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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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将白起原话带到,把吕盈托付给蒋钦等人,又言貂蝉之事,是以白起此时已经起身前往德州,攀谈一番告辞关羽等人,方才离去。关羽思量一番,便起身直奔相府而去。

    这边关羽刚出府邸,那边探子便回报曹操,言有一七询老翁,朝时入府,至午后方才离府而去。另又言老翁走后,关羽直奔相府而来。曹操屏退探子,吩咐守门的高侍卫,在相府门前高挂回避牌,关羽若问便言偶感风寒……。高侍卫领命而去,刚刚挂上牌子,便街边尽头,关羽青袍布衣,骑着赤兔马向相府而来。

    关羽“吁……”了一声,拽紧马缰,拍了拍马颈。赤兔马晃了晃头,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关羽滚鞍下马,来到门前,正瞧见侍卫统领高侍卫从院中走来。“高侍卫!”关羽抱拳道。“侯爷!”高侍卫笑了笑。最近几日,隔三差五关羽便能来上一次,询问曹操回没回来,何时回来……

    “丞相可曾回府?”高侍卫笑了笑,指了指大门外门梁上挂着的回避牌。“丞相今日刚刚回府,……偶染风寒,谢绝见客!侯爷请回吧!”高侍卫做了请的手势,便转进相府内,不见了踪影。

    关羽站在门前愣了半晌,方才怏怏而回。蒋钦见关羽回府,方才上前问道;“二将军,如何?可曾从曹操那讨得过关文书?”关羽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只是一屁股坐在身前的椅子。环视了一圈偌大的侯府大堂。富丽堂皇!关羽的侯府只能用富丽堂皇四字来形容!

    “公奕。”关羽瞧了半晌,缓缓说道。“丞相赏赐金银珠宝等物,尽皆压上封条,不可妄取一物!”

    蒋钦知道关羽此时是下定心思要走了。点了点头。“二将军,是否吩咐下人收拾车马行装?”

    “嗯……”“叫李虎告之旧日人役收拾行装,马棚里多加草料,叫马匹饱食一顿,明日便动身离去!”蒋钦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关羽坐在椅上,抓起身旁的春秋,渐渐的看的入了神。直到晚饭之时方才放下手中竹简,起身去吃食。关羽吃饭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所想之事乃是通关文书,没有曹操亲笔文书,过关……不易啊……

    关羽放下手中碗筷,吩咐下人迁来坐骑。曹操帐下武将,只有一人与关羽私交甚厚,此人便是张辽。张辽年少之时便随吕布辅佐董卓,虎牢关时二人便有一面之缘。后吕布势穷来投刘备,关羽、张辽二人也是无事之时切磋武艺。英雄惜英雄……曹操招降关羽之时,关羽约法三章,也是张辽打的包票。此时关羽脑子便想起张辽拍着胸脯说道;“丞相已允云长所言三事。但知皇叔下落,云长离去,丞相自无不允!”关羽一路想着,转瞬便至张辽府邸门外。“通禀一声,便言关云长前来,欲见张文远将军!”关羽翻身下马,牵着赤兔马便欲向张辽府邸内走去。

    “侯爷留步!”张辽府门吏小校伸手横在门前,双眼直视面前红脸的关公。“我家将军近日偶染病疾,不便见客,侯爷请回!”小校说话之时双眼始终直视关羽,生怕关羽向府内硬闯似的。关羽斜着弊了一校,心想;“此定是丞相不容我离去北上寻兄。我去志已决,岂可留之!”关羽想罢,怒哼一声。恼怒曹操、张辽二人乃是言而无信之人。

    关羽回府之时,府内旧日仆役早已收拾好行装,干粮等物。马匹车仗皆已备全,只待明日一早离去。关羽见行李、车马等物都已备好,立时修书一封,交予相府仆役,言明明日一早将此书信送与相府。

