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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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辂当先而行,老大的不爽,一行数人紧随其后,出了以木为阵的树林,管辂本欲送众人出阵之后,去而复返,找于吉那便宜师叔诓点东西。谁曾想只这一时功夫,原本出阵的道中竟然又横下一阵,认他管辂如何能耐,却也不知这横在生门正中的阵法。

    却说管辂一走,白起也并未出言挽留,毕竟二人虽同侍一师,但是那交情去薄的可怜!蔡文姬因怕再遇蛮兵,只好委曲求全,跟着白起。突厥、乌桓、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头的蛮族……河北地头,水混的很呐!

    张合被待将甄宓接回信都,但这纪灵死活不肯放人!要知道,他纪灵虽勇,但毕竟在人家河北袁家地头上,随便弄出来个千百兵甲,就能把纪灵给活剐了。自从纪灵知道甄宓的来头,纪灵更是打死不放人,甄家乃是中原四大富之一,与徐州糜家齐名,徐州乃是糜家根基,徐州落入曹操之手,糜竺非但不降,反而举家迁途荆州,此时隐隐有落于甄家之后,袁绍靠甄家财力,甄家靠袁绍名望,如此甄家此时财力才能凌驾于糜、卫、顾三家之上!可以说甄家与袁绍同坐一条船上!一路上有甄宓这么个人质,还愁渡不了黄河?“量他袁谭如何张狂…………,我有甄宓在手,他袁谭还不得乖乖放我过河?!!!”纪灵心中打定主意,死活就是不放。

    单打独斗张合还未怕过何人,但是这纪灵有人质在手,张合心中也得掂量掂量!“狗急了还跳墙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是真把这纪灵逼急了,指不定纪灵愣要拼个鱼死网破,到时自己丢官是小,………………”张合心中暗想,时不时瞧上走在最前面的白起一眼。张合没事的时候总是试探一下白起,到底是站在自己与纪灵哪一边?若是站在纪灵一边,二人连起手来,自己铁定不是对手!若是站在自己这边?也不行!要知道纪灵可是有人质在手的!

    要说这纪灵也够缺德,在客栈落脚之时,趁着张合不备,也不知在哪里弄来的药,指使方化给张合下药。张合整天惦记着怎么救小羊出虎口,方化一孩子自然不曾提防,两杯酒下肚,张合便按住酒碗,意思就是不喝了,准备回房睡上一觉!谁曾想,一会的功夫张合就面红耳赤的冲了出来,双眼直欲冒火,嘴角微微扯动,看了一脸正经的纪灵一眼,怒哼了一声,冲出客栈。纪灵一见时机已到,强忍着笑意,好说歹说才把白起等人诓出城去。“一夜功夫,足够甩掉张合了!”纪灵想罢嘿嘿直乐,原本打算买些蒙汗药之类的,可惜没有,让方化那小子跑了两遍才弄那么点春药,委屈张合了!

    甩掉张合,纪灵以无马行程缓慢为由,让白起买四匹马,赶了几天路程,张合没追上来。“料想,这张合回到客栈中,未见我等,只有一蛮子!定是拂袖而归,找袁绍请罪去了!哈,哈哈!”纪灵冲着身旁的白起讲道。

    “民为国之根基,粮乃民之根本!国无民不可,无民则无兵,无兵则无国!国中有兵方为国,国中有民方成国!国无防而不立,有兵方有防,无兵国不立!”方化坐在白起身前,嘴中碎碎叨叨的念个不停。“兵可傲不可骄!将可骄不可傲!兵者诡道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军以心为主,士以将为傲!兵以帅为重!军无心则必败,士不敬将则必败!帅无能则兵必败!…………”

    白起边听边点着头,心下暗呼;“后继有人矣!培养方化个十几年,没准又多出关平之流,与关羽那般,来上阵父子兵!”正想间,突然心中一阵绞痛,头脑一片空白,竟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一行五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要不是多了两个女眷,也不至于走了这么多天才到邯郸城。要不是多了纪灵,也不用竟挑小路走!过邯郸再走个几十里地,便有河横着途中,乃是黄河的一条分支,河流到是不宽,也就黄河五分之一那么宽吧,但是马不能渡,也就只好改走陆路为水路,从魏郡绕黎阳转走朝歌!要说这朝歌,千百年过去了,原本的商汤都城,何等繁华,何等壮丽?此时也不过一小小城池而已!照比一州都郡岂是差之毫厘?

    买了几匹马继续赶路,从朝歌向西南而走,就算张合引兵赶来此时也奈何不了纪灵了!河内!河内此时真可以说是异常混乱,就跟世界上有名的金三角一样!河内夹杂在西凉马腾,河北袁绍,与曹操三家之间。三家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此时袁绍对黄河以南的曹操虎视眈眈,数万大军囤积黄河以北,开战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张合引兵来追,很肯能因为张合这一路兵马,两家就此兵戎相见!

    怎么说呢?就像《神算》这部电影,可能是这名,年头太久了,记不清了!《神算》当中其中就有一部戏,黑帮谈判,只因为黎明口中嚼着的泡泡糖“砰”的一声,吹响了,霎时间,枪声不绝于耳,两帮人壮烈牺牲!

    而张合此时就像是电影中的黎明,张合若是引兵来追,难不保只因为张合一人,而弄的北方风云再起!

    其实走河内这条确实是安全无比,再加上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但是走河内这里乘船南下便至虎牢关,距离纪灵口中的寿春城,那可是远得不能再远了!纪灵本意以甄宓为质,走白马此路,一直南下就到寿春,而此时走河内,人质派不上用场不说,还得多走数百里地才能到寿春!

