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看海吃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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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们去那儿瞧瞧。”

    从曾祖父曾祖母住处往东走个五分钟,我们来到了我说的那儿,那儿有块像香菇的怪石,一枝独秀,分外惹眼。怪石的垂直高度大约有十五六米,笔直笔直地挺立着,在下面蛮干很难爬上去。不过大自然把一扇门关闭的同时必然会打开另一扇门,距怪石七八米的地方可瞧见一棵老态龙钟的大榕树,榕树发散型的枝条在空中搭了条通往怪石的天桥。我爬上裂开皮的榕树,爬至大概十五六米的地方改走枝条。

    树下的孩音仰头看着我,连连用小心点三个字提醒我。看得见吗?她问。蛮亮的,因为晚上的月亮蛮亮的,我说。那脚下的路结实吗?放心吧,结实的,我还抓着头上的树藤呢,再说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你以前上去过?她接着问。那当然,我们全家都上去过,那时脚下的枝条可比现在细多了。那你们家第一个上去的是谁啊?那自然是我奶奶啦,这条路可是她一手开辟的,后来她成功上去玩了无数次后便开始怂恿我们了,但因为摸不透树枝的承受力有多少,所以每次我们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的。

    “哦。”

    “哦?听声音怎么感觉你就在我身后啊。”

    我猛然回头,发现孩音真的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你……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啊,不是提醒过了吗,一次只能上一个的。”

    “你在说你奶奶怂恿你们全家都上来玩时我就在这儿了。”

    “你……wWw.你最好站着别动,我……我先上去。”

    我说起话来哆哆嗦嗦的,生怕脚下的路咯“吱”一声断掉,到时我也就直接带孩音去见我曾祖父曾祖母了。

    “快给我爬上去啊。”

    孩音踹了我屁股一脚,脚下的树枝开始一个劲地震荡,震荡还没完孩音又给了我一脚,我像一只受惊的甲克虫一样仓皇爬上了怪石。怪石的顶部有半个教室那么大,而且没多少坡度,给人感觉如履平地。

    “哇,你看是大海呀,是大海呀。”

    孩音激动得险些要跳下去,如果我没及时拉住她的话。深沉的大海,就在我们脚下一百米的地方浪花澎湃。一轮明月下,海平面深蓝得就像一张复写纸一样,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在海面跳动。远处有翠竹丛生的海湾,海上有长得很有个性的怪石,怪石灰溜溜的影子躺在海面上,是海的黑眼圈,可大海盯着头上的月亮睡不着觉。月亮用最温柔的手法,把光与影在海边参差不齐的群山间来了个和谐的分配,这儿的山峰这儿的深谷有月光,那边的山峰那边的深谷有灰影,处处都有明暗相间的搭配,处处都有善心悦目的画面。

    “亲嘴吧?”孩音突然这么建议。

    “吃月饼如何,大后天就是中秋节了。”

    “这样也好,总之别让嘴巴闲着就行了。”

    我把每种风味的月饼都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每个有一次性杯子杯口那么大。她每咬一口无不细嚼慢咽,吃得很慢,但很能吃,一连吃了八个还说不过瘾,而我一个都没咬完。

    “要再来几个吗?”孩音干了十几个时我问。

    “那就再来几个凑足十五个吧,很快就八月十五了吗。”

    “来,把你的手伸过来。”

    “干吗?”我问

    “不干吗,牵你。”

    孩音笑着说完就高兴地靠在了我身上,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拿着月饼咬,嘴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月亮抖下晶莹的光粒子在她细白的耳垂和脖子上跳舞。我那件体恤套在孩音身上显然有点太大,当她斜靠在我怀里时,我瞧见她左边肩膀整个露了出来,像剥了皮的荔枝,很白很光洁。我们就这样坐在香菇怪石上不说话,上面有月亮,前面有大海,后面有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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