    ………………………………

    次日一早,天色微亮,许昌城内家家户户正闭门熟睡之时,汉寿亭侯府却已是府门大开。关羽提冷艳锯在前,许褚睁着朦胧的睡眼与头裹蓝巾布的蒋钦在后。三人身后两架马车,一架由关羽亲卫李虎驱赶,车上乘坐之内乃是甘夫人与糜贞、公孙敏三女。另一架则是一干旧日人役所乘。关羽、蒋钦、许褚三人于前引路直奔许昌城北门而去。

    天色尚早,一众守城门吏打着哈欠,站在道路两旁闲聊。只见远处缓缓行来两架马车,马车两旁三人乘马而来。一人红脸美髯,身穿连环锁子甲,外罩鹦哥儿绿绣袍。另一人一脸木讷之色,眼色朦胧,虎背熊腰,国字四方脸,手提斩马长刀,跟着那红脸汉子之后。马车那边一将,天蓝色头巾裹头,身穿青铜甲,手持七尺长刀,剑眉短须,时不时的跟着车马内乘坐的人聊着什么,一脸笑意。

    “侯爷!”关羽未到北城门前之时,门吏便认出来者正是关羽,离老远便喊了一声。

    “开城门!”关羽马到门吏身前之时,大声喝道。门吏见关羽身后一队车仗便疑关羽欲离城而去。此时一听便知关羽果真是此意。丞相曹操曾有令,不可放关羽出城。

    “……侯爷。时辰未到,城门不得开启……”门吏随意找了个理由,打算推搪一下,再遣人去相府通知丞相。身旁的蒋钦闻言,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时辰到矣!城门打开!”

    门吏一脸苦笑抬头瞧了眼天色,骂了句娘。“侯爷,……可有丞相文书?丞相昨日下旨,没有文书者,不得随意出城?”门吏见一‘计’不行,再施一‘计’打算拖点时间是点时间。趁此功夫一个劲向身旁的跟班们使眼色。

    关羽怒哼一声,横刀催马上前,逼视门吏,喝道;“没有文书便不可出城?嗯?开门!!”关羽陡然爆喝一声,吓的门吏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不能一帮‘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侯爷既无文书,那就怪卑职失礼了!丞相有令无文书者,不得出城!”门吏说罢便按住腰间佩剑,直视关羽。

    关羽闻言,双目瞬间圆睁。那门吏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言关羽的一双丹凤眼平日里总是半睁半合,但是一旦动了杀机之时,那平日半睁的双眼,便会立时睁圆。门吏暗自咽了一口唾沫。门吏咽唾沫之时,便感觉刺骨的寒风陡然袭来,冷艳锯离门吏的项上人头近在咫尺。“汝自比那颜良、文丑如何?颜良、文丑亦非吾之敌手,汝今日自问能阻吾离去否?”关羽言罢,缓缓合上双眼,保持微迷之势,扫了门吏身后的一群跟班。

    “嘎……呀呀……”城门开合之声。关羽闻声,向前看去,只见许昌城北门正中被缓缓推开。关羽怒哼一声,收回冷艳锯。“出城!”此言一出,身后两架马车,缓缓向城外驶去。“公奕、仲康,汝二人护送车仗先行,吾留之断后,但有追赶着,吾自挡之。切勿惊动嫂夫人!!”蒋钦嗯了一声,与许褚并肩齐驱追赶车仗。关羽横刀立马,侍立城下,来回扫视眼前数人,直至车仗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中,关羽方才拨马掉头去追赶车仗。

    …………………………

    却说这关羽所写之书信约莫一炷香时间方才送至相府。只这一盏茶的时辰关羽驱车便行了数里路程。曹操手捧关羽所留书信,愣在当场。旋即反应过来,惊道;“云长去矣!”话音方落,便见相府侍卫高统领,冲进堂内抱拳作揖道;“丞相!关羽夺门而去!车马行仗共二十余人,皆望北行!”高统领说罢,侍立一旁,只待曹操言语,便引兵去追。

