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尧天也笑了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点都不象。蒋经理,我问你你知道蒋守成为什么反对蒋方灵去杨五妹家吗?他跟杨五妹似乎不太对味。
蒋守信盯着车尧天好一会儿,又看看钟庆良,说:车助理没听吗?也对,如果蒋守成不说恐怕蒋方灵自己不会主动说,而杨五妹当着蒋方灵的面也不好说。
车尧天打断他说: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蒋守信看看钟庆良:钟总还是你说吧。
钟庆良看一眼蒋守信似乎有些无奈:那是我们这里的避忌,象九曲巷那样的地方家里的男人都在南洋讨生活,有的人去了之后就杳无音信,有的人很多年之后是成了骨灰被人送回来,有的即使回来了也是疾病缠身,回家没多久就死了。下南洋的男人很多,但是能活着回来而且身体健康的人没有几个。所以住在九曲巷的女人被说成命硬克夫,那里的人家如果生了女儿都要过继给住在九曲巷以外的亲戚。蒋守成不是反对蒋方灵去杨五妹家,是反对她去九曲巷。
上帝!车尧天忍不住在心里惊叫。一来是感叹九曲巷人们的悲惨命运,二来是惊讶时隔数十年这种偏见依旧在人们心里根wWw.深蒂固,而蒋方灵那样的好女孩竟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车尧天说:照你这么说九曲巷大部分住户应该很乐意可以离开,更何况还有赔偿。至于杨五妹和哑伯他们不愿意离开,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吗?
钟庆良叹口气说:两位老人这一辈子拥有的就是现在住的房子了,现在让他们连这唯一的所有物也丢弃,感情上确实WWW.soudu.org无法接受。
蒋守信却说:如果他们不搬我们就没办法开工,一直拖着到头来还是一个拆字。万一董事长怪我们办事不力,找了外地人来强拆,不但他们没有好处,我们分公司也会遭受损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明天就开挖掘机把它掘了。车助理你说是不是?
钟庆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既不看蒋守信也不看车尧天。
车尧天说:还不到强拆的地步。董事长给了一个月的期限,现在还不急于那么做。在这段时间里说不定能找到好办法。话说回来我确实没有在九曲巷的北墙上看到被工人掘开的窟窿。那是真的存在吗?
蒋守信反问:你也没看出什么痕迹来?真是玄了。
车尧天摇摇头:我自己找了两圈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地方。
钟庆良不无尴尬地说:我从来不相信鬼啊什么的,可是这件事情我也想不明白。
车尧天问:那个工人的死因呢?
钟庆良说:医生说是类似癫痫的毛病,但是不能肯定,因为致死原因是心脏麻痹。
蒋守信这时看来是憋不住了:车助理,我说心里话这九曲巷不拆吧工程没有办法进行,拆吧又有这种连医生都解释不了事情,工人心里不踏实呀。虽然我总说拆呀拆的,可真要拆的时候怕又要犯愁工人到底愿不愿意干?到时候说不定只能是我和钟总一起上呢。
钟庆良说:我当工程兵这么多年拆的房子拆的庙也不少,我不怕去拆。但是我还是认为要尽一切可能让住户心甘情愿地离开。
蒋守信说:钟总,时间不等人啊。再过两个月就到了台风多发季节,即使他们愿意搬走了,天气对工程进度也会造成影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