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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曲巷晚上的寂静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长长的巷子只靠夜空微弱的光亮照明。蒋方灵尽量把手里的电筒照到车尧天脚下的路,即使借着蒋方灵手里的手电筒的亮光慢慢地走,车尧天还是有几次因为脚下起伏不平的石板路差点跌到。

    蒋方灵问:车尧天,你刚才说有办法保住九曲巷是什么意思?

    车尧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顾着脚下的路,好一会儿才说:在你外婆家感觉很舒服,又很神秘。住在里面的人,还有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不知不觉就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蒋方灵很怀念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婆家玩了,觉得那里就象一个迷宫,在楼上楼下的房间里探险,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车尧天饶有兴趣地问:都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蒋方灵笑了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因为年龄小,没有见过的东西都会感觉新鲜好奇。

    车尧天问:你没有发现宝藏吗?

    蒋方灵轻轻侧着头问:你是说传说中的财宝吗?没有印象。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就算是让我见到了我也不懂那wWw.是宝。再说如果是财宝的话,也不会放在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找到的地方吧?

    车尧天嘿嘿地笑了,不无遗憾地说:我要是能在那样的房子里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方灵,这个时间哑伯在家了吧?

    蒋方灵说:早就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休息了。刚才在外婆家的时候如果知道你要去看哑伯可以从外婆家过去。现在只好钻那扇小门了。

    车尧天很意外地问:你外婆家跟哑伯家是通的?

    蒋方灵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地说:当然啦。哑伯住的地方以前是外婆家的猪圈,当然是通的了。

    车尧天反而不好意思了,是他忘了这一个细节了。

    在那扇半米高的门前,车尧天拉住了蒋方灵惊喜地说:不见了。我放在这里的东西哑伯拿回去了。他一定在里面。

    蒋方灵蹲下身对门里面轻声喊:哑伯,你睡了吗?

    里面立即传来狗低低的呜呜声。可是等了好几分钟没有别的动静。

    蒋方灵又喊道:哑伯,你要是休息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蒋方灵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小门向里打开了,黄色的光线立即透了出来。

    蒋方灵对车尧天说:哑伯让我们进去呢。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让哑伯把大炮它们锁起来。

    说完蒋方灵弯腰进了门里。车尧天在外面乖乖地等着,只听这里面一阵铁链的声响,然后听到了蒋方灵叫他进去。

    车尧天将近一米九的身体几乎是蹲着移了进去。刚一抬头,还没站直,看到面前两张凶悍的狼脸,两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他。车尧天吓了一跳,身体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立即招来了麻烦,狼脸立即欺上前来,发出呜呜的低吼。

    大炮!转子!站住!

    蒋方灵的喝声制止了狼狗。

    大炮。坐!

    随着蒋方灵的口令,最强壮凶猛的那只狼狗向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但是两眼一直盯着车尧天。另一只狼狗转子坐在大炮旁边。

    蒋方灵走过来说:没事的。大炮最听我的话了。我们坐这里吧。

    车尧天走过大炮身边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它,大炮已经伏在地上打起了盹,转子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车尧天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了绑。

    哑伯坐在床沿,手里捧着水烟枪呼噜呼噜地抽着,连车尧天走过来做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他也没抬眼。

    车尧天打量起屋子,20几平米的屋子里简陋得出乎他的想象,一个老旧得柜门已经关不上的衣柜,一张木板搭在两堵红砖垒起的矮墙上做成的桌子黑得发亮,一把残缺的椅子坐在自己身下,哑伯坐着的床旧得已经看不出原来漆的颜色,床上铺的草席发乌,而且边缘破损,床脚那头的部分还烂了一个大口子。

    车尧天看着屋子的主人哑伯,心里充满了哀伤和怜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蒋方灵坐在哑伯身边的一段树桩上,哑伯抽完一口烟她便往水烟枪上装上一小撮烟丝,再为哑伯点火。她这么做的时候,哑伯安静地看着,混浊的眼里有着无限的慈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