    此言一出,相府内大堂之内,文臣武将尽皆低声细语。“报!”曹操安插在关羽侯府的探子,疾步而进。“关羽尽封所赐金银等物。美女十人,另居内室。其汉寿亭侯印悬于堂上。丞相所拨人役,皆不带去,只带原跟从人,及随身行李,出北门去了!”探子话音方落,便见一老将挤出人群,抱拳喝道;“蔡阳愿引铁骑三千,去生擒关羽匹夫,献与丞相!”蔡阳年过五询,人虽老,却不服老!蔡阳双臂能开五石之弓,善使一禀长刀,随曹操征战四方,大大小小亦有三十余战,乃是一员猛将。

    曹操闻言,看了眼身前老将蔡阳。“不忘故主之恩惠,来去明白,乃真丈夫也。汝等皆当效仿之!”遂叱退蔡阳,不令去赶。

    “丞相待关羽甚厚,今关羽不辞而去,乱言片楮,冒渎钧威,其罪大矣。若纵之北上寻兄,归袁绍所有……袁绍为虎,关羽为翼,二者合一,乃猛虎添翼也。不若追而杀了,绝此后患。”程昱缓缓说道。“丞相,晚则悔矣!当早决之!”

    “吾昔已许之,但知刘备下落,云长离去,吾自无不允!此云长寻兄离去,吾遣兵去追,乃失信也!如此与反复无常小人何异?”曹操说罢叹了口气,谓阶下张辽道;“云长封金挂印,财贿不以动其心,爵禄不以移其志,云长此人吾深敬之。想他去此不远,我一发结识他做个人情。汝可先去请住他,待我与他送行,更以路费征袍赠之,使为后日记念。”

    却说关羽所乘之骑乃是赤兔宝马,曾有人赞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可见此马之良!赤兔马原为吕布坐骑,当年董卓赠马吕布之时,赤兔马尚为幼驹,此时一晃数年已过,赤兔宝马正值壮年,日行千里只是不在话下,便是蒋钦、许褚二人胯下坐骑,亦是难及赤兔分毫!管辂所著驹谱中,亦是将赤兔排在第一位。按理来说,关羽乘赤兔马,日行千里,本是追之不上。但皆因马车行速缓慢,关羽、蒋钦、许褚三人不敢纵马狂奔,是以才策马缓行。…………怎一慢字了得!~

    “云长慢走!”张辽纵马狂奔,手执马鞭,边抽胯下战马,边招手高声唤道。关羽在前,引着车仗刚刚上桥,便闻身后呼唤之声。“二叔?出了何事?”马车内,甘夫人探头出来,看着马车旁的关羽问道。“无事!嫂夫人与车仗先行!羽去去便会!”关羽说罢,勒住胯下良驹,调转马头,侍立桥头之上。蒋钦、许褚二人早见后方一骑来追,待那骑离得近了,方才看清来人,正是张文远!“李虎!汝引车仗先行!我等随后便至!”蒋钦说罢,与许褚同时调转马头,按住兵刃,直视远处张辽。“吁!”张辽勒住胯下坐骑,原地兜了一圈,立马于桥下,看着对面一脸警惕之色的三人。

    关羽向张辽身后瞧了瞧,见只张辽一人前来,乃放松警惕。“文远不辞劳苦,纵马来此,是为何意?莫非丞相心生悔意,不欲让我离去?特遣文远来追我乎?”

    “非也!乃是丞相知云长即将离去,怕日后再无相见之日、丞相感云长往日之功勋伟绩,欲来相送,特先遣辽先行,留住云长台驾,别无他意。”“如此最好!”蒋钦于旁嘀咕了一句。

    关羽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张辽敷衍自己,拖延时间。冷艳锯横在马前,喝道;“关某去意已决!便是丞相引兵亲来,吾亦愿决一死战!”言未闭,便见远处沙土飞扬,“嗒嗒”之声,不绝于耳。马蹄声越来响,越来越近,关羽、蒋钦、许褚三人按住身前利刃,双目紧盯远处奔来的十数骑。

