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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尧天被一阵门铃声惊醒,发现自己在等待蒋守信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车尧天开门之前洗了把脸,打开门看见蒋守信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四瓶啤酒和两个饭盒。

    见到车尧天,蒋守信笑嘻嘻地说:车助理睡着了?我带了宵夜来,我们边吃边聊。

    蒋守信说着径自走进房间,到了小桌前,把酒往地上一放,腾出右手把车尧天放在桌上的文件收拢放到了地上,然后在桌上打开了两个饭盒,一只装着油灼小虾,一只装着香喷喷的鸡。

    车尧天站着看蒋守信摆好一切,心想这个人做事情相当麻利,有主见,看来在会议上照着稿子念报告背后有隐情,呆会儿说不定能听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蒋守信接下来告诉车尧天的事情远远超出了车尧天的猜测。

    蒋守信一口气灌下一杯啤酒,抹了一下嘴,盯着车尧天神秘地说:在我们这里有一个关于九曲巷的传说,车助理没有听说过吧?这里的小孩从小就被大人告诫天黑之后不能进入九曲巷。要是如果哪家的小孩哭闹不听话,大人只要一说把他扔到九曲巷去小孩马上就不哭了。

    车尧天立即明白蒋守信的意思,九曲巷闹鬼!他反问蒋守信:你相信吗?

    蒋守信哈哈笑了说;信!小时候相信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因为好奇曾经在白天的时候跑到九曲巷去,可是在巷口站了一下午没敢进去,天一黑立即就吓得跑回家去了。哈哈哈。

    车尧天也笑了:那现在进去过了吗?

    蒋守信脸色变得严肃:进去过很多次。不过晚上只进去过一次。

    车尧天开玩笑似地问: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蒋守信没有直接回答车尧天的问题,他把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端起来去碰车尧天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酒杯说:车助理要是瞧得起我蒋守信,这杯酒我们一起干了。

    两人干了啤酒,蒋守信说:上个月,也就是我们动手拆除九曲巷外围的房子那段时间,有天晚上几个工人喝了点酒,打赌谁敢去拆掉九曲巷的一块砖头,一百块钱就归谁。一个工人仗着酒劲真的开了一台挖掘机到九曲巷,在北边的墙上掘塌了一个口子,那一百块钱归了他。可是那天半夜那个工人就口吐白沫不行了WWW.soudu.org。更奇怪的事情是在第二天一早被发现的,明明晚上被掘了一个口子的九曲巷北墙居然完好无wWw.损,而且从外观看一点也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车尧天惊愕地问:这些事情报告里怎么没有提到过?

    蒋守信叹口气:钟总怎么可能把这些写进报告里呢?况且他是多年的老党员,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就是我现在说了,车助理大概也不会相信真的有鬼吧?

    车尧天不相信鬼这一说,但是那完好无损的墙怎么解释呢?他回想今天自己亲眼见到的九曲巷,那个建筑的墙体上的的确确没有一点受过损伤的痕迹。

    车尧天决定暂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等到明天去工地的时候再细细察看。现在他想了解蒋守信对钟庆良的看法。

    车尧天给蒋守信空了的酒杯倒满酒,敬了蒋守信一杯。然后问:公司整个项目现在就这样卡在这里,蒋经理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蒋守信长叹一声说: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车尧天感觉蒋守信似乎话里有话,紧追着他的话说:蒋经理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跟我说。这次董事长让我来的目的就是协助大家解决问题。

    蒋守信两手一握拳说:要我说就一个办法强拆!

    车尧天一惊:强拆?那样不怕闹出人命吗?

    蒋守信一脸不屑地说:出人命?你指的是杨五妹老太太吗?车助理是听钟总说的吧。哈哈,那个老太太活了八十多岁,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事情要不了她的命。

    车尧天更加惊奇,追问:这话怎么说?

    不巧这个时候蒋守信腰间的手机响了,他拿了手机一看号码,刚才那个豪气的男人立即变得唯唯诺诺起来。电话是蒋守信老婆打来的,从他接电话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怕老婆的人。

    原本走到窗前接电话的蒋守信突然拿着电话走到车尧天面前,不好意思地说:车助理,你能不能给我做个证明?我老婆就是不相信我跟你在一起。

    蒋守信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而红,还是因为觉得要车尧天替他做证明而涨红。

    车尧天态度很亲切又很诚恳地在电话里对蒋妻做了保证。从电话里的声音感觉蒋妻并不是一个跋扈的恶妻,到象是一位十分温柔的女人。

    蒋守信接过车尧天递过来的电话不好意思地说了谢谢,然后起身告辞。

    虽然车尧天不甘心谈话刚进入关键时刻不得不终止,他还是开玩笑地跟蒋守信说:万一回去之后你太太要你做床头跪,我可以帮你做担保。

    蒋守信嘿嘿地笑着离开了车尧天的房间。

    车尧天洗了澡上床之后,回想了一遍蒋守信的话,直觉告诉他蒋守信对钟庆良的做法有看法,但是至于他是不是匿名告钟庆良的人,现在还无法确定。他有一种预感,九曲巷钉子户事件并不会象他当初想的那样简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