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云缠绕她头发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有些不悦地说:“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
紫夏摇摇头,比划说:慕云山庄是庄主的,庄主可随意来,也可随意走。
沈慕云眉头一皱,说:“你是在赶我走!”
紫夏清澈的眸子迎向她,比划说:紫夏不敢,如果庄主慈悲,大可让紫夏走。
沈慕云抚摸过她脸庞的手收了回来,看他,说:“你想走?”
是的,她想走,她非常迫切的想离开这个慕云山庄,那种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日子比在相府受折磨的日子还要痛苦。
看出她眼眸中的意思,沈慕云提醒她说:“我是不是没告诉你,相府的人现在对你是恨之入骨,我能将你从王岩庭手中救出,他们自然也能从我手中将你夺走,但夺走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命。”
紫夏比划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太累了,他不出现的时候还好,他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痛苦的不只是心,还有魂。
沈慕云眼里有了愤怒,她总是能轻易地惹怒他,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说:“我说过,我最讨厌轻生的人,你不想见你爹娘了吗?你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紫夏无路可退,他下手太重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仍要激怒他般比划说:你一直在骗着我,我的爹娘已经死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们的。
沈慕云看到她逐渐苍白的脸色,松了手,说:“谁告诉你他们已经死了?”
她顺着门边慢慢蹲下,一手捂住被掐疼的脖子,一手还死搂着衣服,双眸恨恨地等着他,片刻,她喘过气来,比划说:如果他们活着,这二十天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
沈慕云也看她,看她那双无惧的眼睛,她真的豁出去了,是吗?这样的紫夏又让他有了好感,他突然笑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神,我告诉你,什么时候能让你们父女相认,那要看我的心情如何,如果你真相信他们已经死了,那么随便你,撞墙,上吊,或者是——”他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扔给她,说,“用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口,我绝不拦着。”
紫夏捡起那把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她的手捏得紧紧的,突然,她真的高举起匕首,狠狠地往自己心房刺去——
沈慕云惊了一下,急忙出手,挥掉她手中的匕首,怒气冲冲地骂道:“你就这么想死吗?你真的这么想死吗?以前你为了你的爹娘,什么苦什么痛你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你不继续熬下去呢?”
紫夏看着他,看着看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沈慕云还在骂,一看她的笑,顿住了。
她站起身子,走近了他,比划说:方才,我只是在赌,赌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拦着。
沈慕云真恨不能掐死她,却又下不去手。
他突然的,以强健的手臂一把捞起她纤纤柳腰,一瞬间他们脸对着脸,近在咫尺!他只是瞪着她,久久不语。
然后,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他要让她知道,血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然而,血的滋味,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吸吮着她唇上的血,狠狠的。
紫夏有些受不了他这炽烈的一吻,可她也没推开他,就让他如吸血鬼一样,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双唇。
许久,他才放开她,然后他伸手闩上门,抱起她往床榻而去。
“让我看看你。”他的语音变的温柔起来。
她不敢迎视他灼烫人的眼,伸手解开他的襟扣,掩饰不住她的害羞,以及面对一个丈夫临幸时该有的幸福,默默地为他宽衣、为他服侍……
第一次去解开一个男人的扣子,费了好久的时间,才将他的上衣脱掉,她不敢多看一眼上头的男性躯体,纤手复又移往他腰带上的布结……
也许是他等得不耐了,以惊人的熟稔,一下子剥去她的寝衣与罩衣,粉紫色的抹胸映着雪肌玉肤,透出珍珠般的柔泽。
她微微含笑看着,今夜,她会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从他挥去她手中的匕首之后,她告诉自己说,她要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他邪恶的双手滑上她颈项,挑动着抹胸脆弱的带子,她双手有些害羞的遮掩上自己的胸部。
“别怕。我喜欢你无惧的样子。”
他将她搂抱住,在欺吻住她红唇时,亦将她扶上床榻,开始了他种种掠夺,也存着一种征服的蓄意。
她抬手捂住双眼,也掩住眼中惊惶渐升的火热,躯体交缠,磨蹭着火般的狂炙烈焰……
“看着我!不许遮眼!”
他将她双手拉开,钉握在枕侧,在眼眸相望的一刻,确确真实,他侵占了她,摘下了这
一朵紫薇花——
她的泪突如雨下,望着他灼热的眼,为着那一瞬间的疼痛——
他吻上了她的眼睛,所做的动作也极其的小心,温柔。再看到她眉头展开,看到她眼角的欢媚后,他才加快了动作。
所有的情感,均在这迟来的洞房之后,变成不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