    曹操老远便见远处桥上侍立四人,桥正中处,关羽手持冷艳锯横在身前,便知关羽新存戒意。遂急令众将策马缓行。“云长何故不辞而别!”曹操引众将行至张辽身旁之时,开口问道。其余众将一字排开,侍立桥头之上,看着对面关羽。

    关羽见与曹操同来众将除了典韦肩抗双铁鞭之外,尽皆空手而来,方才安心。关羽于马上欠了欠身,算是施礼。“丞相可还记得当年约法三章否?但知兄长下落,云长离去,自无不允!”关羽言罢,看了眼点了点头曹操,知道曹操还记得此事。关羽接着说道;“关某南下汝南平匪之时,偶然知得兄长下落。既知兄长人在河北,关某有心告辞丞相,北上寻兄。然关某累次登府造访,皆不得参见,故修书一封差人投与丞相府中。关某封金挂印,纳还丞相。望丞相勿忘昔日之言。”顿了顿接着道;“但知兄长下落,云长离去,自无不允!”关羽重复了一遍,而后直视桥头处,眯着双眼,点着头的曹操。

    “人无信而不立!吾乃丞相,何曾戏言?”曹操说罢,看了身旁从将一眼。从将会意,滚鞍下马,手捧托盘,盘内装有十数锭黄金。“恐云长北上途中无银可用,吾特备路资送以云长!”曹操说罢,从将已捧着装有黄金的托盘,来至关羽马前。“关将军!”

    关羽低头瞧了一眼。“累受丞相恩赐,关某囊中尚有余资。”“此些钱银不及云长功绩之皮毛!云长何必推辞!便当此物乃酬云长之功绩矣!”

    “微薄之功,何足挂齿!”

    曹操听罢,大笑叹道;“云长乃天下之义士也!恨吾福薄……”叹罢,转头从另一从将点了点头。从将会意,手捧托盘向关羽马前走去。盘内装有鹦哥儿绿锦袍一件。“丞相抬爱,关某愧不敢当!”关羽正说间,从将已经手捧托盘走至关羽马前。“云长既不受此钱银,……也罢!此有锦袍一件,赠与云长,略表寸心,请云长收下。”

    “谢丞相赐袍!”关羽在马欠了欠身,便用刀尖挑起锦袍,抬与马背之上。看了身旁蒋钦、许褚一眼,便调转马头下桥向北而去。

    “匹夫无礼太甚!丞相何不擒之!”一向易怒的曹操族弟曹洪,怒视远去的关羽、蒋钦、许褚三人喝道。“吾十数骑!彼只三人,安有不疑之心?吾以信治天下,安有食言之理?早已言明放其归去,怎么食言?……吾言既出,不可追之”曹操言罢,又谓众将道;“随吾回城!”

    关羽下桥之后,北行寻车仗。直至午后亦未寻得。三人至山下之时关羽、蒋钦、许褚三人约定分头去寻。

    却说这山上有一伙匪寇,乃是黄巾余匪,山上头领乃是杜远、廖化二人。杜远乃是管亥从将,后因献城有功,封了不大不小的将军,但因杜远贼性难改,贪墨受贿,目中无人,在洛阳城内仗着自己献城有功,横行无忌。曹操初时也并未在意,总不滥杀有功之人吧?后来这杜远越发的任意妄为,曹操遂遣族弟曹洪任洛阳守将。曹洪生来脾气暴躁,敢在皇宫之内提剑横行,斩杀执金吾,杀一杜远又有何不敢?曹操不好意识下手,曹洪可不管这套!管你什么献城有功不有功的?曹洪到任之时,杜远倒也是老实几天,曹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这贼性难改,没过几天,杜远便又强抢良家妇女,贪墨受贿,等事件件都做。闻知此事的曹洪手提马鞭径直步行奔杜远府邸而去,见到杜远便是好一顿鞭打。被打当日杜远便连夜收拾家中金银珠宝,辞官不干了,领着一群旧日跟随的黄巾余匪躲到这山林之中当起了山大王。在说这廖化,廖化本是芒砀山一带有名的匪寇,手下山匪约莫千余人,皆因与甘宁、周泰、蒋钦三人的水贼火拼一次,拼的元气大伤,后来又被派兵围剿,无奈之下带着百余匪寇逃到这山中来。杜远、廖化二人,每人手下都有那么百余号匪寇,是以二人平起平坐,再加上二人原本皆为黄巾旧部,倒也处的不算太僵。

    “头领!”一山匪抱拳单膝跪在廖化身前喝道;“山下有三人,绕着山来回巡视!小的以为必是官兵!头领怎么办?”