    “晚上住哪?城里客栈都住满了!”方化揉着眼睛问道。“没地方,就住妓院!”纪灵一听,立时双眼猛张。与白起相处几日,这人的性格至今都没摸透,若是今天他对你好,明天指不定就这么样了!“嗯……时冷,时热!时犹豫寡欢,时热情无比!时胸怀坦荡,时阴险无比!这人性格一天三变,就像不是一个人一般!”

    白起扬言两女不换男装就没地方住,河内太阳鱼龙混杂,地痞无赖多不胜数之类云云……。甄宓与蔡文姬两女无奈之下被白起逼着换了男装,进了妓院,老鸨一脸殷勤之色挤了过来。“哎呦!几位爷外地来的吧!”老鸨说着便总往甄宓与蔡文姬二女身边挤,意图揩点油。谁叫人家做女人美,装男人俊的?!两女一脸厌恶的瞧了眼老鸨,使劲往一旁推,生怕老鸨挂在自己身上一般。“呦,二位公子人都来了,还装什么纯啊?”说着暗中在两女手上一人掐了一把。还好这纪灵及时出来解围,老鸨子才一脸不情愿的离开。

    四人在二楼要了间房,哄走前来作陪的窑姐和老鸨。老鸨临走时还一脸错愕。“四个男人要一间房?还不叫姑娘,难道是?”

    方化连日奔波,早就苦不堪言,占住软榻,蒙头便睡。两男两女围着方桌,大眼瞪小眼。白起第一个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脱掉上衣赤裸着上身,唤来老鸨,弄了两桶热水,准备梳洗。屋内两女一阵惊呼,紧闭双目,撇过头去。毕竟这甄宓可是没瞧见过男人在自己面前梳洗。而蔡文姬除了卫仲道那死鬼之外,守身如玉哪里又见过他人在她面前袒胸露背?

    甄宓一十七妙龄女子,情窦初开,不同男女之事,只是张得比较成熟,貌似二十岁的花季少女。两只小手挡住眼睛,又觉得好奇,忍住张开手指,露开一道缝隙,张着大眼睛四下打量背过身去,洗着脸的白起。“呃?他后背上怎么张花了?”甄宓看着白起后背上的纹身满头的问号。

    纪灵一大老爷们,当然不怕看白起梳洗。“呦!这什么东西?”纪灵凑过摸了摸白起后背,仔细一瞧。“这他娘的不是关羽吗?你背上怎么有……”

    “你再摸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把你那双咸猪手剁了喂狗?!”纪灵哪里知道,白起现在就靠这背后的纹身回忆自己以前的日子呢!来‘这里’这么多年不想家那是假的!谁人离家数年不想家?无聊的时候照着铜镜看着自己后背上的纹身。当年是多么的热血!而当年为何纹关公呢?应该是一种信仰吧!众所周知,关云长义薄云天,千里走单骑只为寻义兄,那时自己整天在外面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瞎混胡混,隐隐将关公视为偶像!混黑道的都信关公,呃,白道的也拜关公,也许可能也是随潮流吧!

    “哼!”纪灵怒哼,老实的收回自己的咸猪手。到不是他纪灵怕了白起,毕竟两人现在同坐一船,同进退!此时伤了和气,对大家都不好!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就再摸一下试试!”白起阴柔的说道,丝毫不带一丝感情。纪灵闻声,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伸出去碰,立时脑子画面连闪。下意识的收住手势,停在半空中。心下略一思复。“我纪灵还怕了你不成?!”当下手臂前伸,眼见便要碰到之时,白起的长戟也不知道从哪里抽了出来,“哐”得一声,砸在纪灵身旁木桌上。要不是纪灵收手迅速,恐怕现在早就人手分家了!

    ……………………

    同一时间,寿春太守,(名义上是寿春太守,其实整个扬州的郡守)袁术修书求援朝廷,请朝廷拨兵平乱云云……。曹操有袁术亲笔书信在手,引兵至扬州一地无人敢阻,旬日便至寿春。而后修书一封,上表朝廷,与袁术加官进爵将其调离寿春,实则是明升暗降,有名而权,至此扬州一地尽归曹操所有。

    袁术回京途中,一路悲愤,茶饭不思,一连数日未曾进食,身体枯瘦,双眼浑浊,面色蜡黄!从扬州寿春至武平焦郡,一路之上受尽白眼,住驿站,吃粗食,试想袁术此人一生富贵,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义愤填膺之际呕血三升,至次日午时方才悠悠醒转。血乃人之元气,袁术数日滴水未沾,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血吐三升,可以说是整个身子已经黄土的人了。

    袁术醒来之时,面色略有好转,不似先前那般蜡黄,精神也不是先前那般萎靡。随行家将皆知此乃是回光返照,无可救矣!袁术精神略有好转,忍不住肚中空虚,奈何多日未曾今日,当清水熬粥缓缓食之,袁术富贵半生,只一清水白粥,哪里又能入得了袁术贵口?袁术见了清水白粥,胃口立时减掉大半,偶然想起蜂蜜之物,便唤人去向武平太守讨些来。这家将一去就是半天,回来之时两手空空,蜂蜜显然是没有讨到。袁术见此,询问家将,问清来由。谁曾想原本还好端端的袁术,竟然瞬间面色潮红,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噗!”一口鲜血喷出,驿站墙面之上,被袁术喷的到处都是鲜血,家将心中大骇,立时去唤医师,哪知家将出去只这一时功夫,袁术就倒毙而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