘龙忙过来安慰古涛道。
正说话间,忽拉拉地又来了一帮人,原来是周军听到了消息,领着朋友赶了过来。见已无事,便放下心来,和古涛自有一番亲热,说了一会儿话,众人散去。
古涛和刘龙互道小心后,也回旅馆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先到药店,药已经到货了,买好了药,带齐东西,匆匆回家。
余粮早就醒了,已经没啥大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古涛嘱咐了几句,把药交给小满,闷闷地回家了。
回到家,父母都不在,天已接近中午,古涛也无心做饭,找点剩的,凑合了一下。
心下烦闷得很,古涛便起身去找龙伯。这是古涛多年来的一个习惯,每当他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便去找龙伯倾诉,龙伯总是乐呵呵地听他说,还不时安慰他两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