    “那三人张得什模样?说来听听?”廖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背上。“一红脸汉子,那胡子有这么长!”山匪用手比划着。“骑一匹宝马!还有一白脸汉子,头上裹着蓝色头巾,还有一彪型大汉,瞅着面熟!像……像……像那个谁来着?我想想!”

    “想谁?”廖化打着哈欠,问道。“你他妈的快点说!”

    “奥!我想起来了,像许褚!就那个芒砀山许家村的许二,许褚!就那个牵着牛走的那个!”

    “许褚?那小子不是投军去了吗?”廖化嘀咕了一句。“杜远呢?”

    “杜远刚抢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嘿嘿……”山匪嘿嘿笑了一阵,砸吧砸吧嘴,一个阵的笑。“啧啧!那皮肤……啧啧!真白!”山匪意淫了一下,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搞不好,杜头领玩腻了,能赏给我玩几天……啧啧!”山匪越想越想笑,恫憬般看着窗外一个劲傻笑。

    “哦?美娇娘?走,去瞧瞧!”廖化站起身来直奔杜远所住的房子而去。“你不要过来!我便死,也不从!”甘夫人的吼声从房内传了出来。廖化正敲走到门外,听到房内传来的吼声。“好刚烈的女子!有意识!杜远!”廖化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半晌,杜远推开门,头发有点散乱,手臂上的嫩肉都被抓的破了皮。“呦!这不廖大头领吗!今个儿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杜远一手按住门框,将廖化横在门外。

    “听说你抢了三个美娇娘上山!这不是来看看吗。”廖化咧嘴一笑,推开杜远便向房内走去。那杜远哪有廖化力大?一下便被廖化推得倒退数步。“我跟你说廖化,一个,就一个,多一个都不行!”廖化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走到房内,正瞧见抱成一团的三女。“呦,还别说,真是美人!”廖化心中嘿嘿笑道。边笑着边向三女走去。

    “你别过……过来!你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甘夫人蓬头散发,瞪着双眼,高声喝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喝!脾气到是不小!臭娘们!”杜远在后面怒骂一声,便冲了过来。手臂上嫩肉的抓痕便是甘夫人抓伤的。“啪!”一声翠响,甘夫人脸上立时印出一个红红的手印来。“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找打!”杜远一把抓起捂着脸颊的甘夫人,便要去扒衣服。

    “呃……”甘夫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妈的,咬舌自尽!”杜远说着又是一把扇了过去,廖化趁此时,横手一挡。

    “你……你们别过来!”公孙敏此时也不知从哪摸了一禀匕首。挡在甘夫人与糜贞身前,喊道;“我家三位将军就在山下,识相的赶……赶快我们下山!”

    “你家三位将军?啊呸!就是他妈的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杜远爆喝了一句,吓得公孙敏手中匕首差点落地。“小丫头,把刀子放下!”

    “你家将军何人?”廖化可不是杜远那种愣头青,不先踩踩盘子,就想动人家家眷,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长吗!

    “说……说出来怕吓……吓死你。”公孙敏双手发抖,手中的刀子来回不停的晃悠着。“哦?”廖化摸了摸脸上那条想蚯蚓般的伤疤笑了笑。

    “我家……我家将军便是斩,斩,斩颜良,诛,诛,诛文丑的汉寿亭侯,侯关羽。识,识相的就赶快把我们放,放了……”

    “关羽?关羽又能如何?还不是贪生怕死,投降曹操了!”杜远哼了一声。廖化现在可不管杜远怎么想,反正他廖化是不想得罪这么个杀人如砍瓜切菜般容易的虎将。“杜远,派人把她们送下山!”廖化看着杜远,面无表情的说道。

    “凭什么?你算老几?老子都她妈快两个月没碰过女人了,现在送上门来了,说放就放?就因为一个关羽?”杜远冲着廖化大声吼道;“关羽又能怎地?他一人一骑,我们山上三百多个兄弟还怕他一人?”

