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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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皎龙并没有被学校开除,在他父亲的苦苦缠绕与哀求之下,无奈校委会只好答应给陆皎龙最后改过自新的机会,校长是这么公布的,尽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一个就是我),或许别人也能猜想得出,从一开始到结尾都是膺校长他一个人说的算。但他还是提出了这么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委员会。校长叫陆皎龙回家扪心自问,好好反醒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叮咛陆父回去后,静心跟自己儿子好好沟通,严加看管,把家庭教育做好。开学以后,再带他回来,但还是要观察一阵子。

    “倘若再犯,”校长说:“校委会严厉惩罚,毫无情面,一律开除!这是最后的机会,希望他能够学会珍惜,学会尊重自我,洗刷过去,重新做人。过去并不代表什么,重视眼前啊,陆皎龙同学!”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开周六的下午,校长公布毕业班明开周日继续补课,下午才允许自由按排。听校长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我们与他之间的早已立约,还强行和他拉了勾勾,一百年不许变,很无助无奈又好不容易才兑现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承诺似的。因为不容易,所以他才说要一定的费用。他说:“学校将可能地为你们争取更多的复习空间!”

    这种事,而且还得花钱,自然不讨人好,令人不爽快,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学的时候,绝对没有人拍手称赞叫好。如果有人赞同的话,我以命担保,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小命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价格,特别对一个人口大国来说,但某天让人谋杀了,那个人还是得底命的,我发誓绝对不是当事人同意这等事。不过对于我来说倒是无话可说,因为我既不反对,也不可能赞成,就像二战的时候的美国政治动向,保特中立,坐收鱼利。因为我很明确,即使学校不强制性要求,我也得在那个上午催促自己回到教室自行复习,甚至下午我也有可能呆在教室。只可是令我不爽朗的是因为学校,居然要收费。结果证明了我的选择,证明了我所持有的态度是正确的。笑到最后,学校让了步,膺校长通过广播改称说:

    “学校考虑到大部分同学们的家庭经济......”

    说真的,短短一个星期,花了确实不少钱,连我自己都算不出个结果来。老爸还常常催我一定要省点用,抱怨现在在外面不好攒钱。我承认花钱真的太简单了,对于攒钱容易不容易,我心里尚有疑惑,眼见学校攒钱真他妈的容易,就像是从大海里提水一样简单。动不动就是说这又是某某年的某某年的某某年的中考试题,都必须要买不,对谁的谁的提高特别有帮助。我时常拖着下巴沉思,先不提这些复习资料是否真的物有所值,做完还是做不完都是个大大的未知数。学校真的在为学生着想,还是另有所图,趁机大搞一把,再放人走,或者都有也说不准。每当这个时候,小涵都叫我别糊思乱想,静心复习做好准备;冷世子也劝我说:“很多事情是想不过来的,特别是现在,闲着就加把劲吧!”

    周日上午,在宿舍。

    早餐,我咬包子。一边的陆丰朋看着我吃,直流口水,咽回去的口水不知道有几升。我懒得去理会,这些人还不想起床。看到陆丰朋犹豫的神情,我来不及反应,突然他伸出五爪,抢了一个包子,缩回被窝里,啃得津津有味,我很不爽地瞪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反正我不可能抢回来,自己啃掉。

    “他妈的!”吃了一个包子的陆丰朋瞬间精神抖擞,他说:“补课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收老子的钱。亏学校也想得出来,今天我决对不回教室,我看校长能把我怎么校样!”一向得不到共鸣的陆丰朋说这几句话,瞬间在宿舍里漾起了共鸣,开始打抱不平了,好像各自都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省点吧!你们,”秦皎铭伸出被窝说:“说不定哪天你们归西了,到还能多多呼吸几口,人世间清新的的空气!”

    “我操他娘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是!”

    “我不服!”

    “吵什么吵!吵死了啊!”陈玉龙坐起来吼道:“尽在这里抱怨顶个屁用,也不见你们跑去校长那里发牢骚!”

    “你以为我不想啊!”陆丰朋不悦地说。

    “就是!”

    “他妈的!你兼命长啊!”

    “都是胆小鬼!”

    “你有胆,你去!”

    “把你的胆借我!”陈玉龙冒天下之大不韪说。

    “超!”

    “他妈的废话!”

    “就算膺校长跪倒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下去,回教室!”陆丰朋再次表态说,还洋洋得意呢。

    “死了不下去!”

    “我也不下去!”

    “我也是!”

    “看看校长能把我们怎么样!”个个表态,一副副视死如归而坚定不移的表情。我咽下最后一块粉团,便穿了一件外套,下床穿鞋子,打算回教室去。实话说,心里挺不爽的,好比做一件事,自己一定要做的,而且刻不容缓,突然被命领了一下,觉得心里很咽不下。陆丰朋见我穿鞋子,便问道:“你去哪里?”

    “回教室呗!”我淡淡地说。

    “不是说好了不回教室的么?”

    “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

    “我们都不下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我不可能见你们跳楼我也接着跳下去。”

    “他妈的这小子想搞**!”

    “好一个卖国贼!”

    “卖友求荣!”

    “你不得好死!”

    我惊愕得直摇头,不想这样也能挑起了公愤。反正一切令人发指的千古罪名我都有幸沾上边了。只因不站在他们那边。秦拉铭冲我挥挥手说:“算了算了,让他走吧,没义气的家伙!”

    “胆小鬼!”

    “怕事佬!”

    “简直就是懦夫!”

    “他妈的我不走了!”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钟离雨好样的!”宿舍里一片响鸣,为我喝彩。这帮家伙也真他妈的。陆丰朋激动地说:“谁要是下去,生儿子没屁股眼,生女儿阴闭!”

