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谈笑声不绝于耳,孩音的近一步身份公开后,二叔二婶便开始刁难她。被问得不好意思时,她或笑笑或习惯性的红红脸。年夜饭进行到一半时,孩音被二叔二婶逼得得向每个人敬酒,从爸那儿打头,一杯杯过去,没有一杯她不是一口气下肚的,速度很快,满满一小杯葡萄酒她头一仰就没了。干完一杯她只是拿手背在嘴边轻轻碰了碰,然后立马准备干下一杯,六七杯过后她依旧精神抖擞春风满面。西瀛喝了,饭桌上就剩下我没喝了。
“我……我……我吃不消的。”
“今天大过年的,无论如何你都得喝一杯。”
“我……我……酒精这东西我过敏的,脸会红得很难看的。”
“脸红好啊,过年就是图个红红火火才吉利吗。”
“真的……我真的碰不得。”
我把手放在胸前不停地摇,再次说明自己真的不能喝。
孩音一点都不在意,她抢走我杯子,倒掉里面的红茶用葡萄酒斟满,举起自己的杯子欲和我干。
“是男朋友的就别管这么多。”
二叔二婶都在那儿吆喝,爷爷奶奶也在劝我大过年的多多少少要意思一下,西瀛和飘飘也在期待中,举着酒杯只等我的孩音就更不用说了。迫于各方压力我不得不和孩音碰了碰杯,孩音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慢吞吞地喝下半杯才动手,她头一仰又一杯没了。喝完她倒转杯口,自信地亮了亮滴酒不剩的杯子。随后二叔二婶又搬出种种理由又灌了孩音几杯,孩音杯杯笑纳,千杯不醉。
“奶wWw.奶,你快看哥的脸。”
西瀛这番提醒让在场的人一阵狂笑。孩音掩住笑嘴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递给我,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的脸让酒精整成了阴阳脸,一半红一半白,红白两大阵营恰在两眉间到鼻梁再到下巴这条线上分界,简直巧夺天工。
“快再喝点酒把另一半脸补红吧,难看死了。”奶奶说。
下面我被孩音连灌了三四杯,结果还没等到年夜饭结束分压岁钱,我就因酒劲上来扛不住回房间躺着了。刚躺床上没十分钟,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看是雯卿家的号码。
“喂,有事赶紧说。”
“孩音今晚不会真的在你们家吃年夜饭吧?”
“算有吧。”
“你知道吗,孩音她老妈给我们家来电话把你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你还有补充吗?”
“然后……”
“好了,一分钟通话时间已到,我随时准备挂了,你也随时准备挂吧。”
“喂,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我没让雯卿说太多的话。睡了四十五分钟,手机闹铃震醒了我,起床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跑浴室察WWW.soudu.org看这该死的阴阳脸,结果镜子里的现实还是让人无法接受,红白相间的布局依旧在脸上壮丽呈现。按以往经验,我是粘酒整张脸必红的,这跟酚酞遇碱必红一样,都是真理。所以今晚我就纳闷了,这脸怎么突然就不按常理出牌了,一出就给我出了张阴阳牌,这大过年的可叫我怎么接受啊。
郁闷之余我进浴室放了盆温水,把整张脸埋水里让自己憋了将近五分钟气,好让脸部的毛细血管尽量舒张,好加快脸部血液循环。回到房间我吃桔子喝酸奶,还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总之是想尽一切方法对付阴阳脸。
“又开始认真啦,不是说今天过年不学习的吗?”
“我这不是为高考学习,我这是为解酒学习。”
“学习可以解酒吗?”
“有什么好笑的。学习让人注意力高度集中,大脑高度运转,人体的新陈代谢加快,进而加快体内的酒精分解为二氧化碳和水。”
“那你学了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小时了。”
“那瞧瞧你的脸吧。”
“这……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扔掉孩音的小镜子,赶紧往浴室跑。看着原先的红白分界线可怕地扭成了S形,我的脸成了一张正宗的八卦。
“晚上,你二叔让我们到他家玩你去不去啊?”
“不去。”
“不去也好,待会儿你奶奶的朋友要是来了,正好下去露露脸。”
听了孩音这话我暂时去了二叔家避难,奶奶这人晚上要在家里开个老太婆派对,我总不能留在家里吓人吧。二叔二婶今晚大概也是去什么派对了,飘飘和西瀛留在家里。飘飘在客厅里看春晚,西瀛边看春晚边玩掌上游戏。见了我这八卦脸飘飘是有节制地笑,笑了之后拿出不少水果零食招呼我们,西瀛则笑到狂咳为止。二叔家有两台电脑,很快我们把一台变成录像机一台变成了游戏机。我和西瀛打游戏,负责消灭怪物,孩音和飘飘看电影,负责消灭水果零食。当怪物和水果零食都被消灭得差不多时,玩够了的我和吃够了的孩音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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