    廖化不理杜远,招呼三女一声。“跟我下山。”便欲想房外走去。杜远拦在廖化身前,怒吼道;“我告诉你廖化,这三个娘们,今天一个也别想带下山!”廖化哼了一声,推开杜远,便要去看门。杜远见廖化是铁了心要‘讨好’关羽,将三女带下山。杜远猛得从身后搂着廖化,将廖化按在地上,去掐廖化咽喉。廖化触不及防之下,被杜远偷袭得手。房内三女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又吓得抱作一团。廖化被杜远掐住咽喉,涨红了一张黑脸。脸上的刀疤犹如活了的蚯蚓般似来回蠕动。廖化双手抓住杜远双腕,用力向外掰开,杜远没有廖化力大,被廖化铁钳似的大手握得“嘎嘎”之响。杜远咧着嘴,忍住喊疼,双手同时用力,向下压去。趁此时廖化右腿一蜷,膝盖向上一顶,正顶在杜远下阴处。……好一招断子绝孙腿!杜远狼嚎一声,双手同时一软,廖化趁此时双腿向一蹬,竟将杜远蹬得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跌了下来,蜷缩在墙角,双手捂着命根处……

    廖化红着脸低头咳嗽几声,正见匕首一把。廖化弯腰拾起匕首,直奔杜远而去。杜远见廖化手持匕首冲了过来,强忍着下身传来的痛意,弯着腰紧闭着双腿站了起来。廖化此时动了杀机,当真是刀刀见血,刀刀要命。杜远自知敌不过廖化,欲夺门而出,跑去叫人。廖化飞起一脚,飞踹杜远,将杜远踹了狗抢屎,倒在门前,血流满面。“你不人,便休怪我不义!”匕首向下一插,正插在杜远脖颈处……

    ………………………………

    蒋钦正在山下策马转悠时,便见山上一马飞奔而下。待那骑离得近了时,蒋钦忍不住喝道;“贼子,还我主母!”蒋钦喝罢,提刀催马直奔廖化而去。廖化见蒋钦催马舞刀冲了过来,急忙勒住胯下坐骑“吁!”了一声。“且慢!来着莫非斩颜良,诛文丑的关云长乎?”

    蒋钦闻言,急忙勒住胯下战马。“汝是何人?”

    廖化以为此人便是关羽,急忙下马抱拳道;“某乃襄阳廖化,廖元俭。久闻将军性命,今幸得一见,某虽……”

    “汝便是廖化?”蒋钦刀指廖化问道。

    “正是!将军怎……”廖化言未闭,便蒋钦怒叱道;“好你个廖化!你可知我是谁?”

    “你不是关将军?汝是何人?”廖化见蒋钦满面杀气,下意思的退至马旁,按住马颈上所挂的铜长刀。“汝可知白逸道?”

    “白逸道?”廖化脑中立刻想起一句话来;某出身名门正派,连张梁那种山野村夫都不识得,又岂识得你这村夫门前这只会狂吠的疯狗。“白逸道!”

    “当年许家村一战,我沔阳水寇共四十九人,死于你手!今日我便汝之项上人头,来祭奠我死去兄弟!”追随蒋钦、周泰二人多年的百余名水寇,许家村一战,竟有四十九人死于廖化那伙匪寇之手!蒋钦当时听闻此事当真是恼怒无比,誓言,遇到廖化之时,定要拿廖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死去兄弟的亡灵!今天真是冤家路窄,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你廖化!“拿命来!”蒋钦面目狰狞,爆喝一声,直惊得山中鸟雀群飞而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