    “绝子绝孙!”不知哪一位仁兄补充了一句。

    我是不知道在以后的wWw.年岁里,到底有几个生儿子没**,有几个生了女儿却是阴闭,谁将会绝子绝孙,过着这般凄惨的晚年...我都无从知道。反正事实就是这样,膺校长带上两个门卫,一脸杀气地冲上来,挨家挨户地猛敲门,赶人。那种慌乱逃窜,我是无能言语的,说白了就是恨不能立即消失在校长面前,最倒霉的还是那些晚上不习惯穿衣裤睡觉的男同胞,被校WWW.soudu.org长赶着穿衣服,敲得床板直响,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这班猴子,没人管教一天都不能自律,往后踏上社会可怎么办啊!”

    周思得到通知以后,一拧摩托车的油门,十万火急地赶到学校,闯进来就冲我们男生乱吼乱叫,一副气急败坏了的样子。什么的时间概念啊不知所为啊的什么的教导理论都破口溢进,像缺口的洪线,堵也堵不住;最后骂爽了气也消萎靡了一大截,就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学校的男厕,一时焕然一新!

    为这件事,同时我和小涵之间关系变得紧张了,她不悦地对我说:“我无法理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和他们瞎闹!”说罢调头走了,头也不回,说得无此残忍和坚硬!一连好几天我都没反应过来,尽管我百般讨好,也无法使她回心转意。后来我也不奈烦了,在她面前举手一挥,像刀剑一般,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气愤地转身埋头赶做习题,不再理会了。可是课铃还没有打响。我就后悔了,不应该如此感情冲动,后悔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最可恨就是像藕断丝连,而且还死要面子,不敢面对!如此坐卧不安,是不可能安心复习的,我只好看小说,打发时间。还好这还能够像止痛药一般起效,不然我非发疯了不可!

    这一天,秦皎铭把我拉过来。突然对我说他要向张小涵表明情意了,这把我吓了一跳,暗想这小子一定是想趁着我和小涵紧张的关系,想乘虚而入。他问我意见奸笑呵呵地说:“钟兄,您觉得如何?”

    我故作沉定,假装充耳不闻地埋头看韩寒的新作。其实我一个字也没看入眼,心里也慌乱得要命。想必是我脸上的神色没有隐蔽好,被秦皎铭这厮察觉了。他笑里像一把刀般,往我的伤口戳,说;“人家都不喜欢你,听说感情勉强不来,钟兄!你就别再难过了。亲爱的!祝福我吧!”

    “他妈的乘人之危!”

    “噢!兵不厌诈啊钟兄!”

    “算了!”我一挥手说:“祝你失败。”

    “嘿嘿!好小子,谢了!”秦皎铭说:“我成了,你自然就失败了。”说着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躲闪到一边,愤愤地说:“滚!”

    “哟!发牢骚了。”秦皎铭坏笑着说:“俗话说‘是你的东西,你不拿最终也你是的;不是你的东西,你拿到了,最终也将会失去!’对不?”

    哼!我想对才怪昵!

    第二天,我偷偷注意了张小涵,从她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只是旧然对我都不正眼瞧一下,不管我是否故意瞎闹,上课睡觉,她都表现得不理不采,想必她对我还耿耿于怀。倒是秦皎铭,我怀疑他脑代是不是不小心进了水,躲小涵像躲他的债主一样,一不小心在转角碰面,好比老鼠撞上猫似的,避而远之。又常常为恐避而不及。想想往日他的主动到厚颜无耻之镜,我遥头感概,不可思议!

    第三天,我看到秦皎铭走路也垂头气丧了,他眼神停滞,毫无色彩,失魂落魄地坐着,什么也不干,习题也不做,课也不听,还时常扒桌面睡大觉,一整天没说过一句话。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郁闷地怀疑秦皎铭此时此刻一定是神经错乱又断了不少弦。

    第四天,秦皎铭整天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垂首叹息,我想即使全世界的人一夜间,突然断舸胳膊肘儿断腿脚,如果他是唯一的健全者,他一定会幸灾乐祸地笑到死,决对不会像此时此刻一般悲伤唏嘘。秦皎铭忽然紧握住我的手对我千百万地感概,悲吟高山流水,知音难求,自古红颜胜祸水,往日人生好苍桑;认为往事犹如缕缕青烟,迎风飘散,失恋此乃情场之常情,不足挂耻也。

    “你哪有失恋啊?是自己自作多情,是自恋吧!”

    “你――”秦皎铭被我气得脸色苍白,就像要晕死过去一般。

    我见状忙反握着他的双手,安慰说:“情感是不可勉强的!俗话说得好啊,是你的东西,你不拿最终也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你拿了最终也将会失去。别难过了!”

    “你――”秦皎铭你不下去了,憋了一会忽然叹着气,一副天涯沦落人的可怜相,摇头说:“罢了罢了,”说着高举着双手万般痛苦的样子接着说:“敢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我发春不已!”

    我忍不住开怀大笑了一阵,幸好现在是下课时间,不然后果不可想象。秦皎铭白了我一眼,我笑着挥手说:“不好思意,不好思意,不好思意......”

    “唉――”秦皎铭叹息摇首接着说:“莫非自己快要遁入空门?我操!”

    “哈哈哈――”我再次忍不住地卟嗤地笑了起来,结果被口水呛着了,直咳嗽不停,痛苦异常。

    “我超!没心肝的家伙,咳死你!”秦皎铭说完又独自自语感概,又叹息摇首说:“失恋永远遭受别人的歧视!唉,也罢了!红颜胜祸水,今日君子失足,落得个垂人千指,人生苍凉啊!”说罢见我笑得如此夸张,一脸痛苦叫妈的,秦皎铭得意非凡地哼起了陆丰朋常常吹起的那首《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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